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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像。

這一次,他甚至沒有和她待滿一年,就扔下一本默寫下來的內功心法,施施然的離開了。

之後他一直沒有關注過她,因為他的注意力已經被西域突然崛起的一個名為羅刹教的門派吸引過去了,用腳趾頭都可以想到,那個所謂的無比神秘的羅刹教教主除了玉羅刹外,不可能是其他人。

不過倒也真是狂妄,勉強配做他的弟子。

之後十多年時間,他一直居無定所,大溯的角落基本上都被他走遍了,就在他想著要不要離開中原到其他地方看看時,一張喜帖寄到了他麵前。

他那個差不多就要忘記的二弟子要成%e4%ba%b2了,對象還不是普通人,而是當今皇帝。

既如此,那就去看看吧,石之軒這樣想著。

君靜沉他是見過的,第一次是在他十歲的時候,彼時他年紀還小,見到他也是一副害怕的表情,和普通的孩子沒有兩樣,讓他連正眼都沒看過他一下。

之後再見則是在他登位之初,人變沉穩了,但在他麵前還是不敢硬氣,一副青澀少年的模樣,看著就沒意思。

當時已經成為太後的二弟子在人後所做的一些小動作,他是看在眼裡的,隻是那和他又有什麼關係呢,這個世界上的一切都和他無關。

當時那樣無情的想著的石之軒沒有想到自己會遇到日後的變數,一個讓他震驚卻也欣喜的變數。

其實在第一眼的時候,他並沒有認出顏景白的,畢竟就算他再聰明,腦洞再大,也不可能會想到一個人的靈魂會鑽進另一個人的殼子這種不可思議的事情。

借屍還魂這是在小說話本裡的故事,那種連三歲小孩都不信的故事。

在珠光寶氣閣的時候,他察覺到了他的改變,之後尾隨交談讓他確定了這人絕對不是君靜沉。

君靜沉不會在他麵前款款而談,鎮定自若,君靜沉不會對他自稱朕,那孩子怕他怕的緊,一直都在他麵前稱自己為靜沉的,連後來登基都沒有改變。

石之軒不是沒有懷疑過對方易容假扮的可能,可是他相信自己的眼睛,但凡那張臉有一絲一毫的作假,他不可能一點痕跡都看不出來。

於是,他想到了無數年前,那個某一日突然性情大變的隋朝君王。

他為自己的猜想而震驚,然後他便開始了試探。

一路護送他回京,當然不是出於對這個徒孫輩之人的關心,最主要的目的還是為了試探。

那夜的電閃雷鳴,狂風暴雨不但是在廟外,更是在他心中。

當淺淺的呼吸噴在頸邊時,他幾乎是立刻就肯定了對方的身份。

那樣炙熱的溫度,熟悉而又陌生。

當真的確認對方的身份之後,他才慢慢發現,對方和記憶中的那個人到底有多少相似的地方。

一樣的百發百中的箭術,一樣的不高興的時候嘴角會不著痕跡的微微下撇,一樣的思考的時候右手會在下巴上摸來摸去,還有那雙眼睛,同樣的漆黑深邃,讓人望不到底。

那個已經模糊了的人重新在他腦子裡拚湊了起來,取而代之的是現在的這張臉。

石之軒這才發現,原來以為早已遺忘的人被埋藏在了心底深處,從來就沒有忘記過,如今,關於那人的細節,一點一點的瞬間被他記起。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喜歡上對方的,或許是在很久以前就有預兆,或許是在應劫時滿天雷電劈下的時候,也或許是在幾十年的寂寞中忽然就見到了他,從而將執念轉化成了情愛。

但這些都不重要,喜歡上就喜歡上吧,石之軒性子霸道,既然喜歡上了,那就用儘手段將對方綁在身邊好了。

可是他忘了,顏景白是個男人,還是個皇帝,一味的強硬霸道隻會引起對方的反彈,在知道他是真的想殺他的時候,石之軒震驚、憤怒,卻也隱隱知道自己用錯了手段。

他到最後還是熄了自己的殺意,因為他發現自己竟然舍不得,如果這世上再沒有這個人會怎樣了?是不是又會回到以前那種平淡而又無趣的生活中?

這樣想著,他竟無法忍受,所以明知道對方的話可能不儘不實,他還是忍了下來,選擇了彼此陪伴。

這是以前的石之軒不可能做到的,或許這麼多年下來,他終究還是有些改變的。

和他在一起的日子雖然還是很平淡,卻好像有了色彩,一直如古井一般沒有波瀾的心境蕩起陣陣漣漪。

就像他從來沒想到有一日他竟會有吃醋這樣的一點都不大男人的情緒。

葉孤城是他收的最小的一個弟子,當初會選擇他不僅是因為他在劍術上非凡的天分,他的容貌也是占了小半的因素的,如果他長的歪瓜裂棗,就算他的天資再出眾,石之軒也不可能收他為徒。

隻是他自己可以因為容貌而待他有所不同,他卻不喜歡顏景白看著葉孤城時露出來的欣賞讚歎的眼神。

那時候的他竟是難得的生出一種迫切的心情,想要確定這人是他的。

或許是因為功力漸深的原因,或許是因為活得太長了,石之軒在*上看的並不是很重,不然也不會在離開碧秀心後,一直沒有%e4%ba%b2近過他人,但這其中並不包括顏景白。

隻是兩個人都是男人,誰也不願意屈居人下,床第間的事情便一直這麼僵持了下來,好在兩人在這方麵都不是很看重的,倒也沒什麼遺憾可惜的情緒。

石之軒甚至覺得這麼一直過下去也不錯,繼承人問題完滿解決,不會有人催他娶後,兩個人一起養孩子,過日子,這樣慢慢的也就是一生了。

可惜變故卻來得那樣的快!

石之軒聰明而敏銳,又是顏景白的枕邊人,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他身體的變化。

經常半夜裡盜汗,手足冰涼,一旦睡著了就睡得深沉,沒有以前警惕易醒了。

雖然對方白日裡與往常並沒有兩樣,但石之軒還是漸漸的察覺到了什麼,他從未忘記,對方離奇的來曆。

他看著對方的症狀越來越嚴重,人也變得更加的忙碌,卻什麼都沒有問,他隱隱的知道答案絕對不是他想要的,他也想等對方%e4%ba%b2口告訴他。

隻是他終究還是沒有等來。

當看到紫衣的青年被拍向半空,大口大口的吐著鮮血的時候,他的腦子一片空白。

他整個身子化作一道光瞬間越過湖麵將對方抱在懷中。

耳邊是女人瘋狂的大笑,而懷裡的身體在逐漸變冷。

石之軒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心裡卻瞬間空了,他捏著袖子幫他擦了擦嘴角的鮮血,然後抽到他耳邊小聲說道:“你又想跑了是不是?我告訴你,你休想!”

他一把抓住顏景白護在懷裡的繈褓,大袖一揚,繈褓中的嬰兒穩穩的落在花滿樓懷中。

強大的真氣從他身上爆發出來,湖水狂卷,天際雲層滾動,周圍一丈之內所有的東西瞬間化為齏粉。

石之軒緊緊地握著懷中之人的手,冷眼看著這堪稱末日一般的情景,心中平靜的不可思議。

顏景白,無論你這次是真死,還是如以前那般奪舍成彆人,都彆想逃開!\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作者有話要說:一百章了,撒花慶祝~(*^__^*)~

第101章 俘虜

顏景白覺得很疼,那種疼就好像是有人拿著浸了鹽水的鞭子死命的抽他,又像是有一萬隻螞蟻在啃食著他的軀殼。

從身體到靈魂,仿佛有一條看不見的鎖鏈正禁錮著他,熊熊烈火燃燒起來了,無情的吞噬了他。

顏景白好歹也算是一個資深穿越者了,可沒有哪一次的穿越像這次這麼難受過,劇烈的疼痛讓他恨不得再死一次。

“警告警告,係統警告!玩家受到不明之物的重創,靈魂受損百分之十,身體受損百分之二十一,係統正在全力修複,係統正在全力修複!”

......

黑色的眼睛猛然睜開,顏景白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眼前白雲悠悠,組成各種各樣的形狀,暖暖的陽光雖不刺眼,卻還是讓他留下生理性的淚水。他忍著疼痛下意識的就問了一句,“到底是怎麼回事?!”

“係統正在掃描!係統正在掃描!”

冰冷的金屬音卡茲卡茲的響起,“掃描完畢,玩家受到異物入侵,暫時無法辨識。”

係統的回答讓他緊緊地擰起了眉頭,就在他想問個清楚的時候,忽然腰間就被人用力的踹了一腳。

劇痛傳來,顏景白在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一下子呻、%e5%90%9f出聲,一張臉蒼白如紙。

顏景白死死地咬緊牙關,眼睜睜的看著一根黑乎乎的鞭子在空中劃了一個圈,向他身上招呼而來,不是不想躲,隻是他四肢酸軟,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關鍵時刻,忽然一個黑影撲了過來,為他嚴嚴實實的擋了這一鞭子,一聲悶哼從對方口中溢出,清清楚楚的傳到了他耳中。

顏景白微愣,眼珠一轉與身上之人四目相對,那人悄悄地握了握他的手掌,然後撐著身子爬起來說道:“這位軍爺,我家殿下好歹也是淮南王,若他當真有個三長兩短,你一個小小的百夫長擔當得起嗎?”

揮鞭子的百夫長聞言大笑了起來,笑聲鄙夷,他指著顏景白二人環顧左右說道:“聽聽,聽聽,沒有骨頭的南蠻子而已,竟然在我麵前叫囂,宋人厲害的也就一張嘴了。”

其他人亦笑道:“宋人的皇帝就是個出了名的軟骨頭,還是個白癡,這位淮南王也沒好到哪裡去!”

百夫長大笑,他再次揮了一鞭子,轉頭罵道:“莫說我一個百夫長,就是十夫長,隨便一個士兵,要殺你們這些宋人,也跟殺%e9%b8%a1一樣的簡單。”

顏景白微微眯起眼睛,雖然有人幫他擋鞭子,但對方也隻是個文弱書生,那條被舞得虎虎生威的鞭子還是好幾次結結實實的落在了他身上,所過之處,皮開肉綻。

他鼓著腮幫子,咬牙將所有的呻、%e5%90%9f堵在喉嚨間。

就在這時,忽然傳來一聲“住手!”

從顏景白的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來人是個錦衣華服,一身異族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