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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也就是似乎而已,虹村可賭不起阿瑞斯陰晴不定的個性。他按下了接通鍵,說道:“赤司麼?有什麼事?”

赤司那邊也隻是做好了電話打不通的準備,接通後反而是卡殼了。那邊的虹村又催了一下,赤司才說:“讓我見之助。”

“不可能。”虹村想也不想的拒絕了,但又道,“隊長現在有客人。”

赤司那邊沉默了一下,說:“虹村前輩,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他救了我父%e4%ba%b2的命,也拯救了我的人生。”虹村沒加猶豫的說道,“這樣就夠了,我所做的都是出於我的意願。”這是虹村早已經想好的台詞,如果有人質問起來,他就這樣回答對方。

虹村一直不是個乖孩子,儘管他在中學時擔任了籃球社的隊長,但在之前他卻是個逃課抽煙喝酒樣樣不落的不良少年,他徘徊於深夜的街道,打砸搶的事情做過不少,和人打架也曾經將人打進醫院,但幸運的是他有一個不肯放棄的父%e4%ba%b2,在父%e4%ba%b2的感悟下,他壓抑住自己好鬥的本性,成為一個人人敬仰的籃球隊的隊長。

可是這些外在的東西在效忠阿瑞斯之後,已經變得不再重要。可能是被體內的嵐之炎好戰的屬性感染,又或者本來內心就是這樣一個陰暗的人,他對殺戮並沒有任何的不適,就和阿瑞斯所有手下一樣,他們甚至沉溺於此。

不用思考什麼人性道德,不用為社會目光而辛苦的努力,他們隻需要遵從自己的本能去戰鬥就對了。就像阿瑞斯一樣,為了自己的本性在戰鬥就足夠了。阿瑞斯是他們的神,隻要聽從就足夠了。

赤司顯然是被虹村的話震到了,他印象裡的虹村前輩並不是這樣助紂為虐的人,他向來是公正開明的人,然而現實已經改變了他太多的立場。赤司在長時間的沉默後,說道:“讓我見之助,虹村前輩,這是我第一次求人。”

赤司難得的低姿態還真是讓虹村大大的開了眼界。虹村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最後也還是咽了下去,道:“行了,我去問問。先說好,我覺得不會成功的…你要做好最壞的打算。”最壞的打算就是,不小心反而惹惱了阿瑞斯,赤司的死期會提前。

像赤司那樣厲害到成年人都望塵莫及的人,在阿瑞斯的勢力麵前也如同最普通的沙塵一樣,這如何不讓虹村感慨。隻能說基因決定一切,阿瑞斯的兄弟不是正常人,阿瑞斯已經%e8%84%b1離正常人的範疇。

虹村心裡還是忐忑的,他有點怕會牽連到自己,但他還是拿出了對後輩所有的善意敲響了阿瑞斯臥室的門。打開門後,入眼的是一間空蕩蕩的大房間,房間裡除了必要的床之外,就隻有放滿了各式槍械的大桌子,還有四麵都被彈孔洗禮過的凹凸不平的牆壁。

或許今天這裡多出了一樣東西,一個巨大的圓形鳥籠被掛在了天花板上,被捕獲的鳥虛弱的趴在籠子裡喘熄著,而造成這一切的阿瑞斯手裡還拿著針管,裡麵的肌肉鬆軟劑已經注射完。

阿瑞斯將針管隨意的一丟,對虹村說:“找我乾嘛?”

他對手下還是很大度的。最起碼對於忠誠的手下,他沒有拳打腳踢隨意發泄怒氣過,反而是照顧有加。

虹村定了定神,說:“赤司說想和你對話。”

“哦?赤司,哪個赤司?老的大的小的?”阿瑞斯滿臉無趣的說。

虹村悄悄鬆了口氣,感謝雲雀的到來給予阿瑞斯的好心情。他說:“赤司征十郎。”

“切。”阿瑞斯翻了個白眼,在虹村以為他會拒絕的時候,阿瑞斯說,“行,讓他過來。”

虹村得令後,出了門就吩咐手下去接赤司。不過他心裡打著鼓,不明白阿瑞斯為什麼要讓赤司過來,希望不是最壞的結果。

貌似阿瑞斯對他家裡的人都很有意見。不過虹村覺得自己能幫的都幫了,以赤司的聰明鐵定也猜到過這樣的結果。

赤司很快就被帶到了阿瑞斯的地盤,阿瑞斯好整以暇的坐在臥室裡唯一的椅子上,用一根稻草在逗著裡麵動彈不得的雲雀,也沒讓手下出去,說:“找我乾嘛?求情就免了,椿都該死。”

阿瑞斯這句話的背後不知道是多少民眾的鮮血在付出代價,惡心得讓赤司都想吐出來,但他忍下了反胃感,儘量讓自己無視房間裡的血腥味,說:“我願意用的命,來換…父%e4%ba%b2和祖父的命。”

這句話是導火索,阿瑞斯瞬間出現在赤司麵前,雙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本來還麵帶笑意的少年瞬間像被點了炸藥桶一樣,儼然是完全不同的表情。阿瑞斯一臉猙獰的說:“彆·惹·我!赤司征十郎!你的命不值錢,彆以為媽媽足以當你的救生符。”

赤司被扔到了一邊,他捂著青紫一片的脖子猛烈的咳嗽著,幾乎把肺都咳出來,卻不甘示弱的抬頭看著依舊一臉森寒的弟弟:“你說了媽媽,如果媽媽知道你做的一切,她會高興嗎?我也是媽媽的孩子!”

赤司在賭,賭自己在母%e4%ba%b2心目中的地位,母%e4%ba%b2對他情意的多少,就決定了阿瑞斯對自己容忍度的多寡。

阿瑞斯的表情,告訴赤司,他賭對了。

第37章

阿瑞斯的世界,從一開始就隻有母%e4%ba%b2源神明子一個人。這是他出生後第一個見到的人,肯定了他作為人類的存在,給予了他所有的愛,讓他在這個漂浮不定的世界裡擁有屬於自己那份特定的溫暖。

第一次說話、第一次走路、第一次哭和笑,都伴隨著這個記憶中那般溫暖的女人的存在。她給予的溫暖讓人沉溺,她給予的誇獎讓他自豪,她所給予的一切,塑造了名為赤司之助的這個人。因此,如果說世界唯一能夠讓阿瑞斯有所眷戀的,就隻有這個人而已。

但是母%e4%ba%b2並不是隻有他一個孩子,還有一個叫做赤司征十郎的孩子,也許就是得不到才是最好的,又或許是因為無從比較,阿瑞斯對赤司非常的嫉妒,這份嫉妒伴隨著病態的獨占欲。

媽媽應該是我的,隻是我的……阿瑞斯是這樣告訴自己的,如同自我催眠一般,這份執著在母%e4%ba%b2去世後日益的加重,幾乎讓他夜不成眠。而也正是這樣,將母%e4%ba%b2奉為一切的阿瑞斯,不會做母%e4%ba%b2討厭的事情。

就算再如何厭惡好了,不能夠忘記這個名為哥哥的存在確實有著一半母%e4%ba%b2的血液。以前還不顯,在那隻眼睛變為璀璨的金色後,阿瑞斯在靠近他時,彷佛從那隻眼底看到了自己的母%e4%ba%b2,就好像被媽媽看著一般,美麗溫暖得讓他日夜汲取也無從滿足。

赤司的賭博確實是生效了,隻是方向並不如赤司所想的那樣,阿瑞斯癡迷的看著那隻眼睛,這種病態的癡迷讓赤司以為自己的眼睛就要離他而去,不過這種焦慮是莫名的,因為阿瑞斯要的不是死物。

那一天,女人在他的懷抱裡變得冰冷,呼吸從緩到無,那雙眼睛黯淡沒有色彩……啊啊,他失去了整個世界。他在那個深夜裡緊緊的抱著自己的媽媽,確認了媽媽已經離去的這個殘酷的真相。

葬禮上人來人往和他沒有乾係,他也像是外人一般看著那些鬨劇。他看著那些假惺惺感傷的人,心裡在譏笑。無論他們的傷感是真是假,媽媽最重要的人隻有小助而已,就算是赤司征十郎也無法代替他的地位。↙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可是不夠的…不夠不夠不夠不夠…在棺木送進火爐變成一灘辨不明的骨灰時,阿瑞斯那個時候想著的是:為什麼他不在裡麵。為什麼他不和媽媽一起跳進去,為什麼他不在骨灰的裡麵。

如果在的話就好了,和媽媽的骨灰一起,他們的靈魂糾纏在一起,讓他們輪回都去同一個地方。

“媽媽……”媽媽,讓阿瑞斯留下來是對還是錯。他無助的抱著赤司,從瘋狂的嘶吼到脆弱的悲鳴。媽媽…為什麼你要留下阿瑞斯一個人。

再多的血液和血脈的跳動都無法填補的這份空虛,為什麼要殘酷的將他留著這樣一個冰冷的世界。

是為了毀滅。阿瑞斯癲狂的笑著,對啊,他是為了替母%e4%ba%b2還願而存在的。

赤司愣愣的抱著懷裡的人,阿瑞斯非常的瘦,這樣纖細的體格難以想象會蘊含著毀天滅地的力量,赤司甚至想著,如果這樣用力的擁抱他,那脆弱的骨骼會不會塌裂,會不會這個人就會死去,這樣的話一切傷腦筋的事情就不會存在。

戰爭的腳步逼近日本,那些平民的哀嚎裡何不存在著他的舊友和現任隊員,失去了%e4%ba%b2人甚至是自己……阿瑞斯是罪人。這個人是惡魔,不是他的弟弟。

有想過要不要趁著阿瑞斯沉浸在自己世界的時候,掐著這個人的脖子,讓那張嘴再也吐不出瘋狂的語言,讓那雙眼睛再也帶不出偏執的恨意,讓那雙眼裡…開始有自己的存在。

冷靜下來冷靜下來冷靜下來……赤司小心的調節著自己的呼吸,好讓自己從這份魔障中解放。他用自己引以為傲的自製力,壓製住不理智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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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格列的攻擊非常的迅猛,實戰經驗豐富的他們聯合了白蘭所在的傑索家族,還有尤尼、迪諾和西蒙三個家族一起發動了攻擊。

這場攻擊主動權在他們,但其實不過是被動性的升華之後無奈的反擊罷了。實力塑造了地位,澤田所在的十代彭格列家族無疑是最強的存在,而白蘭這邊的實力卻是未知。

家光在和意大利的總部又一次聯係失敗之後,遭到了白蘭的嘲笑:“所以我說了這是無用功~”白蘭攤手,像是看待任性的孩子多餘的舉動般,“這可是從十年後引進的技術…不,應該是n個十年後技術的融合和改進,日本已經成為了最封閉的場合,以阿瑞斯醬的頭腦,在做出這種事情時應該已經預想到這種情況,恐怕他已經控製了所有日本上空的衛星,向外界虛報著這裡的假消息~”

家光聽到白蘭幸災樂禍的話顯得非常氣憤,他本來就不信任這個人,在澤田他們十年後作戰回歸後,彭格列總部就第一時間將白蘭囚禁在荒蕪的小島,可即使這樣也讓白蘭逃%e8%84%b1了,還是在沒有預警的情況下就逃掉的,這無疑是在打彭格列的顏麵,如果被白蘭多加宣傳,彭格列在意大利黑手黨教宗的地位會遭受極大的打壓。

畢竟盯著那個位置的人不少,稍微有點野心的人都不會甘願於一直屈居於特定群體的統治,何況是以貪婪著稱的黑手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