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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白沫卻是初始沒什麼天分,但實實在在萬人迷,眾人捧,一路奉上最好資源,身邊關係大雜燴,靠著這樣,也成了修真界光鮮亮麗的人上人。

世界誕生後,書中的人物真正活了過來,但天道誕生時就出了岔子。

原著中,因為蘇白沫牽扯的人物眾多,因此對他這邊的描寫遠大於楚驚瀾,天道在形成時,居然斷定這個世界能誕生是蘇白沫功勞最大,因此對蘇白沫產生了偏愛。

可書中人變為真正的人後,除了基石劇情不能更改外,大家都有了各自最真實的思想,因此,沒那麼多人願意陷在蘇白沫的狗血關係裡了。

蘇白沫有氣運在身,跟很多人相比已經過得不錯,但不如原著那麼好。

這可把天道心疼壞了,它竟開始直接修改一些人既定的命運,甚至是思想,還越界給蘇白沫傳聲,讓蘇白沫明白自己有天道庇佑。

這一刻起,天道已然失格。

蘇白沫知道天道向著自己,並且還給出了他會過得更好的承諾後,便開始大膽起來,真正嘗到甜頭後,越發肆無忌憚。

他的名聲開始彰顯,身邊感情豐富,與多名出類拔萃的人糾纏不清,但那都與楚驚瀾無關。

直到某天,莫知拖著殘軀,跪倒在楚驚瀾麵前。

燕春和初夏死在了蘇白沫手裡。

楚驚瀾從下界上中界,為了建立門派,需要再找四個人,但日後可堪用的隻找到三個小孩兒,時間不宜久拖,於是最後一個便花錢拉了個湊數的,總算滿足了門派成立條件,拿到了弟子身份。

但楚驚瀾並沒帶他上中界,那人也隻是拿錢辦事,兩清。

這麼多年來,燕春初夏還有莫知雖名義上是他下屬,但也算是最親近的關係了。

楚驚瀾提著劍,殺了蘇白沫,給燕春初夏報了仇。

一個氣運之子殺了另一個,還是它最偏愛的那個,失格的天道當場瘋了。

它不管不顧,寧可耗費大量力量,也要重啟這個世界,此舉終於引來更高維度的重視,蕭墨帶著係統,進行了穿書。

蕭墨失聲:“蘇白沫殺了燕春和初夏!?”

為什麼,那兩個孩子性子如此好,也跟蘇白沫的情感糾葛毫不沾邊!

蕭墨握著楚驚瀾的手驟然收緊,但因為他倆黏著的力道本就很大,因此入定的楚驚瀾並沒有發現。

係統:“蘇白沫在舊天道庇護下肆意妄為,他找到初夏幫他煉一味藥,初夏不肯,於是他便動手殺了他們。”

“殺人償命。”蕭墨想到兩個孩子的臉,神色冰冷,“楚驚瀾殺他是為報仇,它竟插手人間事,的確不配為天。”

他上輩子隻有一個收養他的老奶奶,而楚驚瀾身邊何嘗不是人緣疏離,就那麼幾個值得他多看幾眼的人,這仇自然要報。

“所以不能讓它搶走新天道的資格,成功蛻生。”

舊天道在重啟世界後,一部分因種就留在了蘇白沫身上,它不得不讓蘇白沫活著,以維持自身完整,所以蕭墨殺死蘇白沫後,它不得不拚上力道,也要再度重啟世界。

蘇白沫借著天道力量殺了楚驚瀾,蕭墨在最後一刻讓蘇白沫和舊天道掉以輕心,才殺了蘇白沫。

係統,“最後您瀕死,若是認定任務失敗回到大世界,便不能再來,於是您選擇穿去小世界修複身體,要完成這個任務。”

一個世界隻會派遣一次修正者,蕭墨作為新手,本不該接到跟天道作對這麼難的任務,但大世界也缺人手,那時候的確無他人可派了,任務才落到蕭墨頭上。

蕭墨並不想就這麼放著發瘋的天道折騰世人,折騰楚驚瀾。

“您當時說——”

【“係統,給我選個親緣淡薄的身份吧,這樣,我走的時候就不會有誰為我傷心。”

“你說苦?沒事,我能吃苦。”】

蕭墨聽到此處,不由偏頭看向楚驚瀾。

楚驚瀾閉著眼,側臉在靈光的照耀中俊美無比,宛如一尊玉雕的塑像,該高坐雲端,不染凡塵。

……我那麼執著的想回修真界,是把楚驚瀾在的地方,真正當家了啊。

蕭墨按了按心口,這一次東晴珠的氣息除了暖意,還翻騰得厲害,讓他心口有些難受。

難受得某些酸脹的情緒似乎要溢滿,搞得蕭墨眼眶也跟著不太舒適。

若是常人,或許會酸澀得落下幾滴淚來,但心魔沒有眼淚。

他想留在有楚驚瀾的修真界,想完成自己的任務,讓楚驚瀾和自己以後能待在和平的地方,但楚驚瀾已經因他的任務遭過一次罪,所以,這次蕭墨不想再連累他。

原來如此,是自己害怕了。

他的任務,該他自己來完成,不需要楚驚瀾再受傷。

人要有個念想,有根繩,才能找到回家的方向。

楚驚瀾現在就是那根繩。

蕭墨低頭看著他倆牽著的手,他腦內計劃已經完全成型,關於渡過心魔劫,他其實已經在行動了。

楚驚瀾太信任他,以至於根本沒有發現。

這個計劃對蕭墨來說,本隻有最後一處為難的地方,那就是該給楚驚瀾留什麼信。

但現在他想好了,最後一點需要踟躕的地方也沒了。

等心魔劫過去,重生後,他要先離楚驚瀾遠遠的,自己去把事情辦完,才好給楚驚瀾安寧。

第87章

上輩子蕭墨護著的是鴻蒙初息, 重啟世界後,初息已經萌生出新天道, 隻不過藏起來偷偷積蓄力量去了,這輩子護著它乾翻舊天道,應當比上輩子容易。

蕭墨看著楚驚瀾的臉,意誌更加堅定,視線愈發平和。

楚驚瀾睜眼時,發現蕭墨正盯著他看,還看得挺入神, 不知在想什麼。

他緩緩將視線移過去,蕭墨並沒有如他所料那般驚醒或者移開視線,隻是眨了眨眼, 還衝著他笑了笑。

在他的笑容裡,楚驚瀾眉眼生不出半點寒霜:“在想什麼?”

蕭墨:“沒什麼, 發呆呢。”

他剛剛在腦子裡修改了幾個版本的留言,中心思想不變, 隻是措辭略有不同。

原來除了考卷作文,還有更能讓自己逐字逐句思索用詞的時候。

同時,他腦子裡還想通了彆的事,比如以他和楚驚瀾如今的關係,其實用摯友來形容都少了幾分意思, 既然是想回去的地方,自然要家人才最合適。

蕭墨很欣慰。

楚驚瀾覺得蕭墨看自己的眼神似乎有一點點變化,但不太明顯, 不是很確定。

不過應當是朝著好的方向, 不然不會如此柔和。

楚驚瀾也很寬慰。

總之, 兩人心情都不錯。

旭日從海邊爬起, 三個分神大能早早開始活動,弟子們也不敢躲懶,先稍微運轉氣息修煉會兒,就開始了今日的浮遊標尋找之旅。

某些浮遊標難受就難受在,明知有段符文解不開,但為了達成指標,也得捏著鼻子收下,這麼一來有些弟子身上的枷鎖就越來越多,好比說好的簡單跑步,逐漸變成負重拉力。

當然,也有些人放棄符文沒法完全消散的浮遊標,選擇去找下一個,不過這麼一來,能動的浮遊標數量好像逐漸變少,畢竟它的再生不是下一秒就立刻刷新,競爭也就更激烈了。

但蕭墨和楚驚瀾行動卻沒有受到阻礙,他倆戰鬥時的配合越發默契,渾然一體,運氣也不錯,除了強製握手的浮遊標外,就沒碰上彆的奇奇怪怪的符文了。 思 兔 文 檔 共 享 與 線 上 閱 讀

昨兒蕭墨和楚驚瀾還需要偶爾傳音示意對方,到了今天卻完全不用,綁住的兩隻手毫無妨礙,甚至練出了新的連招,非常絲滑,渾然一體。

在取某根樹乾上的浮遊標時,破符文的最後,還有數道靈力逼出,蕭墨立刻摁住楚驚瀾的手,楚驚瀾會意,借力將他送出,兩人在空中旋身換位,避開靈力的同時,蕭墨輕巧勾回了浮遊標。

而後楚驚瀾再往回一帶,將蕭墨拉回來。

不過出去時旋身的力道不小,因此拉回時,楚驚瀾抬手攬住蕭墨的腰,幫他穩住身形。

蕭墨在離楚驚瀾極近的位置,把浮遊標遞到他眼前晃了晃:“搞定。”

楚驚瀾眸中儘是蕭墨春風無憂的神情,他放下攬在蕭墨腰肢間的手,隻覺自己語調也被蕭墨感染了:“嗯。”

緊握的雙手成了習慣和自然,以至於三日一到,符文效果消失的時候,兩人都沒立刻反應過來。

他倆依然牽著手站在人群裡,直到常道子說:“第二層修煉結束,前往第三層。”

蕭墨和楚驚瀾都是一怔,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他倆的手已經可以分開了。

周圍弟子均已恢複正常,月鳴說話也不再有雞仔打鳴,蕭墨和楚驚瀾兩人試探性動了動手指,禁錮的力道不再,他們的手指上再無壓力。

蕭墨和楚驚瀾幾乎是同時微微側頭,眼角餘光碰上後,不知為何,兩人扭頭的動作又停了。

維持著一點眼神的相碰,二人的手指又鬆了鬆,但不知為何,就連蕭墨也沒有第一時間完全放開。

此時的放鬆並沒有讓手指獲得自由,反而仿佛是在分開本來就屬於自己的那部分,艱難,且不舍。

聲音恢複的月鳴渾身暢快,從後頭優哉遊哉路過:“走了,你倆還杵這兒乾嘛呢?”

蕭墨和楚驚瀾將餘光從彼此眼角挪開,應了一聲:“嗯。”

糾纏許久的手指緩緩分開,垂至主人身側。

蕭墨隻覺得手心空空蕩蕩,殘留的那點兒屬於人類的餘溫也正在散開,他在袖子底下的手不自覺收攏掌心,也不知是要讓手指重溫握著什麼的感覺,還是留住那點兒餘溫。

一時間還真有點不適。

沒事,正常現象,緩一會兒就好了,蕭墨想。

就在眾人踏入第三層後,剛走出沒幾步,常道子一回頭,瞧著楚驚瀾,上下打量一番,眼神欣慰:“不錯,元嬰中期了。”

就在剛剛,楚驚瀾修為達到了元嬰中期。

和蕭墨分開的那隻手本在袖袍下自個兒握著,常道子開口,楚驚瀾抬起手來,抱拳道:“是,謝宗門栽培。”

月鳴在旁邊懊惱:“還是被你趕先了,可惡!”

三個分神都笑得樂嗬嗬,樂得看見楚驚瀾成長。

第三層是一位王家老祖留下的洞府,這裡有獨到的試煉,且隻有選中的人能進,映月宗忽略其他地方,直接來到試煉地,此時這裡可熱鬨的,其他門派也齊聚,某些人之間還在看似客客氣氣打招呼,實則陰陽怪氣對話。

比如:“哎呀,你家弟子沒人被選中進去試煉啊,可惜可惜,不過我們這裡也就中了兩個,也不多,哈哈。”

再如:“這有的人啊,就算運氣好,進了試煉,他修為該不漲,還是不漲啊,老弟是說是吧,哈哈。”

而映月宗的人到後,其餘人的注意力自然也分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