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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密室中的樂譜

隻見,契威爾將小提琴從肩頭上拿下之後,回頭望了一眼右邊的一張樂譜之後,便緩緩的轉身來到鋼琴前,輕輕的坐下,雙眸專注的盯著琴鍵。

寂靜的佇立在原地,望著昏黃水晶燈下,契威爾白發蒼蒼,一臉哀傷,猶如一個紳士一般的彈著那沉重華美的鋼琴,姚梓穎隻覺對契威爾與華莎公主之間的悲劇一陣惋惜。

目光隨著那陣悠揚的琴聲,緩緩的落在了契威爾那在鋼琴上嫻熟遊移的雙手,姚梓穎不知為何,腦海中卻突然又出現了在機場時遇到的那個男子,更奇怪的事,她竟然出現幻覺,看到自己跟那個男子一起生活在一個被水池環繞的彆墅裡,身邊還有一個約莫三歲左右的女童……

許久之後,琴聲漸漸的停了下來,姚梓穎緩緩的回過神來,靜默的抬頭望著契威爾。

隻見,契威爾彈完最後一個琴鍵之後,麵色沉痛的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兒之後,便緩緩的起身,來到了姚梓穎麵前,慈愛的問道,“這兩首曲子怎麼樣?”

聽聞契威爾的話,姚梓穎輕輕的點了點頭之後,便讚歎的說道,“很好。”

望著姚梓穎,契威爾微微一笑之後,便轉過身,望著那在空中高懸的紙張,背對著姚梓穎溫聲說道,“當知曉華莎已經去世之後,幾乎每天晚上我一躺在床上,就會不由自主的幻想到華莎服毒之後緩緩倒下的場景……一股心痛的感覺將我緊緊包裹,我已經沒有任何方式來宣泄心中的悲憤,於是便不停的用作曲來將我對華莎的思念,以及命運的憤怒表達出來,整整一個月,我不眠不休的寫了將近三百多首曲子,最終昏倒了過去……”

隻見,契威爾說到這兒頓了頓之後,便接著說道,“當我被人救醒之後,我卻發現自己已經患上了失眠症,察覺到自己已經無法在正常的休息,我索性每天晚上開始專心致誌的作曲,卻意外的發現在自己一番用功之後,竟然可以安穩的熟睡過去,於是,這幾十年來,我每晚都會為華莎寫一首曲子,沒想到,到現在已經幾千首了。”

話畢,契威爾滿眼柔情的望了一眼那些樂譜之後,便緩緩的回頭望著姚梓穎說道,“這些曲子都是我的心血,我本來打算在自己百年之後,帶著它們一起去見華莎,可是,自從聽到你的聲音之後,我改變了自己的想法。”

說到這,契威爾原本柔和的語氣突然變的滿是激情與悲憤,“我現在已經將華莎的一生找人做了傳記,我要將國王對華莎的不公,與皇室對華莎冷漠全部敘述出來,還要將華莎的悲劇寫出來讓這個世界為華莎評理!因為你的容貌歌聲與華莎極相似,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將這些曲子可以全部演唱出來,將華莎令人驚豔的才華與歌喉展現給世界!”

聽完契威爾的話,姚梓穎歉意的望著契威爾,婉言拒絕道,“非常抱歉,我不能答應您的要求,我隻想平凡的生活,無意走進大人們的眼中,這件事,還是請您另尋他人吧。”

話畢,姚梓穎便目光抱歉的望了一眼契威爾之後,便轉身向樓梯走去。

望著姚梓穎離去的背影,契威爾雙眸閃過一絲焦急,本想上前再去挽留,但見姚梓穎態度堅決,便隻得對著姚梓穎的背影乞求的用一口蹩腳的中文說道,“諾瑤,我希望你可以幫我實現這個願望,因為,我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背對著契威爾繼續踏著階梯向外走去,姚梓穎沒有察覺到契威爾尾音中的那抹悲哀與無奈,隻將注意定格了在契威爾為何會叫出自己的名字上。

因為,自己這個假身份才辦了不久,而自己也從來沒有契威爾提及自己的姓名以及一切,但回頭細細一想,契威爾在英國是一個身份地位的人,隻要隨意打幾個電話,就將自己的底細摸透了,姚梓穎便也釋然了。

乘車回到彆墅,姚梓穎見人們已經散了,便連忙進了彆墅,生怕又被人發現了。

姚梓穎本以為契威爾見自己拒絕隻會,還會來找自己,因為她堅信契威爾對華莎公主的感情已經到了那種愛之極深的地步,所以,會極力將這個夢圓起來。

可是,一個禮拜過去了,姚梓穎都沒有見契威爾找過自己,仿佛這件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但一想到契威爾不來找自己,自己也不會受到打擾,姚梓穎便也覺得樂得其所。

因為不想被外界的事物打擾,姚梓穎這一禮拜也就沒有上過網,這日夜晚,姚梓穎與祁韋喬在外麵吃完飯,回到家,姚梓穎洗完澡,穿著一件雪白的睡衣,一邊用毛巾擦拭著頭發上的水珠,一邊從浴室中緩緩的走了出來。

將頭發上的水漬擦乾之後,姚梓穎輕輕的將毛巾搭在一旁的椅子上,剛打算去床上躺著,目光卻被一旁的電腦吸引住了。

皺了皺眉,姚梓穎猶疑了一會兒很之後,便緩緩的向電腦走去。

將電腦打開,姚梓穎坐在椅子上,等了一會兒之後,將網連好之後,便打開網頁,隻見,姚梓穎還沒有將契威爾的名字輸進搜索欄,便見版麵上四處都是契威爾的頭條。

大致將版麵上的新聞掃視了一眼之後,姚梓穎的目光瞬間被一條“鋼琴教父契威爾收購完華莎公主的吊墜,回城途中車禍住院”的報道緊緊的吸引住了。

連忙將報道點開,姚梓穎這才發現,這條新聞正好是昨天早上報道的,內容是三天前契威爾收到消息,法國有人打算拍賣華莎公主貼身佩戴的吊墜,於是連忙動身法國參與了那場拍賣,並以高價將華莎公主的吊墜競拍到手,結果回城途中卻不幸被一輛貨車撞翻,現在還在醫院的監護室裡。

驚愕的望了一眼契威爾那輛已經被撞的變形的轎車,姚梓穎不敢置信的搖了搖頭之後,便連忙一把抓起一旁的外衫,向樓下奔去。

聽聞姚梓穎關門開門著急向樓下奔去的聲音,祁韋喬連忙也從寢室裡走了出來。

見姚梓穎一邊穿著外衫,一邊向樓下跑去,祁韋喬連忙著急的喊道,“梓穎,你去哪?”

聽見身後傳來祁韋喬的說話聲,姚梓穎停下腳步,回頭望著祁韋喬焦急的說道,“契威爾先生出事了,我得去醫院看看他。”

聽完姚梓穎的話,祁韋喬便一邊向姚梓穎疾步走去,一邊溫和的說道,“這麼晚,你一個人出去不安全,我開車帶你去。”

話音剛落,祁韋喬便已經走到了姚梓穎的麵前,對著姚梓穎溫和點了點頭之後,便向樓下走去。

望著祁韋喬的背影,姚梓穎隻覺心中突然泛起一陣踏實,便連忙跟著祁韋喬出了彆墅。

許久之後,姚梓穎與祁韋喬來到醫院,詢問過護士之後,剛來到那間監護室,便見一群黑衣男子緊緊的守在契威爾的病房外,而姚梓穎一眼便認出其中一位便是整日守在契威爾身邊的助理。

連忙疾步上前,姚梓穎用著一口流利的英語,對著那個助理說道,“我可以進去看一下契威爾先生嗎?”

靜默的佇立在原地,祁韋喬望著姚梓穎的背影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她恢複記憶了嗎,可是她一直都沒說過要回到穆天宏身邊,可要是沒恢複,為什麼她還會用外文……

望著姚梓穎,男子幾乎沒有遲疑的便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即便轉身,輕輕將門打開,對著姚梓穎文雅的回答道,“請進。”

感謝的望了一眼男子之後,姚梓穎便連忙轉身向病房走去。

姚梓穎剛進病房,便見契威爾的全身被白色紗布緊緊的纏繞著,身體四周都插著細細的管子。

隻見,契威爾安詳的躺在病床上,麵龐上滿是傷痕,而右手卻緊緊的攥著一個金色的項鏈。□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姚梓穎看不見項鏈的吊墜,隻看見項鏈的鏈子很是精細尊貴。

就在姚梓穎寂靜的佇立在原地,滿臉同情的望著這個深情了一生的老者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個惋惜的聲音,“應民眾的請求,契威爾先生將那七首曲子的製作進度已經加大到了最快的速度,本來今天已經可以去看成品了,結果卻出了這樣的事,我想,這件事可能要再拖一陣子了。”

聞聲,姚梓穎緩緩的轉過身,卻見,契威爾的那個助理已經不知在何時來到了自己的麵前。

隻見,男子雙眸深沉的望著姚梓穎,聲音幾乎有些沙啞的說道,“我二十多歲便來到了契氏,之後一直跟在契威爾先生身邊,整整十五年,我%e4%ba%b2眼見證了契威爾先生對社會的付出,與對華莎公主深沉的愛意,契威爾先生身體一直不好,一年前已經被檢查出患有血癌,經過這次事情之後,恐怕已經是油儘燈枯了,且不說契威爾先生現在醒不來,就算醒來,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

話畢,男子望著著梓穎麵前,接著說道,“因為知曉自己時日無多,所以那日您離開之後,契威爾先生便已經將遺囑寫好,離世之後將一部分遺產捐給慈善機構,將契氏轉到您的名下,這幾天,契威爾先生更是花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加快速度籌劃著密室裡那些樂譜的專輯。”

☆、第一百二十六章 傾力幫助

說到這,隻見男子頓了頓之後,便低頭瞧著姚梓穎,說道,“契威爾先生想讓所有的人了解到華莎公主,以及華莎公主悲哀的一生,現在,華莎公主的傳記已經進入最後的修訂,不久就會出版上市,但是我知道,契威爾先生最希望的是通過您將華莎公主的美貌,才智,歌喉展現給世界!所以,我懇求您,跟我一起將這個被名為“華莎”專輯完成,讓契威爾先生的願望不要落空!”

聽完男子的話,姚梓穎驚愕的愣在原地,她萬萬沒想到這個看似健康的慈愛老者,竟然早已身患癌症,更是將每一天都看做生命的最後一天,提起便開始打點著一切,而自己與他僅僅隻是一曲之緣,他便在網上力挺自己,幫助自己渡過困難,雖說因為自己的麵容像極了華莎公主的原因占了一大部分,但是他確實幫助了自己。

沉默許久之後,姚梓穎便對著男子輕輕的點了點頭,堅定的說道,“嗯,我願意幫助契威爾先生圓這個願望。”

見姚梓穎一改往常堅硬的態度,竟然答應了自己,男子愣了愣神之後,便連忙激動對著姚梓穎感謝的說道,“謝謝你,真的很感謝你,謝謝你幫助契威爾先生圓這個夢。”

話畢,隻見男子突然猶疑的望了一眼姚梓穎很之後,便接著說道,“因為不知曉契威爾先生什麼時候會醒,所以我們必須加快速度,所以,可能幾天都不會休息,雖然我不想讓你離開,但我還是要對你說這件事並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過程會很累,很繁瑣。”

聽聞男子的話,姚梓穎微微一笑道,“沒關係,我沒那麼嬌弱,隻要能幫助契威爾先生,做什麼我都願意。”

讚賞的望了一眼姚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