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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借酒澆愁一條途徑。

京城說大也大,說小也小,沒想到他們很快碰上了。

下一個周末,雲嘉樹終於有了休假,段奕心想著也該正式介紹戀人跟損友見麵,就約了龍驍。誰知道龍驍強烈要求把會麵地點定在那家叫凜的俱樂部裡。

二爺頓時就黑了臉。雲嘉樹知道了,很是無所謂,“那就去吧,我也想看看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所以說人真是不能犯錯,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頭已百年身。就算雲嘉樹什麼都不說,段奕也覺得心虛心慌,恨不得找個時光機倒帶重來。由此可見二爺其實還是個有良知的好人。

雲嘉樹正坐在客廳地板上打機器人大戰,看著他一臉糾結,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段奕頓時一臉血地看著他,怎麼搞得好像就他一個人計較,這小子到底在乎他啊還是不在乎他啊?在乎的話,怎麼現在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不在乎的話,那晚上的眼淚又算什麼,而且還遷怒到楊肅身上。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男人心也是海底針啊……

雲嘉樹勾住一臉不愉快的戀人脖子,把他整個圈在懷裡,在臉蛋上左%e4%ba%b2一下右%e4%ba%b2一下,還是笑得雙眼都跟著閃閃發光,俊美的笑顏讓空氣裡也像是隨之生出了許多金燦燦的粉末似的。這就是自帶背景的男人啊。段奕感慨著,盤%e8%85%bf坐下來,把他回摟懷裡,忍不住又鼻尖貼著蹭蹭,“笑啥?”口氣還是凶惡的。

雲嘉樹仍然笑,兩個人好像經曆那一次矛盾之後,感情更好了,能牽手絕不滿足於並肩,能擁抱絕不滿足於牽手,簡直有變成連體嬰的趨勢。

“小楊他們跟我說了不少你的事,各種喬治娜凱瑟琳大和撫子之類的,還有約會專用APP之類的。”他說,乾脆暫停了遊戲,一本正經地看著段奕。

後者更心虛了,眉頭一皺,“那倆臭小子居然說老子壞話!等他們回來了看我不狠狠收拾!”

雲嘉樹瞥了一眼,按住戀人肩膀坐到沙發上,自然而然就透出一股威嚴氣勢,“你該謝謝他們……至少有了心理準備……”他突然又心臟一疼,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段奕看見戀人臉色突然變白,起身單膝壓在沙發裡,把他摟在懷中,聲音柔和低沉得跟魅魔勾魂一樣,“APP早刪了,我現在有你就夠了……那事是我不對,彆想了寶貝。”

雲嘉樹埋頭在他懷抱中,疼痛慢慢平複,帶著橄欖香氣和煙草氣味的熱度透過襯衣傳遞過來,心跳聲有點急,%e8%83%b8膛卻很厚實。這是,屬於他的,獨一無二的,段奕。要是可以永遠屬於他就好了。

青年重新笑了起來,“嗯,不想了,以後都不想了。”他抬起頭,拿刮得乾淨的下巴貼在段奕%e8%83%b8骨上磨蹭了下,突然轉換了口氣,“話說……你要不要坐上來一次?”

段二爺如今不隻一臉血,簡直是血如瀑布,臉色鐵青地看著那臭小子。“你腦袋瓜裡……在想啥?”

雲嘉樹仍然一臉殷勤,熱心推薦,“坐上麵很爽啊。”

段奕若有所思撫摸他臉頰,“原來你喜歡坐著啊,我記住了。”

雲嘉樹臉色有點泛紅,卻還是痛快承認了,“喜歡啊。所以你也試試吧。”

“不試。”段奕拒絕得乾脆利落,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從沙發上站起來,往更衣間走去,一邊走還一邊警告著,“我告訴你啊臭小子,彆想得寸進尺。”

過了一會兒雲嘉樹才跟著進了更衣間,兩個人穿的都是Ikaros的風衣,是段奕從老媽那兒搜刮來的,一件黑一件白,白的自然讓雲嘉樹穿了,配了塊金色的領巾,居然半點不見惡俗,反而襯出幾分典雅貴氣來。段奕不由得感歎,這小子天生就是貴族啊。

天生貴族整理好外套和頭發,突然有感而發,“你沒發現得寸進尺這個詞很色嗎?昨天晚上我對你做的事就是得寸進尺吧?話說我那玩意兒有沒有一尺?”

段奕默默掩麵。

……前言撤回。哪個混蛋把這家夥教得越來越猥瑣了??不諳世事的,高塔裡那個王子去哪裡了??

還給老子啊混蛋!!!

兩個人按約定時間到了凜,俱樂部的主題已經換了,如今走的是古羅馬奢靡風,柱子上貼滿純白的雪花石膏磚,牆壁上是羅馬神話的浮雕。

段奕和雲嘉樹把外衣交給門童,走進大廳時第一眼就看見照壁上四個頭戴橄欖枝桂冠的羅馬人側麵頭像。這畫麵讓他有點不爽,因為這玩意讓他想起來某個討厭的人……

於是抱怨了一句,“為啥雕四個愷撒大帝,恐怖片嗎?”

雲嘉樹忍不住揉了揉額角,看著走廊四周人少才開口,“不是愷撒,是四大暴君,尼祿、卡裡古拉、赫拉蓋巴勒斯和科莫德斯。”

段奕隻聽懂了第一個名字,眨巴下眼睛才要開口辯解,就被身後一個深沉的男中音給打斷了。

“小樹,你怎麼最後挑了這麼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還是跟哥哥我回美國去吧。”

果然想什麼來什麼!段奕臉色一白,停下來轉身,就看見小樹那家夥撲進了那臭男人懷裡,還高興地喊著:“仁哥!”

上官仁襯衣上滿是愛心,花俏得跟MB似的,笑容俊朗,輕輕鬆鬆將雲嘉樹抱在懷裡,掃過段奕的視線卻銳利而飽含威脅,“Hi,我回來了,小樹。”

段奕臉色黑得跟鍋底一樣,上前抓住雲嘉樹手臂,從那男人懷裡往外拽,一邊還是堆出了客套的虛假笑容,“唷,愷撒,稀客啊,你居然還活著。”

上官仁身後照例跟著星期五先生和十三女士,堆著跟段奕極其神似的笑容,手臂卻把雲嘉樹圈得更緊了,笑眯眯點頭,“托福托福,活得可滋潤了,前幾天在克裡特島上揍了個二世祖,感覺全身筋骨鬆快啊。”

“哦,您老人家這老胳膊老%e8%85%bf還挺能折騰啊,小心鈣質疏鬆,一拳下去自己骨頭斷了啊哈哈哈哈。”

“還好還好,二世祖是治病良藥,沒事一刀紮下去放放血什麼的,整個人能神清氣爽一星期哈哈哈哈。”

雲嘉樹這才察覺了兩個人的%e5%94%87槍%e8%88%8c劍,你來我往,後知後覺地想要從上官仁臂彎裡掙%e8%84%b1出來,結果掙了一下居然沒用,他又不想表現得太過明顯,隻好回手握住段奕的手臂,無奈地跟著笑,正在思考著要說什麼解除僵局的時候,就有個人在旁邊咳嗽了一聲。

龍驍無奈地看著這堆男人湊堆似的阻擋著交通,本來四人並排綽綽有餘的走廊,被占據了大半。

“我說……這裡是走廊,你們幾個加起來快100歲的人了,能不能換個人少的地方玩少女漫畫的梗?”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十七章

三分鐘後,少女漫畫狗血梗的參與者和圍觀者們已經在一間SVIP的套間裡坐了下來。

從左往右的環形真皮沙發上,依次是龍驍,段奕,雲嘉樹,上官仁。

上官仁的兩名下屬則儘職地守在門外。

段奕摸著下巴考慮了半天,決定還是不要叫陪酒,四個人就這麼冷冷清清地喝酒。

上官仁看透他的心思,無非是表現一下忠心罷了。不過看在雲嘉樹的麵上,沒再咄咄逼人,隻是摟著雲嘉樹一個勁兒地噓寒問暖。雲嘉樹跟他聊了一會兒,才有空跟龍驍打招呼。

龍驍表示了一下對於他當初沒能跟Ikaros合作的遺憾,然後抬手擱段奕肩膀上,“小樹,你到底看上他哪兒了?”

段奕矜持摸鼻子,“一切都是緣分啊。”

結果雲嘉樹淡定搖晃著紅酒杯回答:“他會爬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二爺一杯白蘭地差點灌鼻子裡,這是……要告狀的節奏?

龍驍略略皺起眉來,開始擔憂一會兒不好收場。

上官仁周身的氣息也變了,眼神冰冷銳利,仿佛隻要雲嘉樹指控罪狀,立馬就要裁決段奕。

雲嘉樹仍然雲淡風輕地繼續,“……在曼哈頓島的時候,他是唯一能爬牆上七樓來見我的人。”

龍驍肩膀頓時鬆弛下來,往後靠在巨大柔軟的羽毛墊上,抬手揉額角,“這……一般人還真做不到……”

段奕仿佛一瞬間從地獄升到了天堂,抬手摟住戀人,側頭在他額角一%e5%90%bb,“原來你這麼早就喜歡上我了?”

雲嘉樹說:“是開始留意你了。你過得很……自由。”

比一般人更自由隨性,令人羨慕。

雲嘉樹雙眼清亮而妖冶,映著頭頂水晶吊燈璀璨的光芒,笑容仿佛奧林匹斯山頂的白雪反射陽光。

上官仁抬手把雲嘉樹摟到自己身邊,一臉的嚴肅,“如果我比他先爬牆,是不是現在你就會和我在一起了?”

雲嘉樹居然一臉認真地開始思考這個可能性。最後卻笑了,“果然,已經過去的事,做假設都是徒勞的。”

一針見血得太爽了……段奕笑眯眯看著上官仁臉上失落的表情,覺得杯中白蘭地的美味度又提升了起碼5個百分點。

雲嘉樹手機響了起來,是黃錦打來的,他便出了包間,去外麵接電話。

是關於人員安排的一點事,他花了幾分鐘跟黃錦談完,準備穿過走廊返回包間。走了沒幾步,就有幾個男人擋在麵前,個個人高馬大,身材魁梧,穿得也是千奇百怪,襯衣領子尖得能當水果叉,從眼神裡透出股痞子氣。

總共六個人,分成兩排,楊肅從他們中間走了過來,一身的酒意,腳步都有些踉蹌,笑得張狂而輕佻,“喲,這不是雲副總監?”

雲嘉樹如今氣也生完了,處罰也處罰過了,再見楊肅時,一點兒其他想法都沒有,還是跟片場上遇到一樣,淡淡點頭,“楊肅,這麼巧。”

楊肅最恨雲嘉樹這個模樣。這種從骨子裡透出來的,不把其他人放在眼裡的,高高在上的優越感,簡直令人作嘔。

他冷笑兩聲,往一旁狠狠啐了口唾沫,滿意地看見雲嘉樹眉毛微微皺起來,“是巧啊,雲副總監又要看片場又要演戲,大忙人啊。怎麼還有空來這兒消遣?”

雲嘉樹笑了,他是因為真心覺得這人問的問題蠢得有趣才忍不住笑的,“跟你有什麼關係?楊肅,你的戲份被砍,覺得委屈是吧?”

楊肅不說話,隻陰沉地瞪著他。雲嘉樹便自顧自地繼續了,“實際上,我參演本來就是最優方案,而你隻是次優。”雲嘉樹語氣幾乎是平鋪直敘,因為說的是事實。也正因為如此,才更叫楊肅難以容忍,“如今我和導演達成了雙贏的協議,說起來還要多謝你。”

楊肅狠狠咬牙,倒是沒忘記最初的目的,摸著口袋裡的錄音筆,又問:“為什麼?就因為我跟段奕睡了一覺,你就要針對我?你跟他什麼關係?”

雲嘉樹哪裡會上他這種當,慢慢地笑了,“你跟誰睡,關我什麼事?不過段奕……他是我的朋友,彆有用心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