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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就不會太過為難,但若是他也將自己受驚昏迷的原因歸咎於冷血的保護不力,那事情就難辦了。”

......

顏景白自然不知道無情他們對於自己的這一番討論,他現在整個腦子都大了。

自從醒來之後,他不僅要應付擔憂焦急的皇後,哭哭啼啼的嬪妃,還要聽兩個滿臉褶子的老頭不斷地在他耳邊含沙射影暗裡藏刀,你噴我一句我咬你一口的勾心鬥角。

他現在的身體本來就不大康健,現在更是渾身都在疼。

他忍了半天,終於還是忍無可忍的喝了一句:“閉嘴!”

前所未有的強硬姿態讓兩個知他甚深的老頭狠狠的吃了一驚,驚異不定的目光齊齊注視著他。但在看到他蒼白的麵色和不斷揉捏著額角的動作後,又釋然,麵上皆是浮現一抹愧色。

左邊那個國字臉,須發皆白,長得相貌堂堂的老頭首先站了出來,拱手施禮道:“臣慚愧,官家尚未痊愈,便來叨擾,讓官家操心,實是臣等之過。”

右邊那個長相儒雅的老頭則冷哼一聲道:“若非你那個好徒弟,官家何至於會受驚病倒,而你,身為六扇門的大統領,竟然徇私枉法,試圖替自己的徒弟開%e8%84%b1,更是罪不可恕,你致官家的安危於何地,致大宋的威嚴於何地?!”

左邊的老頭手一指,含怒道;“你不要血口噴人!若非我徒兒挺身救駕,官家恐怕就不隻是受驚過度!”

右邊的老頭眼珠一瞪,滿口的唾沫幾乎要噴到對方臉上了,“保護官家本來就是他的職責,為官家擋劍更是他分內之事,難不成還要官家對他感恩戴德?還是說諸葛大人希望中劍的是官家?!”

左邊的老頭:“你這是扭曲事實,蓄意汙蔑!”

右邊的老頭:“你才是徇私枉法,包藏禍心!”

......

得!又吵起來了!偏偏係統還在那裡添亂。

“叮——係統提示:名捕冷血含冤入獄,玩家是否搭救?”

冷血?

顏景白驚訝,剛剛係統提示左邊的老頭是十八萬禦林軍總教頭的諸葛正我時,他還真的沒想起來,但現在提到冷血他就不可能還不明白了。

作為一個演員,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四大名捕這個被無數次搬上熒屏的著名武俠經典!

原來這裡不是正史裡麵的宋朝,而是武俠小說裡麵的宋朝麼?

弄清楚了所處的環境,他想了想,默默說了一聲是。然後接著看向麵前那兩個依舊在吵吵囔囔的老頭。

漆黑的鳳目微微眯起,他拿起手邊的茶盞,然後“乓”的一聲摔在地上。

清脆的聲響讓對麵的兩人瞬間止了聲息,殿內一片死寂。

顏景白雙手交叉,慢條斯理的說了一句,“吵完了?沒吵完的話繼續,朕等你們!”

兩個老人對視一眼,彎下`身子跪倒在地,“老臣不敢!”

頭頂上一片安靜,兩人的頭埋得更深了,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熟不知顏景白也被腦中突然響起的提示音嚇了一跳。

“叮——係統提示,玩家威武霸氣,一語鎮壓兩位boss,威望+1,智慧+1。”

顏景白挑眉,原來屬性是這麼來的麼?他似乎明白自己該怎麼做了。

他敲了敲桌案,半響才說了一句,“起來吧。”

兩個老頭磕了一個頭,才慢慢的站了起來,隻是言行間卻不敢太過放肆了。

至於顏景白,雖然被兩個年紀加起來有他三倍大的人跪拜是一件頗為折福的事情,但誰讓他現在是皇帝呢,這是必須要適應的事情。

他暗暗歎了口氣,然後坐直了身子道:“好了,現在把你們爭吵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清楚。”

正文 第3章 發燒

其實事情說來也簡單,某一天皇帝趙桓突然心血來潮,想去相國寺上香禮佛。

皇帝出行,自然要讓大量人手跟著保護的,也是冷血倒黴,明明是六扇門的捕頭,不知怎麼的就被諸葛正我派去保護皇帝的安危了。

去也就去吧,可是誰能想到那天正好就出現了刺客,職責所在,冷血自然是全力護衛皇帝的,甚至還為他擋了一劍。

刺客雖然個個身手不凡,但保護皇帝的禦林軍也不是吃素的,而且人數又多,又有冷血這個高手在,所以雖說情勢驚險了些,但也是有驚無險。

本來事情就這麼告一段落了,畢竟皇帝沒事,冷血護駕有功,說不定還能得到獎賞,隻是趙桓這個人太沒用,竟然被這場刺殺嚇病了,纏綿病榻十來天,醒來之後就換成了顏景白。

這麼一來,冷血就是有天大的功勞也沒用了,向來和諸葛正我不對付的傅宗書好不容易抓到了這麼一個把柄,又怎麼會甘願放棄,當然是要做做文章了。廢了一個冷血,可是挖了諸葛正我的一塊肉了!

於是,他們一個要保人一個要殺人,就這麼鬨到了剛剛醒來的顏景白麵前。

顏景白摸了摸光潔的下巴,暗暗掃了一眼右邊的老人,四大名捕中,諸葛正我可是一個奇人,更是一個心懷天下的大忠臣,根據劇本的尿性而言,和他作對的肯定就不是好人了。看來這位傅宗書相國的人品值得深思。

就算沒有係統的任務,冷血這個人他也是要保的。

他沉%e5%90%9f片刻道:“冷血卻有失職之處......”

聞言,諸葛正我麵色一黯,而傅宗書則是麵露喜色。

顏景白不動聲色的將兩人的表情看在眼中,而後話鋒一轉,道:“不過他亦有救駕之功,這樣吧,不如就功過相抵好了。”

諸葛正我瞬間多雲轉晴,而傅宗書則是急切道:“官家不可,此事若不嚴懲,他日還有誰會將官家的安危放在心上。”

“你莫要無中生有,誇大言詞!”諸葛正我吹胡子瞪眼。

傅宗書反駁;“你就一定能保證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眼看兩人又要對掐起來,顏景白趕緊說道:“重罰或許不會,但小懲還是有的。”

他揮了揮手示意諸葛正我稍安勿躁,而後接著道:“他畢竟是為救朕受傷的,神候先將他領回去,好好養著,待他傷愈之後讓他來朕這,便罰他給朕做個守門的侍衛。”

聞言,兩人都皺起了眉頭,傅宗書還想再說,卻被顏景白輕飄飄的一句“朕已經決定了”給堵了回去。

於是,事情便這麼定下了。

諸葛正我回府的時候,正好與火急火燎的追命迎麵撞了個正著。

他皺了皺眉,還沒來得及嗬斥,就被對方一把拉住了衣袖。

“怎麼樣怎麼樣,冷血會不會有事?官家是不是打算治他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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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他身後的鐵手推著無情走了過來,見他這個樣子,無情不悅的低喝一聲:“放開世叔,不可對世叔無禮。”

追命吐了吐%e8%88%8c頭,雖然不情願但還是聽話的鬆開了手,規規矩矩的在無情身邊站好,但那雙眼睛還是無比期盼無比擔憂的看著諸葛正我。

諸葛正我歎了口氣,說道:“冷血沒事了,你取我手令去牢房接人吧!”

聞言,追命一跳三尺高,整個人都透出股興奮,“我這就去!”話音未落,他就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無情端坐在輪椅中,一雙澄澈的眼睛定定的注視著諸葛正我,直將這個曆經大風大浪的老人都看的有些不自在了,才開口說道:“官家這麼簡單的就將人給放了?”

諸葛正我笑道:“官家不是個殘暴之人,何況冷血救了他的命,他不會太過責難。”

無情還是有些狐疑,“有傅宗書在,他又怎麼會就這麼善罷甘休?!”

諸葛正我頓了頓,還是說道:“人雖然沒事,但小懲還是有的。”看著對方臉上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他又歎了口氣,“官家說了,讓他傷好之後進宮,罰他做一個守門的侍衛。”

無情皺眉:“那他六扇門的事情呢?這算是撤了他的職,不讓他做捕頭了?”

就連鐵手也沉聲道:“他的性子絕對不適合在宮裡做事的,若是觸怒了官家該怎麼辦?”

諸葛正我搖了搖頭,歎道:“事情已然這樣了,擔憂著急毫無用處,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幾人都沉默下來。

皇宮這邊,顏景白剛剛送走了諸葛正我和傅宗書,正打算休息一下,就有宮女來稟報,說是小皇子病了,聖人傳話來讓他過去一趟。

顏景白揉了揉眉心,任命的往後宮走去。

皇子趙諶是趙桓唯一的兒子,生母是朱皇後,對於這個僅有的寶貝疙瘩,趙桓向來是疼寵的,所以,知道他病了,顏景白不能不去。

剛踏進皇後的仁明殿就聽到一陣哭聲,小小的,微弱的,就像剛剛出生的小貓咪一樣。顏景白瞬間就皺緊了眉頭,腳下的步伐微不可見的快了一分。

內殿零零散散的站了好些人,有宮女有太監,有太醫還有嬪妃,朱皇後懷抱一個很小的小孩,柔聲輕哄,神情焦慮,紅彤彤的眼眶幾乎要掉眼淚了。

見到皇帝的身影,殿內齊刷刷的跪了一地,朱皇後抱著孩子快步迎了上來,聲音哽咽道:“官家可算來了,諶兒從昨晚就開始發燒,到現在都還沒退,這聲音哭的,讓臣妾心都碎了。若他有個三長兩短,臣妾也不活了,嗚......”

顏景白趕緊安慰了幾句,然後朝著圍了一圈的人說道:“太醫留下,其他人該乾什麼乾什麼去,彆杵這兒擾了皇兒。”

能進宮的都是人精,一下子就聽出了皇帝語氣中的不悅,幾乎是瞬間就退了個乾淨,唯有幾名太醫留了下來。

問了一下孩子的病情,顏景白對朱皇後說道:“把孩子給我看看。”

朱皇後抹了抹眼角,將孩子遞了過去。

懷中的孩子很小,隻有一歲多一點的樣子,因為高燒不退,小臉紅彤彤的,緊閉的眼角泛著淚珠,或許是難受的緊,一聲又一聲微弱的哭音斷斷續續響起,格外的惹人心疼。

顏景白本就是個喜歡孩子的人,此刻更是忍不住擰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