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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還有一章咱們大結局好不好?

不過大結局估計一天的時間不夠,給珠珠兩天的時間好不好?明天停一天,後天更大結局,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e4%ba%b2愛滴們,麼麼噠!

☆、第二十三章三 大結局(上)

荼蘼花開,春光漸老。芰荷飄香,長夏初臨。

明淨的小軒窗跟前,姚鳳歌對著梳妝鏡摘掉鬢間的白色絨花,換上一隻赤金鑲祖母綠的發釵。蘇玉祥去世三年,白色的紗堆梅花是她鬢間從不缺少的裝飾。

這三年來,她深居簡出,不聲不響的把仁濟堂藥房的生意一步一步做大,江寧,江浙,姑蘇,甚至湖廣,福建等地陸續成立分號,金河以南的七個省出去雲滇和西晉之外的醫藥行業已經被她占去了三成。

“姐姐的氣色越發的好了。”姚燕語從首飾盒子裡選了一串紅麝香手串給姚鳳歌帶上。如今的姚鳳歌比之前少了抑鬱之色,更多添了幾分成熟的豐韻,加上她本來就是個難得的美人,如今更顯風華絕代。

姚鳳歌抬手撫了撫自己白皙如玉的臉頰,輕笑道:“自己做著藥材生意,又不缺保養的方子,怎麼能不好?”

姚燕語轉頭看了一眼身旁的丫鬟,使了個眼色命眾人退下後,方低聲說道:“京城來的消息,說恒郡王妃病逝,恒郡王上奏皇上,請兒子襲爵,自己要去封地修養。”

姚鳳歌微微一怔,點了點頭:“我也聽說了。”

“姐姐可有什麼打算?”姚燕語又問。

“我能有什麼打算?”姚鳳歌無奈的笑了一僧,又搖了搖頭。

姚燕語輕聲歎了口氣,又笑道:“難道姐姐不知道,恒王爺的封地在東陵?”

姚鳳歌點了點頭:“知道。”

“以東陵的地理環境看,此處將來必繁華無限,我想把咱們藥房的主堂設在那邊。”

姚鳳歌聽了這話不由得抬頭看著姚燕語,半晌方道:“我沒覺得東陵的地理環境有多好。這兩年海賊雖然消停了,但那邊到底不能跟江浙比。”

“如果皇上撤銷禁海令呢?”姚燕語微笑著問:“姐姐熟讀史書,也該知道二百年前的繁華盛世,前朝聖宗皇帝在位時,四海稱臣,萬邦來朝的勝景該不是需的吧。”

看姚鳳歌不說話,姚燕語繼續說道:“若想平複海賊,就要從根本上解決問題。隻有開設海禁,開設通商口岸準許各國商人與大雲朝貿易,才能讓海賊徹底的歸順朝廷,還沿海百姓一個清平盛世。這一點,我想不用多說姐姐也該明白。”

“就算皇上撤消了禁海令,那跟東陵何乾?那裡不過是個上等縣,不論是工坊還是商貿都與蘇杭和江寧根本沒法比。”姚鳳歌納悶的問。

姚燕語輕笑道:“但是哪裡可以修深水港,可以停泊大商船。同時又有清江和江浙江寧相連,將來必定是大雲朝最大的貿易港口。”

姚鳳歌聞言陷入了沉默之中。之前的她自然不懂這些,但最近幾年她掌管著藥房的生意,知道哪些海外的商人最喜歡大雲朝的絲綢,瓷器,茶葉等。而這些外商手裡似乎有用不完的銀子。

同樣一匹綢緞,賣給海外商人的價格是內銷的十二倍;茶葉和瓷器更甚,至今年春天,因為海賊被衛章的連番攻擊不得不退回海上島嶼去搶掠那些島民,沒辦法再搶掠大雲的百姓們,那些外商根本買不到這些東西,已經開出了內銷價的三十倍,隻求能私底下從江南茶商瓷商的手裡買到上品的茶葉和瓷器。

想到了這些,姚鳳歌輕輕的笑了,拍拍姚燕語的手說道:“我不懂那些大形勢,這些大事我都聽妹妹的。”

“好。”姚燕語微笑著點頭,“蘇杭的藥監署已經步入正軌,我的下一個目標就是東陵。姐姐準備一下跟我一起去吧。”

姚鳳歌輕輕點頭:“好。”

三個月後,清江入海口。

一艘大船泊在碧海波瀾之間,沐著漫天晚霞灑下的金色顯得格外的巍峨雄偉。

船頭船尾立著的守衛一個個身強力壯,站在船頭宛如一杆標槍。

桅杆上飄揚的玄色鑲紅邊的旗幟上用銀線繡著一個大大的一個‘寧’字,字體雍容,端莊,大氣,正是當今的禦筆%e4%ba%b2書。

船上燈火通明,遠遠看去可見穿著輕紗長裙碧色坎肩的丫鬟來回的走動著。

有歡快的笑聲偶爾隨著晚風傳到岸上,岸上守衛的官兵便偷偷地瞄過一眼,眼角眉梢也帶著掩飾不住的笑意。

船艙內,一桌豐盛的宴席擺在正中,當今皇上的頭號心腹愛將,鎮撫司副都督,皇上的奶兄陳秉義穿著一身大紅錦麟衛官袍坐在貴賓的位置上,手裡端著一隻琉璃盞笑著對主位上的寧侯爺說道:“皇上聞得東南捷報比去年的西南捷報更高興。皇上說,海賊是咱們大雲朝一百一十年來的心腹大患,如今寧侯爺經過五年的努力,終於平定了東南海疆,可謂功在千秋啊!”

衛章忙起身朝著北方躬身道:“平定海疆是皇上的宏圖大略,皇上在京都運籌帷幄,章不過是奉旨辦事而已,皇上對臣恩寵有加,臣不勝惶恐。”

陳秉義哈哈一笑,等著衛章重新歸坐,方舉杯朝著席間眾人說道:“來,這第一杯酒,咱們給寧侯爺慶功。”

在座的幾位都是東南各省的要員,聞言紛紛舉杯附和,像衛章連道恭喜。

衛章舉杯跟眾人相碰,歎道:“今日之勝,也是諸位鼎力相助的結果,功勞不是我衛章一個人的,這杯慶功酒應該是大家同飲。”

“侯爺說的是!來,我們同飲!”江浙知府嗬嗬笑道。

“同飲!同飲!”江寧知府也忙點了點圓圓胖胖的大腦袋。

這邊觥籌交錯,樓上的船艙裡卻安靜的很。

姚燕語盤膝坐在矮榻上,靜聽許侍陽的妻子呂氏低聲回話:“……陳大人這次來身上帶著兩道聖旨,一道是嘉獎的,另一道是奪侯爺手中兵權的……”

暗暗地吸了一口氣,姚燕語擺了擺手,示意後麵的話不用再說了。隻要知道點曆史的人都明白,自古帝王最怕的就是武將手裡的兵權。功高蓋主的人曆來都沒有好下場。

幸好這一點衛章跟自己的想法一致,知道適可而止,大雲朝九千裡海疆的大事他並沒有私自做主,有關招安的事宜,不管巨細都用快馬加鞭密奏京中。

姚遠之對此事也保持了高度的冷靜,推薦了跟姚家一直不怎麼對付的陸家嫡係做和談大使跟大海賊頭子餘海商議具體事宜。

衛章早就收到了老嶽父的書信,陳秉義和陸嘉祥二人到東陵的時候他表現出了極大的歡迎,絲毫不見倨傲之色,把功勞都歸於皇上的英明和手下將領的英勇抗敵,毫不居功。

經過這幾年的磨練,衛章身上的戾氣也收斂了許多,這讓陳秉義心裡默默的納罕,心想難道真的是姚院判千絲萬縷的柔情把大雲朝的殺神給度化了不成?

不過這個疑點到了第二天一早便得到了答案。

彼時晨曦初綻,一切都在睡夢中漸漸地蘇醒。因多喝了幾杯酒便睡在了船上的陳秉義被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吵醒,他抬手抹了把臉拉過一條長褸披在肩上出門去,但見一身寶藍色家常便服的衛章抱著女兒站在船頭上看日出。

四五歲的小姑娘一身大紅錦緞衣褲,圓圓的小%e5%b1%81%e8%82%a1坐在衛侯爺的右肩膀上,一手攬著父%e4%ba%b2的頭一手指著東方的那輪紅日,高興地喊著:“爹爹!快看,太陽在跳舞哦!”

衛章右手抬起來扶著女兒的腰,左手在前麵捉著她的一對小腳丫,笑道:“嗯,依依說的不錯,太陽真的是在跳舞。”

燦爛的朝陽穿過層層雲靄漸漸地離開海麵,一簇一簇的往天空中跳躍著,萬丈霞光映在海麵,金鱗閃閃,波瀾壯闊。④思④兔④網④文④檔④共④享④與④在④線④閱④讀④

“跳出來啦!跳出來啦!爹爹快看……”小姑娘揮著一雙小手高興地喊。

“噓——不要吵,你娘%e4%ba%b2還在睡覺呢。”衛章側轉頭看著肩膀上手舞足蹈的女兒,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陳秉義看得一呆,之後不由得苦笑:如果說昨晚上的衛侯爺隻是有點變化的話,那麼此時此刻的他跟印象裡的簡直判若兩人。如不是%e4%ba%b2眼所見,打死陳大都督都不相信大雲朝最狠戾的男人會有如此溫情的一麵。

衛章聽見身後有人,便側身看過來,見是陳秉義,方淡然一笑:“陳大人。”

“侯爺,早啊。”陳秉義收拾起心裡的情緒走上前去,伸手捏了捏依依的小胖手。

“陳世叔早安。”依依坐在衛章的肩膀上給陳秉義問好。

陳秉義笑著點了點頭,又歎道:“時間過得真快,一轉眼的功夫,小縣主都這麼大了!”

“是啊,一晃眼五年過去了。”衛章也有些感慨,“真是歲月催人老啊。”

陳秉義立刻失笑:“侯爺剛過而立之年就說這話,也太頹廢了些。”

“年紀隻是一個原因,主要是心態。”衛章說著,又輕聲歎了口氣,把女兒從肩膀上抱回懷裡,又笑道:“我隻盼著和談之後,就把肩膀上這千金重擔卸下來,回家好好地陪陪女兒。”

陳秉義笑道:“夫人和孩子們不是一直在侯爺身邊嗎?”

“才不是呢,我都有三個多月沒見到爹爹了!”依依不等衛章說話,便張開兩隻小胳膊摟住衛章的脖子,學著大人的樣子歎了口氣:“爹爹什麼時候才能陪我去山上捉小鳥啊!”

看著她故作深沉的小模樣,陳秉義和衛章都忍不住笑了。

陳秉義便伸手蹭了蹭依依胖胖的臉蛋兒,打趣道:“家裡那麼多人,都不陪小縣主玩兒麼?”

“家裡人怎麼能跟爹爹和娘%e4%ba%b2比呢?那次我和哥哥跟著四舅舅去山裡收藥材,看見人家的小孩整天都跟爹爹娘%e4%ba%b2在一起,我和哥哥還有弟弟卻沒有……”依依說著,小嘴巴又撅了起來。

陳秉義歎道:“聽說夫人比侯爺還忙?”

“是啊。”衛章無奈的笑了笑,“我這邊雖然打仗,但不是天天打,她那邊卻是一天恨不得當成兩天來用。孩子們平時跟著他們姨媽,一個月裡也見不到他們母%e4%ba%b2幾回。”

“彆人家裡再忙,還有夫人主理中饋教養子女,侯爺的夫人卻一樣是大雲的棟梁之才,要為國儘忠。那次皇上還跟臣說,寧侯夫婦功在社稷,是大雲朝的梁柱之才。”

“為國儘忠是臣子的本分,先有國,才有家嘛。”衛章微微笑道:“皇上仁政愛民,做臣子的更應該恪守本分,為君分憂才是。”

陳秉義笑著點頭,兩個人又說了些閒話,等太陽漸漸升高,東方的雲霞漸漸淡去才轉回船艙。

小依依又伏在衛章的肩頭睡著了,睡夢裡還死死地摟著父%e4%ba%b2的脖子。

衛章寵溺的揉了揉女兒的後腦勺,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兩句話,小丫頭才放開手臂側身埋進父%e4%ba%b2的懷裡,卻攥住他%e8%83%b8`前的衣襟繼續睡了。陳秉義看著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