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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氏嬌嬌 青山臥雪 4434 字 3個月前

“夫主,夫主……”她真的喜極而泣,提著裙子朝著飛龍狂奔,邊跑邊大聲的喊,“夫主救我——夫主救我——”

森林淺處,武士們看法灌木,折下大芭蕉葉,正著手搭建臨時避雨的地方,以備不時之需,正觀風向的公子重驀地抬頭,看向森林深處某個方向,豎起了耳朵細細聆聽。

“夫主——”

一聲夫主,似是幻覺,但又是那麼真實,緊握劍柄的手指攥出了蒼白,他抬腳便奔著那個方向撲去。

衛蒼,劍術大宗師,他比公子重的耳力更好些,他清晰的聽見了那微弱的呼喊聲,緊隨公子重追去,倒不是他有多關心呂姣的安危,而是怕公子重遇險。

“夫主——”

“夫主——”

她喊的撕心裂肺,萬鳥飛絕,同時也把藏匿在森林之中的盜匪、烏和朔甲引了過去,不幸的是,她沒遇上烏和朔甲,而是遇上了一個盜匪。

公子重在林中狂奔,步伐變換如影如電如在草上飛,呂姣亦被盜匪追,但她卻是狼狽不堪,連滾帶爬。

便在此時,烏呼喊的聲音傳來,呂姣大喜,忙應道:“烏,我在這裡,我在這裡。”

奈何烏離她還遠著。

彼時,狂風大作,天上掉下金豆子大的雨點,飛龍被吹的左搖右蕩,很快便被打了下來,眼看飛龍的影子即將消失,呂姣急的哭喊出聲,“夫主,彆走,彆走。”竟是把飛龍當做了那人。

“賤人,看你往哪兒跑!”盜匪大跨一步,從土丘上一躍而下直撲呂姣,她自知性命不保,慘叫一聲捂住了頭,千鈞一發,她隻覺眼前閃過一道寒光,遂即隻聽一聲“噗”,身後之人慘叫倒地,%e8%83%b8口處直挺挺插了一把青銅長劍。

“呂姣!”公子重在她麵前五步遠處停下,但見她,衣襟被扯開,露著凝脂似的前%e8%83%b8,披頭散發,衣裙臟汙,小臉上傷痕累累,本是硬起心腸想大怒,卻倏忽心疼如攪。

“夫主……夫主……”她回過神來,登時一頭撞入他的懷抱,緊緊摟著他嚎哭出聲,好似要把這半日所經之懼怕都哭出來一般。

“閉嘴!”他一把捂住她的嘴,厲聲喝罵,遂即將人打橫抱起,快速奔出深林。直至此時將這小婦抱在懷裡了,他躁動不安的心才總算安穩下來。

暴雨遂即傾盆,武士們在臨時搭建的簡陋棚子裡避雨,他二人則上了那輛撞在樹乾上的安車,安車有頂,四周封閉,足夠容納三四人坐著。

曠野裡閃電雷鳴,呂姣不敢再大聲哭,隻一刻不離的抱著他,把頭埋在他的懷裡,死死咬著%e5%94%87,一個勁的流淚。

“你還有臉哭?”坐在車上,他強行抬起她的下巴,惡狠狠的瞪她。

她抽噎不止,膏藥一樣貼著他,一邊哭一邊認錯道:“夫主,我錯了,我再也不離開你了。”說罷,大顆大顆的眼淚又落個不停,那小模樣要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她是真的嚇壞了。

他一口氣哽在喉嚨裡,上不去下不來,冷哼一聲對她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這雨,淅淅瀝瀝的下,呂姣哭的眼睛酸疼,止住之後又打哭咯,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他被哭的心煩意亂,最終將人摟在懷裡,拍著她的背一吼,“閉嘴,不準哭了。”

有人疼愛了,她又嬌弱起來,靠著他的懷,坐著他的%e8%85%bf,委屈的抽抽搭搭,但其實她已把自己的恐懼哭沒了,現在腦袋裡是一片空白,口乾%e8%88%8c燥的。

此時此境,她才敢直麵自己的內心,剝開表層一觀內裡,她並非對做奴隸主念念不忘,而是逃避,逃避這個男人給她的心靈帶來的衝擊。

她不怕圍繞在他身邊的那些女人,她怕的是不能與他長久,她怕他對她隻是一時情熱。但她想要的是一個家,一個能牽著她的手與她共老的丈夫,她怕當自己對他愛重愈深,傾心相付時,而他卻已移情彆戀,她怕的太多太多,以至於節節敗退想去逃避。

但現在,她%e8%88%94了一下%e5%94%87,抬起臉來與他對視,直勾勾的盯著他的%e5%94%87便道:“夫主,我好渴。”

他一怔,倏然反應過來,雙股之間硬[tǐng]發疼,他捧起她的臉,摩攃著她%e5%94%87角被彆的男人打出的傷口,隻覺怒火欲|火交織交纏,難分難解。

她扯下自己的衣襟,落兩行清淚,望著她,哽咽,“我還是乾淨的,我沒有、沒有……”驀地啼哭,有些卑微,不敢麵對,怕他會嫌棄。

他傾覆上來,咬著她的%e5%94%87,勾著她的%e8%88%8c兒,一個失而複得的纏綿深%e5%90%bb。

她哽咽著,傾心於這一%e5%90%bb,攏在心頭的霧緩緩飄散。

“一生”二字,太重,她不求了,她現在隻想抓住眼前這個男人,繼續這份心動,維持這段緣分,儘力去經營和愛護,哪怕將來緣儘,也沒什麼值得遺憾了。

第32章 美豔皮囊邪念生(一)

風亭雨歇,月上枝頭,蒼白朦朧。

浴殿裡,白紗飄飄,霧氣繚繞,水池的白玉石階梯上,溫熱的水漫過她的膝蓋,她手指微動,那被樹枝鋒葉劃破的衣裙便抖抖索索落了下來,她將這身臟衣扔的遠遠的,像是扔掉攏在心頭層層疊疊的猶豫。

一身肌膚,在輝煌的燈火映照下水嫩白皙,她一手遮在%e8%83%b8`前,蓋住兩%e4%b9%b3,一手覆在腰腹下,羞澀的微微垂下了頭。他從石階上慢慢走近她,戰袍在身,銅甲的寒氣逼近,使得她情不自禁的顫栗。

他望著她,心中冷冷的笑,若他的意誌能輕易被美人所惑,那他便不配為一國公子。

“抬起頭來。”這一聲冷的人心寒,呂姣驀地抬頭,雙眸有淚卻情意堅定。

她知道自己需要給他一個解釋,但……若他能懂,還需要解釋什麼呢,若不能……那便隻當一切都付諸流水。

四目相望,他心頭微動,惶然避開了眼眸,她眼睛裡的情真意切灼的他心發燙,大掌緩緩摸向她破開了一條細口的的%e5%94%87角,心疼來的莫名其妙。

就此,兩人同時沉默。

他%e8%84%b1下戰袍,抱起她入了水,避開傷口,細心的為她清洗,而她乖乖的任由他擺布,隻是一雙眼從始至終都不離開他,灼熱的逼視讓他丟盔棄甲。

喜歡他的女人,從女奴到貴婦,多如過江之鯽,但從沒一個女人的眼睛會讓他想要躲避,赤|%e8%a3%b8相見,眸色裡卻乾乾淨淨,對他,似乎隻求一個回應,而恰恰是那回應卻是最難的。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給她,她想要的感情,隻能磕磕巴巴的說:“有我一日養你一日,安穩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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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虎目錚錚看向牆壁上的畫,假作欣賞,直到一滴淚落在手背上,燙的他驀然回眸,見她又哭,他心煩的想揍人,粗魯的為她抹去眼淚,咋呼道:“哭什麼,有什麼好苦的。”一舉一動輕不得,重不得,捧著那淚痕斑駁的小臉,像是捧著絕世玉璧,生怕一個不小心就碎了,就心疼了。

她卻哭的越發凶狠,眼淚像是不要錢似的,大顆大顆的金豆子從她眼裡滾落,他撐開蒲扇大的手掌來接,一顆一顆灼的他心慌意亂,突然的他滾動了一下喉結,抬起她精致的下巴便%e5%90%bb了上去,這會兒他倒還細心,側著隻%e5%90%bb她沒有受傷的那一角,輾轉離去,%e5%90%bb又落在她耳後,頸側,緊緊勒著那細弱腰肢,貼合的天衣無縫。

她已哭的不能說話,隻能密密實實的抱著他,緊一些再緊一些,融化在他的骨血裡才好呢。

就在他%e5%90%bb出了邪火時,手指往下一伸,正要用力,耳邊便聽到了細微的呼吸聲,他一愣,轉頭一看,那磨人的妖精已枕在他的肩頭安穩的睡去,臉頰上淚痕未乾,可她的%e5%94%87角卻是翹起的,美美的模樣做著一個誰也闖不進去的夢。

他愕然片刻,臉上露出一抹發自內心的笑,何從解釋?那一雙眼眸已說明一切,遂即得意的想,管他什麼遊俠兒,什麼美男子,這小婦最終不還是在他懷裡,任他寵愛,對他毫無戒心嗎。

正當他要破水而出,浴殿外傳來輕微的腳步聲,一個眨眼師氏從紅漆柱子後轉了出來,走近,手中撐開一塊雪白的綢巾,恭敬道:“主,奴來伺候您擦身。”

他望著不見老的師氏,微蹙眉站了起來,肌肉虯結的身軀整個暴露在師氏麵前,師氏眉梢一跳,%e5%94%87露笑痕,而公子重卻一把扯過白綢裹在呂姣身上,道:“你退下吧,這裡往後不用你伺候。”

師氏心一沉,臉上不動聲色,“喏”一聲後退著離開。

“來人。”跪在殿外走廊兩側的女奴應聲進來兩個,從長塌上捧來新的白綢巾撐開,目不斜視的將他腰身以下圍攏上。

主寢殿外,烏和靜女換上乾爽的新衣跪在走廊上,靜等處置。

見是主來,紛紛把頭垂的低低的,幾乎貼近地麵。

公子重徑自入殿,全然沒把她們看在眼裡,剛把呂姣放在榻上,她驀地驚醒,緊緊抓著他的手腕,依依哀求。

半夢半醒之間,她雙眼裡還有沒褪去的恐懼,他知道,今日之事著實給了她足夠的教訓。

翻身上塌,將她摟在懷裡,溫聲道:“睡吧。”

她抿嘴一笑,緊緊摟著他的一條胳膊閉目睡去,不過片刻功夫,呼吸便均勻了,可見是真的累了。

他則枕著一條胳膊久久難眠,不知想到什麼,竟獨自一樂,悄悄的想要抽出手臂,方見她眉頭一皺,眼珠滾動要驚醒,慌忙把手伸給她讓她攥著,這才替換出了這條麻了的手臂,竟是一副深怕打擾了她睡覺的小心模樣,轉瞬又覺自己兒女情長太過溫柔,瞪著她久久不能釋懷。

又愛又恨莫過於此,他頓覺煩擾。但他又不是個擅於糾纏於此道的男人,胡亂一抹臉,重重在那張攪亂他心扉的小臉上一%e5%90%bb,以環抱的姿勢摟著懷裡人,呼嚕睡去。

翌日清晨,當曦光透過窗,呂姣被院外的鳥鳴吵醒,揉著惺忪睡眼坐起身,轉目便看見身畔睡著的人,不知怎的,她心頭一麻,%e5%94%87畔便盛開一朵花,彼時公子重醒來,四目相對,他心頭亦是一麻,雙股之間那物悄然抬頭。他剛要抬起手臂去抓她,便覺左手臂竟沒了知覺,當即倒抽一口冷氣。

呂姣跪坐起來,連忙把他的胳膊抱在手裡,輕重適宜的揉捏,“你怎麼也不知道動一動呢,麻了吧。”嘴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