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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餘慶的卡,他就不肯再用卡了,沒有卡,沒有錢,他一個人要什麼生活。

不管他外表端的再鎮定,他也知道,餘慶這次是來真的了。監控裡,餘慶毫不猶豫的上車離開,他把他的聰明用到離開這件事上。也許他對他還有感情,也許他現在還是無法狠心的對他說不,可是他選擇離開,感情做不了的決定,時間會幫他做決定,他是真的想和自己分開了。

容勝嶽閉上眼,往後靠在椅背上,他不懂,一定到了要分開的地步嗎?

他的父母是利益聯姻,很小的時候容勝嶽就敏[gǎn]的感覺到,他們並沒有感情,對他也沒有什麼感情。他還來不及傷心,就要每天接受繼承人課程,穿著三件套小西裝,腰板挺直,麵容嚴肅。

然後他以為父母的愛是內斂的。

然後假裝的幸福就那麼赤口口的在他麵前被撕裂,一次下課回家,看見他慣常優雅的母%e4%ba%b2像個護崽的母獅一樣憤怒,他以為對他沒有什麼感情的母%e4%ba%b2,手指著父%e4%ba%b2的鼻子罵道,“你在外麵怎麼玩我都不管,鬨出孩子來就是不行,小嶽是容家長子嫡孫,是以後容家的繼承人,你膽敢破壞我兒子的利益,我跟你沒完。”

容勝嶽當時被他媽的氣勢嚇到,沒做什麼反應,後來聽下人嘀咕才知道原來他爸在外麵有私生子,據說是他的心頭愛所生,他爸想著把那孩子認祖歸宗。

原來他的爸爸媽媽真的沒有感情,而他也隻是一個利益的結晶,原來他這個利益結晶的地位也不是那麼牢固。容勝嶽好像一下子長大了,往常還會抱怨繁重的課程,全部默默的接受,甚至要求加課。

在當時是集團掌舵人的爺爺麵前裝巧賣乖,展現自己的聰明,像個大人一樣出去交際。他沒有所謂的童年,他不稀罕父母的愛。愛情,是世上最無用的東西,婚姻,隻是一個合適的籌碼。

第6章 孕信(一)

一天兩天三天,一個星期兩個星期三個星期,一個月兩個月,不管餘喜和容勝嶽怎麼找,餘慶就像人海蒸發了一樣,找不到了。

餘喜還好,他知道餘慶有一個特彆技能,一個我讓你找不到我,你就找不到我的技能。大概是因為從小就存在感薄弱。餘喜因為總是記得自己還有一個弟弟,所以才發現了他這一技能。他父母總說老二是最乖巧的孩子,殊不知,餘慶隻是怕麻煩,所以才會在他們想見他的時候安靜的出現一下,若是平常要見他,是絕對找不到他的。

家裡母%e4%ba%b2忙著每天拎著保姆做的湯去醫院看郭汜儀。父%e4%ba%b2也要忙著和他那些老朋友交往,釣魚,打高爾夫。餘賀沒心沒肺,和朋友們分享一下我二哥竟然逃婚呃,超級酷之後也把這件事拋在腦後。

這才兩個月,家裡人好像就恢複原狀,家裡的二兒子沒有逃婚,離家出走,下落不明,而是好好的在他的地方上呆著,等他們想起來的時候他就會出現,乖順的應承。雖然知道餘慶本人不一定在意這些事情,但想到這,餘喜還是有點難過。

每天隻有外婆還會打一個電話問找的怎麼樣,每天都得到同樣的消息,老人也有些消沉了,昨天打電話的時候就說了,“小慶性子倔,這都兩個月沒找到了,看來他是不想讓我們找到了。算了,由他去吧,等他自己想通了就回來了。為了這事,你也許久沒休息了,不找了,他那麼大個人呢,我想他會照顧好自己。你好好休息一下,你自己還一大攤子事呢。”

餘喜應道,是不是繼續找下去,他還得再想一下。

容勝嶽就沒那麼好過了,他是一個強勢有控製欲的男人,什麼事情%e8%84%b1離控製就會讓他覺得焦慮,暴躁。他的人生失去控製的隻有兩件事,第一件事是被餘慶get到,和一個男人相愛,第二件事就是餘慶不讚同他的婚姻觀,現在離家出走中。

兩個月的日夜顛倒,心力交瘁,容勝嶽外表還正常,眼底的血絲,嘴裡的燎泡,卻都顯示容勝嶽已經在爆發的邊緣。這幾天上到蔡助理,下到打掃總經理辦公室的衛生阿姨,都夾著尾巴做人,生怕成為這座火山爆發的導火索。

容勝嶽沒有回家,家裡沒有餘慶,就是一間房子,和辦公室沒有什麼區彆。他每晚隻睡兩個小時,其餘時間都用來抽煙和思考。他沒有想過就此放棄餘慶,兩人以後橋歸橋,路歸路。他結婚不是因為不愛餘慶了,他隻是需要一件名為婚姻的外衣,因為他不能和餘慶光明正大的結婚。

他保證過,那個女人除了一個頭銜什麼都不會有。他沒有在所謂的新房住過一個晚上,他不會碰那個女人,他說了可以另外代孕,不會有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可是餘慶還是不願意,他鬨,他冷戰,到現在決絕的離開,用他的聰明來對付自己。

容勝嶽覺得痛苦,這對他而言是種新奇的情緒,但心口揪著的感覺並不美好。坐在沙發上看黑夜變白,指間夾著的香煙在沒人管的情況下燃到尾部,自然燙到手指,容勝嶽如夢初醒的鬆開,讓香煙掉在地上。

外頭太陽已經升起,容勝嶽突然很害怕,如果找不到餘慶怎麼辦?現代社會要找一個人很容易,可是一個人換了手機不上網,又是那麼的難以找到。已經兩個月了,不管是金叉局還是私家征信,都沒有找到人。

如果找不到餘慶怎麼辦?

沒有人衝他笑,衝他撒嬌,故作妖嬈索愛;沒有人陪他說話,發呆,聽他所有的想法;沒有人讓他覺得隻是在他身邊呆著就是休息;沒有人為了他的身體可以虎著臉發脾氣。

八年的相處,餘慶早已是他不能分割的部分,可笑他總是以為餘慶是愛自己到不能自拔隻能依靠著他的小可愛。小可愛可以狠心一句話都沒有的離開,他卻守著回憶在他離開後的每一天裡痛苦不已。

愛對方到不能自拔的是他,愛對方到不能分開的是他。意識到這一點,還有什麼底線不能放開。

什麼臉上癢癢,反手一抹,原來是眼淚。容勝嶽嗤笑,奇怪原來自己也有淚腺這個東西。起身推開窗戶,高層的空氣猛烈又清新,吹散一室的煙味,吹起容勝嶽的襯衫鼓成一個圓形。

“蔡助理,上班了嗎?”容勝嶽拿起電話。

“啊,老板,我還在家。”那邊傳來蔡助理迷糊又驚慌的聲音。

“那趕緊來公司,我有事讓你去辦。”容勝嶽下達命令,掛了電話。

可憐掛了電話的蔡助理還慶幸,這次遲到了老板竟然如此和藹,匆忙整理自己後出門,看著街上寥寥無幾的上班的人,一看手表,“我勒個去,現在才七點,不是九點上班嗎?”

容勝嶽在辦公室附屬的休息室裡洗了澡,刮了胡子,換身衣裳。閉眼假寐,等蔡助理來。

七點二十五分,辦公室門被敲響,容勝嶽喊進來,不等蔡助理報告一下最新的找人消息,容勝嶽淡淡的說,“找律師來,我要離婚。”

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過得非常沒有感覺,餘慶也是在偶爾心血來潮看看日曆才知道又過了多久,今天就**號了,這種感慨時常發生。

最近尹思賢的工作室大賺了一筆,他喊餘慶下來一起慶祝一下。平常兩人住樓上樓下,交流基本靠手機網絡和吊籃,倒不是經常見麵。所以這次一見麵,尹思賢就說,“師弟,你這最近是胖了不少啊?”

“每天不是吃就是睡,不胖才怪。”餘慶不以為意的說。尹思賢說的慶祝一下,也不過是在高級館子裡叫一頓外賣,兩人蹲家裡吃。簡直就是要宅在家裡把家底坐穿的節奏。

“你這也胖的太厲害了,肚子都凸出來了。”尹思賢說,外賣早就擺好了,八菜一湯兩涼菜一點心一水果,標準的宴席標準,滿當當的一桌。

“我最近吃的特彆多,剛來那會還偶爾有個不想吃的時候,現在是一天五頓都不嫌多。”餘慶拿起筷子準備開吃,“還特彆喜歡吃肉,平常也沒麼愛吃,現在簡直一頓沒有一斤肉就活下去的感覺。”

“你這沒病吧。”尹思賢說,開了一瓶啤酒給餘慶,餘慶搖頭,“最近聞不得啤酒味,你給我開瓶果汁。”

“我這哪來的果汁,隻有啤酒。”尹思賢說,“你喝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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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沒有果汁怎麼吃飯。”餘慶說,“你打電話叫人送過來,小區門口那家超市的電話你有嗎?”

“真是跟女人一樣難伺候。”尹思賢說,還是去找手機打電話去。

“說的你伺候過女人一樣。”餘慶笑道。尹思賢

超市動作很快,一下就把果汁送上來,餘慶嫌冰,倒在杯子裡等它變溫。“今天溫度有三十二度呢,喝冰的不舒服些?”尹思賢問。

餘慶苦惱的說,“我也想喝點冰的啊,可是一喝就肚子疼,我都不敢喝了。”

尹思賢上下打量餘慶,“你站起來給我看一下。”

“乾嘛?”餘慶問,

“我看你胖哪了?臉沒怎麼胖啊?”尹思賢心裡有個模糊的想法。

“不用看,全胖肚子上了。”餘慶拍拍肚皮說,“算算也快三十了,是長將軍肚的時候了。”

“%e5%b1%81——”尹思賢說。他看著餘慶,“師弟啊,你是不是趁師兄不注意偷喝了女兒國的水了。”

“什麼女兒國的水?”餘慶夾著一塊水晶豬蹄無辜的問,“哦,你說的是懷孕啊?”低頭拍拍自己的肚子,笑說,“你彆說,還真挺像的。”

“嚴肅認真。”尹思賢說,“你說說你啊,最近吃的多,睡的多,不想事,隻胖肚子,口味還變了。除了孕吐,初期妊娠反應你都有了。”

“隻是不能喝冰啤酒,不算口味變了吧?”餘慶不在意的說。

“我以前有一朋友,隔壁醫學院的,畢業後直接進了一家私人醫院,跟的老師上的第一台手術就是給一男的破腹產,那男的是自然懷孕的。”尹思賢說起一樁彆的事。

“你哪裡有這麼一個好的朋友啊,這是客戶*吧,他都能和你說?”餘慶不信,當尹思賢在吹牛。

“我怎麼不能有一個學醫的好朋友了。”尹思賢炸毛說,“賴漢還有三個幫呢。”

“你和隔壁醫學院有交流的那幾年也就是你在學校的那幾件吧,那時候你不是忙著談戀愛嗎,老師,師弟都可以往後排,哪裡還有什麼朋友。”餘慶有理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