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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而已。

他如果死了的話,他會很頭疼的。

繼承人不是那麼好找的,尤其是一個合格的,讓他較為滿意的繼承人!

起風了,寒冷的北風夾裹著雪花落在人的身上,即使是穿著厚厚的棉衣也依舊讓人凍得直打哆嗦。

顏景白在宮人的簇擁下很快的回了寢殿,雖然撐著傘,但他的肩膀上還是不可避免的落了一層殘雪。

若是石之軒在的話,絕對不可能讓雪花飄到他身上。

不知為何,顏景白突然就想到了這一點,然後漆黑的眼睛下意識的瞟向窗邊的那方矮榻。

那上麵並沒有那個平日裡看慣了的人影,石之軒已經離開三天了。

對方去了哪裡,要做什麼並沒有和他說,而顏景白也沒有去問的意思。

石之軒行蹤神秘,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有事的時候悄無聲息的離開,事情辦完了又幽靈一樣的突然出現在他的寢宮,兩人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相處模式。

而這大半年來,對方離開的次數屈指可數,離開的時間更是沒有超過一天過,但這次他已經離開了三天。

顏景白若無其事的挪開視線,任由宮人為他%e8%84%b1下貂裘,換上一雙棉布軟鞋。

他放開手中的暖爐,開始批寫今日呈上來的奏折。

這是他自從穿越以來幾乎每天都要做的事情。

千裡之外,北疆邊境,君鈺卿正處在水深火熱之中。

真的是水深火熱。

屋內有溫暖的火爐,有性感熱辣的美人,而屋外則是冰天雪地,白茫茫的一片。

一身黑衣,曾經有過一麵之緣的男人正坐在窗沿上,撐著下巴慢條斯理的看著他道:“怎麼樣?想好了沒?”

君鈺卿身子哆哆嗦嗦,凍得眼淚鼻涕直流,他渴望的看了一眼屋內烤的暖烘烘的火爐,卻還是倔著性子沒有吭聲。

石之軒無比惋惜的說道:“其實你又是何必?我想達成目的有千萬種方法,最直截了當的莫過於一碗藥給你灌下去就是了,你就是再不願意也沒辦法。”

君鈺卿惡狠狠地瞪著他,聲音嘶啞,“你......究竟、為什麼非要逼著我做這件事......”

石之軒挑了挑眉說道:“告訴你也無妨,我要一個孩子。”

君鈺卿驚訝之極,“要兒子,你不回自己去生麼?”

非逼著他生,這簡直是他遇到過的最可笑的事情了。

石之軒有些不耐煩了,他本來就不是個性子好的人,隻是看在那張和顏景白現在一模一樣的臉的份上,才和他磨蹭到現在,否則他早就采取極端手段了。

可就是和女人睡上一覺,然後生出一個孩子給他這樣的一件小事,就被他磨蹭到現在,石之軒真的有些惱了,有這個時間,他早就可以動身回京了。

黑色的身影驀然消失在窗沿上,君鈺卿身子一僵就已經被點住了%e7%a9%b4道,然後他整個人都懸在了半空中,被石之軒提著讓在了那張暖融融的,鋪著皮毛的大床上。

他左右吩咐一聲,說道:“用上你們所有的服侍男人的手段,務必讓他給我生出個孩子出來。”

三個美豔的女子微微俯身,躬身應是。

石之軒連看都沒看僵在床上,動彈不得的君鈺卿,大袖一甩,便離開了。

當石之軒回到京城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他洗了個澡,大被一掀,已經鑽進了暖暖的被窩之中。

顏景白瞬間被這股涼意驚得醒了過來,“回來了?”他聲音淡淡,帶著些剛睡醒的沙啞。

石之軒內息轉動,讓自己的身子漸漸變熱,然後雙臂一展,與顏景白摟在一處。

涼意慢慢的被溫熱所取代。

“去找君鈺卿做什麼了?”

顏景白聲音模糊的問道。

石之軒並不意外他會清楚自己的行蹤,這是兩人心照不宣的事情。

他%e4%ba%b2了%e4%ba%b2對方的%e5%94%87角,笑的神秘,“你以後就會知道了。”

顏景白見他故意賣關子,索性也就不問了,反正總會知道的。

他握住搭在他腰間的手,輕輕冷哼一聲。

石之軒笑容誘惑,“我出去這麼多天了,難道陛下不想麼?”

他的動作很慢,卻很堅定很執著,充滿挑逗。

顏景白悶哼一聲,解了禁的男人在這方麵總是忍受不住的,何況他現在的這具殼子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睡意不翼而飛,右手扣住對方的手腕,翻身便壓了上去......

一年之後,當石之軒抱著一個小小的嬰兒出現在他麵前的時候,就算冷靜沉穩如顏景白也震驚了。

白發的男人湊到他耳邊小聲說道:“皇帝有‘兒子’了,看朝堂上的那些人還敢不敢再勸你娶後納妃。”

顏景白默默捂臉,這真是一個燙手山芋啊!

~

第99章

養小孩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注意的事情很多,雖然顏景白不是第一次養,但卻沒有養過這麼小的嬰兒。

他養過的最小的孩子是趙諶,當時他隻有兩歲多,可那個孩子大多數時候還是由他的母%e4%ba%b2照顧的,他作為父%e4%ba%b2,又是皇帝,最多不過在他的教育學習上把把關,生活瑣事並不需要他操心。

可現在這個孩子卻是沒有母%e4%ba%b2的,他後宮裡也沒有人,顏景白擔心這個來路不明的孩子會受到底下人的怠慢,免不了在生活方麵多多關注一二。

不是沒想過把這個孩子送回%e4%ba%b2爹身邊,隻是從石之軒口中知道孩子是怎麼來的之後,他果斷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相信,君鈺卿是絕對不想再看到這個孩子的。

是以,他隻能暫且將孩子帶在身邊。

隻是這樣一來他就更忙了,難免有些忽視某人。

石之軒的目光漸漸不善起來,他首次明白了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悲憤之下,他拉著顏景白的手,迅速的將人壓倒在床榻間,去進行某項非常有愛的運動去了......

金燦燦的陽光透過半啟的窗戶灑了進來,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讓人昏昏欲睡。

才一歲多的孩子睜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胖乎乎的小手一揮一揮的,小%e8%85%bf使勁的蹬著,看上去煞是可愛。

一條堅實的臂膀將孩子小心的圈在懷中,俊美的的青年微微閉著眼睛,似乎是睡著了。

溫暖的陽光傾灑在一大一小兩個人的身上,好一幅溫馨安逸的畫卷。

石之軒撐著下巴,靜靜的看著這兩人,%e5%94%87角含笑,眉眼間格外的柔軟。

而看似已經睡著了的人卻正在向係統查看著自己目前的各項屬性值。﹌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憑著前幾個世界積累的經驗,他最近敏[gǎn]的察覺到自己身上的異常,顏景白知道,離開的時間又要到了。

看來有些事情必須要去做了。

於是,當次日,石之軒提出暫時放開朝政,去江南遊玩的時候,他很爽快的就答應了,隻是他堅持要把孩子帶在身邊。

本意是想來個二人世界的石之軒頓時臉綠了,卻又沒有辦法,最糟心的是,這個超級大燈泡還是他自己費儘心思的%e4%ba%b2手弄來的。

離開京城前,顏景白瞞著所有人去了一個地方。

普普通通的民宅中,白衣英俊的男子在看到他的瞬間,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再也沒能維持住麵上的冷漠。

顏景白無視對方霎那間的緊張和防備,徑自在他對麵坐下,然後淡淡道:“好久不見,堂兄彆來無恙。”

宮九緩緩地舒了口氣,緊盯著他道:“不敢,在下罪臣之身,當不得皇上一聲堂兄之稱。”

半年前,他與陸小鳳的爭鬥,如顏景白所料,以他的徹底失敗而告終,如果不是有人相救的話,恐怕他的一條命就要交代在那裡了。

而他對皇位的覬覦之心,這位精明的皇帝陛下不可能不知道,這從太平王府之後的沒落,太平王心甘情願的交出兵權可以窺見一二,這位皇帝陛下絕對獲利匪淺。

他雖然現在等於是個“死人”了,隻能活在黑暗中,卻也不是什麼事情都不知道的。

顏景白仿佛並沒有看到對方臉上的冷漠一般,說道:“堂兄言重了,君家人丁單薄,這一輩隻有你、我、南王世子三人,對於你們不到萬不得已,朕並不想殺人。”

宮九沉默,他消息靈通,君鈺卿的事情,以及現在的去向他大致都是了解的,也正是這樣他知道對方說的都是真的,對待背叛之人,他確實過於寬容了。

換了自己的話,他捫心自問,絕對會斬草除根!

宮九的麵部輪廓比岩石還要堅硬,他盯著對方那雙讓他看不透的眼睛,沉聲問道:“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裡?”

顏景白微微一笑,然後拍了拍手,一個黑色的影子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小小的院子中。

宮九的眼睛微微泛紅,他一下子就認了出來,這個穿著黑衣服的人就是當初突然出現救了他的那個。

“原來是你派的人!”宮九聲音緊繃,並沒有絲毫見到救命恩人的激動和感激。

顏景白也不介意,他淡淡道:“朕說過,君家的人太少了,死一個少一個,未免太過可惜。”

“即使你救的那個人想要搶你的皇位?!”宮九笑容譏諷,“我倒是不知道,一向手足相殘,沒有父子%e4%ba%b2情的皇家竟然出現了一位聖人。”

顏景白並沒有因為他毫不客氣的嘲諷而感到生氣,他冷靜的說道:“朕當然不是聖人,朕從來就沒有說過救你是沒有條件的。”

宮九英俊的臉龐再次變得冷漠,他問道:“什麼條件?”

顏景白伸手,旁邊那位站著的黑衣人躬身,將一道明黃色的聖旨放在他的手中,然後消失不見。

顏景白晃了晃手中的東西,在對方緊皺的眉心中將聖旨擺在他麵前的石桌上,然後挑了挑眉,用眼神示意他打開。

宮九看了他一眼,還是照辦了,他倒要看看對方弄得什麼懸殊。

但當他看清聖旨上的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