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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當時做的過火,惹得清微元君記仇的緣故。大約事後羞於見人,隱匿不知哪個旮旯生悶氣去了吧!”

女媧搖了搖頭,道:“這鳥人哪有這大的氣性,躲在那個旮旯搗鬼算計倒可能是真的。”也不在意,吩咐九鳳,“你現在就去罷!”

……

元微正在後園賞玩花卉,青鸞童兒進來稟報,卻是女媧宮的九鳳仙子來過,元微因早知道她來意,又不願再插手,因此乾脆連人也不見。

這一次因為有元微預先為楊戩要來洛書,氣運凝聚之下,便有朱罡烈來投,而楊戩因此才上兜率宮,找太上老君請托人情。而在另一個時空,楊戩手中無有洛書,這朱罡烈投靠的卻是玉帝,而九齒釘耙這鎮水之器,也是太上老君進貢玉帝,由玉帝轉賜下來。

至於梅山七怪,和楊戩因果非淺,早在封神後不久,便銷了名字,發付下界,如今除了袁洪不知所蹤之外,其餘六人的轉世都被楊戩收入麾下,做了私人家兵。

元微不見九鳳仙子,便是不想再度插手這事,“多寶如來也是搗鬼!天底下哪有什麼不入六類的四猴!都是他自家編出來哄人的!袁洪本是通臂猿猴成精,一魂一魄被女媧收去,養在靈石胞胎中再世為靈,是為石猴;而六耳彌猴,若我推算無差,便是袁洪那剩下二魂六魄所致了。六耳悟空,本是一體……至於赤尻馬猴,更是無稽之談!”

“如今這些人眼光都盯著楊戩呢!讓人壓力也太大,不如教人替他分擔些罷!西遊傳法,遲早也是要有的,不在於孫悟空,也不在於唐三藏。”元微想了一會,淩空龍飛鳳舞地書寫了幾筆,往前一推。

而在同時,西牛賀洲方寸山一座洞府裡,正在打坐的菩提道人麵前猛然出現一行字,“恭喜老師收得佳徒,因果了結,全在身上。”隨即便是一副圖畫一閃而沒,正是一隻穿著衣冠的猴兒,搖搖擺擺地行走。

菩提道人掐指一算,已知其意,歎道:“一個孔宣還了不得,又來一個禍害!貧道隻傳授得道法,卻管不得人家行徑!也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福呢!”菩提道人原本是佛門中人,後來棄佛入道,留下孔宣輔佐如來,但這孔雀明王卻也不是個省心的,鬨了一場,如今還在靈山修身養性。這事雖然不算是菩提道人的過錯,但孔宣既然是他教導的,也該擔三分責任,有這一份因果。

菩提道人也是一方聖人,石猴來曆,自然也瞞不過他,他曉得這猴子前世橫遭慘死,今生又錯過了化解的機會,如今再學得道法,必然要大開殺戒,攪亂乾坤。

隻是,菩提道人也不在乎,畢竟無論是天庭,還是佛道兩門,如今都和他無甚關係,便放出一隻猴兒攪亂一池春///水,又有何妨?橫豎背後好些推手,人人都有算計,也輪不到他負責,這樣一想,頓時心平氣和,起身吩咐童兒,“今年可開山門,再收一批弟子進來罷!”

作者有話要說:

☆、敕封天蓬帥

石猴王入了西牛賀洲地界,卻不知此時才得自由,他前世袁洪也不算什麼大人物,隻是和楊戩有些因果牽扯,還因此喪命;而封神榜中銷名,重入輪回,也是為了楊戩入世之故。隻是,當時同他結義的六妖都陸續被收入麾下,唯有他隻得了袁洪的一魂一魄,因此不曾去尋楊戩,而是陰差陽錯去了西牛賀洲。

西牛賀洲最多的是妖魔鬼怪,雖然也有些大能道場,但也是圖清淨怕麻煩的類型。女媧娘娘素來是不去的,見這石猴離了南贍部洲,便懶得再管他了。娘娘雖然頗為喜愛楊戩,有意提拔幫助,卻也不可能為他做得處處周到,因此隻向清微教主傳了一個口信,說明情況,便將九鳳仙子喚回,不再理會這事。

而清微教主卻是曉得這石猴日後會做出一番大事業,想起菩提老祖還在西牛賀洲修行,隨手便將石猴推薦給了菩提老祖,而菩提老祖雖未曾聯想到佛教東傳上去,卻也猜得到這猴兒是個闖禍精,但闖禍不闖禍的,也輪不到他來負責,因此欣然收下。

若是這石猴是在南贍部洲求得的仙道,這些經曆必然都現在人前,然而他既然去了西牛賀洲,便沒人管了,又走入了菩提老祖的道場方寸山,無形便隱匿了來曆,乃至除了少數幾個當事人,三界幾乎都不知石猴這身神通法力從何而來。

石猴王一走入方寸道場,菩提老祖便曉得了,伸手一指,便幻化了一個樵夫,指引石猴前來拜師,果然不過片刻,童兒便引了一隻山猴兒進來。

菩提老祖生性最是愛才,封神之時,便結下不少善緣,隻是他性子略軟和,管束不嚴,最後如來佛祖接替做了教主,阿彌陀佛執掌佛界根基,唯獨他孤身一人轉去道門,原先收下的門人也都留在了佛門。

不過,菩提老祖因為吃過門人的虧,這次雖然有清微教主麵子,於是欣然收錄,卻也不敢托大,決定先問個清楚,再做主張。

見那猴王倒身下拜,口稱師父,菩提老祖便問他家世姓名。猴王道:“弟子乃東勝神洲傲來國花果山水簾洞人氏。”

菩提老祖暗道,“東勝神洲和西牛賀洲,相隔何止數十萬裡,這猴兒雖然資質上佳,身上卻沒有神通法力,我這道場隱蔽,沒幾個人曉得,想是教主刮一陣風送過來的?”口裡卻假意喝道:“趕出去!他本是個撒詐搗虛之徒,那裡修甚麼道果!”

慌得猴王磕頭不止,連說冤枉,又說自己是飄洋過海,十數個年頭才訪得來的。菩提老祖本來隻是詐他一下,見這猴子悚懼害怕,便有些歡喜,“懂得敬畏,才好教導。”又問可有姓名。

猴王卻聽差了,答非所問地道:“我無性。人若罵我,我也不惱;若打我,我也不嗔。隻是陪個禮兒就罷了。一生無性。”

菩提老祖聽了越發歡喜,他也是被孔宣那種桀驁不馴的門人弄怕了,雖然見這石猴命帶煞氣,但隻要本性還曉得柔和,便有回轉之機,不至於闖下`身死道消的大禍。

世間生靈,有姓名和無姓名,是決然不同的,因此取名乃是大因果。菩提祖師愛才,便替石猴取了姓名,叫他“孫悟空”,也是提點他,過去仇怨,將來傲慢,本來是空,教他不要執著之意。可惜這石猴王初登道途,雖然聰明,卻哪裡懂得祖師深意,隻曉得總算拜得了師父,定要學個長生不老之方。

……

“造化!造化!果然從龍要的是趁早!才有許多好處!”朱罡烈滿心歡喜,撚著這霞彩光焰的上寶沁金耙,丟了兩個解數,隻覺得十分趁手,而旁邊相九郎露出的一臉羨慕,更讓他渾身都有些飄飄然了。

自從相九郎投靠之後,天河妖魔,或清剿、或被收編,很快便掃平天河主乾,剩下一些邊遠地方支流,便不仔細。天河清剿之後,楊戩便奏請玉帝,請立天河水軍將領,而推薦的人選,正是朱罡烈!

朱罡烈是當真受寵若驚!暗喜自己投靠的早,便有這樣好處!地上五瀆四海不提,天庭之前並無水軍設立,自己就算品級低一些,卻除了自家主公外,沒有一層層上級管轄,卻是權重!

朱罡烈曉得自己雖然有幾分武藝,比起這相九郎卻差了許多,除了來得早是老人,本事功勞均不如人家,因此雖然暗喜,也不敢太得意忘形,反而很是謙虛,對相九郎道:“兄弟,咱們主公不是個厚此薄彼的,你立功最大,必然另有賞賜。”

相九郎笑道:“兄弟在天河耽了多時,此地太過冷清,就是給我鎮守,也不太情願。隻是羨慕哥哥手裡兵器,不知幾時也能得一件這樣的寶貝。”

他兩個談談說說,一邊看著工匠督造天河水府,忽然見楊戩踏著雲降落,兩人急忙上前施禮,卻見楊戩沉著俊臉,似甚惱怒。\思\兔\在\線\閱\讀\

朱罡烈忙問道:“主公今日去見玉帝,喜喜歡歡,回來時卻這般模樣,敢莫是受了誰的氣來?”

楊戩滿心惱怒,無可奈何歎道:“我原意此功一成,水官帝君之位必是囊中之物,想不到又生波折,今日靈霄殿上,水德星君以‘子不可僭父’的理由上奏,說該先封父%e4%ba%b2,再封兒子,玉帝因此暫且擱置。”

相九郎奇道:“這難道說的是主公這一世的父%e4%ba%b2李太守麼?隻是他隻是個凡人,雖然治水有功,如何能彀得帝君之位?何況他也隻治得川中一地,大頭還是主公的,就是論功行賞,難道還能僭在主公之前?”

朱罡烈笑道:“不消說了,這是水德星君唯恐水官一立,分了他的權柄。但這魯雄是個什麼東西?那家出來的子弟孩兒?怎敢和主公爭權?這是取死之道了!”

楊戩冷哼了一聲,他心知肚明,這水德星君魯雄不過是當年薑子牙冰凍岐山時戰死的商湯將領,若無人暗中支持,借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和自己爭競!

當年哪吒拜將,便有人將李靖捧出來掣肘;而自己即將登位水官,也照樣玩這種惡心人的把戲,未免太低級了!

楊戩不動聲色,道:“他既然說孝道,就按他意思來吧,李太守與我父子一場,衷心為民,死後封神也是應有之理。”吩咐相九郎,“你跟我一場,是我心腹之人,如今教你去輔佐老主公,可能勝任?”

相九郎也是個機靈的,頓時大喜,磕頭道:“小的必然儘心儘力,為主公輔佐老主公守好這一片基業!”

朱罡烈道:“我等都有安排,主公又有何封賞?”

楊戩提起這事便有氣,隻是麵上也不顯出來,淡淡道:“我還回下界灌口坐鎮,以待天時。”

其實,按照另一個世界的發展,水官洞陰大帝隻是個虛銜,號稱是勘察天下水部之責,實際上隻是個清水衙門,甚至三界都不知這位帝君是誰,仿佛隱形人一般。而事實上掌管水部四海、五湖、八河、四瀆、三江、九派並各處龍王水神的,卻是水德星君,這都是玉帝手筆。

但眼下卻是不同了,楊戩有洛書在手,又%e4%ba%b2自疏通天河,遣派%e4%ba%b2信掌管,雖然五瀆四海幾位龍王,還在觀望,但楊戩已經將水部權柄收回大半。

至於那幾位遊移不定的龍王,也隻是因為這一代未來的水官大帝,和玉皇大帝的關係十分微妙,乃是舅甥,徹底投靠某一方,乃是極不明智之舉,不如含混著。

而西海龍王敖欽放任女兒追求楊戩,也是為的這個緣故,他雖然不指望女兒能做上真君夫人,但就算是姬妾也好,有這一層關係,海族地位便有了不同,不至於兩頭討好,兩頭受氣。

朱罡烈和相九郎不知就裡,紛紛抱怨,認為自家主公受了冤屈,楊戩同他們說了幾句,便道:“朱罡烈繼續留在這裡,想來你的詔令不久便下來,你留在此處為我鎮守,不要懈怠。”朱罡烈諾諾連聲。楊戩又對相九郎道:“水官帝宮尚空著,你先去打理起來,不過十餘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