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鵝堡的王子殿下,讓人……想要撕碎。

大門哢嗒一聲關上了,瑩白燈光照得這混血青年肌膚像羊脂白玉,眉目如畫,即有西方油畫的精美細膩,又有東方水墨的寫意優雅,裴澤坤的呼吸急促了起來,“雲嘉樹……”

雲嘉樹其實隻是遲鈍,外加厭惡,所以不知所措和畏懼的情緒現在還沒有來得及造訪。

他剛開始犯愁如今這處境怎麼%e8%84%b1身時,就看見裴少邁步上來,在他麵前跪了下來,虔誠低頭,兩手捧腳,%e4%ba%b2%e5%90%bb上他的足背。

雲嘉樹:“……”

這是惡作劇吧……

不對哪有人為了惡作劇就一臉沉迷%e4%ba%b2彆人腳的?

絕對是惡作劇吧……

溫熱柔軟的觸?感從足背和腳趾間傳來,其實跟狗狗%e8%88%94的感覺差不了多少。

雲嘉樹呆住了,外表看上去卻隻是冷淡和厭惡,鎮定地低頭看著裴澤坤。

裴澤坤%e4%ba%b2了幾下,抬起眼睛仰望,見那人俊美傲慢,又帶著幾分不耐煩的冷漠神色,心臟又熱又漲,像要裂開一樣,咚咚跳得快從%e8%83%b8腔裡掉出來。腦漿也快被燒糊了,隻想放縱沉迷,被女王大人狠狠踐踏。

為了不被厭惡,他戀戀不舍地放開了雲嘉樹的腳,依然跪在地毯上,結結巴巴地說:“我,我對你一見鐘情,雲先生。”

雲嘉樹:“……”這人腦子不正常?

他低頭打量裴澤坤,高高在上的京城名流,金字塔頂端的貴公子,坐在雲端上俯瞰眾生的人物,動動手指就能把他摁死。如今卻跪在他麵前,滿臉的諂媚、卑微、討好,就差個能在身後招人疼愛,搖來晃去的尾巴了。

不愧是大人物,當個抖M都當得這麼雷霆萬鈞。

見雲嘉樹不說話,裴澤坤又繼續說:“我比段奕好多了,段榕先是有能耐,可段家根基太淺。段奕爺爺雖然是元勳,可惜草根出身又英年早逝,哪兒比得上我們幾百年的世家。雲先生,隻要和我在一起,這輩子你都會很幸福!”

雲嘉樹終於沒能忍住,笑了。

無名指上的結婚戒指還在,所以他很安心。雖然不知道怎麼才能%e8%84%b1身,不過,總有辦法,比如,收服麵前這隻。

他伸出腳一勾,托起裴澤坤的下巴,冷冽眯眼。這動作做出來,分外地豔麗動人,像一把酥|麻麻、冷颼颼的刀子紮進心窩,又疼又爽又銷魂,裴澤坤神魂顛倒,胯間那玩意迅速地膨脹發硬,心臟繼續砰砰跳,順從地抬起頭。

雲嘉樹覺得這狗狗雖然沒有段奕那麼惹人憐愛,卻特彆招怨,長得明明粉妝玉琢,怎麼就這麼讓人想踐踏?

所以也沒客氣,腳趾滑過他上下移動的喉結,鎖骨,一點點下移,“哦?你想要我這麼對你嗎?”

咕咚一聲,裴澤坤吞了口唾沫,眼神狂熱而迷醉,臉色微微泛紅,忙不迭點點頭。

雲嘉樹勾起嘴角笑了,足底踩在裴少%e8%83%b8膛,隔著襯衣感受%e8%83%b8肌下心臟有力而激烈的跳動。聲音像中提琴一樣柔婉動人,“你想要……被我這麼踩?”赤足繼續下移,滑過側腹,刺激得那青年過電似的渾身一顫,最後一腳踩在胯下。

裴澤坤悶哼出聲,快支撐不住要倒下了。全身的皮膚下,火熱情潮亂竄,隻覺得那隻美得驚人的腳壓在他要害部位,這滋味飄飄欲仙,妙不可言,忍不住呻|%e5%90%9f著去%e4%ba%b2%e5%90%bb雲嘉樹的膝蓋,“再……用力一點……”

嶽老板大張著嘴看監控,手中的威士忌酒杯掉到了地上,骨碌碌一路滾到某人腳下。

他的助手彎腰撿起杯子,麵容沒什麼變化,“老板,已經就位了,要進去嗎?”

嶽老板抬手,視線根本就移不開,“再等等。”

臥槽臥槽臥槽這小子技能樹點錯了吧?露出一臉君臨天下的表情蹂躪彆人的小弟弟這合適嗎!!!糟糕糟糕心跳得好快好想把他挖過來當首席調|教師啊啊啊啊!!

“老嶽。”

嶽老板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回答,“啥?”

他的助手依舊雲淡風輕,神色閒定,“口水淌出來了。”

嶽老板條件反射伸手一抹,突然回過神來,他這助手也是現任的首席調|教師,得罪不起,而且隻有在心情不好的時候才會叫他老嶽。隻好訕笑兩聲,“行動吧。”

一邊惋惜地看著監視器,臥槽好想看下去。

命令下達不過兩分鐘,一群荷槍實彈的蒙麵人破門而入,隻把雲嘉樹給帶走了。

隻留下還沒回過神來的裴少爺,躺在地毯上,雙目失神望著天花板,嶽老板不禁生出了淡淡的同情心。下次光顧時,給他找最好的調|教師吧。

對了這段錄像一定要好好保留,員工培訓的時候用來作示範教材!順帶還可以狠狠敲上官仁一筆。

嶽奸商滿意地給自己重新倒上一杯威士忌。

作者有話要說:  突然發現兩邊都在玩踩JJ_( :3」∠)_沒救了……

☆、第四十八章

段奕病好的時候,已經是五月中旬了。彆墅樓一麵牆外爬滿了薔薇花,粉紅嬌豔的花朵綴在長滿尖刺的蒼綠花藤間,被風一吹便是成片的花枝招展。

這自然是段家兩位女人的傑作。

段奕從床上起身,撩開落地窗簾往外看,刺槐和萬年青中間露出保鏢儘職儘責的深色身影。這麼炎熱的天氣還穿著藏青的短袖襯衣也真不容易。

這幾天上官仁的雇傭隊伍變著法地給他傳消息,一會兒是芝麻瓦片,一會兒是薑餅小人,一會兒是雜誌,一會兒是布料。

搞得他一會兒數芝麻,一會兒數薑餅小人後背紮的眼,一會兒繼續翻雜誌,一會兒扯布料。

簡直是開啟了鬼畜家庭教師模式——布置作業,完成。布置作業,完成。

段奕於是顧不上傷春悲秋了,照著傳遞的消息做好了準備。他抽空還算了一下營救成本,最後不得不承認,作為段家老二,他還是挺貴的。

他看了看腕表,距離行動還有八個小時,於是乾脆躺回去睡覺。

段奕提前了一個小時醒過來,淩晨一點,整個莊園一片靜謐。他赤著腳,悄無聲息踩著地毯,在沁涼的空氣裡打了套軍體拳,又做了五十個俯臥撐,儘量將身體活動開。

然後將床頭櫃的素描本打開,挑了幾張滿意的作品,撕下來塞褲兜裡,打算回頭叫人做出來給雲嘉樹。接著走出臥室,打開工作間的門,借著落地窗外隱約的星光打量著六具模特人形上披著的歪歪扭扭布料,嚴肅考慮了幾分鐘,最後還是放棄了。

二爺枉為設計師,手工縫紉技術卻是永遠的弱項。要說他當初是怎麼從紐約時裝學院畢業,又一路過關斬將做到Ikaros男裝設計師的?一則如今科技發達,服裝無論配色還是質地還是設計都能用專業軟件完成,設計感越來越強過單純的縫紉技術;二則,架不住二爺有錢,當同等水平的普通學生還在跟縫紉機奮戰時,段奕已經在挑剔三個專屬裁縫的各種技術了。

這就導致了那六具模型上的襯衣和夾克一件都沒法看。段奕倒是灑%e8%84%b1,說放棄就放棄。看了下腕表,時間正好,於是趕緊套上鞋,去擰門把手。

他被關在三樓一個套間裡,晚上門外都有人看守。淩晨兩點零三分,門輕易開了。

看守的人人事不省躺在門旁邊,一個打扮得跟劫匪似的男人站在段奕麵前,整張臉都遮住了,眼睛部分帶著夜視儀,武裝到了牙齒。見了段奕就扔過來一把槍。

段奕條件反射地接過,輕得出乎意料,一點金屬都沒有,如果是真子彈,隻怕兩三槍下去就分崩離析了。男人又補充:“六支麻醉針,射程不足五米,悠著點用。”

聲音出乎意料地年輕,估計不會超過十六歲。

段奕:“……”

麻醉槍,嫩得像根蔥的新(傭)兵蛋子。

這是把營救段二少的工作當做了演習嗎!!⌒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他也顧不上抱怨,隻好收了槍跟著那小少年一起下樓。

事實證明,這的確就是一場演習。

原本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保鏢全都躺倒一路,麻醉針還掛在身上沒人拔。監控攝像頭估計早被控製住了,警報更沒用武之地。

段奕越過一具具東倒西歪的身體,來到一樓大廳,越走越是心驚,忍不住問了一句,“這些人全是你搞定的?”

那少年頭也不回,輕輕鬆鬆開了大門往外走,“怎麼可能,我和Chris一起搞定的。”

段奕回憶了一下,一路走來有十六七個睡美男。在不驚動其他人的情況下連續撩翻這麼多人,這讓一向以身手好自詡的段二爺受到了深深的打擊。

越過後院,翻過斷了電的圍欄,跨過灌木叢,段奕跳上了電瓶車。接應的男人一樣將臉遮得嚴嚴實實,加上著裝都一樣,乍一看去根本分不清誰是誰。段奕看了好久,直到電瓶車開到了山腳,才找到了區彆,那就是臂章。

那少年衣服臂上繡著皮卡丘,另一個人繡著阿童木,繡線是藏青色,跟黑色行動裝幾乎沒有區彆,這簡直是世界SSS級的大家來找茬。

段奕還來不及為自己的發現歡欣鼓舞,就聽見身後傳來了喧囂。

“現在才發現,真是太沒意思了。”皮卡丘語氣意興闌珊,掏出個微型手電筒朝湖麵上一晃,一艘木船晃晃悠悠地從黑暗裡滑了出來。

段奕還來不及吐槽這大半夜的是要搖槳遊西湖嗎?木船上的人就將雨篷一扯,露出三輛水上摩托。

二爺默默豎了下拇指。

總而言之一路有驚無險,愷撒小分隊順利協助段二爺逃家成功,從杭州返回了帝都。

皮卡丘跟阿童木自然都換了普通人裝束,皮卡丘比他以為的要成熟,眉清目秀,頭發染成了亞麻色,T恤牛仔板鞋,像個大學生似的青春洋溢。

阿童木三十左右,板寸頭發黑皮膚,整體像顆紅得發黑的楊梅。

他們帶著段奕來到了郊區彆墅。

出了彆墅進彆墅,段奕有不好的預感。

果然才進門就看見了上官仁,他說:“小樹……”

兩個字才出口,上官仁殺氣騰騰的一拳就揮了過來,咣,正中紅心,段奕沒能躲過,臉頰劇痛,將玄關掛的一副達利給撞歪了。

半邊臉麻木了一陣後,火燒火燎地痛起來,滿口血腥味,好像牙也有點鬆動了。這一拳揍得結實,半分沒留力。

段奕壓著怒火看他,結果對方怒火比他還旺,咆哮得像憤怒的雄獅:“你還有臉來見他!”

皮卡丘急急忙忙去攔住了上官仁,“大哥,彆激動,二少又不是故意的……”

段奕見氣氛不對,突然眼皮直跳,“小樹怎麼了?”

十三還是一如往常的冷淡而周全,為他送來了包著冰塊的毛巾,“段先生,彆急,請你先坐下來,聽我好好說。”

段奕不想囉嗦,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