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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分析道,“你說那個朋友畢業後碰上的事,你那時候也畢業了吧,那會你不失戀嗎,封鎖心門,還有心情聽彆人講故事?”

尹思賢沉默了一會,“那件事就是他為了給失戀的我解悶才跟我說的。”

“莫棋一聲不吭的出國後我很痛苦,誰我都沒理,隻有他不厭其煩的每天來找我說話,那時候如果不是他,說不定我真的就這麼頹廢的死了。”

“對不起。”餘慶喃喃道。當初師兄被甩他知道,關心過幾回後見師兄全然封閉的樣子,他就沒有再去煩他,想著他能自己想通。不知道他原來是那麼需要人陪伴。

“算了,事情都過去了。”尹思賢說,翻起舊事來顯然讓他沒有再繼續說下去的興致,埋頭苦吃起來。

第7章 孕信(二)

雖然談話說起了一些不愉快的話題,但是餘慶和尹思賢兩個還是消滅了大部分菜式,撐的隻能躺在沙發上消食。尹思賢記掛著遊戲,還是上線玩遊戲去了。餘慶偷偷的看尹思賢,師兄好像真的走出來了,提到那個人沒有生氣,沒有遷怒,雖然有點不開心,但是一下就過去了,還有精神玩遊戲。

真是可喜可賀,阿米豆腐。

餘慶在遊戲的背景音裡美美的睡了一覺,醒來後見尹思賢沒有留晚飯的意向,就捧著消化了六七分的肚皮踢踏踢踏上樓去了。回家後到洗漱台的鏡子前照照自己,左右轉轉,再把t恤撈上來,拍拍光滑的鼓起的肚皮。

“真的好像懷孕了!”餘慶咯咯笑道,“看來要減肥了。”

幸好中午吃的飽,就從今天開始減肥吧,餘慶想,然後轉身就去洗了一個大水蜜桃,打開電腦,玩遊戲前先補充點維生素。

一直玩遊戲倒不覺得餓,覺得肚餓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了。餘慶在冰箱前思考了一陣,理智戰勝了肚皮,洗了一串葡萄就當晚餐,坐在沙發上邊看電視邊吃。葡萄一下子就吃完了,餘慶掙紮了一會,覺得才說的話不能當%e5%b1%81一樣放掉,就關掉電視回臥室睡覺。

睡著了就不餓了。

這絕對是騙人的!

半夜兩點被餓醒,黑漆漆的臥室,孤零零的雙人床,餓的疼的肚子,餘慶突然覺得很委屈,還沒等他弄明白思緒,眼淚就嘩的往下掉,一邊抹眼淚,說怎麼了怎麼了,一邊覺得撓心撓肺的委屈,眼淚掉的更凶。

哭了好一會,見眼淚還沒有停止的趨向,餘慶也有點害怕了,拿手機打給尹思賢,“師兄——”

尹思賢這會還沒睡,但是半夜接到一個抽搭哭泣的電話,也驚嚇的可以,聽餘慶在那邊哭的喘不上氣來,問他怎麼了也不說,尹思賢提著一個膽子,匆匆的就上樓去了,幸好他有備份鑰匙。

到臥室一看,餘慶燈也沒開的坐在床上,尹思賢開燈,餘慶涕淚雙流的毫無形象,“你這是怎麼了?”尹思賢問,“不會是做噩夢了吧?”

餘慶搖搖頭,哽咽著說,“我餓——”

尹思賢險些沒跌倒在地,“喂喂,就為了餓哭成這個樣子,你真是被容勝嶽慣的!”

“彆提他的名字!”像是被觸到開關,餘慶更加激動的大聲哭喊著,“他是個騙子,大騙子!他拋棄了我,負心漢,陳世美!我不會祝他幸福的,我不原諒他,一輩子都不原諒他!”

尹思賢一個頭兩個大,餘慶像幼兒園小朋友一樣的哭鬨法,連安慰都不知道從何說起。幸好他還記得餘慶哭的理由,餓是吧,那吃飽了就沒事了?

尹思賢轉到廚房裡下了一碗招牌%e9%b8%a1蛋麵,放在折疊桌上端進去,讓他就在床上吃。餘慶一聞到麵味,奇跡般的眼淚就止住了,用紙擦擦鼻涕,身體還不由自主的哽咽著,筷子就挑起麵條往嘴裡放。

“你慢點吃,彆噎著了。”尹思賢心有餘悸的說,“乖乖,你這也太嚇人了,就為了一口吃的哭成這樣,”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餘慶大哭過後也有些疲憊,“好像有點失去控製,自己都嚇一跳。”

尹思賢看他,“你和容勝嶽,你準備怎麼處理啊?”

“怎麼處理?”餘慶輕笑,“還有處理的必要嗎?一團亂麻,就這樣算了吧。”

“你剛剛說起他還這麼激動,這下就能冷處理了?”尹思賢不信。

餘慶不欲多說,轉換話題道,“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每天吃好喝好的,按說不該有壓力過大,情緒失控的症狀啊。”

尹思賢考慮了一下,“要不然我讓我那朋友聯係你,你和他聊聊吧。”

頂著餘慶的眼神,尹思賢說,“就算不是懷孕,他是學醫的,也許能開導開導你。”

餘慶點點頭,尹思賢讓他好好休息便回去了,他靠在牆上,枯坐了一晚上,直到黎明,光線從窗簾沒遮蓋到地方透進來,他才疲憊的睡去。

梁若穀在做早餐,三明治,炸薯條,%e9%b8%a1蛋和黑豆豆漿,三明治裡頭夾的是現炸的%e9%b8%a1%e8%85%bf肉和醃漬菠蘿,還要撒上一層厚厚的黑胡椒粉,餘喜對炸薯條的熱愛是深沉的,但他從來不在外麵吃這個,說破壞形象。梁若穀隻能算著日子給他炸一回過癮。

餘喜晨練後洗了澡,穿著浴袍來吃早餐。“真的不繼續找小慶了?”梁若穀把他的那份放在他麵前,問道。

“不找了,他鐵了心不出現,我也不用浪費人力物力。”餘喜說,“再過不久,他應該也會來信了。”

“我今天不和你一起上班了。”梁若穀吃完自己的那份三明治說,“昨天我梳理了一下小慶的人際網,發現漏掉一個重要人物沒有接觸,我今天去他家問問看。”

餘喜皺眉,“儘力就好。”

“我知道。”梁若穀說。

尹思賢起個了大早,焚香沐浴,潔麵刮須,麵朝東方,呼吸吐納,然後拿起手機打電話,那邊很快就接通了。“喂?哪位?”一個清澈男音傳來。

尹思賢喉頭蠕動一下,“師弟啊~”端的一個情真意切。

那邊輕哧一聲,顯然聽出來是誰了,“誰是你師弟啊,雖然醫學院跟你們學校隻隔了一道牆,但是是兩個分彆的獨立學校沒錯。”

“五湖四海皆師弟麼。”尹思賢一點也不覺得不好意思,“起床了嗎?”

“這個點還沒起床啊?”蘇肅寧笑說,“正準備吃早飯,然後去上班。”

“你還在那當義工呢?”尹思賢問。

“什麼義工,人家有給工資的。”蘇肅寧淡淡道。“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打電話什麼事?”

“每個月給一兩千,這不是做義工是乾嘛?”尹思賢嘟嚷說道,“是這樣的,你以前不是和我說過你曾經幫一個男人接生過孩子?”

那邊沉默了一下,語調尖銳,“你彆告訴我你弄大一個男人的肚子了?”

尹思賢一愣,“怎麼可能?你想哪去了。”

蘇肅寧拍拍手心沾上的點心碎,剛才太激動了,一不小心把再吃的早餐點心給捏碎了,“哦,不是啊,那你問這個乾嘛?”心情酸酸的,想也知道啊,他心裡裝著那個他呢,怎麼可能會接受彆的男人。

“是這樣啊,我有一個師弟啊,他最近有點不對勁啊,我想你有時間的時候可不可以和他聊一聊?”尹思賢說。

“有男朋友?”蘇肅寧問。││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毫無疑問。”尹思賢說。

“有完整姓行為嗎?”蘇肅寧問。

“這個大概有吧。”尹思賢說,“他們兩辦事的時候我也不在一邊看著。”

“耍什麼流氓呢。”蘇肅寧說,“你把他qq發到我手機上,我上班的時候跟他聊一下。”

“好嘞,不過肅寧啊,我這師弟不太相信男人會懷孕,你緩緩的說啊。”尹思賢交代說。

“知道了。”蘇肅寧掛了電話,你究竟有幾個好師弟啊,是不是每個師弟都能得到你溫柔的對待。

事實證明,不是,隻有尹思賢認可的師弟才能得到溫柔的對待。

尹思賢打完電話,覺得自己難得起早,不如外出吃早餐,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正巧這時候門被敲響了。

“這個點誰會來找我啊?”尹思賢疑惑的自言自語,“千萬不要再來一個麻煩,餘慶這小子一個就夠了。”

尹思賢站在客廳,等敲門聲持之以恒了幾分鐘後才上前去開門,梁若穀帶著眼鏡穿著西裝,笑眯眯的說,“師兄,好久不見。”

“你這個叛出師門的叛徒,不要叫我師兄。”尹思賢一幅被壞了貞操的良家的模樣。

“五湖四海皆師兄嘛,師兄不請我進去坐坐。”梁若穀一點不好意思都沒有,給餘喜當助理,商海浮沉,什麼人話鬼話都聽過,尹思賢這一點小藝術家的傲氣,他還不至於放在心上。

“實在不巧啊,我正準備出去吃飯呢。”尹思賢沒好氣的說。

“正好,我想著這麼早師兄一定沒吃飯,我就給你打包了一些,學校門口的那家炒粉,師兄很久沒吃了吧,記得以前師兄最喜歡吃這個了。”梁若穀笑說。

“誰還能總是喜歡一個東西啊,早就換口味了。”尹思賢如是說,然後往屋裡走,沒關門,顯然就是讓梁若穀進來了。

梁若穀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室內環境,一個邋遢頹廢的單身男人公寓,沒有其他人的生活的痕跡,難道他猜錯了,小慶真的沒來找師兄。

尹思賢早就打開盒子吃起來了,“嗯,他們家東西還是正宗,沒有走味。”

梁若穀笑笑,“寧願提價也不降低品質,這才是做長久生意的態度。”

“師兄最近沒有畫畫了嗎?都沒看到畫板架?”梁若穀其實也就這麼一說,畢竟當初在學校的時候,尹思賢是出了名的畫癡,所在之地要沒有幾個畫板架,散落一地的畫作和各色顏料,都不好意思說尹思賢到此一遊過。

尹思賢吃粉的筷子停頓一下,扯著嘴角自嘲道,“我有什麼資格說你背叛師門呢?你看,我現在也不畫了,生活啊,不就是那麼回事?”

“師兄我不是這個意思。”梁若穀顯然也不想惹出尹思賢這番自省,苦笑道,“你和小慶都是真心喜歡畫畫才會選這個專業,就算現在不畫了,對藝術的熱愛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