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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魔族好像無所謂,沒站誰的邊,也沒反對。

既然城主一事上無異議,那麼就該擬定城防戰的章程,要弄清對麵有多少修士,得派人去探。

但萬一有分神,而且還是彆家的,那麼去探的人沒準可能送命,不是人人都是天才弟子,都有宗門給的防護。

這時候就有人說話了:“萬一對麵有分神,其餘人去也是白去,哪些人身上有宗門護身,哪些人就去吧。”

“對,我也讚同!”

立刻有不少人附和,很明顯,就算暫且站楚驚瀾這邊的,若是要給他安排太危險的事,那不好意思,我可不是你真下屬,不樂意乾的彆想讓我做。

但在場身上有宗門大能留下護身印的,隻有楚驚瀾、月鳴還有君不書。

月鳴正要開口,蕭墨搶先打斷了他的話:“那諸位先回去休息,也為接下來戰鬥做做準備,我們幾個商議好,打探了消息再通知大家。”

不用去冒險,其餘人不管他們用什麼法子,滿意散去。

一時間隻剩下蕭墨楚驚瀾,月鳴和君不書。

“雖然能者多勞,”月鳴抱著手臂臭著臉,“但要帶著其中某些家夥贏,我是真不爽。”

護身印也是耗一個少一個,這本也是他們的保命手段。

君不書揣著袖子,病懨懨開口:“有理,我們接這活兒可以,但得讓他們付出點什麼。”

蕭墨也讚同:“嗯,咱們列個清單,他們不出力,就得出點財。”

“不過你們也不用去冒險。”蕭墨話鋒一轉,輕鬆道,“我有打探消息的秘法,不需要把大家置於危險之地。”

月鳴和君不書同時扭頭看向他。

君不書嘴唇動了動,隻驚訝了小片刻,畢竟等著人給自己破劫,隻道蕭墨必有過人之處,於是沒吱聲,倒是月鳴詫異:“你確定在分神麵前也能管用?你才金丹,不是看輕你,這事兒的確有危險。”

蕭墨隨口道:“放心,很安全,不過我特殊秘法,不能外傳,就不細說了。”

月鳴瞧了瞧楚驚瀾淡然的神色,最終也點點頭:“好吧,看他這麼冷靜,想必你們是很有信心。”

要是蕭墨有危險,楚驚瀾第一個著急,哪還輪得到他操心。

“不過東西還是要找方才那些人要,”蕭墨伸出四根指頭,“我們平分。”

月鳴慷慨一揮手:“你們出力你們拿,放心,我肯定保密,站你們這邊。”

君不書:“我也不會泄密。”

“就當保密費,你們也拿些,沒關係。”

四人就此商量好,月鳴和君不書也暫且離開,隻剩下蕭墨和楚驚瀾了。

蕭墨的“秘法”簡單直接,變成誰也看不見的心魔,想去哪兒去哪兒,江城和隱城什麼情況分分鐘把情報拿回來。

的確是不能讓外人知道的法子。

此刻第八層天色已經開始變暗,入了夜,總管領著兩人來到城主的寢殿,裡麵布置依舊富麗堂皇,好看,但不是蕭墨和楚驚瀾喜歡的風格,不過床鋪倒是不錯,寬敞且舒適。

關上門,蕭墨道:“我今天就去探探,時間緊迫,隻有三日,得抓緊。”

楚驚瀾:“好,一切小心。”

“放心。”

蕭墨擺擺手,身形便立刻變為心魔靈體,穿牆而出,按照地圖方向,騰空飛向江城。

先去江城,再去隱城,是蕭墨給自己安排的路線。

到了江城裡,他發現此刻的城主府還很熱鬨,一眾修士齊聚大殿,不少人還在爭論不休,主要也是圍繞派誰出去打探情況這件事。

和蕭墨他們的想法差不多,江城修士也希望有護身印的人去,而有護身印的人提了條件,雙方條件還沒談攏,正討價還價,吵個不停。

講真,要不是蕭墨心魔之身方便,估計他們現在也還在爭執,遲遲沒法真正行動起來。

好消息,這裡也沒有分神,有兩個元嬰巔峰,如此一比,是秦城戰力更強。

江城三日後必定會出兵,這是他們的任務,打探完江城情況,蕭墨又趕路去往隱城。

他飛到隱城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不過從時間上來說還早,才入夜而已。

隱城的城主大殿內隻有三個人在,蕭墨聽了一陣,發現他們任務還真是先看其餘兩城戰鬥,而後借機擴大領土,摘取勝利果實。

因此隱城的人倒不是特彆急著探查情況,屆時等秦城江城開打,他們可以從旁確認兩邊的情況,相對而言,他們初期似乎輕鬆很多。

城主府內有不少修士氣息,看來修士也集中過來了,但有些人應當布了陣法屏障,沒法感應得特彆清楚,蕭墨隻能親自跑一跑,確認人數和修為水平。

蕭墨一路數過,已經數出三十一人,最高元嬰巔峰,而在最後一間屋子,蕭墨剛輕飄飄落在屋頂,就聽到屋內傳出某些不可言說的聲音。

時而低沉,時而高昂,嬌聲陣陣,雨露不歇。

有人在行床笫之事。

蕭墨:“……”

看話本是一回事,撞見真人行事又是另外一回事。

而且裡麵的人叫得實在是……蕭墨渾身上下頓時都不適極了。

蕭墨有扭頭就走的衝動,他實在沒興趣觀摩人家現場版。

但就剩這一間了,怎麼著也得確認裡麵人的修為,蕭墨本想稍微走遠些,等他們完事兒再來,但伴隨著兩人同時發出各自的聲音,裡麵的床板吱呀聲歇了。

蕭墨邁出去的腳又收了回來:完事了?

然後他就聽到了屋內兩個人說話的聲音。

“嗯,有點變化,不過我暗傷太重,一次效用不大。”

另一人嗓音曖昧而羞澀:“那可以多試試,能幫到你就好。”

蕭墨瞬間往後退了一步,整個人都不好了!

蘇白沫和焚修!

蘇白沫的聲音很明顯,絕對沒認錯,而另一個聲音就是焚修此次偽裝的聲音,當時蘇白沫領著焚修到靈霄宗駐地,焚修就這個聲線!

比起他倆終於搞到一起去,蕭墨更在乎的是焚修居然在隱城。

三座即將開戰的城池,出現了第一個分神期,而這個分神是個不舍不扣的殺胚瘋子,還是絕對想要楚驚瀾死的那種。

蕭墨麵色瞬間沉了下來。

他不再想聽焚修和蘇白沫之間虛偽調情的對話,立刻閃身回到識海,然後出現在楚驚瀾身邊。

蕭墨本是急著要告知消息,但一出來便愣住了。

隻見麵前有兩座屋殿化為廢墟,楚驚瀾身邊站了不少人,不遠處還有人正在匆匆趕來。

幸好蕭墨向來謹慎,此刻除楚驚瀾外其餘人還看不到他,不然場麵隻能更混亂。

楚驚瀾的前麵,躺著一個魔族,赫然正是秦城內唯一的羽魔,此時躺在血泊裡,斷了氣,已經死透了。

而楚驚瀾劍上最後一滴血緩緩滴落,靈劍不留血跡,卻昭示著羽魔方才死在誰的劍下。

第91章

外患未平, 內亂先起。

旁邊已經有人在詢問彆人:“怎麼回事?”

那人搖頭:“我到時他倆已經打起來了,也不清楚原因。”

比起外人的懷疑或者質問, 蕭墨第一時間緊張地把楚驚瀾上下打量個遍:“有沒有受傷?”○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楚驚瀾看向蕭墨,眼中的殺意消退,淩厲的氣息隻會朝著敵人,不會刺向蕭墨。

楚驚瀾以傳音示意蕭墨安心,“我無事。”

破曉劍上的血漬滴乾淨了,但楚驚瀾沒急著收起,方才與魔族打鬥動靜很大, 招來他人也是意料之中,畢竟殿堂都打塌了兩座,也沒刻意起屏障瞞著。

有部分人沒在城主府內住下, 不知是不信任,還是有沒告訴他人的要務, 某人帶著審慎的語調朝楚驚瀾開口了:“究竟出什麼事了,讓你要殺了他。”

楚驚瀾提著劍淡淡道:“他要殺我, 我便殺他。”

其餘人麵麵相覷,有人依舊不大信,但有人想到羽魔魔族的身份,頓時驚疑不定,飛速思索起來。

懷疑的人自然不可能輕易相信:“你說是就是?”

也有人想:“他是想要挑起人魔爭端的魔族?”

月鳴站到楚驚瀾身邊:“他不是濫殺無辜的人, 再說了諸位,捫心自問,即便是你們, 想動黑手也得找無人的地方吧, 誰會在人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殺, 給人留把柄?”

君不書:“我讚同。”他給楚驚瀾遞話, “此人死前可留有什麼訊息,能不能知道他為什麼來殺你?”

楚驚瀾:“不知。”

月鳴蹲下,翻了翻屍身的儲物器,東西已經壞了,沒法再打開,查不到什麼身份線索:“他可用了什麼詭譎的殺招?明知我們有宗門護身印,即便他是元嬰巔峰也未必能跟你一戰,若無把握,豈不是白送性命。”

楚驚瀾示意他看塌陷的屋子,木頭處有漆黑痕跡:“武器帶毒,毀了很多法器,皆是暗殺的招式。”

蕭墨想到焚修,此番寶塔裡他安排的魔族可能遠不止一個,沉下臉色:“此人該不是為了破你的護身印,寧願拿命來換?”

楚驚瀾心神一動,把蕭墨的話轉述出來,其餘人聽了後,麵色也變了:拚死隻為破個護身印,明顯是死士的做法,而且是拿命為誰鋪路。

魔族要在寶塔裡專門截殺人修弟子?!

而且看樣子,似乎是專門為這些天之驕子來的……

有人腳步不禁朝後退了退,無論是哪種情況,好像離這些天驕越遠反而越安全。

畢竟那些魔族沒對他們動手不是?

不過他們在寶塔裡碰上魔族,最好加倍小心。

另外,說到魔族,誰不知道楚驚瀾的道侶也是個魔族。

大家各自在腦海裡都想了許多,很多人還想到一塊兒去了,有仙盟弟子問楚驚瀾:“你道侶呢,怎麼不見他人?”

楚驚瀾知道他此時問話是何意,冷冷道:“他有要務。”

月鳴和君不書知道蕭墨應當是去施展秘法打探消息了,反正這群人本也不是齊心,各有各的心思,根本不用什麼都交代出來。

月鳴:“我們沒過問你們做的所有事,你們也不用時刻盯著彆人,說點敞亮話吧諸位,即便有任務在,大家也不是一夥兒的。你們追著問,無非是擔心自己也會跟這個魔族一樣躺下。”

“可剛有人是第一時間趕到的吧,你們插手他倆間的戰鬥了?”

剛和蕭墨楚驚瀾分開後,月鳴列好清單,就在城主府外圍找了一個不錯的地方練劍,練得很入神,因此動靜被他知曉時,已經不是第一撥趕來的人了。

那幾個率先到這裡的人立刻被噎住,沒錯,他們是看著羽魔被楚驚瀾殺死的。

事已至此,想渾水摸魚的人也沒話說了。

但羽魔的死到底在心中埋了根刺,讓本就不團結的人群底下暗流更加洶湧,方才沒出手製止的人先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