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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氏嬌嬌 青山臥雪 4325 字 3個月前

帛書,笑著將一塊美玉用隱匿的手段塞到司關的手心裡,這才開口說話,“回稟大人,我們一行是從絳城來的,做的是皮革弓箭的買賣,那車上坐的是我們主家,敢問大人,是否還需要我們主家%e4%ba%b2自下車來與您說話?”

這司關摸了摸手心裡美玉的質地,心照不宣的笑了笑,“不必了,不敢耽擱貴主子的財運。去吧。”一擺手,放行,偷眼一看那美玉,心上又添幾分滿意,額外提醒了幾句,道:“你們此行若是來進貨的,那就去城南工坊街,若是來賣貨的,你們這生意就賺不得了,咱們蒲城,絲帛絹羅、陶器、銅器、木石等實用器、馬車以及弓箭兵器那在整個晉國都是數得上的。”

商隊的管事忙拱手道謝,隨口道:“咱們主家是來尋%e4%ba%b2的。”

那司關不再多言,揮揮手讓他們快走,免得擋了城門口人流進出。

馬車上的人自是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到進了城,當看見沿街琳琅滿目的商品,那車上的人這才真正納罕起來,嘀咕道:“這真的是蒲城嗎?莫不是同名?”忙招來商隊管事,與他耳語幾句,這管事領命,去往一個酒肆詢問,道:“敢問酒家,封主府怎麼走?”

一提是要找封主府,酒家店主很是熱心,牽著管事的手送出來,一指北麵那座最大最高的宮殿,“那便是咱們封主的府邸了。”

管事道了謝,返回,領著隊伍往那邊去尋,行不過三刻鐘,便在一條青石板楊柳大路的儘頭看見了目的地,便隻見,府門大敞四開,兩側有持劍的黑甲衛士守護,門內,當頭便見一塊龍騰鳳翔的影壁。

主家站在馬車上,手遮涼棚,遠遠一望那處於雲煙霧罩裡的巍峨宮殿之脊,低喃道:“我的乖乖,難不成我那粗心粗肺的弟弟真住著這麼華美的宮殿?比之王宮也不差什麼了。”

從腰間解下一塊玉佩遞給管事,催促道:“去,就說他們封主的兄長來了,讓他們封主倒履來迎。”

管事自知主家與蒲城之主的關係,心中不曾有疑,領命便去。

不曾想,他們要見的封主今日剛好不在府內,而是去與臨城打仗去了。

馬蹄噠噠,風馳電掣。

站在車上靜等大禮迎接的人驀然回頭,眯起魅然鳳目一瞧,頓時喜笑顏開,揚手就呼,“重!重!重!”

三聲,一聲高過一聲,喊的那馬上之人心頭火熱,急速勒緊馬韁繩。

“籲——”迫使馬兒馬蹄在青石板地麵上擦起一段白痕。

歡呼一聲,“商!”

“重!”

五年未見,見之喜欲狂啊。

一個翻身下馬,一個跳下車,二人相聚三丈遠就開始往對方那邊狂奔,“噗通”一聲,%e8%83%b8膛撞擊,一把狠狠抱住,哈哈大笑。

“商!”

“重!”

又是一把抱住,相互捶打背脊,哈哈大笑。

鬨騰的旁觀者們一頭霧水,實在理解不了他們之間這詭異的氣氛。

前腳姬商被迎進府內,後腳呂姣便回來了,在門口與趙衰等人相遇,對待這些謀臣,呂姣自來是有禮有節不敢得罪,當先下車行禮。

趙衰、先軫等人不敢托大,匆忙下馬來還禮。

“夫人先請。”趙衰溫和笑請。

呂姣也不推辭,抬腳先入府內,趙衰等人隨後,那押解著柏城少主的魏犨單手提著人落在後頭,並道:“夫人,主上在何處,我想要問問主上這龜孫子要關在哪處為好?”

“你才是龜孫子!我警告你們,最好趕快放了我,不然,待我父來,有得你們苦頭吃。”

“這人是誰?”

這士榮最是個脂粉堆裡混大的,對女人知之甚詳,隻聽聲音就知美醜,循聲,抬起眼皮子一瞧,頓覺頭腦混沌了,口吃道:“好、好個大美人啊。”當即便問,“美人,你姓甚名誰啊,不知在哪裡吃苦呢,不若跟了我……哎呦!”

那魏犨忠屋及烏,待呂姣也是一副耿率心腸,蒲扇大掌登時拍下,拍的士榮猛烈咳嗽,直翻白眼。

“奶奶的龜孫子,竟敢對我們夫人不敬,找打!”

趙衰道:“回夫人,這人乃是柏城少主。這一次咱們洛南村死了太多人,主上惱怒,要給他們一個教訓。”

“原是這樣。確實該給他們一個教訓了。”說罷,迤邐而去,徒留那乍見美人的士榮,思之如狂,在心裡狂喊美人彆走。

趙衰睨了魏犨一眼,“這等小事還要問詢主上,夯貨。他的身份在那,大牢是不能關了,去找家宰商議,隨便扔到一個偏殿裡去關著,一日扔他一碗稀飯也便罷了。既逮了他來,難不成還要當成貴客待著。”

魏犨撓撓頭,重哼一聲去了。

第49章 籌謀

庭院裡,桃花灼灼盛放,窗扉半掩,室內,窗裡,矮幾上,趴睡著一個人。

妧翹著腳看見了,%e5%94%87角揚起一抹溫馴和暖的笑,娉娉婷婷的走近,到得殿堂門口被攔了下來,她麵上不見絲毫的惱怒,而是和風細雨的道:“靜女,我新製了桃花香,想送予姐姐,能否請見?”

身為從夫人,不過是想見一見正夫人,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妄想,還能不讓她見?

即便這會兒攔住了她,晚上,明兒早晨,午後,黃昏,她照樣還來。

這便是妧,揚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她還是個貫會做人情的。

“從夫人稍後,奴進去問問。”

“彆人家的從夫人,起臥坐行都與正夫人相同,姐妹情深,咱們家的可好,把您當成賊提防著。”陪著妧來的一個小丫頭不滿的嘀咕。

“閉嘴!”妧厲聲警告,“那是我的姐姐,是我的主子,也是你能說嘴的。”

義正言辭,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周圍的人聽見。

小丫頭癟了癟嘴,要哭不哭的站在那兒手足無措。

妧一看就心軟了,耐心紓解道:“尊卑有序,往後不可亂說,我且饒你一次。”

“從夫人您真好。”小丫頭破涕為笑,感激在心。

“夫人讓你進來。”靜女很快去而複返,麵色淡淡的通知。

妧不敢有任何怨言,畢恭畢敬的隨著靜女入內。

這間宮室很大,布置上精致典雅,尤其是穹窿頂上,錯落有致懸掛而下十幾盞大燈籠,當夜晚來臨,這座宮殿就成了最明亮的所在,羨煞旁人。

呂姣,她的習慣有跡可循,這不,此時她十之□□一定在窗下繪製一些奇奇怪怪的圖,以前或許沒有在意,但是現在妧知道,這些奇奇怪怪的圖都是寶貝,可惜的是,她看不懂,即便這五年來她費儘心機的讀書習字。

“姐姐。”揚%e5%94%87暖笑,配上她順從可憐的眼神,說不出的乖巧可人。

呂姣看她,目光較之犀利,心覺好笑又好氣,竟然有人能自欺欺人至此境界,也算是長了見識。

“妧啊。”每當喊她的名字,呂姣都覺得自己在感歎,感歎自愧於自己不如人。∴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粉飾太平,這是目前來說雙方都需要的。

“姐姐。”妧的笑意加深了許多,在呂姣對麵跪坐下來,雙手捧著鏤金桃兒粉盒獻上。

呂姣接過,很是自然的打開蓋子聞了聞,同樣笑的燦爛,道:“妧啊,你越發進益了。做的香粉,一年比一年好。”

之所以毫無防範的就聞了妧給的東西,那是因為這五年來呂姣對妧的試探和了解,妧啊,就是個有賊心沒賊膽,卻又比妍聰明,看的透徹的人,她心裡清楚,呂姣這些年來獨占夫主,對她和妍早已生了除之而後快的心,她現在能做的就是收好自己的尾巴,保住自己從夫人的地位,隻要她一日不犯錯,呂姣就一日拿她沒辦法。

這一點,妍也是知道的,這幾年她雖然小錯不斷,伺機搗亂,但卻不敢貿然出手。

這一切,都是呂姣壓製的結果。

然而,就像紙包不住火,隨著她們的年華一年又一年的虛度,容顏一年又一年的蒼老,獨守空房,寂寞難耐,終有一日會把自己以及敵人燒成灰燼,而呂姣有的是耐心等待那一日的來臨。

從很小的時候她就知道,好東西不爭不搶,不哭不鬨是得不到的,男人也是一樣。

“多謝姐姐誇獎。”

“不,我說的是實話。”陶瓷杯一舉,慢慢飲,送客的意思毫不遮掩。

這幾年妧已習慣了,絲毫不見惱怒,自己笑了笑,給自己找梯子下,道:“我那邊還蒸著蜂蜜軟糕,差不多該起鍋了,姐姐,稍後我讓小丫頭送來給你品嘗,還望姐姐莫要嫌棄妹妹的手藝粗糙。”

呂姣點點頭,含笑送客。

妧扶著門框站了站,回頭看了一眼這座主殿的輝煌華美,托了托自己新琢磨出來的發式,戴著笑臉心想:不管來多少次,當看見這裡由她精心布置的一桌一椅時,還是會心動呢,究竟還要等多久?

姐姐啊,我的好姐姐。

%e8%87%80兒一扭,悠悠然遠去。

靜女望著妧的背影,眼睛盯著她豐滿的%e8%87%80部猛瞧,心裡覺著一陣怪異,還有她渾身所散發出來的那股子氣息,真是越來越不像一個姑娘了。

但,據她所知,夫人看的那麼緊,這個從夫人是絕無可能接近主的,更彆提為其所寵幸。

“難不成是忍耐不住,自己用外物破了身?”而這也不過是靜女自己的猜想罷了,無憑無據的不好在夫人跟前亂說。

殿內,呂姣捶打了一下酸軟的腰肢,與蘭草道:“這幾日越發懶散了,不過才坐了一會兒,竟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蘭草還是個姑娘,不知所以,隻是道:“可不是嗎,奴婢隻是一個轉身的功夫,您就睡著了,奴婢不敢攪了您的睡意,隻來得及拿了薄毯給您蓋在身上。”

呂姣笑著搖搖頭,打趣道:“待你與雲兒成%e4%ba%b2之後,便知道了。”雲兒,那是靜女的兒子,是個小武士呢,資質上佳,連公子重也誇獎過,說要把他培養成晉國第一武士的。

他倆可是真正的青梅竹馬,感情深厚,婚期就定在下個月末。

“知道什麼啊?”蘭草大著膽子問,大眼睛眨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