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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們吧!”現在是不能指望即墨子寒來對付魔嬰的。至少先找到期束吧,那廝好歹也是一個化神。

雖然,即墨子寒有些不滿,但畢竟這是事實,他犯不著跟自己的小命過不去。

這方剛要起身,兩人便被一道劍氣吸引。

蘇裳對這個劍氣很熟悉,那正是譚靖遠。靈氣波動幾近將空間撕裂。

蘇裳二話不說,人已經一溜煙衝著譚靖遠所在的方向奔了過去。這一看之下,直覺熱血上湧。

與譚靖遠對戰的竟然是兩個紫丹魔修,而且那兩人,正是第二域尊主座下的烏致、戰元,化為灰燼蘇裳也能嗅出他們的氣息。

誰說僵屍的血是死的了,蘇裳隻覺得自己的氣血翻湧,一個法器隨手就丟了出去,直衝烏致麵門。

“什麼時候築基都這麼猖狂了?”烏致顯然不屑一顧,一劍便將法器震開去。

蘇裳氣息越發陰冷。瞟了一眼譚靖遠嘴角溢出的血。

即墨子寒眉頭一皺,“要我出手嗎?”

譚靖遠的拚死可不一般,之前他就讀過他的神識,某些時候,一個人的尊嚴,比性命更重要,他會選擇尊重他們。

“不用!即便今天我拚了這條命,也要%e4%ba%b2手了結了這兩個畜生!”為此,她刻意向嘯天音請教了殺人絕招,幾天的修煉,雖然修為受限,但有譚靖遠配合,相信獲勝還是有機會的!

一聽這個,烏致和戰元似乎終於想起點什麼,隨即一個冷笑,“那個丫頭不是沒死嗎?如今,尊主在此,你們是想挑起兩域的爭端嗎?”

就因為第二域尊主易修在此,他們才不敢擅自了結了譚靖遠的性命。若是換做平日,一劍就能送他下地府。

譚靖遠早殺紅了眼,根本就不管不顧,掄劍就砍,而對方兀自巋然不動,還能將他的劍氣擊散,令他遍體鱗傷。

即墨子寒祭出一個法器,將蘇裳和譚靖遠紛紛罩住,又不影響他們的攻擊。

蘇裳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即墨子寒卻在他們身後,仗劍而立,若誰敢乘虛偷襲,彆怪他劍下無魂。

蘇裳盤%e8%85%bf坐下,琴弦一動,這次全無平日的悠揚婉轉,彈指間竟然全是淩厲煞氣。

這樣的玄音不是她這個等級能夠駕馭的,即墨子寒當即心中莫名地有些擔憂。看來,今日之戰,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隨著蘇裳玄音劃過,譚靖遠像是突然轉醒過來一般,終於轉頭看了她一眼,手上的劍也恢複了章法。

兩人之間仿佛瞬間建立起了看不見的聯係,劍隨琴動,韻隨劍轉,看似優美無比,卻煞氣衝天,無形的天羅地網,將對麵兩名紫丹牢牢鎖住。

玄音所到之處,劍氣便無孔不入,再強大的護體罡氣也被擊得支離破碎。

兩名紫丹還未反應過來,身上已經被擊出數道口子,鮮血潺潺流出。

然,紫丹的神識何其強大,豈是兩個築基能攻破的。他們剛要反攻,蘇裳嘴角一勾,溢出一抹冷笑,下一秒,兩名紫丹麵前便出現了幻象。

那幻象很怪異,仿佛自己突然變成了柔弱的女子,而自己的好友此刻正對著他垂涎三尺。那□的眼神很直白地告訴他們,對方要乾嘛,接著是衣服被撕碎,再接著就是陽氣被一點點抽離,直到身體陽元耗儘,變成乾枯的死屍。

這一過程並不長,幻象卻將兩人的真元之氣活活鎖住,直到譚靖遠一劍斬下,絞碎他們的紫丹,那幻象才消散。

兩個紫丹竟然到最後連慘叫都沒發出一聲,就這樣完了。

譚靖遠傻傻地站著,還有些回不過神來,就在剛才,他竟然一劍將兩個紫丹斬殺了?

蘇裳噴出一口黑血,這淩厲煞氣差點沒把她的五臟六腑絞碎。

即墨子寒收起法寶,輕輕踢了踢地上的蘇裳,“還活著吧?”

她一直是死的好吧?

蘇裳灌下一把靈丹,任靈氣修複全身,終於緩出了一口氣。

再抬頭時,便見譚靖遠定定地看著她,他臉色沉冷,“都過去了!徹底過去了!”

蘇裳眼中一熱,點點頭。

“殺了我的手下,就過去了嗎?”一個清冷陰曆的聲音從空中響起。

蘇裳心中一寒,來人不是易修還能是誰?

☆、第037章

而這人也正是一眼,便隔著重重屏障傷了她雙眼的人。

那雙紫黑色的瞳孔,仿佛積壓了萬載冰霜,令人不寒而栗。光是目芒也如劍鋒一般,看過來,直感覺皮膚生疼。

蘇裳本是僵屍,身體修煉本比一般築基要牢固,譚靖遠臉上直接掛了一道血痕,接著是膝蓋。蘇裳幾乎聽見了他骨頭的碎裂聲響。

即墨子寒拋出法器,將三人罩住,這才回頭看著易修。

易修懸在半空,紫袍在風中獵獵作響,當他的視線掠過即墨子寒時,心頭微微一震,這張臉好生熟悉……

千重殿上,正是這張臉含笑,將第二域的權杖交到他手上。那一刻,他便肩負起守護第二域守護魔界的重責。那是他生命的轉折點,即便時間流過千年,他依然清楚記得那一刻。

可是,眼前的這人,跟那位大人的氣息相差了十萬八千裡。一個是魔界至尊,擁有毀天滅地之能,彈指間就能覆滅一域。而這人,隻是一個人修,修為還不過金丹,竟然還要依靠法寶來保護肉身……

關鍵是,幾乎整個魔界都知道,那位大人最討厭的便是人修的氣息。連第一域期束上任,他都嫌棄地沒有參加,更遑論到這第一域來溜達了。

天下間長得相似的人多了去了,雖然心中微震,卻不妨礙他辦正事。

“你們竟然進了冥氣道?”易修很快捕捉到這兩人身上的詭異氣息。

那法器上明顯的冥氣波,讓易修眉頭一皺。他的視線迅速鎖定即墨子寒和蘇裳。這兩人身上都有明顯的冥氣改造痕跡。如果是冥氣道裡的仙人所為,他倒是真不能隨便殺了他們。

不過,“敢偷窺我的人,至少得留下一雙眼睛!”

易修一彈指,便是四道淩厲劍光朝著即墨子寒和蘇裳襲來。雖然攻擊是朝著兩人,他的注意力卻幾乎都在即墨子寒身上。他想驗證一下,這個人到底跟他心中所想之人,差距有多大!

化神修士的攻擊豈是兒戲,即便有法器阻擋,他們也感覺到巨大的靈力波動,震得空間有散裂之勢。

即墨子寒還從來沒有被壓得如此狼狽過,當即氣息就冷了下來,黑色的墨痕呼嘯著朝易修斬了過去。

龐大的劍氣竟然被他一根指頭給生生抵住……

我擦!

有沒有天理呀!

即墨子寒那個鬱悶呀,這就是金丹的實力嗎?太坑爹了!全力一擊,連化神的手指頭都敵不過!如果讓他找到那個封印他的人,他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易修嘴角一聲冷哼,果然,這樣的人怎麼能是那位神一樣的存在?簡直不堪一擊!屈指一彈,將劍氣直接送還回來,法器被擊了個粉碎。

即墨子寒當即一口血噴出。蘇裳和譚靖遠被摔出幾丈開外——這就是他們與化神的差距,根本就是任人宰割,毫無還擊之力,即便擁有了大羅金仙的法器。

這是要隕落的節奏呀!剛開始的屍生,就這樣葬送了,還真是令人唏噓。

可,現在她還不能死,至少要將青陽要的東西都送回去。

蘇裳扶住琴,靠在樹上,將那本不能再彈的曲子又彈了起來。

出發前,她刻意向嘯天音學的殺招,好歹也要派上點用場。殺了那兩個紫丹,她已經不虧了!即便她逃不出去,也得讓其他兩人至少逃掉一個。~思~兔~在~線~閱~讀~

各種音符帶著震動波向易修衝擊而去,看似柔弱無骨,卻如清水一般浸濕在空氣中。

即墨子寒意念一動,墨痕跟著起舞,劍氣被玄音割斷,融合,竟然毫無聲息地斬下易修一片衣袍。而那一瞬,易修還未反應過來,如青玉一般的臉頰上,便映上一道血痕。

一個幻境在他麵前展開。空間瞬間變得漆黑。

蘇裳一愣,這易修的幻境會是什麼?竟然黑暗至此?

即墨子寒顯然沒時間去考慮這些,他已經隱隱感覺到黑暗中易修的惱怒。以蘇裳的修為,即便再有天賦,也不可能將化神期的修士完全帶入幻境中去,更彆說引導他的神識沉淪幻境了。

如果是蘇裳,她一定會選擇先帶著人逃跑,可即墨子寒是誰,那廝從來就不覺得自己會輸,即便兩者實力如此懸殊。所以,他隻是乘機用儘全力劈出更多劍氣而已。

不過數息,易修周圍黑氣向中心壓縮,越縮越小,直到黑球再不能縮小時,轟然炸開,衝天煞氣拔地而起,參天古樹被連根拔起,三個人更如風中飄搖的樹葉。即墨子寒條件反射地抓住蘇裳,結果兩人還是被重重摔了出去。

易修的雙瞳變成了紫紅,如噬魂惡魔一般看著蘇裳。即墨子寒艱難地爬起來,劈出一劍,試圖轉移他的注意力,劍氣卻被一指彈開,直接切斷了幾十丈開外的一棵參天古樹……

蘇裳被懸空拎起。儘管看不到手,卻的確有一隻手隔了十丈之遠捏住了她的脖子,骨頭喀嚓一聲就要碎裂。而來自神魂的威壓,更讓蘇裳眼前一黑,瞬間麻木得連動根指頭的力氣都沒有,失去知覺是遲早的事情。

就在此時,一股冥氣波將那手死死纏住,明明無形的手,便在她麵前顯出了輪廓。冥氣波如一條黑蛇,死死裹纏,直到將手腕切斷。

蘇裳的脖子這才得以解%e8%84%b1,從半空中摔了下來。

但這次卻並沒有落地,而是落入了一個不知何時出現的人的懷裡。

“你們還真能惹事!”期束無奈地說了一句,他肩上是一隻胭脂色的狐狸,正饒有興致地看著蘇裳。

期束大手一揮,三枚靈丹分彆入了三人之口。

他目光如炬,看著暴怒的易修,“現在,我們應該聯手對付魔嬰!”

易修冷笑一聲,“那並不表示我能放過企圖窺探我神識的家夥!”

期束看了蘇裳一眼,蘇裳本就是個死人,似乎這次死得更徹底了一些。她的神識已然不清,搞不好,又會變成一具無魂的僵屍。

身上的冥氣如流螢一般,不停地在她體內遊進遊出,大概是在修複裡麵的重創。

“她的主人也是一位深域大能!我想,我們沒必要得罪深域的人。”

易修神色不動,隻是看著期束。

期束將人放下,走得近了一些,飛身與他平視,“你應該知道現在的情勢孰輕孰重!”

兩相對視,兩股靈氣波在兩人之間震動衝擊,誰也沒有贏過誰。

最後易修冷笑道:“兩域聯手的條件想必你還記得吧?”

期束瞟了一眼譚靖遠,這小子傷重得連站都站不穩,倒是那即墨子寒將兩人一手拎了一個。

“我相信靖遠,他一定有不得不殺了他們的理由!”

“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