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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歸長安去 歲惟 4339 字 3個月前

人來就是沒節操沒下限怎麼了!哼!來咬我呀~\(≧▽≦)/~

還歸長安去 第56章

蘇昱無奈地笑:“你是不明白我對你的心意,才敢這樣來撩撥我。”

“哪裡不明白了?”謝綾麵無表情道,“不就是因為明白,才會如此的麼?”

她居然把他看成是急色之人。

明明是一樁曖昧的買賣,可她的話音冷冰冰的,像把無形的刀子,往他身上剮。

蘇昱捉住她的手按在心口:“當真明白麼?”

他用的力道重得握疼了她,謝綾抽手想要收回來,卻被他牢牢按住。那副嗓音那樣沉悶,讓她的心也不由自主地跟著往下沉。她有想過,時隔兩月再相見時該是什麼模樣,甚至暗暗期許著見到他,沒想到剛剛重逢,就要這樣劍拔弩張。

可她不能示弱,觸著那副心跳,反問道:“你不想嗎?”

蘇昱眼底空茫茫的,不知是失望還是失落,放開了她的手:“我不會故意為難任何人,結果該是如何,便是如何。你不必這樣。”

那豈不是還是要砍頭?謝綾急得亂了方寸,送上朱%e5%94%87主動去%e5%90%bb他,她的%e4%ba%b2%e5%90%bb毫無章法,隻是熱烈得讓人難以招架,仿若在侵略一處必須攻下的領地。停下時她睜開雙眼緊緊盯著他,放手一搏似的又問一遍:“真的不想嗎?”眸間流光百轉,泛著些許水澤,言罷又去尋他的%e5%94%87,故技重施。

蘇昱沒奈何地避開來,可她是打定了主意來攪亂他的靜水平瀾,避無可避。%e5%94%87齒交纏間,這些年做過無數次的混帳夢都一一浮現出來,綺麗美好,在血液裡蒸騰著環繞著,熬得他%e8%83%b8口發苦。她真當他果真不近女色,清心寡欲有如聖人麼?

軟玉溫香就在眼前,可理智卻一遍遍地重複,碰不得,碰不得……

終於,一陣天旋地轉,謝綾隻覺得身子一輕,已落入了他的懷裡,被他橫抱一步一步挨近榻邊。他俯身威脅著她,眼底的黑色洶湧如潮:“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謝綾不言不語,隻是慢慢地闔上眼,用動作回答了他。

她的心是秤砣做的麼,一定要這麼固執,嚇都嚇不退?

……

……

明明得了塊到嘴的魚肉,他卻不痛痛快快地吃她入腹,反而溫柔細致地將魚刺一根根剔除,含在口中將滋味嘗儘了才肯下咽。饒是她再怎麼厚臉皮,也本能地覺得羞赧,咬著%e5%94%87半日竟找不出一句反駁的話,隻能乾巴巴地罵他:“你……下流。”

“是有人自薦枕席,要陪我做些下流事,如今這是要怪我了?”厚顏無恥的某人食髓知味,在這種時候怎麼可能顧得上下流與否。

謝綾覺得自己上了賊船,還是主動爭著上的船。她內心無限泣血著,乾脆扭過頭不去看他,閉上眼任他施為:“你快點便是了……反正就這一晚,你記得答應過我的事就好。”

那些羞於啟齒的怯意都被她埋進了心底鬱著,她如今是覆水難收,方才還擔心他真想當正人君子,現如今她卻隻希望這樁買賣從來沒有達成過。可是一想到她的初衷,她又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於是嘴上說的話看似句句都在提醒他,其實不過是在給她自己鼓足勇氣。

她哪裡知道……會這麼難熬。

“聽說過麼?床笫之間的男人,可以答應你很多事的。”蘇昱並不急著拆吃他到嘴的佳肴,隻是側身將她抱在懷裡,儘說些沒正經的話來逗弄她,循循善誘,“你往後少算計算計,多用用這個法子多好。”

其實根本無需如此。但凡她對他服個軟,花些心思討好討好他,哪個要求他不答應?換到從前,她但凡一有不高興的眼神,他便立刻想把這世上的珍寶都拿來給她。隻有她還總是看不明白,寧願絞儘腦汁想那些算計他的陰狠法子,把他當成個仇家似的嚴防死守著。

謝綾又氣又恨,不屑地一笑:“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無恥?”

“無恥的人多的是。”蘇昱蹙起眉,盯著她滿不在乎的眼神,神情陡然嚴肅起來,厲聲道,“但對你無恥的人,隻準有我一個。”

謝綾身處下風久了,好不容易找回了點場子,偏偏要與他對著乾,神色益發不屑一顧:“這說不準。這個法子這麼好用,我向彆人用用也無妨,你權勢再大,莫非連這都能治我的罪?”

看著他鐵青的臉色,她有種報複的筷感,嘴角下意識地勾起個得意的笑。

又是這樣沒心沒肺的論調。不過剛剛給了她些緩過勁的時間,倒讓她有力氣拾回這副伶牙利嘴了。

一刹那,他抓起她的雙手按住,傾身%e5%90%bb上她的%e5%94%87,猝不及防間撬開她的齒關,在她%e5%94%87齒之間橫掃,攫取她的每一寸氣息,融進自己的骨血裡。他連讓她有分毫的誤會都不舍得,她究竟是怎麼忍心,一遍遍直截了當地拿這種話來氣他?

待她的呼吸急促得仿若要窒息,蘇昱才心滿意足地放開她。他的臉龐與她近在咫尺,眼底洶湧的儘是怒氣:“不要拿這種事開玩笑。”

謝綾猛咳了幾聲,好不容易勻過來呼吸,這個人也太不經逗弄了,不過是兩句玩笑便讓他如臨大敵成這樣。她得寸進尺的功夫練得好,一見他擺出這副認真的模樣,自己反而沒了方才的局促不安,竟起了壞心。她把手腕抽出他的桎梏,撫上他的肩,得意洋洋地眨了眨眼,笑盈盈道:“真這麼喜歡我啊?”

熟悉的句子,在初識時他仗著她不知內情,也這般戲弄過她。

此刻原封不動地還回來,卻頗有時過境遷之感。

莫非真是當局者迷麼?他耗費了這麼多心血,隻為讓她一步步走進他的心,去瞧瞧那裡有關她的一切,是否早已在血肉間盤根錯節,與他的心脈連為一體。隻有她還在輕佻地調笑著,以為他不過一時興起。

蘇昱半點笑意皆無,沉著一張臉,陰晴不定地盯著她的眸子:“我定下的人,若與他人虛與委蛇,是大罪。”

“哦?有這種罪麼,我怎麼沒有聽說過。”她笑得更舒暢,幾乎得意忘形,眨著無辜的眼睛煞有介事地問,“是哪一條大罪?”

“這一條。”他拿她沒有辦法,索性不再與她講那些道理,眼神漸漸沉黯。

謝綾方才的戲謔神色一掃而空,半咬著%e5%94%87,繃著身子,警惕地看著他,緊張不安得仿佛在等待什麼大刑來臨。一下子從一頭張牙舞爪的母獅子,變成了一隻沒膽色的幼鹿。

她這模樣落進他的眼裡,反而讓他陰沉的臉色舒緩不少,耐心道:“這麼害怕,還想拿這種事當交易,還要去找彆人?”

謝綾嘴上依舊發倔,聲音卻泄露了她的怯心,弱了不少,聽起來竟有朦朦朧朧的委屈:“交易都交易了,找誰不是一樣。”她翻了個白眼,咕噥一聲,“還不是被折騰……啊……”

……

……

他心疼地去%e4%ba%b2她皺在一塊兒的眉心,看她漸漸睜開的眼睛裡揉滿了痛楚激起的淚意,他才無奈地歎息一聲:“我這麼順著你,你就聽一次話,有什麼妨害呢?硬要傷了自己才甘心?”◢思◢兔◢網◢

不但占了她的便宜,居然還敢訓她。謝綾氣不打一處來,又痛得放不出什麼狠話,隻能沒好氣地埋怨道:“得了便宜還賣乖。”她撐得難受,自然覺得他現在說出來的話都是虛情假意,彆過臉懶得理會他。

“那便算是我得了便宜吧。”他溫言軟語也不是,惡言威脅也不是,到頭來她心裡依然了無痕跡,倒是自己被她激得一會兒喜一會兒憂。他歎道,“我哪裡舍得折騰你,是你一直在折磨我罷了。”

……

……

謝綾眼底慢慢蒙了層霧色,發絲被汗水浸濕,鋪在枕上貼在肩頭,目光一片失神的朦朧。不與他鬥氣的她沒了她用來拒他於千裡之外的漠然,棱角儘消,竟能如此柔媚入骨。

他低低沉沉地喚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謝綾……”

她勉強恢複了一點神誌,卻潰不成軍,發出的聲音氣若遊絲:“……嗯。”

“不要再走了。”他闔著雙目,仿佛夢囈般輕歎,“我等不起了。”

話音那樣壓抑,似是深藏在心底不常掘起的夙願,好像果真有那麼長那麼長的歲月,他近乎無望地枯等著一個人的出現。可是這一聲歎息卻無頭無尾,教人聽不明白。

良久,他雙手自她臂下穿到背後摟住她,閉上眼睛,說不出地安心與滿足。

蘇昱%e5%94%87邊牽出自嘲似的一笑,那笑意卻暖得將他的心一並烤化了去。他像是自言自語一般,輕啞的聲音裡儘是溫柔:“忽然懂了一句詩……”卻不再往下說,隻是壞心地笑,眼裡儘是蠱惑一般的光亮。

她卻無所反應,伏在他%e8%83%b8口氣息粗重,姣好的麵容略有些氣虛,意識沉沉的不知是夢是醒。

他揉了揉她淩亂的長發,愛憐地%e4%ba%b2了%e4%ba%b2她的額頭,汗濕的臉上從未如今日一般歡喜。交易又如何?他慶幸他如今依舊是她在危難時能去找的人,能獨占她在走投無路時的彷徨無助,哪怕在她心裡他不過是個趁虛而入的小人。等了這麼多年,她終於又是他的了,他哪裡還有空去計較旁的一切。

不管你是謝綾,還是阿謹,我總會用自己的方式留住你。縱然你愛我淡薄,有我替你補足便是。他暗自地想。

平生事,從未有哪一刻這般讓他覺得知足。

他這一生爭過的東西太多。爭這皇位,爭這河清海晏,可他為自己爭的,不過一個她罷了。

蘇昱將她抱在懷裡溫存了會兒,才將她放下,起身披了件外袍去喊安福順,在外間備了浴桶熱水,替她悉心擦拭。白皙的肌膚溫軟柔嫩,上麵浮現出處處新落下的紅痕,嫣紅的痕跡讓他不由得又有些情動,獨自過了涼水才消減。

他把她抱回暖閣去睡,柔若無骨的身軀在他懷裡稍稍一顫,他便當作是自己哪裡失了輕重,小心複小心地把她放進被褥,替她掖好被角。

蘇昱躺在她身側,撐著一臂看她的睡顏。她的睫毛輕輕顫動,安靜柔和,沒有白日裡的鋒利刁鑽,這時候的她是讓他舒心的。好像又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相逢於微時,在北地飛雪間相依。那時彼此都沒有多少野心,也沒有多少責任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