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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妖獸與妖獸間的捕食,就已經足夠支撐這通天鼎冥氣不絕。這也是為什麼會將通天鼎安置在此處的原因。”

當然,前提是也不要遭到深域大能的攻擊。

蘇裳拿了人家那麼多好處,自然不會拒絕。

解決了蘇裳,仙人又飄到即墨子寒身前停住,“你的修為可不一般,卻被這具肉身所限。”

即墨子寒冷冷地睨著他,“不妨直說!”他還真不喜歡這種拐彎抹角的人。尤其是,現在自己被製住,人家還在那裡羅裡吧嗦,這讓他十分暴躁。

“如果你肯拜我為師,我便教你解決之法!”

擦!就算不知道自己的前世今生,他還不至於會垂涎一個大羅金仙的師尊。

蘇裳聽了這話,眼睛即刻放出紅光來——這可是仙人呢!真正的大仙!換做是她,她一定馬上跪下來磕頭。

仙人自然也感覺到即墨子寒身上的叛逆,他隻衝蘇裳一笑,淡淡說道:“我需要帶他去私下裡談談!”

那口氣,寒氣直冒,蘇裳隻希望他能以溫和一點的方式談判,至少,給即墨子寒留個全屍,讓她撿回去煉煉屍也好。

仙人笑得春風和煦,手往即墨子寒身上一放,兩人便消失不見了。

空蕩蕩的密室隻剩蘇裳一人,剛好讓她能靜下心來尋找最合適的旋律。

蘇裳在這邊彈得神魂安詳,即墨子寒卻跟仙人打得風生水起。

這位仙人也真不簡單,竟然毫無顧忌地解除了即墨子寒的肉身束縛,讓他能充分爆發他的小宇宙跟他儘力一戰。

當然,是有前提的,就是即墨子寒若是輸了,就必須拜他為師。

即墨子寒一直認為這位即便是仙人,也應該隻是一名煉丹師,何況隻是元神,沒想到他在劍術上的修為,竟然能憑空抓住冥氣為劍,將他全力爆發出來的劍氣生生壓製住。

即墨子寒心中的震驚已經無法用言語來表述。他隻有一個信念就是贏過他。

不過很可惜,他戰得筋疲力儘也沒能傷到這個明明隻有元神的仙人。

“你記住為師叫息夫隱,我的師門便是守護天界正道,而你,便是這個傳承。”

即墨子寒不屑地一抽嘴角,誰要認這樣的師尊了?

“既然是大羅金仙,應該知道我的真身並非人修,如何會尊你的仙道?”魔修的歸屬在魔界第七域,跟你天界是對立平行的。

息夫隱淡淡一笑,“今日,你輸了不是嗎?”說罷,靈光一閃,一道印記戳到即墨子寒的額頭。

即墨子寒為之一振,那個印記不是戳在他肉身之上,而是神魂之上。一段與他自身記憶無關的映像在他大腦之中快速閃過,快得他完全沒捕捉住任一個具象。

息夫隱將即墨子寒的身體淩空一拋,法訣一出口,萬道冥氣直衝即墨子寒的身體,那是一種十分徹底的改造,將所有經絡一寸寸摧毀,再一寸寸重塑。等身體的痛楚平息時,即墨子寒耳邊傳來一段琴韻,漆黑的夜色中,一名女子坐在橫臥的樹枝上,輕拈琴弦,她身後便是一輪明月高懸,而她的眼角處的一簇銀色火焰映亮了她泛出水光的雙眸……

那段琴聲明明十分悠揚,卻被她彈出了萬千愁結。

就是在那一刻,飛過天空的他,隨手幻化出了一支長笛,應和著琴韻將那一股安撫之力生生嵌進了那愁腸百結之中。

女子抬眸,亮如星辰的雙眸失神地看著他。

一股強烈到可讓心臟爆炸的情愫壓製住即墨子寒,時空就在這裡靜止。

他知道這是他們的初見!然而無論多少年過去,他也隻記得這初見之時。他想知道最後他們如何了?也想知道,她現在在哪裡?

“你想知道她是誰嗎?”息夫隱終於在他的記憶裡找到了這個破綻。

即墨子寒驚醒過來,怒瞪著息夫隱,“你太卑鄙了!”竟然窺探他的神魂。

息夫隱卻淡然而笑,不以為然,“作為師尊,了解一下弟子的缺點,是必須的!”

“現在,你的神魂已經與這具肉身完全融合。外麵那隻魔嬰,會讓你更上一個台階的!”

即墨子寒冷著眸子看著他。息夫隱的話一點沒錯,他能感覺到先前瘀滯在經絡中的氣息已經能隨氣而動,冥氣流竟然將經絡徹底重塑了。

“那魔嬰十分厲害,不要輕敵!”息夫隱還是很儘責地提醒了一下這位弟子,也不待即墨子寒給個反應,一揮手便將他扔出了密室。

即墨子寒還沒來得及問候一下他的祖宗八代,就已經到了蘇裳所在的密室。

他剛一踏足,便被眼前的景象驚得眉梢一跳,差點直接拔出了墨痕。

滿屋子飄蕩著的神魂,甚至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骨爪,都試圖要攻擊蘇裳,並將她包圍得密密實實,偏偏在一米之外便無法再靠近,這讓它們異常暴躁。飛速旋轉,在蘇裳身邊生生攪出了一個氣旋颶風。然而卻沒能擾亂一絲琴韻。

琴韻是即墨子寒未曾聽過的旋律,每個音符都間雜著或淨化或安撫或毀滅的力量,難怪這些家夥會暴躁,這是要強行將它們淨化的意思。

即墨子寒儘量屏蔽全身氣息,手按著墨痕,一旦情勢失控,他立刻便會一劍將這些家夥毀了,他才不管什麼六道輪回的平衡呢。

突然一根弦急顫,一股冥氣波衝天而起,打破了那個氣旋,無數符籙隨著冥氣衝散而出,所到之處,所有屍魂煙消雲散,都被淨化送入了輪回。

蘇裳抹了一把臉,娘的,差點將她自己的神魂都給搭進去了!若不是這邊的冥氣充裕,單憑她自己完全不可能辦到。

起身,隻見即墨子寒正抱劍站在一側,這廝身上的氣息竟然變了,再不是那不魔不人的樣兒,而是正兒八經的人修。連他眉心壓製魔修修為的火焰也消失了。

呃,這樣看才像個正常人嘛。麵如冠玉,長發如墨,英姿颯爽,這才符合蘇裳的正常審美觀。

蘇裳看得一呆,艱難地噎了噎口水,“如何?”

即墨子寒臉一寒,雖然經絡是通常了,的確神魂與身體的融合也更契合了,可他心裡就隱隱有著某種不安。

這種不安直到兩人隨著冥氣波衝出通天鼎他才覺察出來。

擦!“那個混蛋息夫隱竟然將我的魔道修為完全封印了起來!”

而此刻蘇裳正看著通天鼎下端坐在九陽真火中的仙人,半晌沒反應過來。她此刻滿腦子都是息夫隱如何將自己在這通天鼎裡活活燒死的畫麵?那可是大羅金仙的金身!

雖然自己是僵屍,可也沒到這麼不愛惜自己的份上。

“你、方才說什麼?”感受到身邊的男人氣息冰冷,蘇裳不由得回頭看了他一眼。

現在,他們正駕著各自的法器飛行在秘境之中。眼睛瞟到即墨子寒腳下的墨痕,蘇裳暗自點頭,果然更有人樣了,知道金丹是需要仗劍飛行的,這麼說息夫隱的教育是很成功的。

即墨子寒則一臉凶惡,狠狠瞪了蘇裳一眼。這個女人能稍微關心一下同伴的身心健康嗎?他活活地從魔修大能變成了一個金丹修士,修為用一句“飛流直下三千尺”來形容一點也不過分。

擦,那廝竟然還好意思叫他去殺魔嬰,瘋了吧!連同魔嬰殺他還差不多!

想罷,即墨子寒還真的淩空劈出一劍,劍氣撞上冥氣結界,如爛泥入大海,漣漪都沒泛起一個。跟那魔嬰的一擊比起來,簡直差了十萬八千裡還不止。

蘇裳再不明白就真是智硬了。而今站在她麵前的,真的隻是一名金丹。

即墨子寒就這樣被息夫隱以收徒為名給坑了?

她突然有種想衝天大笑的衝動!

哈哈哈!看這家夥還跟她搶法寶,這就是報應呀!

即墨子寒敏銳地覺察到身邊的氣息詭異,眉眼不善,“你在想什麼?”媽的,現在連探知這個小僵屍的神識都做不到,這是要鬨哪樣?

“沒!”蘇裳回答得相當淡定,簡直就是有恃無恐。

“即便隻是金丹,對付你一個築基僵屍還是綽綽有餘的!”即墨子寒□%e8%a3%b8地威脅道。

能把那兩字去掉嗎?蘇裳也十分直白地看著他。·思·兔·網·

即墨子寒悶哼一聲,心情無比鬱悶,再一劍劈出,便有人遭了殃。

那是一隻不知何時竄到他們腳下的魔修,即墨子寒隻是一劍,身體連同神魂皆被他絞碎。這霸氣暴戾,反而更像魔修了。

蘇裳咳嗽一聲,作為同伴,她還是決定安慰一下即墨子寒,“隻要你的修為超過他,不就能解開他給你的封印了嗎?”

從金丹修士到大羅金仙,你知道這得多少年嗎?都不是按百算,至少得按千甚至萬算,明白嗎,小僵屍!

看著即墨子寒那漂亮的眼睛翻白眼,蘇裳更是神清氣爽啊。

人倒黴的時候,真的是喝涼水都塞牙。

即墨子寒這邊剛劈掉一個魔修,就引來了一群魔修,而且其中還有一位明顯就是紫丹後期。幾道劍氣招呼也不打一個就朝著他們衝了上來。

擦!

即墨子寒將蘇裳往身後一拎,掄起墨痕劈了回去,一道透亮的黑氣,夾帶著雷霆之勢直衝而下,竟眨眼間將兩名魔修斬斷。

紫丹魔修也實實在在地回敬了回來,卻被即墨子寒兩劍給切了,連同那紫丹也給攪了個粉碎。

這霸氣暴戾模式一開,倒是讓旁邊蘇裳一陣心神激蕩。

“怎麼?怕了?”即墨子寒得意地一笑,要震懾一隻小僵屍還是很容易的。

蘇裳臉色是白,那是因為她的血本身就是死的。

“劍修本當如此!”語氣裡竟然充滿羨慕。

即墨子寒睨了她一眼,“息夫隱的劍訣裡,有一道或許對你很有用!”

蘇裳眼睛一亮。

即墨子寒衝那些魔修的屍體努努嘴。

蘇裳十分上道,飛身直下,將魔修的儲物戒和隨身法寶都搜了出來,全捧到即墨子寒的麵前。

即墨子寒總算滿意地勾了勾嘴角,“隻要樂修能修煉出劍意,便能化玄音為劍!相信以你的悟性,應該能行!”

即墨子寒已經將幾枚儲物戒翻檢了一翻,撿了兩件自己要的,其它的寶貝包括靈石係數扔給了蘇裳。

“可有詳細的修煉方法?”蘇裳理也沒理會那幾枚儲物戒,眼巴巴地看著即墨子寒,顯然,此刻這更具吸引力。

這可是即墨子寒第一次看到小僵屍誠心有求於自己的模樣,竟然跟那青陽有得一拚。

“沒有!”即墨子寒毫不留情地劈過去,果然看見了蘇裳一臉失望之色。

他以為小僵屍會巴巴地來求自己的賜教,結果,蘇裳的失望一閃而過,像個沒事兒人一樣開始翻儲物戒,甚至還饒有興致地算了算這裡麵的東西能賣多少靈石,仿佛剛才那個眼神隻是即墨子寒的一個錯覺。

在他不滿的目光下,蘇裳毫無壓力,“玄劍宗應該已經進了這秘境,我們還是儘快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