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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輸家的好!當十年後,百年後,所有人都用著你們公輸家發明出來的東西,公輸家就等於是天下第一,流芳百世了!到時候誰還記得墨家?隻會記得一個公輸家!

放著青史留名的機會不要,就惦記著和墨家的那些小恩小怨的你真是出息的很!

一番話罵的公輸仇痛哭流涕幡然悔悟,賭咒發誓的表示一定痛改前非,要讓公輸家流傳百世,青史留名,把墨家徹底甩到角落裡去!

把公輸仇忽悠走,看著他一臉振奮,充滿乾勁的離開,顏景白的心情終於稍稍回轉了一些。

作者有話要說:捂臉今天晚了,大姨媽來了太虐了╮(╯_╰)╭

第122章 韓信

東海,桑城。

石之軒出宮已經有二十三天,這二十三天江湖上的形勢格局,都被他了解的差不多了,他更是趁機掌控了流沙組織。

流沙是衛莊一手創建起來的,當然不是那麼好掌控的,雖然石之軒憑借著自身強大的武力打敗了衛莊手底下的那些高手,但也隻是暫時的壓製,那些亡命之徒當然不可能就此臣服於他。

甚至連衛莊他們都不是徹底忠心的——殺手沒有忠臣可言,更彆說他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了,但流沙有流沙的一套規則,那就是隻要是足夠強大的人才能統治他們,才能夠讓他們服從。

而石之軒隻需要他們暫時乖乖地聽話就好。

二十三天的時間,讓石之軒由西到東,幾乎橫跨了大秦小半個江山,也可以讓秦王即將娶後,娶得還是個男王後的消息傳遍大江南北。

石之軒一路上不時的會聽到一些人在談論這場即將到來的婚事,大多數人的語氣並不是祝福友好的,鄙視、仇恨、幸災樂禍等等暗地裡的嘲笑應有儘有,但他卻罕見的沒有生氣,更沒有發怒的動手殺人,婚禮將近,他並不想讓手上沾血。

而且顏景白也不會喜歡!

黑衣挺拔的高大身影安安靜靜的坐在茶寮中,他的麵前放著一碗清水,用布細細裹著的長劍就靠在他的右手邊。

窗外吹來的風撩起他雪白的發絲,也惹來茶寮老板娘時不時投過來的風情萬種的笑。

石之軒視若不見,眼神都沒有往那邊瞟上一下,他隻是慢慢地喝著碗裡的水,想著自己或許是時候該回去了。

有人在等他回去。

而就在他%e5%94%87角微勾,心情不錯的思念某人的時候,一個異常囂張的聲音卻讓他瞬間沉下了臉。

“要想過橋,可以!從我胯、、下鑽過去!”

石之軒目光一凝,就看到茶寮斜對麵的那座石橋上,一個囂張跋扈的男子,正和一個衣著簡陋的年輕人對峙。

尤物一般的老板娘不知何時站在了他身邊,和他一起看向窗外,然後唏噓道:“劉大又在欺負韓信了。”

“韓信?!”石之軒目光微閃。

老板娘麵色一喜,略顯殷勤的說道:“韓信是個無家可歸的可憐人,就住在橋下的石洞中,而劉大是這裡有名的地痞無賴,經常惹是生非,欺負弱小,尤其喜歡跟韓信過不去。”

“這樣啊......”石之軒意味不明的歎息一聲,然後隻見他身形一閃,就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唯有桌麵上留了幾枚銅錢。

老板娘微微一愣,麵色有些黯然,罷了,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就這樣也好。

她揮了揮帕子,重新掛起那種風情萬種的笑。

......

眾目睽睽之中,韓信慢慢的跪在地上,四肢並用,一步一步的從無賴的胯、、下鑽了過去。

鄙視的眼神,嘲笑的言語,紛紛落在他身上,可他的頭顱卻高高的揚起,那雙漆黑的眼睛平靜無波,沒有任何或難堪或自卑或憤怒的情緒。

這樣在任何一個人,尤其是男人看來,非常具有侮辱性的事情,韓信卻做得雲淡風輕。

等鑽過來的時候,他拍了拍手,剛要站起來,就看到一截玄黑的衣擺出現在他麵前。

黑色的衣擺並不普通,是用上好的衣料做成的,衣擺邊緣用暗色的金線繡著不起眼的紋路,奢華而低調。

韓信微微一愣,慢慢地站了起來,他先是拍了拍衣服上沾染上的灰塵,然後才抬頭看去。

白發,黑衣,高大挺拔的身材,俊美深刻的五官,麵前的這人氣質卓然,%e5%94%87邊的一絲淡笑讓人捉摸不透,絕非尋常人物。

韓信瞳孔微縮,然後慢慢地往旁邊挪了兩步,想要繞開對方前行。

但黑色的身影一閃,石之軒再次站在了他麵前。

不比麵對劉大時的無動於衷,韓信瞬間戒備了起來,他張了張嘴剛要開口,就被一聲清脆的聲音打斷了。

“你這家夥,快把我的 東西還來!”

說話的是荊天明,自從墨家機關城崩毀後,所有幸存的墨家子弟紛紛逃%e8%84%b1在外,而墨家新任巨子荊天明和他的朋友項少羽則托庇於儒家。

平日裡他們都要小心翼翼的隱瞞身份,以躲避秦軍的追查,今日好不容易在儒家三當家張良的帶領下能夠出來散散心,就碰到了石之軒這個搶了他寶貝武器的人,以他衝動的個性能夠忍得住才怪!

與他同行的張良和項少羽紛紛頭疼,他們不像荊天明這般魯莽,這兩人可是清楚的看到當天在墨家時對方的實力的。

項少羽緊緊地捂住荊天明的嘴巴,他可不想今天把小命丟在這裡,而張良也有些後悔帶他們倆人出來了。

對方武功深不可測,手裡拿著的又是天問劍,身份定然不尋常,與秦王嬴政絕對是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的,被他看穿了荊天明現在的身份,不但是墨家,恐怕還要牽連整個儒家!

便是他智計無雙,一時間卻也有些束手無策的感覺。

石之軒什麼也沒做,隻是目光一掃,三人就感到一陣強大的壓迫力迎麵襲來。

壓力越來越大,夾裹著森冷的殺氣讓三人無法承受的後退一步,項少羽大喝一聲,幾乎忍不住想要衝上去的時候,卻被張良死死的拽住了。

壓在三人身上的那座大山一下子消失了,項少羽和荊天明有些奇怪地咦了一聲,然後他們就發現對麵的人已經不在看他們了,而是將視線投向了橋下。

那裡,一個仙風道骨,峨冠博帶的老者正負手而立。

空氣凝滯,人們似乎察覺到了不對勁,紛紛避了開來,橋上橋下,除了荊天明三人,隻有石之軒和老者隱隱對峙。

周圍鴉雀無聲,靜的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就連荊天明這個神經一向大條的孩子都察覺到了不對勁。

他望了望橋上,又望了望橋下,漆黑靈活的眼珠骨碌碌地轉動了一圈,他小心翼翼的拉了拉張良的衣袖,剛要開口問一聲這是怎麼回事,就被張良一根手指按在了%e5%94%87邊。

荊天明明白這是讓他安靜的意思,所以他雖然好奇,卻也乖乖聽話的閉上了嘴巴。

事情並沒有讓他疑惑太久,幾乎是下一刻,轟的一聲,河水炸開,石橋斷裂,卷起滔天巨浪。

石之軒拔身而起,黑影寥寥,隻留下含著笑意的話語,“痛快痛快!儒家荀子名不虛傳,本座下次再來找你!”

城內百姓因為這裡的變故紛紛往這邊聚攏而來,張良見狀,拎著兩個傻眼的少年迅速往老者那邊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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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們靠近的時候,荀子哇的一下吐出大口鮮血。

張良三人嚇了一跳,剛要出手扶他,但另外有人比他們更快。

“楚南公!”張良向突然冒出來的老頭行了一禮,然後又無比擔憂的看向荀子。

個子矮矮胖胖,一向玩世不恭的楚南公難得的板起了臉色,他肅容道:“那人是誰?可知道他的身份?”

荀子搖了搖頭,“功力在我之上,來曆神秘莫測,看來形勢要變了......”

......

找到一個值得自己動手的對手,石之軒心情還不錯,慢悠悠的墜在韓信身後,直到對方終於受不了了,自動轉過身來麵對他。

他本來是在荀子出現的那一刻就走了,隻是石之軒是誰,他想找的人就是走到天邊也彆想逃過他的手心。

韓信平靜的臉罕見的出現了些許的波瀾,他道:“你究竟想做什麼?”

石之軒直直的看進他的眼底,道:“你要你跟我走。”

韓信嗤笑:“憑什麼?”

“我在你的眼睛裡看見了野心。”石之軒淡淡道:“而我能幫你實現它!”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讓韓信心下一動,再也笑不出來了。

秦國,鹹陽。

今天是公子扶蘇回宮的日子,自從齊國被攻下之後,他就被嬴政派出去巡視以及安撫曾經的齊國,現在的齊郡了。

而今他會提早回來,隻因他聽說了一個傳言,一個他父%e4%ba%b2要立一個男子為後的傳言。

“聖旨已下,那不是傳言,而是事實。”

說話的是李斯,扶蘇回宮,顏景白特意讓他來迎接的。

而扶蘇甚至還沒來得及下馬車,就急急的向他問起了這件事。

“父%e4%ba%b2怎可如此荒唐,這讓天下人怎麼看他,怎麼看我大秦帝國!”

“公子禁言!”李斯低喝一聲,然後一彎身也上了馬車,順便關上了車門。

看著眉宇間不掩急切的扶蘇,他暗暗歎了口氣,看來陛下的這次婚禮確實驚世駭俗了些,連向來文雅淡定的扶蘇公子都急上火了。

扶蘇幾乎是在話一%e8%84%b1口的瞬間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他略帶感謝的朝李斯點了點頭,然後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這才道:“父%e4%ba%b2以前從來沒有對一個男人上過心,對方究竟是什麼人,竟然父%e4%ba%b2做下如此驚世駭俗的舉動。”

李斯先是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說道:“未來王後的身份除了陛下無人知道,但根據陛□邊伺候的宮人吐露出來的一些線索,臣推斷可能是流沙衛莊。”

“流沙衛莊?!”扶蘇皺眉,“這個名字我倒也知道,聽說是江湖上一個很了不起的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