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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當賈環多大的本事,在三皇兄跟五皇兄之間左右逢源,無往不利。沒成想,竟是個以色事人的賤骨頭。”粗噶的嗓音裡飽含令人毛骨悚然的惡意。

賈環不知道這位九皇子為什麼那樣恨自己,隻當他中二病犯了,瞥著他冷笑,視線緩緩下移,停在他褲襠處。

這意味不明的目光叫九皇子又想起了三年前那丟儘臉麵的一幕,咬牙切齒的瞪視他,如不是三王爺在後麵看著,說不準便要撲上去咬破少年喉管。誰也想不到,明裡乖巧聽話的九皇子,暗中卻是個偏執的瘋子。

五王爺目力過人,看清他猙獰的表情,揚聲喊道,“環兒,還磨蹭什麼呢!快著點,我已跟非情公子約好了,他排場大得很,說是過時不侯!”

世人都道容貴妃和九皇子是皇帝的心頭肉、掌中寶,得罪不起,賈環卻不怕,衝對方輕蔑一笑,捏緊香囊施施然離開。

九皇子咬牙切齒的盯著他背影,見五皇兄立在牆頭用更為陰森可怖的目光看自己,忙調整扭曲的表情,堪堪扯出一抹笑來。

五王爺橫手在脖頸處劃拉,無聲警告道,“彆惹環兒,否則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這位皇兄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九皇子清楚的很,且詭異的是,無論他闖下多大的禍,父皇都能容忍,甚至將百萬軍權和京畿大營都交由他管轄,這卻是最讓人忌憚的一點。

九皇子雖然得寵,卻沒有半點實權,又因為母妃在後宮壓過瞿皇後的緣故,處處被太子擠兌迫害,為了生存,不得不在兩位皇兄跟前費儘心思的討好,效果卻及不上賈環一個清淺的微笑。

巨大的差彆待遇令他更恨賈環十分。

賈環甫一跨出後角門,便被高大健壯的青年扯入懷內抱牢,咬著耳尖詢問,“你怎麼惹著老九了?他那個人最是陰險狠毒,日後你離他遠點。不過不怕的,有我在呢,他要是敢碰你一根寒毛,我叫他死無全屍!不過一罪奴生的賤-種,平白汙了皇室血脈,還當自己真是個人物了!”話音未落,%e8%88%8c尖已探入少年耳蝸%e8%88%94舐,揩油揩得見縫插針。

賈環用力肘擊他腹部,冷笑道,“不需你說,我見了他渾身就不舒服,自然會遠著點兒。走吧,不是說非情公子在等著麼?”

“走,天兒太冷了,咱不騎馬,坐車去。照你上次說的,鋪了厚厚的棉絮又使人做了幾個抱枕墊腰,保管叫你躺著舒服。”五王爺一邊按揉劇痛不已的腹部,一邊掀開車簾伺候少年入內,比貼身近侍還殷切十倍。

馬車踢踢踏踏駛遠,與此同時,三王爺將九皇子請入書房,指點他課業上的一些問題,告一段落後問道,“九皇弟可知非情公子是何人?”

九皇子眨眨眼,如實回答,“非情公子乃碧憂亭的四君子之一,在京中極為受人推崇。”

“碧憂亭?”三王爺放下毛筆,狀似不經意的問,“什麼地方?”

“就是,就是一個聚會消遣的場所……”九皇子臉紅了,吞吞吐吐不肯明說。

三王爺乜著他溫聲開口,“皇弟但說無妨。”

九皇子摸摸鼻子,表情十分尷尬,壓低嗓音道,“碧憂亭就是小倌館,非情公子乃館內頭牌,聽說長相俊美,氣質%e8%84%b1俗,在京中很有一批擁躉。”

三王爺麵上淡淡,心裡卻火燒火燎、鬱躁難言,勉強看完九皇子所作駢文,點明幾處不妥,便站起來送客,然後換了一身衣裳匆匆出府。

碧憂亭乃京中最大最火的小倌館,環境自然與彆處不同,少了歡-場的喧囂與熱鬨,多了幾分悠遠寧靜。除開一座主樓,還有幾間青山綠水環繞中的雅閣,隻有四位頭牌才有資格入住。

賈環與五王爺步入非情閣,就見一容貌俊逸出塵的男子正端坐在案幾後雕刻印章,見有人來也不起身相迎,隻淡淡瞥了一眼。

五王爺正要開口訓斥,卻被賈環攔住,兩人坐下一邊喝茶一邊等候。

刻完最後一筆,非情公子走到窗邊的盥洗架前淨手,問道,“欲刺青的是哪位?”

“我。”賈環舉手。

“有無自備圖案?”

“備了,你且看看。”賈環從懷裡掏出一張畫作,攤開了放在案幾上。

背景是大朵大朵的菩提花,色彩十分豔麗,筆觸卻略微朦朧。崢嶸怒放,象征著聖潔美好的花叢中赫然冒出一顆慘白的骷顱頭,黑而幽深的眼洞內爬出一隻鬼麵蛛,毛茸茸的節肢與滴著毒液的口器纖毫畢現。

這種光與影、明與暗,交織而成的立體畫作,在這個時代從未出現過。刺在肉身上,那種栩栩如生的效果可以想見。

五王爺看入了迷。

非情公子麵上的漫不經心被慎重所取代。沒有頂尖的刺青技藝,絕複製不了這幅獨特的畫作,更詮釋不出那種‘極致美麗中蘊含極致危險’的意境。

看完畫再看向單手支腮,笑睨自己的妖邪少年,他不得不承認,唯有他,才能駕馭如此霸氣昭彰、豔麗無匹的刺青。難怪人人都道五王爺這回栽了,為了一個黃毛小子,且還是低-賤-的庶子,把府裡的姬妾遣散大半。

倘若是眼前這人,倒也情有可原。

壓了壓翻攪的情緒,他坦白道,“這樣的筆觸,在下從未見過,還需在公子身上描摹一二方敢動手。公子想刺在何處?”

“後背。”賈環站起身,慢條斯理的解開衣帶。他是賈環,卻也是賈寰,這幅刺青上輩子跟隨他到死,這輩子自然也要烙上,好叫他永遠不要忘了自己究竟是誰,來自哪裡。

三年的時間,少年長高不少,看似單薄的身材,%e8%84%b1掉衣裳後卻很結實,四肢、腹部等處覆蓋著薄而流暢的肌肉,稍一動便鼓出性-感的紋路。皮膚極為蒼白,卻十分光滑細膩,整個人似一塊最上等的玉石雕刻而成,找不出半分瑕疵,更何論他俊美到妖異的五官和詭譎莫測令人沉迷的氣質。

他本人就像那副豔麗的畫作,極致美麗卻又極致危險,叫人想遠離卻又忍不住靠近,哪怕知曉靠近的結果也許是死亡。

五王爺見他轉瞬便%e8%84%b1得一-絲-不-掛,口裡乾渴的厲害,直想含住他%e5%94%87瓣,吸出清甜的津液好消解身心的火熱,待意識到屋裡還有一個非情公子才堪堪回神,忙扯掉緋紅的窗幔裹住他下-半-身。

不裹還好,這一裹,若隱若現的修長雙%e8%85%bf、半露股溝的挺翹%e8%87%80部、延伸入紗幔的人魚線……更把少年惑-人的風情推向至極。

不僅五王爺-欲-火-焚-身,連清冷的非情公子都有些臉紅,尷尬的撇開頭去。

賈環卻全無所覺,將窗幔鬆鬆垮垮的係在腰間,趴伏在軟榻上,曼聲開口,“我問了許多人,都說刺不出這樣的畫。聽說你是京中最優秀的刺青師,不要有負盛名才好。”

“在下勉力一試。”非情公子再自負,這回也不敢打包票,略一躬身便開始專心致誌的調顏料。◎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五王爺走到軟榻邊緊挨著少年落座,指尖隔著空氣在他光滑白皙的背部遊弋,從線條優美的蝴蝶骨到挺直的脊梁骨,然後是下陷的腰窩,再到挺翹圓潤的[tún]瓣,最後停留在若隱若現的股溝處,麵上露出癡迷掙紮的神色。

好想渾身上下摸個遍,然後把他壓倒,解開窗幔掰開%e8%87%80縫,從背後狠狠撞入他身體,讓他由內而外都散發出自己的氣味!

這樣想著,小兄弟迅速直立,堅硬如鐵。

賈環解開礙事的發冠,令發絲自然垂落,側過身單手支腮,觀摩非情公子調試顏料,眼角餘光瞥見五王爺暴-突-的褲襠,伸出腳輕踹過去,語氣慵懶,“彆動不動就發倩成麼?”

“我忍不住!”五王爺立即握住他光-%e8%a3%b8-的腳,置於掌心細細把玩,紅著眼睛哀訴,“看見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兒%e8%84%b1光了衣服躺在軟榻上,卻一口也吃不著,你好歹體諒體諒我痛不欲生的心情。”

非情公子剛調好的一罐顏料差點打翻,心裡暗忖:這人真是傳說中那個霸道邪肆、手段狠辣的五王爺?怎說話的語氣像隻討好主人的哈巴狗?

賈環早習慣了他不正經的風格,翻了個白眼沒搭腔。

五王爺得寸進尺,從腳掌摸上腳踝,又摸上大%e8%85%bf,見少年挑眉瞥過來,忙收起爪子,腆著臉笑,“要不,讓他來畫,畫完立馬滾出去,我來幫你刺?忘了告訴你,其實我也會刺青,而且技藝非凡。”邊說邊%e8%84%b1了上衣,露出寬肩窄腰,肌肉勃發的完美倒三角身材,轉過去,讓少年欣賞一副由深深淺淺的墨色線條勾勒而成的刺青,介紹道,“這是混沌,上古十大凶獸之一。是我自己描畫的圖案並自己刺上去的,威不威武,霸不霸氣?”

凶悍之氣撲麵而來,果然是一副形神兼備的好畫,與青年的氣質相得益彰。賈環點頭表示同意,而後一腳將他踹開,嗤笑道,“你手那麼長,竟能刺到背後去?現在就刺一個給我看看。”

五王爺硬著頭皮拿起針,扭著手臂往後刺,差點沒弄折骨頭,那副囧樣看得賈環哈哈大笑,素來蒼白的臉頰都浮起兩團健康的紅暈。

五王爺愛得不行,放下針專心看他笑顏,等他笑夠了立馬奉上熱茶,又往火盆裡添炭,語氣格外討好,“其實我不會刺,就想逗你笑一笑。你笑起來的時候特彆好看,叫我的心狂跳不止,再跳下去都快化成一灘水兒了。不信你摸摸。”話落硬扯住少年的手往他-光-%e8%a3%b8-的%e8%83%b8膛摸去。

不但揩彆人油,還強迫彆人揩自己油,真是一朵奇葩。可這樣直來直往的性格,偏偏很得賈環喜愛,且分明身居高位,卻任由自己磋磨,賈環實在對他討厭不起來,輕踹他一腳笑罵,“一邊兒去,說來說去就這幾句,膩不膩味?我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看中的美人要麼主動攀附,要麼直接搶過來,五王爺哪裡會討好人,立馬反省道,“那我回去再琢磨幾句新的。我有幾個軍師,肚子裡很有些墨水,回去立馬叫他們寫,多多的寫,保證每天不帶重樣!”

賈環又被他逗得大笑不止。

五王爺取來一條毛毯,細細替他蓋好,心滿意足的凝視他。

非情公子一邊調試顏料一邊搖頭暗歎:傳言非虛,五王爺果然栽了!遇上一個更邪氣更霸道的,不栽才怪。

作者有話要說:預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