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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他一拍車廂,冷聲道:“這樣的人,這樣的身份,怎麼可以呆在父%e4%ba%b2身邊,還被立為一國之後!”

李斯眸光一閃,道:“公子想做什麼?”

扶蘇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掀起車簾,對著外麵的侍衛低聲吩咐了幾句。

馬蹄聲迅速遠去,扶蘇這才冷淡道:“如此禍國殃民的妖孽,孤自然容不得他!”

李斯不知怎麼的,忽然就想起衛莊的那張雖然俊美,卻有輪有廓,剛毅而又充滿男子氣概的臉,妖孽二字實在違和!

他輕咳一聲,道:“陛下若是知曉,定會怪罪。”

扶蘇微微一頓,而後目光堅定,“一切後果,孤自己承擔!”

黑暗的密室之中,有個人也在吩咐同樣的事情,轉魄、滅魂齊出,雙劍聯合擊殺衛莊!

豆大的燭光幽幽亮起,映照出趙高那張過於陰柔的臉。

李斯查到的東西他身為中車府令,自然也能查到。

而白發,年約三十的成年男子,武功高強的能夠躲開宮中的耳目,符合這些特點的,他和李斯一樣,能想到的也隻有一個——衛莊!

作者有話要說:於是,小莊你一路走好2333333

這章陛下沒出來,捂臉~下章重新轉回陛下視覺~

第123章 回宮

夜涼如水。

寢殿之中除了就著燈光翻閱竹簡的皇帝外,並無他人,顏景白並不喜歡有人時時刻刻呆在身邊的感覺。

夜色很深了,跪坐著的人有些困倦,連手中的竹簡都似乎變得沉重起來。

或許該把紙給提前造出來?

既方便又簡單,還可以節約樹木資源,起到保護環境的作用。

越是琢磨他越覺得這是一個非常不錯的主意,而就在這時他心下一凝,下一刻,整個人就被攬進一個溫熱寬厚的%e8%83%b8膛。

輕緩的呼吸噴灑在耳後,原先緊繃的身體一點一點的放鬆下來,顏景白調整了一下姿勢,讓自己靠的更舒服一些,這才道:“你就不會發出點聲音的嗎?”總是這樣神出鬼沒的早晚要被嚇出心臟病。

石之軒輕笑,啄了啄他的耳垂,道:“想給你一個驚喜啊!”

顏景白不雅的翻了個白眼,道:“你確定是驚喜,而不是驚嚇?!”

寬厚的%e8%83%b8膛輕輕震動,石之軒笑道:“無論是驚喜還是驚嚇,我回來了,你高興嗎?!”

顏景白扭頭看他,漆黑的眼睛閃爍不定,最後他抬手,手指深深的插、、進對方的白發中,然後用力壓下對方的頭顱,下巴一揚,%e5%90%bb了上去。

兩人的%e5%90%bb並不深入,也沒有過於激烈,隻是淺淺的,淡淡的,帶著一點繾綣與思念,像兩條相濡與沫的魚。

末了,兩人%e5%94%87分,石之軒微微眯起眼睛,%e8%88%94去男人%e5%94%87角的一點水跡。

“這是高興的意思?”石之軒的聲音帶著些微的沙啞。

顏景白眉眼一挑,湊到他耳邊有些曖昧的說道:“朕還可以更加高興,邪王可要試試?”

石之軒的回答是朝著他修長的脖頸啃了下去......

......

痛快淋漓的大乾了一場之後,兩個人都有些累了。

顏景白是這些日子以來一直專注朝政,能夠休息的時間本就不多,這一場大戰之後雖然很儘興,卻也非常消耗體力,而石之軒雖然體能強到變態,但他一路風塵仆仆的趕了回來,一點時間都沒有休息的滾了一下床單,充當的還是下麵的角色,就是他再厲害也要吃不消了。

兩個人頭靠著頭,肩並著肩,一起倒在床上。

石之軒詳細的和顏景白說著這些日子在外麵的所見所聞,直到兩人一起沉沉睡去。

石之軒回來了,顏景白的工作減輕了很多,畢竟這人也是做過大官的人,對朝堂上的那套並不陌生。

皇帝的寢宮多了一個人,這注定是瞞不住彆人的,石之軒雖然可以不讓其他人見到自己,但皇上每日的膳食是兩人份的,衣服是兩個人的,連殿內偶爾傳出的動靜也昭示著皇帝寢宮藏了一個男人!

之後,顏景白讓人拿了喜服來讓石之軒試穿,更是讓他徹底暴露在眾人眼前。

其實兩人也沒想過要特意的隱瞞什麼,倘若怕被人知道的話,也不會想要光明正大的成%e4%ba%b2了。

隻是他們剛來這個世界沒幾天,石之軒就出宮了,現在他回來了,又仗著武功高,怕麻煩,一直都是悄無聲息的來,悄無聲息的走,竟愣是沒被人發現過蹤跡。

雖然婚禮的消息一個月之前就宣布了,立後的一切事宜也一直在布置,宮內甚至張燈結彩的掛上了紅燈籠,但因為婚禮的另一位當事人一直沒有出現的關係,所有人都有一種恍惚的不真實感,大多數人甚至覺得皇帝隻是在開玩笑,也許到了最後關頭他會反悔?畢竟這世上從來沒有過男人與男人成%e4%ba%b2的先例,更彆說是立男人為後了!

所以當婚事的另一為主角出現的時候,後宮炸開了鍋。

無論是受寵的還是不受寵的,位分高的還是位分低的,都又是嫉妒又是憤怒,還帶著一絲惶恐的聚集在一起商量對策。

趙姬安安靜靜的站在一群女人之中,一臉的唯唯弱弱,連話都不敢說。

彆人也沒指望她吭聲,都眼神希翼的看著坐在上首的那個女人。

鄭姬原是鄭國公主,後被鄭王送與秦王政,她長得漂亮,性情溫婉,很得秦王寵愛,後來更是為嬴政生下了長子扶蘇,她是後宮之中身份最高的。

嬴政一直沒有立後,她以為那個位置最終會是她的,幾乎是所有人都是這麼認為的,畢竟她的兒子那麼的出色,恐怕誰也沒有想到最後被立為王後的竟會是個男人!

她嫁給嬴政近二十年,為他生兒育女,儘心儘力的陪伴,竟然輸給了一個男人!

這要她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可是她又能如何,她什麼都做不了,隻能忍!

鄭姬牽起嘴角,笑得勉強,“這是陛下的決定,又豈是我等可以妄議的。”

有人不服,容顏嬌媚的女人站起來說道:“被一個男人壓在頭頂上,你真的會心服口服?!而且自從那個男狐狸精出現之後,陛下就再也沒來過後宮,那個男人將陛下迷得神魂顛倒,以後要是再當了王後,我等姐妹以後豈不是再無出頭之日,要老死在這皇宮內院?”

鄭姬指尖一顫,淡淡道:“你也說了,他隻是個男人而已,男人是生不出孩子的,等日後陛下對他的感情淡了,自然會將他拋到腦後。一個男人沒有孩子,就算他做了王後又能如何,後宮從來都是女人的天下,你們暫且看著好了。”

......

丞相府。

李斯最近也忙得很,要幫皇帝處理政務,要和皇帝商量改革,要協助奉常置辦皇帝的婚禮,他忙的連黑眼圈都冒出來了。

婚禮就在眼前,顏景白好不容易大發慈悲,放了他半天假期,李斯終於可以睡個早覺了,就連秦國攻打六國那會兒他也沒這麼累過。

可他最近的運氣似乎真的不怎麼好,他剛打開房門,就覺得渾身一冷,整個人像是掉進了冰窟。

一把造型奇特的妖異長劍正抵在他的咽喉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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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瞳孔微縮,他第一眼見到的並不是拿劍威脅著他生命的人,而是坐在屋中的蓋聶!

“你不會喊人的對不對?”微微沙啞的聲音響在他的耳邊。

李斯抿%e5%94%87,最終緩緩的點了點頭。

房門哐的一下在他身後關上。

在麵對著當今兩大用劍高手,李斯在最初的慌亂之後,慢慢的冷靜了下來,他道:“蓋先生好膽氣,你的身價已經漲到了十萬金,可你非但沒有躲起來,還進了鹹陽,進了我的丞相府,李斯佩服。”

蓋聶還未說話,衛莊卻首先嗤笑道:“這裡很難進麼?就是鹹陽宮隻要我們想,也能來去自如,何況你這小小的丞相府。”

李斯顧忌著脖子上的那把劍,小心翼翼的轉過身子,看向拿劍的衛莊。

黝黑的眼睛帶著一點光,將他從頭到尾打量了一個遍。

就算衛莊並非尋常人,也不禁被他專注的目光盯得微微的皺起了眉。

就在他有些不耐,手中鯊齒威脅性的想要向下壓的時候,李斯終於開口了。

隻聽他慢吞吞的說道:“對於其他人而言,想進鹹陽宮自然是千難萬難,但對衛先生來說,這世上再尊貴的宮殿,也如先生自家的後花園一般,想進就進,想出就出。”

衛莊緊緊地擰起眉頭,李斯這話雖然看似在奉承他,但話裡的語氣卻有些古怪,他稍微想了一下,就將這件事給拋到腦後。

他專門走這趟丞相府可是另有要事的。

衛莊手一動,鯊齒劍離他的脖子又近了一點,冰冷的劍刃貼上他的皮膚,隻要輕輕一割,就會劃破他的頸動脈。

李斯的後背冒出了冷汗,然後就聽衛莊浸滿寒意的聲音在他耳邊響了起來。

“說吧,秦軍為何要殺我?是誰派他們來的?是不是你?”

李斯眉心一動,鎮定道:“不是我。”

“那是誰?”衛莊冷聲問道。

他想不通,一個多月前,李斯%e4%ba%b2自來請他,與他合作對付墨家,可轉眼間秦國卻又來對付他,還有那兩個神秘莫測的劍客,如果不是蓋聶在,他不死也得重傷。

秦國如此作為,讓他百思不得其解,他和秦國應該井水不犯河水才是,何況還剛剛合作過!

李斯歎道:“我並不知道具體是誰,我隻知道想殺你的人太多了,尤其是陛下後宮裡的那些女人!”

衛莊皺眉,還未等他開口說話,就聽一直沒有出聲的蓋聶道:“小莊曾是流沙首領,說他仇人眾多我信,但為什麼會牽扯到嬴政後宮的女人身上?”

疑惑的視線慢慢轉到衛莊身上,他接著道:“小莊,你又做什麼了?”

衛莊咬牙:“我什麼都沒做,嬴政的女人我一個都不認識,與我何乾!”

“怎麼沒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