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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相信,如今的入江正一依舊是他的主最重視的人。而對入江不敬的人,也沒必要活在這個世界上。他說:“你在擔心麼?入江大人。”

“為、為什麼這麼叫我?”入江為自己此刻的冷靜而心驚,但他還真是屬於越害怕就越冷靜的類型,甚至為自己能夠口齒清晰的發出疑問而感到奇怪。

阿瑞斯笑道:“哦~我當然應該如此稱呼你。或許一開始就該這麼做……”他貼了過來,鼻息打在入江臉上,慎重的說,“而您,值得。”

入江再也說不出一句話,阿瑞斯給他的違和感已經突破了天際,以往僅僅是少許時候感到異樣,但他現在確定了阿瑞斯鐵定是知道了什麼,知道甚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

神秘人。

入江被自己這個猜測嚇到了。而相對的,他也隱隱約約的像是察覺到了什麼本就該察覺到的東西。

阿瑞斯和神秘人鐵定是認識的,而他口中的那個真實存在的主……是誰?和他有關係麼?

入江早在許久之前就被騷擾著,來自於一個不知姓名的神秘人,對方掌握著他的弱點並要挾他為自己做事。而這一切的開端他很清楚。他靠著藍波意外留在他家裡的十年炮,到達了過去,並有了一段堪稱絕望的未來之旅。

那絕望的破碎未來……讓他每一夜都在噩夢中驚醒。而阿瑞斯創造的trueworld的帝國也給了他慰藉,讓他全心投入好忘記自己這糟糕的曆程,但是現在,就在剛才發生的那一切,阿瑞斯施與他全心的世界觀和新的定位,都讓他彷徨失措起來。

他這時才發現——阿瑞斯不是他的救贖,阿瑞斯就隻是阿瑞斯,阿瑞斯和他不同的,不能夠幫助他,能夠幫助自己的人,隻有自己。逃避隻會讓自己越加的軟弱……他,不想這樣。

阿瑞斯看著入江糾結的樣子,問道:“你在想什麼?”

入江身體猛的怔了一下,他才發現剛才自己在對方麵前走神太厲害了。他當然不能說出自己在想什麼。他在幾天前剛剛聽從神秘人的命令,將一群人送往未來世界,而神秘人稱呼那些人為最後的希望。

最後的希望,是否是他的希望。如果被其他人知道了,如果被阿瑞斯知道了,那會不會變成絕望。

阿瑞斯不是喜歡動腦的人,儘管他腦筋不差,甚至是很好使。但他是力量至上主義,一切的陰謀對他而言,能夠用力量解決就不需要動腦。而對於眼下的入江,他不需要動腦。他是刀,是專屬於神明的刀,這把刀不需要用在入江身上。

不需要。他認為,沒有必要!

第31章

在宇都宮和其他阿瑞斯的手下的合謀壓製下,阿久保家的事情沒有露出一點風聲,在宴會隔天早上宣布的成田企業破產消息傳遍了整個日本後,所有名流們都閉緊了嘴巴。

任誰都感覺到,一股陰謀之風早在很久之前就追隨在他們身邊,或許下一秒他們就走了成田企業的後路。

赤司家此刻也是陰雲密布,赤司祖父特地從彆宅裡回來,一家三口坐在書房裡,氣氛很是沉悶。赤司低眉坐在一邊,身為未成年人,沒有實質權力的他,在事關家族的現在是沒有話柄權的。

即使他想要抗議也沒用,除非他做好離開家族的打算,但鑒於他的長輩絕對不會許可,反抗的結局隻會是被監管禁閉。

如非不是赤司家的人都沒有抽煙的習慣,沉悶的赤司父和祖父鐵定能夠將書房弄得滿是煙霧。赤司父艱難的拿出一份文件,說:“我請人私底下調查過成田家的事情,對方似乎也沒有隱瞞的打算,成田家被打壓的事甚至牽扯到現在的首相。”

赤司祖父驚訝的抬起頭看著自己的兒子,赤司也是如此。赤司祖父咬牙,狠狠的拍了下桌子,低吼:“那個小子…怎麼會……”

他們眼裡扶不起的阿鬥,如何會成長到這個地步。從這二位長輩的表現,如果赤司的心理陰暗一點,或許會想到阿瑞斯是否會影響到自己繼承人的位置,然而他現在卻沒有往這方麵想,無論是出自於自身地位的不在乎,還是自己的弟弟絕對不會被長輩認同。

赤司之助在赤司家的地位就是這樣。是差還是好,他在家族裡的權力不過是成年後分得財產的多寡罷了。

赤司父看向了赤司,質問:“你沒有發現之助的異常麼?你和他是最%e4%ba%b2近的吧!”

赤司為父%e4%ba%b2這番言辭心裡不屑。因為他接近阿瑞斯的時候,就得到麵前這二位的阻攔,如今阿瑞斯不可掌控的時候,又想要通過這個來扯住阿瑞斯麼?

赤司張了張口,聲音沙啞的說:“您是知道的,那毫無作用。”他對赤司之助,沒有半點影響。

如果對方將他視為兄長的話,也不會在他麵前那般肆無忌憚,甚至還兩次和他接%e5%90%bb,一次是意外,另外一次,應該是習慣性的刻意。對阿瑞斯而言,接%e5%90%bb並沒有太深入的意味,隻要長得可以,哪怕對方是有血緣關係的,就算是更%e4%ba%b2密的事情他都可以做。

他根本不在乎那點血緣上的糾葛。尤其是,他們彼此並不是%e4%ba%b2密的家人,甚至某方麵上可以說是仇人。

赤司家這邊是商量不出結果的,而阿瑞斯這邊,正經曆一場驟變。變化來得太快,在未來發展的殃及世界的戰爭,在如今的過去,也帶來了不小的波瀾。

而這場波瀾,是致命性的。也是無解性的。事情的起點發生在原來的世界,十年後世界的彭格列人們剛剛結束和白蘭的戰役,他們贏了,贏得並不輕鬆,但是曆史掩蓋不了他們的勝利,那般強大的帝國的首領消亡後,密魯菲奧雷的未來和世界的未來,也許可以在此展開新的篇章。

準備離開的年輕彭格列們,澤田在進入時間儀器前,確認般的問:“正一君,密魯菲奧雷會失敗的吧?”

入江的麵色刹那間變得慘白。他或許是想到了不好的回憶,這讓澤田有些內疚,他說:“對不起…”澤田知道白蘭是入江的朋友,他隱約覺得兩個人的關係並沒有那麼簡單,而白蘭就在前不久死在了他們的麵前。

入江當時的表情,澤田回想起來都會內疚到幾乎會被壓力擊垮。那是世界崩塌的聲音,是入江的世界毀滅的聲音。

入江說:“剩下的事情,會由我們來解決。由十年後的你們來解決。”

那個時候的澤田,還不能夠意會到入江話語裡的深意,然後他們聽到入江說:“回去十年前,你們還有任務。雖然我覺得在白蘭已經死亡的現在,大概不需要太擔心,畢竟在那時候他和白蘭還沒有見麵。如果沒有見到白蘭,他就不會改變。”

“他?”澤田疑惑。

“密魯菲奧雷之所以能夠如此快的擴張,硝煙遍布整個世界,都是因為一個人的存在。他是白蘭瘋狂的信徒,如果不是我做了點手段,將他派到非洲收拾各西方國家殘餘反抗勢力的話…我們和白蘭的戰鬥不會像昨天那麼輕鬆。”

輕鬆?!年輕的彭格列們聽到這個形容詞,不敢置信的瞪眼看著入江。和白蘭的戰鬥怎麼能夠稱得上輕鬆,他們這裡的人差點都死了。

“回去之後,你們要注意他。他是密魯菲奧雷白魔咒唯一武裝部隊——12部隊的隊長,‘戰神’阿瑞斯!在十年前,他的名字是……”Ψ思Ψ兔Ψ網Ψ文Ψ檔Ψ共Ψ享Ψ與Ψ在Ψ線Ψ閱Ψ讀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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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瑞斯在自己的私人公寓的,滿頭大汗的從床上醒過來,他頭重腳輕的站起來,步伐不穩的朝地上滾下去,身體砸在了柔軟的地毯上,人沒有受傷,雙眼依舊清明,清亮得嗜血,讓人不敢直視。

他漫無目的的走在了大街上,腳上穿著拖鞋,身上穿著簡單的絲綢睡衣,表情恍惚,引來周邊人的側目。他的頭發淩亂,瞳孔沒有焦距,彷佛是被控製的傀儡一樣,沒有自己的思想。

阿瑞斯眼下腦中一片混亂,完全無法和前陣子在阿久保宴會裡那般意氣風發、果斷勇猛的樣子相比較,認識他的人能夠感覺到他不對勁,不認識他的人也紛紛的躲避。

儘管看上去似乎沒有攻擊性,但是一旦靠近他兩米範圍內,就會被他散發的黑氣壓所影響,那是一種純粹得讓人害怕的惡意,靠得太近就會被殺的惡意。

沒有人擋著他的路,也沒有人靠近他,他的周邊是一片空曠之地,將所有人隔絕,其他人也隔絕了他。他不屬於這裡,不屬於這個地方。

他本來就不該待在這裡。他應該待在更為廣闊的天地。他的夢想不在這裡,他的前路不需要這些弱者的瞻仰。

阿瑞斯就這樣一步步的,慢慢的在大街上走著。這裡並不是東京,而是東京隔壁的一個市,阿瑞斯對繁鬨的東京並無好感,所以他的公寓也比較偏遠。但他此刻身處的鬨市,卻也是發達街區。

這裡在進行著街頭采訪,俏麗的女主持人拿著話筒對著攝像頭介紹著身後街區的發達,他們來自一家知名的電視台,對著全國觀眾直播他們的街頭采訪節目。這種街頭采訪對日本民眾而言並不陌生,所以被采訪的人也沒有表現得太拘謹。

很快的,在日本這個地方穿著睡衣踩著拖鞋的阿瑞斯,就被主持人瞄準了。她一邊過去一邊說:“接下來我們來采訪一下這位大膽的少年,竟然在鬨街裡穿成這樣,大家一定很好奇他是什麼人?是宅男還是街頭藝術者,儘請期待吧~”

她說完眨了眨眼睛,跑了過去,攔住了阿瑞斯,鏡頭也對準了他,在日本的該電視台裡清晰的直播了他的臉,讓所有電視機前的人都能夠看到。

“咦?這不是赤司的弟弟麼?”在飯堂裡吃飯的高尾,指著播放該節目的電視說道。“怎麼會在電視裡?”

“他不用上課麼?”宮地對阿瑞斯還是有點印象的,赤司不是說他是高中生麼?不用上課?

“小征,小和成發短信說,你弟弟出現在電視裡哦~”在合宿期間跟高尾交換了郵件地址的實渕興致勃勃的對赤司說道,他們現在也在飯堂裡吃飯,洛山這種寄宿學校裡沒有那麼自由。

“那來看看吧。”葉山直接就要了遙控器打開電視,果然就看到阿瑞斯麵色恍惚的出現在電視裡。

“他怎麼了?”誰也看出了阿瑞斯的不對勁,彷佛是受到了致命性的打擊,看起來很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