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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現在龍蛇混雜的碼頭,更沒有理由那麼巧合就撞上犯病暈倒的我,說起來,最近又很巧合地在幼稚園門口第二次相遇了。”

衛川笑一下,目光上下打量眼前男人:“莫語冬算起來與顧綿也是同父異母,看來,兩姐妹看男人的眼光,一致的差勁啊。”

季深行冷眼掃他一眼,若有所思:“是她單純的意思還是受人指使,這個還有待考究。”

地毯上手機響了。

季深行看了看兒童床,掩住鈴聲拿起來走到房間另一側接聽。

衛川跟過去。

季深行放了免提。

電話那頭,傅斯手裡的探測儀器在皺皺臥室房間的床前停下,嘀嘀嘀的報警聲。

“季先生,你猜的沒錯,莫靳南跟隨嫂子上樓後,在房間裡留下了東西,”傅斯慢慢掀開被褥:“從外觀上看,就是塊方形布,很多層,有點厚,裡麵藏著什麼東西暫時不能確定,有沒有被加工處理過染了毒性或者彆的什麼,我也看不出來,沒有聞到異味。”

季深行和衛川相視一眼。

傅斯的聲音繼續傳來:“要不拿走檢測一下?”

“先不要動它!”季深行突然出聲,擰眉沉思片刻:“剪下一小塊取樣拿去化驗就行,布裡說不定藏著精確的定位係統,這或許是莫靳南用來試探我的一個小把戲,他要加害皺皺,往她床底下放東西這一招,走的太險,他不會這麼做。”

衛川不明白:“為什麼說有定位係統?”

季深行皺眉,繼而冷冷笑了:“莫靳南從兩年前或者更早開始跟蹤顧綿和皺皺,可見他的謹小慎微,他放這個東西在皺皺床下,多半是試探我對他和他所做的事知不知情,他前腳剛放下,後腳那塊布就被移動到了彆處,他就知道,一定是我-乾的了。”

衛川恍然大悟。

玩心理戰術,他衛川真的不在行。

“季先生,我取樣了,布料似乎經過精密加工,比較難剪斷……咦,布的中間位置有凸起,摸上去小小的硬塊,的確鑲嵌進了什麼東西,像是很小很精密的高端儀器。”

傅斯這麼說,更加確定季深行的猜測。

他眯眼吩咐:“在房間其他地方再好好找找,說不定莫靳南留了不止一樣‘禮物’。”

傅斯遲疑:“可是我長時間呆在這裡,萬一嫂子和皺皺回來……”

“她們在我身邊,我拖著她們,你儘快辦好。”

“好。”

…………

樓下客廳。

顧綿走到沙發跟前,推了推藍雙。

藍雙沒好氣地哼一聲,不理人。

顧綿好脾氣地在她身側坐下,握住她因為懷孕而圓潤了不少的手腕,淡淡歎口氣:“小雙,他到底是皺皺的生父,要來看孩子,我沒有權利阻止。”

藍雙扭頭要瞪她,突然哎喲一聲,拍一下肚子:“小淘氣給我安分點,彆踢啦。”

顧綿忍俊不禁:“看吧,彆生氣了,孩子都抗議了。”

“我生什麼氣你很清楚,”藍雙拿正眼看她:“你怎麼沒告訴我,皺皺和林賤人的孩子一個幼稚園,而且一個班,而且,還是好朋友?!一個賤人的孩子能好到哪裡去,看吧,果然,馬不停蹄地就把皺皺拐到季家彆墅去了,說不定是他們母子合謀綁走了皺皺欺負她!”

這想象力……

顧綿忍不住翻個白眼給她。

想到季子陵,顧綿心頭輕輕一揪。

“小雙,季子陵很可憐,你不知道林妙可怎麼對他的,而且,他小小年紀就知道季深行不是他%e4%ba%b2爸,沒有父愛母愛,還特彆懂事地對季深行心存感激,這樣的孩子,太讓人揪心,就算是林妙可生下來的,我也恨不起來。”

藍雙頓了頓,臉色有點僵,戳她腦門:“你就是吃了虧不長記性的主兒,母愛泛濫啊你!”

“嗬嗬,等你生了孩子,你看見天底下所有的小孩,都會忍不住去關心他們嗬護他們。”

藍雙不糾結季子陵這個破小孩了,聽顧綿那麼一說,的確覺得可憐,都是大人造的孽,卻要小孩子來承受。

緩了緩,藍雙問道:“告訴我,你怎麼收拾林賤人的?有沒有劃花她那張可惡的嘴臉,拿鞭子抽她,剝她的皮,扒她的骨?”

顧綿一愣,有些好笑:“你以為演古裝片啊?倒是拿鞭子抽了,我不知道當時哪來那麼大火,想到皺皺身上的傷口就控製不住,算是狠狠的一次警告,她要是識趣,以後見著我和皺皺,繞道兒走,我和她井水不犯河水。”

藍雙有點嫌棄她出手太輕,擠眉弄眼地問:“那當時季深行在一邊看著?”

顧綿點頭。

“就一邊看著也沒阻止你?”藍雙超級意外,瞪大了眼睛。要知道四年前,季深行護那賤人護到了什麼地步。

“不止沒有阻止,他還很配合……”

想到那時為了氣林妙可而問季深行的話,顧綿臉上不禁有些熱了,她從沒那麼大膽過,其實當時甚至不確定,季深行會不會配合她。

沒想到,他居然那麼配合,就那麼看著林妙可被她收拾,事後還說,她做的很好。

藍雙切了一聲:“他這是做樣子給你看!隻有你這個傻子才會信,說不定他背地裡和林賤人串通好給你演出戲呢!好一出明哲保身的計!”

“……”

顧綿無奈,覺得懷孕中的女人思維太豐富,什麼都往宮鬥戲那方麵胡思亂扯。

兩個女人湊一堆,話就多了。

又聊了一陣,顧綿奇怪季深行怎麼還不下來,想要上樓時,藍雙已經扯著大嗓門把衛川喊了下來。

衛川身後,身高%e8%85%bf長的男人,寬闊的懷裡抱著猶在沉睡中的皺皺,一邊給小東西裹毛毯,一邊下樓。

顧綿上前接過皺皺,季深行把皺皺身上的毛毯理了理。

藍雙還是不待見季深行,看都不看他一眼,走過來%e4%ba%b2了%e4%ba%b2皺皺。

四個人在門口道彆。

顧綿抱著皺皺出來,豎起毛毯擋住夜裡的涼風,季深行跟在她身側,%e8%85%bf長的男人,縮小放緩了步伐。

走到賓利麵前,高尚已經等在車邊,身上穿的是睡衣,頭發亂糟糟的聳在頭頂。

困倦的打著哈欠衝顧綿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微笑。

顧綿橫著眼睛看向季深行。

男人眉眼淡淡,波瀾不驚:“高尚非常掛心皺皺和你,一定要過來為你們開車。”

可憐的還在打哈欠的高尚:“……”

…………

車靜行駛在道路上。

季深行坐在副駕駛座,高貴冷豔的氣場太過強大,高尚腰杆挺得筆直,都不敢彎一下。

不小心眯眼打個哈欠,旁邊就射過來兩道冰寒的目光。

季深行叫他過來開車,是考慮到顧綿奔波勞累了一天,而他的右手,又不允許開車。

本來對高尚還有點愧疚的,可他一個接一個的哈欠,打的季深行很不爽。

高尚是敢怒不敢言,拿人工資,替人辦事,隨叫隨到,不分晝夜。

顧綿在後座看著前麵兩個男人眼神交鋒,高尚明顯處在弱勢。

車裡沒人說話,氣氛一度冷凝壓抑。

車窗一扇沒開,有些憋悶,或許是這種憋悶和壓抑,弄得皺皺也醒了過來。

小家夥被嚴嚴實實裹在毛毯裡,小身子動了動,慢慢的,小腦袋鑽了出來,大眼睛烏烏地閃著水光,睡眼惺忪地糯了聲:“媽咪。”

甜甜安心的笑靨,小胳膊換上顧綿的脖子,小嘴兒在她臉上不斷蹭著,有些癢,顧綿忍不住笑出聲。╩思╩兔╩在╩線╩閱╩讀╩

“皺皺壞東西,彆撓媽媽了。”女人的笑聲,柔成了一汪水。

聽得季深行心神激蕩,從後視鏡裡看,那是他的老婆孩子,安然無恙,歡聲笑語的在他身邊。

顧綿咬著她湊過來的白玉般的小手指,摸了摸她腫起來的小臉蛋:“臉臉和手手還痛不痛?”

皺皺搖頭,打了個小哈欠,扭動小身體往前看,一眼就看到了前麵冒出來的烏青腦袋。

“是老伯伯和高尚叔叔耶。”

高尚聽見那聲老伯伯,沒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來,然後,兩秒不到,笑聲被旁邊射過來的寒冰目光生生逼回了喉嚨裡。

季深行緩緩轉身扭頭,眉眼清冽柔和,衝著皺皺笑一下,想叫聲寶貝或者女兒,這些稱呼卻最終梗在了喉嚨口。

是啊,他的寶貝,他的皺皺,還不知道他是爸爸呢。

“老伯伯笑起來真好看。”皺皺眉眼彎彎地感歎,又轉過身湊到顧綿耳邊:“媽咪,你有沒有被老伯伯看久了就會臉紅的感覺?我有哦,老伯伯的眼睛就像烤爐一樣耶,烤的得我臉好燙,媽咪是不是也這樣?”

以為聲音很小,車廂裡的三個大人卻聽得一清二楚。

顧綿一愣,繼而,猛地咳嗽一聲。

餘光朝前麵看過去,男人側麵峻挺堅毅,唯獨%e5%94%87角,彎彎的。

童言無忌,顧綿卻覺得分外尷尬。

前麵的人在此時扭過頭,眼眸深深幽邃定在她臉上,那眼神,仿佛再重複皺皺的問題。

顧綿再度咳嗽一聲,禁不住這樣沉默卻飽含情愫的注視,臉不爭氣地就紅了。

車內光線澄亮如晝。

男人%e5%94%87角,更彎,低沉的輕笑從嘴間逸出。

顧綿囧的想找個地縫鑽了。

手機鈴聲響起,及時地解救了她。

“喂,淩楓……”

剛接起電話,前座男人彆過去的腦袋又轉回來了,看過來的目光,陡然陰沉幾分。

顧綿有點後悔在這個地點接起這通電話了。

那頭淩風聲音聲音焦灼:“綿綿,出了這麼大的事怎麼不告訴我?要不是我一時興起給藍雙打電話我都不知道皺皺出事了!怎麼樣?皺皺沒事吧?哪裡受傷了嗎?你呢?林妙可對你們做了什麼?”

一連串的問題砸下來,淩楓聲音裡的不穩透露出他的擔憂。

顧綿覺得心一瞬被溫暖填滿,不由輕笑一笑。

季深行黑著臉聽她分外溫柔的聲音:“我和皺皺都沒有事,虛驚一場,不用擔心……不,你不用過來,你頭上還有傷,夜裡寒氣重,彆到處亂跑……真的,沒騙你,不信你和皺皺說話,看她有沒有事。”

皺皺一聽是她的楓楓來的電話,早就激動地想搶了。

當顧綿把手機遞到皺皺耳邊,皺皺再也控製不住內心的恐懼情緒,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