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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頻頻對他使眼色,被阿瑞斯無視掉。

“你在這裡做什麼?”赤司父壓低嗓音,不悅的問道。幾乎能夠從眼底看出火花來。

阿瑞斯翻了個白眼,說:“好狗不擋道。”

赤司差點腳步一個踉蹌,赤司父的臉色黑得如同砂鍋底。一個見過阿瑞斯的長輩走過來,笑嗬嗬的說:“這不是之助麼?赤司先生,你還說你小兒子沒有來,不就在這了?”

赤司父立馬換了一副商業性的麵孔,說:“佐藤先生,幺子頑劣,之前確實是說不來的,沒想到他竟然想要給諸位一個驚喜。”

佐藤身後的阿久保老人不在意的笑笑。“赤司先生的兩個兒子都很出色呢。”

這話讓赤司父心裡有些不爽快,但明麵上並沒有表現出來,在和這兩隻老狐狸言語過招一會後,阿久保老人的話題就轉到了阿瑞斯身上。“你叫之助是吧,你可以叫我爺爺。”

阿瑞斯輕哼。被赤司隱晦的拉了拉衣角,示意他不要亂來,嘴上已經和阿久保老人寒暄,幾句話讓原本覺得被冒犯的阿久保老人麵色好看起來。阿瑞斯可沒管他們說些什麼,要找機會溜的時候,阿久保老人顯然不肯放過阿瑞斯,就說:“剛才之助是和宇都宮家的一起來的吧?赤司先生真是太不夠意思了,竟然沒說過赤司家和宇都宮家合作。”

宇都宮家雖然明麵上是開了數家金融企業,更是在出版界裡很有威望,但實際上他被重視的原因是:他們是前宮家。是在戰後被除名的皇族宮家,但就算是除名後的現在,依舊在上流社會裡有著很高的威望。

日本上流對皇族的崇拜源遠流長,而宇都宮家儘管已經不算皇族,卻底子裡維持著那份傲慢,讓其他人難以接近。如果赤司家與宇都宮家有聯係的話,對赤司家確實是一件很有臉的事情。

但赤司父剛才隻是偶然間看到的阿瑞斯而已,並沒有%e4%ba%b2眼看到宇都宮和阿瑞斯一起進門的一幕,心裡對此猶疑的時候,眼睛也不忘掃過一臉不耐的阿瑞斯。而他此時和赤司想的一樣,或許是因為阿瑞斯和宇都宮家的某人搭上線了,才會讓阿瑞斯最近這麼反常,敢公然向赤司家的權威叫板。

阿瑞斯這邊的情況自然讓宇都宮注意到,他可不想自己的上司事後找自己麻煩,很快從一乾老狐狸那裡抽身走了過來,等他過來的時候,阿瑞斯順勢就溜了,這一點除了赤司以外,就連赤司父都沒有注意到。

啪哩——!玻璃碎裂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被全場的人注意到,大家看往發出聲音的方向,而宇都宮已經很快的朝聲源出處跑去,擔心的站在了離阿瑞斯幾步遠的地方。

阿瑞斯的腳邊還有一塊玻璃的碎片,他剛好就看到了一名高個子的胖少年將酒杯砸在阿久保臉上的場景,而一開始那個成田家的少年並不是想要如此高調的,他剛開始不過是想要潑入江一臉酒水,隻是阿久保擋在前麵,偶然導致了酒杯砸在了阿久保臉上的意外。

宇都宮不敢向前,他畏懼的看著比自己要矮上一點的阿瑞斯,就因為阿瑞斯那瞬間爆發的,再明顯不過的殺意。儘管殺意一閃而過,卻足以讓他為此後退。

“你怎麼敢……”他聽到了阿瑞斯彷佛從牙縫裡硬生擠出來的,象征罪的破碎詞語。那是屬於褻神的罪孽,針對著那個企圖傷害入江的人。

阿久保老人看到孫子被砸了一臉血,就心疼的跑過去了。但他沒有及時的到了麵前,甚至聲音都沒來得及發出,阿瑞斯就抓住了老人的後衣領,將擋在他麵前的老人狠狠的往後麵丟過去。

這樣戲劇性的一幕比起剛才成田家的少爺惹出來的還要讓人吃驚,而入江也注意到了阿瑞斯的存在。他張了張嘴,遲疑的說:“阿、阿瑞斯……”

成田太郎剛因為自己鬨出這騷動而心裡害怕,就看到這麼大的仗勢,簡直就超出他的承受範圍。他破罐子破摔的說:“你、你也是這窮小子的保護人?”

“之助!你做什麼呢!”赤司父忙著扶阿久保老人,朝阿瑞斯低吼。顯然已經氣到一種程度了,可宇都宮在阿瑞斯旁邊,又不能直接讓阿瑞斯滾回家去,心情更加的不好。

阿瑞斯可沒管那麼多,他在宇都宮暗自叫糟的時候,阿瑞斯已經快步走了過去,在眾人的驚呼中拿起了一邊桌子上的酒瓶,朝著成田太郎的腦袋砸下去,立馬見血。

第30章

“阿瑞斯?!”入江驚訝的喊道,被阿瑞斯拉到了身後,入江還是有些驚魂未定,說,“你不要把事情鬨大。”

“我他媽就是要把事情鬨大!”阿瑞斯目光森冷的說道,這讓入江很是害怕,但也沒有後退,他抓著阿瑞斯的衣服,不知道該怎麼辦。而顯然阿瑞斯已經是容不得任何人阻止他了。

保安人員衝了過來,還沒等他們說話,就被阿瑞斯從懷裡掏出來的槍支嚇退了。槍支在上流社會裡並不少見,每個人家裡或多或少都有個小武器庫,但也不會像阿瑞斯一樣隨身帶著。

成田太郎被砸了一臉血的時候還有意識,那是因為阿瑞斯不想要他就這樣暈過去逃避。在旁邊目睹的阿久保早在見到成田流血的時候就暈過去了,而阿瑞斯熟練上膛的動作也驚悚了一乾人,人群裡的淑女們紛紛尖叫連連,但是誰也不敢靠前。

阿瑞斯將入江推給了宇都宮,宇都宮順手將人護在身後,這姿勢熟練得讓保安人員心裡都叫屈。你說要攔住阿瑞斯吧,人家畢竟也給自家少爺報了仇,而且帶著槍的話怎麼上前?不攔的話,又讓主人家很沒麵子。

而且,宇都宮對阿瑞斯的袒護太明顯了,局勢簡直就是不可收拾。但就算再忌憚也有平靜的時刻,見阿瑞斯沒動作的時候,一些人就準備撲上去,阿瑞斯反而是抬手就朝著天花板開了一槍,咧開嘴角頗有些嗜血的,紅%e8%88%8c慢慢的%e8%88%94過上%e5%94%87,對已經嚇得尿褲子的成田太郎說:“剛才是那隻手?”

成田太郎嚇得往後縮,現在根本沒人敢靠近這裡,阿瑞斯開槍警告讓那些保安人員都嚇住了,最後一絲僥幸也沒有,阿瑞斯手裡拿著的確實是真槍,那可不是嚇唬人的。

赤司本來想要過來攔住自己弟弟,他可不想事態弄得太緊張,讓自己的父%e4%ba%b2有借口將阿瑞斯逐出家門,但在阿瑞斯開槍的時候,他就知道已經不是自己能夠插手的程度。

能夠做出這種事情,還是當著這麼多上流人士的麵,他的弟弟鐵定有所依仗,至少比自己這個還沒出社會的哥哥強得太多。保護傘是宇都宮家麼?他不能肯定。尤其在宇都宮並未對阿瑞斯的舉動阻攔,反而是靜靜的等待阿瑞斯動作的時候,他有一個大膽的假想。

這個假想對於他這個年紀的少年而言,太過荒謬了——宇都宮不是赤司之助的保護傘,相反的,赤司之助才是宇都宮的主人。

沒有人做聲的宴會讓阿瑞斯很是舒爽,他可沒心情和一群愛演戲的所謂名流周旋,他轉了一圈,讓眾人都看到他眼底深藏的危險和冷意,而直接震懾住了這些人,裡麵很多人甚至是阿瑞斯歲數的兩倍,但誰也不敢冒險——朝這個眼神深邃得不像是少年,而且瘋狂舉止無人能阻止的人。

“嘿~fu-ckingguys~冷靜下來,我可不是蠻不講理的人。我隻是在向這個……”他的槍口指著成田太郎,成田太郎嚇得連尖叫都不敢,更不用說其他人。“我隻是給這個,膽敢對我最重視的友人,我尊敬的尊貴的同僚無禮的雜種,一點教訓罷了。”他帶著濃濃的貴族腔調,口音森冷的說道。﹌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猛然開槍,成田太郎的右手臂被轟出了一個大洞。這宴會廳裡如今的局勢才叫做一發不可收拾,遠不是剛才隻是鳴槍警告的簡單。而做出這種事情的人,大咧咧的走到了入江麵前,在對方帶著恐懼的眼神中,笑道:“你在害怕麼?我尊貴的先生。”

“你太、太……”入江不知道該不該說下去,他想說這個人太瘋狂了,但是在阿瑞斯過分危險的視線下,所有的話都吞進了肚子裡。

阿瑞斯伏□子,直直的看進了入江的眼底:“放心,冷靜下來。會有辦法解決的。主不在這裡,但我在。隻要我,阿瑞斯在,隻要椿(camelia)在,您就會沒事。我向我至高的神明發誓,您的阻礙,是camelia的死敵。”

入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甚至一個字眼都無法吐出,然而阿瑞斯的話還沒終止,他說:“冷靜下來,我的入江大人。”

宇都宮因為阿瑞斯的稱呼瞪大了雙眼,他驚訝的看著入江,入江隻是個普通的少年,如何能夠讓阿瑞斯敬稱為大人,然而阿瑞斯並不隻是口頭這麼說,他虔誠的單腳跪下,牽起入江的手,%e4%ba%b2%e5%90%bb在他的手背。

“我的主最重視的人啊,您也是我的主人。”他狂熱的說著,低聲瘋狂的笑著,那笑聲如同死神在耳邊的嚎叫,讓人畏懼且毛骨悚然。

這是阿瑞斯的誓言,他對主獻上忠誠,對主所認定的一切的無條件的推崇和信任。他就是一個狂熱者,而他口中的主,入江認定他絕對不是尋常人口中的上帝、佛祖那般簡單,而是更為危險的——真實的存在。

阿瑞斯想將槍收回衣袋裡,但很快就打消了這個主意,他當著眾人的麵將槍熟練的拆成了一個個零碎的零件,扔在成田太郎的麵前。“把它組裝起來,我踏出這裡之前,我允許你向我開槍,不躲避。”他冷笑。

成田太郎看著阿瑞斯如同看著惡魔,他死死的按住自己的傷口,%e5%94%87發白,臉色青紫,恐怕下一秒就會暈過去,但他的眼底深深印入了這個人的臉。

無濟於事。

阿瑞斯對這樣很是滿意,他哈哈大笑著,對宇都宮命令:“走了,茂!”

宇都宮茂趕忙點頭,甚至帶著一絲顯見的狂熱。他無法自製的喊著:“遵命,大人!”然後跟著阿瑞斯的腳步,扶著已經走不動的入江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坐上了宇都宮的豪車,宇都宮本人坐在了副駕駛座上,而入江和阿瑞斯一起坐在後麵。中間被隔上了隔音玻璃,讓人聽不到他們的說話。

入江坐在椅子上,%e8%85%bf腳發顫,%e8%88%8c頭也上下打顫。阿瑞斯對他的膽小並不煩惱,雖然和他印象裡那個隻有幾麵之緣的a級隊長很有出入,但那個人確實是眼前的人。他會期待入江的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