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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氏嬌嬌 青山臥雪 4302 字 3個月前

吧。”

“喏。”

此番按下不提,那邊廂當妍收到那斛珍珠,不喜反怒,把珍珠砸的到處都是,咬牙切齒道:“我救你母子性命,你就用這一斛珠來酬謝我,你們母子的性命也太賤了吧!呂姣,毒婦,從今而後,有你沒我,有我沒你,你給我等著,終有一日我要弄死你!”

此後數月,妧再也沒見到呂姣的麵,即便偶遇,得到的也是呂姣的冷臉,她知道自己的恭順再也換不回任何一個和夫主%e4%ba%b2近的機會,心裡有妒火怒火交叉燃燒,最終還是被她自己澆滅。

她的膽子小,實在不敢觸怒呂姣,又心知夫主對呂姣的寵愛日盛,越發不敢施展手段,隻得委屈自己對呂姣更加恭順,然而,即便她把自己貶低到塵埃裡,也再也沒能得到呂姣的信任,更彆提給她機會%e4%ba%b2近公子重。

自此,妧溫順在臉,怨恨在心,日積月累。

第47章 械鬥

五年後。

春日,百般紅紫鬥芳菲。

蒲城裡,家家門口巷陌楊柳依依,鳥啼花香。

封主府內,男主人早起已成了習慣,此時正在庭院中赤膊舞劍,而女主人也早改了睡懶覺的習慣,真正像一個賢妻良母,照顧兒子伺候夫主,準備晨飯。

走廊上,呂姣胳膊上搭著一件她新製的長袍,望著那個在桃瓣紛揚裡揮汗如雨的男人,滿臉都是心滿意足的笑。

“錚——”悅耳的金屬聲。

劍身抖顫出一陣幻影,那男人駐足收勢,猛一抬眼就看見了他的女人,頓時,柔了目光,化了心腸。

若說五年前的呂姣是一朵青澀的花骨朵,那麼五年後的呂姣便是一朵盛開的玫瑰,嬌豔欲滴,正是一個女人最飽滿多汁的年紀。

“又弄了一身的汗,你這人啊,臭死了。”抱怨著走下石階,嘴上說著嫌棄的話,那手上早已拿著繡花的錦帕為他擦起了臭汗。

在這有外人走動的庭院裡,他的態度總是那麼正經,擺足了一家之主的架勢,便聽他威嚴的淡淡“嗯”了一聲,把劍扔給小童,背手在後就走進了殿內,對待妻子的神色真是無情呢,竟然愛答不理的。

背對著他,呂姣撇了撇嘴,又覺好笑,不緊不慢的跟了上去。

殿內,靜悄悄的,烏從側殿走來,呂姣一見便低聲問道:“那小子可醒了?”

“還沒醒。”烏答。

“小孩子覺多,讓他多睡會兒,這天還早呢。”

烏應喏,小碎步退走,又去了側殿守著。

打從雪生下來那會兒,她便把烏安排在了雪的身旁,她不信任彆人,隻讓自己最信任的烏媽媽守護著自己的孩子。

“都讓你慣壞了,若我的大子變成個隻知吃喝玩樂的庸人,你看我可能饒了你!還不快過來伺候我更衣。”重重那麼一哼。

烏走後,這會兒寢殿裡隻剩下他們夫妻倆,呂姣便不在顧忌,道:“威風了啊,怎麼,還要打我不成?哼!”

“哪兒那麼多廢話,快過來。”人麵桃花的薄紗屏風後,正映著那人矯健的身軀,語氣真真不好。

“這不就過來了,催什麼催。”在椅子上拿起折疊好的一塊大毛巾,她也轉到屏風後。

晨曦的光,略顯柔弱,找不到寢殿深處,立在屏風兩側,仙鶴銅燈裡的火便未息,這會兒光暈明黃,透著那麼一股子暖兮兮的味道。

屏風上映出的影子,那嬌小的正為那高大的擦拭%e8%83%b8`前的汗滴,一個仰著頭似是等待被強%e5%90%bb,一個府著頭,似乎在斟酌審視這到手的美味。

悄悄的,靜謐。

光暈裡,漸漸的漫溢出了粉豔,屏風上,那兩道影子倏忽摟抱在了一起,嘖嘖的水聲,融合成了一個人。

%e5%90%9f哦,擱淺,飛揚,又要命般的戛然而止。

晃動了,像是來了一場小小的地動,顛簸,狂放,那般的難分難舍。

這清晨,粉膩又靡豔,整個天下也沒有此事的妙趣重要。

他說,“嬌嬌兒,真個讓我頹廢了。”

她說,“哪個讓你頹廢了,我助你繁華了一座城,這還不夠,你是嫌日子過的太安樂了。”

他又說,“你不懂,你哪裡會懂。”交疊的影子分開,又撞擊在一起,她忍耐著輕輕的叫了一聲,捶了一記,撒著嬌,漫溢著幸福。

她接著說:“我懂,我哪裡不懂呢。”嬌小軟糯的影子勾纏著那高高在上的頭顱,把整個人都獻上,垂掛在他腰骨上,絞纏,死死的不放手。

他舒暢的低吼,像森林裡的野獸,大開大合,沒一點溫柔。

她疼啊,身子疼,心也疼,可就是不舍放開。

“還要。”嘟著%e5%94%87,讓吃著,讓吮著,讓咬齧著。

折騰吧,反正原本就是一身的臭汗。

“啊呀,你這人,也弄了我一身的臭味兒,壞死了。”

得意的嘿笑,真像個肆意妄為的孩童。

一夜,銅燈裡的油燒的已經差不多了,這會兒又用最後的餘熱助了那一對偷|歡的鴛鴦,足夠。

外麵,血紅的朝陽升起,光芒漸漸有了穿透的力度,寢殿裡黑了,轉瞬又慢慢的亮堂了起來。

屏風後的那一對,完事了,要了水,一陣清洗,她坐在浴桶裡的小矮凳上,水汪汪的眼睛埋怨的看著那立在地上的男人,“%e8%85%bf軟了。”

又惹得他哈哈大笑,得益於自己的身強力壯,充滿激情。

彎腰,穿過水,一把撈起,橫抱著放到床上。

他啊,也隻有這般情況下,才知曉那麼一點溫柔體貼,不過,也足夠她欣慰了。

歪在床上歇息著,拿光溜溜的小腳丫踹他的衣袍,沒好氣的道:“自己穿,誰個伺候你。”

他如個虎斑大貓,乖乖的自己動手,真是怎麼看怎麼順眼,她便笑了,起身來幫他係金鑲玉的皮革腰封。

早膳已置辦妥當,一家三口吃過,公子重自去前殿處理政務,她則準備帶著公孫雪去鑄造坊看看,昨日那邊的頭目來報說,她要的那一批鐵器又失敗了,鑄造師們不明原因,請她去看看。

為了便於管理,她在城裡專門開辟出了一片空地,把織坊、鑄造坊、木石工坊、陶坊等都遷去了那裡。

“娘,你自己去吧,我不去了,要讀書。”桃樹下,一個小小公子正跪坐在氈毯上,手肘抵著矮幾,手心裡捧著一卷竹簡,看的津津有味。

看著這個兒子,呂姣覺得又是驕傲又是歎息,驕傲的是兒子懂事,早熟,像個小大人,歎息的是,這個兒子像個餓死鬼,不是為了飯食而餓,是為了書和知識而餓,從他能拿得動筆,認得字開始,走動就見他腋下夾著竹簡。⊙思⊙兔⊙網⊙

“好吧,那你莫要忘記練你爹交給你的劍術,若讓我知道你偷懶,待我回來定然向你爹告狀,讓他罰你。”

小小公子老大人似的一聲歎息,起身,拱手一禮,無奈道:“謹遵母命。”

“臭小子。”笑了笑,轉身去了。

這小人重新跪坐下來,用翠珠銀針撥了撥香爐裡的沉香,重又拿起竹簡品讀起來。

父母皆是長相不俗,他又挑著父母最優的五官長,小小孩子,還沒張開,已見俊美。

馬車上,呂姣和蘭草道:“彆人家的小孩在這個年紀的時候,都活蹦亂跳,調皮的氣死人,我兒子倒好,那安靜的模樣愁煞我了。”

蘭草笑道:“奴倒是覺得小公子極好。”

蘭草,烏的女兒,亦是呂姣的陪嫁齊女之一,繼承了烏的穩重謹慎,卻又不像烏那般不苟言笑,自從烏去伺候公孫雪之後,蘭草就漸漸成了呂姣身邊的第一人,靜女反而退居其後。

“可不是,誰家孩子生而知之呢,也就是咱們家的小公子,才這般的得上天護佑。”靜女笑道。原本烏去了公孫雪那裡伺候,第一女管家的位置該是她的,現在被一個晚輩竄到了前頭,她不僅不惱,反而極力推薦,這便是靜女的好處了,她是個寬容善良的人,知道自己沒有統籌管理的能力,就自覺退了一射之地,也知道自己年歲漸大,是時候把位置讓給年輕人了。

沒人不喜歡聽彆人誇獎自家孩子的,呂姣也是如此,笑著搖搖頭便不吱聲了,心裡想的卻是,生而知之嗎?是不是帶來了前世的記憶?

即便有此懷疑,她卻沒有追蹤試探,前世如何,早已是過眼雲煙,她隻要知道,公孫雪是她的兒子,這就夠了。

“夫人,到了。”

下得車來,便見一條青石板大路,兩旁種植了楊柳,楊柳樹底旁有排水溝,路的儘頭便是一扇鉚釘紅漆大門,門內有各色工坊,而鑄造坊,因是關乎兵器鑄造,事關重大,被特地圈了出來,外圍用黃土夯實了高高的城牆,和其他工坊隔絕開來,也不和彆的工坊走一道門,而是從南麵又開了一道門出來,高牆裡麵,夾道內還有持劍的軍士守衛。

一見呂姣進門,領軍的小將軍忙前來行禮,態度極為恭敬,這恭敬不是針對呂姣封主夫人的身份,而是針對她這個人,是那種對有才之士的發自心間的佩服。

“將軍不必多禮,我去去就回。”

“夫人自去便是,多呆一會兒又有什麼打緊。”

呂姣含笑點頭,讓武士在此等候,她則帶著蘭草和靜女入內。

一入鑄造房,迎麵撲來便是一股熱氣,這是因為這裡日夜不停的熔煉鐵水、銅水的緣故。

知道封主夫人今日要來,鑄造坊的頭目早已讓手下的人都穿戴整齊,沒有一個打赤膊的。

“夫人來了。”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緊接著那些正在鍛造兵器、食用器的鑄造師紛紛圍攏了過來,這個說,“夫人,請看看我鍛造的這把劍,外層澆的這層鐵水是不是厚了。”

那個說,“夫人,在鑄造過程中,又產出惡金了,怎麼辦。”

這些人都是身強力壯的大漢,那聲嗓,每一聲都是用吼的,呂姣忙揉了揉耳朵,退後一步道:“一個個來。我早說過,我不懂冶煉這方麵的事情,隻能給你們提一些意見,然後你們自己琢磨,好了,各就各位,都去忙吧,我一個個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