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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小的孩子燒成這樣,放在現代都是一件極危險的事,何況是醫療設備落後的古代?就算能夠僥幸不死,倘若燒成個傻子怎麼辦?!

雖然擔心,但顏景白也沒有辦法,他到底不是醫生,所能做的就是和孩子的母%e4%ba%b2一起陪著他一起熬過去。

這一夜注定是無比漫長的,也是難熬的,索性孩子福大命大,淩晨的時候總算退燒了,算是撿回了一條小命,反倒是顏景白,現在這個身體本來就不康健,自從醒來後就沒一刻消停過,還陪著守了一夜的孩子,原就不大好看的臉色一夜之後更加慘白了。

終於,在確認孩子安好之後,他揉著腦袋踉蹌倒下了。

意識模糊之前,他狠狠地咒罵了一句,誰說做皇帝的就是吃香的喝辣的天底下所有的人都得聽他使喚的,他這個皇帝當的實在是窩囊!

正文 第4章 上朝

皇帝的再次病倒嚇到了所有人,連一直不問世事的太上皇趙頡都給驚動了,拋開軟玉溫香前去探望。

耳邊傳來斷斷續續的交談聲,有趙頡擔憂的詢問,有太醫戰戰兢兢的回答,其中還夾雜著朱皇後細微的啜泣。

顏景白早就已經醒了,隻是卻緊閉著眼睛沒有動,好不容易休息一會兒,他實在不想立刻睜眼麵對一堆亂糟糟的情況。

半響過後,一連串的腳步聲逐漸遠去,耳邊變得清靜,他終於長舒了口氣。

總算能讓他獨自一人安安靜靜的待一會兒了。

從他來到宋朝變成趙桓已有兩天,這兩天以來,除了昏睡的時間一直都是吵吵鬨鬨的,事情不斷,現在終於有時間能讓他好好想想未來了。

首先,是他現在的身份——大宋皇帝!

身份是很好,很崇高很尊貴,可他這個身體的名字卻是趙桓。

有點曆史知識的人都不會忘記“靖康之難”這一宋朝曆史上最恥辱悲痛的大災難!

趙桓是北宋最後一位皇帝,金朝入侵時被徽宗禪讓,為人優柔寡斷,昏聵無能,在靖康之變時被金人擄去,受儘屈辱。

雖然知道這裡不是曆史上的宋朝,但大致方向是不會變的,趙桓在位僅一年零二個月,現在已是靖康元年三月,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

就算係統沒有給他成為明君的攻略任務,現在他所擁有的身份也讓他不得不努力奮起,他可不想成為金人的階下之囚,更不想苟延殘喘幾十年之後被馬蹄踐踏而死!

所以,他現在最先要做的就是整頓朝綱,對付金朝,徹底將那個未來會讓他受儘屈辱的敵人滅殺掉!

雖然這樣想著,但他也知道,這不是一件易事,如今金人勢大,大宋朝廷又是烏煙瘴氣,更重要的是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

如何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挽救一個已然走向末路的王朝?

這是一個非常艱難的問題!

他隻是一個演員,一個異常優秀的演員,就算他知道曆史的走向也不可能一下子霸氣側漏,力挽狂瀾!

這是一個異常艱巨的任務,自從他醒來之後就一直在思考解決之道,可直到他病愈上朝了也沒有想到什麼萬全之策。

顏景白一身褚黃羅袍,端端正正的坐在龍椅中,若不是因為第一次上朝,心中多多少少有些忐忑的話,他早就想掩嘴打哈欠了。

這些大臣真是閒的蛋疼,金人已經蠢蠢欲動,再過不久就要南下,這麼大的事情不去商量解決,偏偏為了你家的紈絝子弟打了我家的兒子,我家的表兄弟強娶了他家妻弟看上的人這等荒唐事在他麵前吵吵囔囔,互相攻擊。

這讓顏景白本就因為睡眠不足而有些不佳的心情更加煩躁了。

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他眼珠一轉,就對上一雙譏屑的眼。

“叮——”久違的係統之音再次在腦中響起,

“方應看,稱號:神槍血劍小侯爺

身份:神通侯,有橋集團幕後首腦

絕技:血河神劍,血河神指,烏日神槍”

又是一個劇情人物啊!

顏景白暗暗沉思,或許是他的目光放在對方身上過久,那人眨了眨眼睛有些怔愣,但並沒有一點害怕的意思,而是咧嘴衝他一笑,笑容稚氣可愛,天真無邪。

顏景白眉眼一挑,內心為他打上標簽,這是一個野心勃勃,城府極深,且慣會做戲的人!

他的演技很好,若不是他早就知道“方應看”的為人,說不定還真的會被對方給騙到了。這樣的人一旦用起來百分之百養虎為患,禍及己身,但用的好了卻也會起到不可想象的作用。

他有些下不了決心,但很快的,他又想到了原版趙桓的結局,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扭轉既定的曆史,至於是不是養虎為患,他已顧不了許多,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於是,他默默的在方應看的名字上打了一個勾!

等他收回視線的時候無意間掠過站在百官之首的傅宗書,忽然心下一動,這裡既然是武俠世界,或許這個人也不是陌生人了,他又想起了第一次見到這人時係統提到他名字後的熟悉之感,他似乎有些記憶了。

顏景白身子略略前傾,不著痕跡的挪了挪坐得發疼的%e5%b1%81%e8%82%a1,然後裝模作樣的輕咳一聲,念道:“傅卿何在?”

一直作壁上觀,將自己當聾啞人的傅宗書微一怔愣,然後趕緊站了出來,“臣在。”

顏景白敲著龍椅上的扶柄,道:“聽聞傅卿有一個女兒,溫柔賢惠,知書達理,堪稱絕代佳人。”

就算傅宗書再老奸巨猾,此刻也不禁愣住了,不懂皇帝的話題怎麼突然扯到了自己女兒身上,明明剛剛下麵還在為如花樓的頭牌該歸王尚書家的兒子還是該歸李指揮使家的弟弟而爭論不休的不是嗎?!

不說他了,幾乎所有的文武大臣都被皇帝突如其來的一句給弄得雲裡霧裡,不明白官家為何會提到傅相國的女兒,難道是看上她了?

然後,每個看向顏景白的人都帶上一種恍然大悟的眼神,雖說官家並非好色之人,但也恰好是風華正茂的年紀,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傅相國的千金素有才名,會被官家瞧上也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其他人想到的,傅宗書未必想不到,隻是他卻不知官家到底什麼時候見過晚晴,與皇家結%e4%ba%b2與他的計劃是有利的,但他感情上卻舍不得,他年過半百隻有晚晴這麼一個閨女,他還指望著能招個女婿回來,好讓傅家的香火得以延續下去的。

內心的糾結隻在一瞬間,傅宗書嘴上謙遜道:“官家過獎,小女性子頑劣,資質粗鄙,哪能稱得上是佳人。”

顏景白搖手說道:“相國過謙了,相府千金之名誰人不知,朕雖在宮內卻也有所耳聞。對了,令千金的名諱是什麼來著?”

傅宗書嘴角直抽,在朝堂上毫不避諱的問我家女兒的閨名,官家你這樣做真的好麼?!雖然這麼想著,但他還是老老實實的說道:“小女閨名晚晴。”

果然!顏景白暗暗歎了口氣,而後笑道:“好名字!想來也是人如其名!就是不知可曾許了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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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來了,文武百官眼睛發亮,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諸葛正我默默搖頭,看來鐵手是要失戀了。

傅宗書道:“尚未。”

聞言,顏景白的眼睛也亮了,尚未許人,也就是說顧惜朝還未投靠相府,逆水寒的劇情還未上演,他還有機會拉攏他了?!

顏景白喜滋滋的搓了搓手,然後笑道:“想來定是相國過於挑剔,誰都瞧不上眼,這樣吧,科舉之日就在近前,到時朕定為傅卿挑一個好女婿。”隻要不是顧惜朝,就是給你挑上十個八個也都沒問題啊!

這句話說完,他就一揮衣袖退朝了,完全不給下麵的人反應過來的機會,他可不想再聽一些%e9%b8%a1毛蒜皮,你掐我我掐你的鬨劇了。

群臣沉默,這就完了?沒有下文了?官家你確定不是在耍人玩嗎?

無數道同情的目光齊齊射向傅宗書,傅宗書呼吸一滯,瞬間甩袖子走人!

正文 第5章 冷血

經過這次早朝,顏景白總算是明白現在的大宋朝廷有多腐爛了,改革幾乎是迫在眉睫的事。

他讓人取來紙筆,趴在桌案上寫寫畫畫,這具身體雖然沒有留給他多少記憶,但一些身體本能還是在的,比如說這一手在他父皇的熏陶下練起來的毛筆字。

這也避免了一些被彆人識的可能。

首先要整頓的就是朝堂上那群良莠不濟,隻知道斂財混日子的文武大臣,有本事的當然要重用起來,而沒本事的還是早早清理回家的好,老實說,他真不想每天都要麵對一次下麵吵吵囔囔的鬨劇,吵得他腦袋都泛疼。

這件事說來簡單,但執行起來卻很困難。

有係統在,每個人的才能品性都牢牢的刻在他的腦子裡,所以不需要為留下誰清理誰而擔憂,這幾乎是那個隻會頒布任務的係統留給他的唯一的金手指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該如何執行。

朝堂上的大臣都是小夥小夥的抱在一起的,他這一清理可是要捅馬蜂窩的,不用想都知道,以趙桓現在的威信,絕不可能鎮壓得住。而且,他也沒忘記,深宮之中可還住著一位太上皇呢,到時候一旦鬨到了他麵前,又是一場天大的麻煩。

好在他也不是沒有優勢的。

纖細的筆杆在幾個名字下麵輕輕點過,這裡是武俠世界,並非曆史正劇,靠著那些被溫老塑造出來的驚采絕豔的角色,也不是不可能扭轉乾坤。

一切的一切,端看他能否演好一位英明神武的帝王——在沒有任何劇本的情況下!

想到這裡,他的眼中露出一種身為影帝麵對自己的專業時所特有的自信與從容。

內部問題雖然麻煩卻還有望解決,至於外部問題,他頭疼的捏了捏眉心,靖康之難就在一年之後,以他現在的身份是絕不可能妥協的,可他也沒忘記,以前的趙桓可是談金色變的,是個標準的軟骨頭,不說一旦打起來宋朝是否是金人的對手,就是他現在對金的態度,落在有心人士眼中也是一件麻煩事。

想要改變人們心中對趙桓的既定形象,也是重中之重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