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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一路往下,按到腰椎的時候,隻聽華夏“哼哼”了兩聲,說:“就是那裡,多來幾下。”

“這裡?”華熙捏了捏他的腰。

華夏身子一抖,突然爆出了一陣笑聲,和他平日裡溫潤儒雅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在床上打了個滾,說:“彆碰那裡。”

越是不讓碰,華熙就越是想碰,看華夏滿床打滾,既享受又痛苦的樣子,華熙內心有種變態的滿足感。

真總有一天,他要把這個人按在床上,弄到哭為止。

不敢玩過火,華熙適時地停手了,說:“你這麼怕癢,我要怎麼捏啊?”

“不用了,身子輕快多了。”華夏坐了起來,擦了一把眼角的淚花,說:“不睡了,起床了。”

“哦。”華熙幫他撿起了地上的睡衣,問:“下午做什麼?”

“看書?看電視?畫畫?”華夏細數著自己貧乏的娛樂生活,突然聽到手機響了,剛按下接聽,就聽小護士焦急的說:“華醫生,出事了,您快來醫院吧。”

華夏一驚,“怎麼了?”

“康康的身體出問題了,腎臟急速衰竭,情況很不樂觀。”

華夏趕緊下了床,從衣櫥裡取了一件襯衣,邊扣扣子,邊說:“你先彆急,我立馬過去,對了,通知一下鹿醫生,讓他也立刻過去。”說著,掛斷了電話,套上褲子就往樓下走。

“爸——”華熙跟了下來,問:“出什麼事了?”

“昨晚手術的病人,出問題了,我得過去看看。”華夏說著,出了門,沿路攔了輛出租車,急匆匆去往了醫院。

換下了衣服,華夏進了監護室,隻見鹿桓已經先他一步來了這裡,正在同幾個手術的醫生商量著什麼,麵色十分沉重。

華夏走上前去,問:“怎麼了?情況嚴不嚴重?”

“很嚴重。”鹿桓低頭看著手裡的各項數據,“孩子的肝臟腎臟都在急速衰竭,就好像是離開了供體之後,沒辦法在受體體內存活一樣。”

“沒道理啊,他們兩個是單卵雙胎,不僅血型相同,組織相容性抗原也是一樣的,不可能出現器官排斥啊。”華夏隻覺得難以相信,“而且,他們兩個作為連體嬰,這麼長時間了,共同一套肝臟腎臟都活下來了,怎麼一做完手術就——”

“你也知道,康康是沒有完整臟器的,他所得到的,不過是從健健身上強行切割下來的而已,而整套器官之間,沒辦法正常配合。”

“可昨天手術完了,康康不是一切都很正常嗎?”華夏麵上有些泛紅,拳頭卻攥得蒼白。

“昨天康康就表現的很虛弱了!”鹿桓不覺間抬高了聲調,可一看到華夏泛紅的眼圈,趕緊又緩和了一下語氣,說:“這不怪你,畢竟我們之前也沒有遇上過這種情況。何況,這樣的結果,我們之前也不是沒想過……”

話是這樣說,可華夏一時間卻接受不了。

就在昨天,康康還特彆堅強的說,他一定會加油活下來的。

而自己也承諾過他,一定幫給他治好病。

“你告訴我。”華夏拿無助的眼神看向了鹿桓,“還有沒有彆的辦法,可以救他?”

被他拿這麼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著,鹿桓實在不忍心打擊他,卻也彆無他法,隻能搖搖頭,說:“你也知道,他的消化係統和泌尿係統都有先天缺陷,我們幫不了他。”

華夏的麵色驟然蒼白,作為醫生,他雖然也明白遇上這種情況,肯定是無力回天了。可他就是不願相信,那麼鮮活的一個小生命,在被推進手術室之前,還對生活充滿希望。可上了手術台,卻是斷送了他一生的念想。

“華夏。”鹿桓扶住了他搖搖欲墜的身體,“這種情況,誰也不願意看到。但是,我們都已經儘力了,所以,彆這樣好嗎?”

“我沒事。”華夏垂著臉,感到一陣%e8%84%b1力,“隻是最近太累了,一直沒有休息好。”

鹿桓給他接了杯水,說:“來,你先喝點水,我去監護室看看。”

“我陪你。”華夏擱置了杯子,跟上了他。

晚上十一點,經過最後的搶救無效,康康還是停止了心跳。

華夏渾渾噩噩的離開了醫院,耳邊似乎還縈繞著那對父母的哭喊,和他們撕心裂肺的質問:“你們不是說我的孩子沒事嗎,不是說手術很成功嗎?”

華夏疲憊地靠著車椅,側臉看向外麵斑駁的夜景,問鹿桓:“你說,我是不是不該接這場手術?”

“你不接,這場手術也會照樣進行。華夏,你是一名醫生,不是救世主,你不能妄圖拯救所有人。”

“我知道,可就是感到很無力。”

“就這點心理素質,你是怎麼當了這麼多年醫生的。要知道,你從前沒有失敗過的手術,不代表以後也沒有,未來你還會遇上很多類似的病人,或者你讓他們舒舒服服死在手術台上,或者讓他們再痛苦地苟活幾天,作為醫生,我們一直承擔著風險,卻也沒得選。”

華夏低著臉,沒有說話。

把人送到樓下,鹿桓問:“明天有沒有假?”

“怎麼了?”華夏依舊無精打采。

“帶你去海邊紮個帳篷,喝個啤酒,看個美%e8%83%b8美%e8%85%bf,我們放鬆放鬆心情。”

“我沒那嗜好。”

鹿桓擠眉弄眼,“那如果你更喜歡看%e8%83%b8肌腹肌,我也可以露給你看。”

“晚安!”華夏帶上了門。

鹿桓:……

那到底是去還是不去啊?

第二天,華夏心裡壓著事兒,早早就醒了過來,卻沒有起床。

華熙進來過一次,見著他睜著眼,卻縮在那裡一動不動,知道他有心事,也就沒喊他起來,隻靜靜退了出去,進了廚房。

不多時,華夏聞到了炒飯的味道,肚子叫了好幾聲,才想起來從昨天下午到現在,一直都沒有吃過飯。

下了床,華夏走進了廚房,問:“做的炒飯嗎?”

“嗯,你喜歡吃的鬆仁菠蘿炒飯。”華熙笑笑,幫他盛了一些出來,又給他舀了一碗玉米粥,說:“吃吧。”

華夏端著早餐,問:“你吃過了嗎?”

“嗯,吃過了。”華熙說著,跟隨華夏坐到了餐桌前,看他大口大口吃著早餐,嘴角微微上揚。

嗯,這樣才對嘛,看他昨晚回來時,麵色如紙,形如燈枯,很讓人擔心啊。

有意要陪他出去散散心,華熙等華夏吃完了早餐,提議說:“反正閒來無事,我們去逛逛商場吧。”

“怎麼,有什麼要買的東西嗎?”

“嗯,升初二之後,我想報名學校籃球隊,所以想著買套像樣的球服,再有個趁手的籃球就更好了。”

“好。”華夏爽快的答應下來,換好衣服後,就陪華熙出了門。

這一遭出門,誰也沒料到會因為一場意外,讓華夏從華熙身上,發現了一個驚人的秘密。

第28章

父子兩人逛過了商場,華熙收獲頗豐,三套球服,兩雙球鞋,一個限量版籃球,外加一個運動書包,簡直太棒了。

看他一臉的開心,華夏也跟著笑了笑,問:“還有沒有彆的想要的東西?”

想要你。

華熙內心邪魅狷狂,麵上卻乖巧聽話,“不用了,需要的東西都買齊了,我們找地方吃點東西,休息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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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也好,那邊有家冷飲店。”華夏伸手指了指。

“就那吧。”華熙拎著大包小包的,同華夏走了過去。

進了店裡,兩人被裡麵的裝修嚇了一跳。橫七豎八,到處都是秋千,上麵纏繞著藤蔓,裝點著花朵,弄得跟童話森林似的。腳下,鋪的是仿真草坪的地毯,頭頂上,是泡沫塑料裝點的雲朵,怎麼看怎麼像是闖入了異次元。

兩人齊齊後退了一步,剛準備開溜,卻被熱情的服務員攔下了,“小店新開業,所有美食半價哦,還免費送一個情侶杯的冰淇淋。”

華夏顯然不來電,華熙卻有些感興趣,“你說的冰淇淋,是什麼樣子?”

“兩位這邊請,我把菜單拿給你們看看。”服務員把他們引到了某處秋千上坐下,然後遞上了菜單,翻開了某一頁,說:“就是這個樣子的。”

“看著還不錯。”華熙笑了笑,看向了華夏,“反正來了,要不,就在這裡吃吧?”

“隨便你。”既然坐下了,華夏也就無所謂了。

兩人各點了一杯芒果冰沙,和一個香草布丁,等待的過程中,陷入了沉默。

像這種甜品店,進來的多半都是女生,或者是小情侶,像這種兩個男人進來的情況,簡直太少見。

華熙摸了摸兩邊的吊繩,乾笑了一聲,說:“挺彆致的啊。”

“太亂了。”華夏的評價很犀利。作為一個喜歡寬敞的客廳和享受充沛陽光的男人,這樣密不透風的裝修在他看來,簡直是犯罪。

不多一會兒,小店贈送的情侶冰淇淋端了上來,華熙舀了一勺,遞到了華夏嘴邊,說:“來,嘗嘗看。”

華夏張嘴接住了,說:“草莓味的。”

“是嗎。”華熙舀了一勺子,剛準備送進嘴裡,卻聽華夏說:“不是有兩個勺子嗎,這個我用過了,你還是換一個吧。”

“有什麼關係。”華熙說著,把冰淇淋吃進了嘴裡,嘗過之後,%e8%88%94了%e8%88%94嘴%e5%94%87,說:“很甜。”

上麵可是有爸爸的味道。

“來,嘗嘗這個。”華熙又從另一邊舀了塊冰淇淋,遞到了華夏嘴邊。

華夏雖然潔癖,但對自己的兒子從不計較,張嘴接過了冰淇淋,說:“菠蘿口味的。”

“這個呢?”

“巧克力的。”

“這個?”

“蘆薈的。”

……

華熙舀著冰淇淋,一勺一勺喂給華夏,麵色溫柔的像是能擰出水來,惹來了周圍許多小女生側目。

眾人紛紛猜測,他們是兄弟?是朋友?是師生?還是什麼……

能看到兩個美人一起吃冰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