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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脖頸,道,“這時候作什麼酸詩,用行動表示更快些!”手一點一點下滑,捉住他腫脹堅硬的那處揉捏。

三王爺倒抽一口氣,掐住他腰肢覆身上去,用力%e8%88%94%e5%90%bb他脖頸、背部、腰窩、股溝……深邃的眼眸中早已沒了往日的冷靜睿智,隻餘下瘋狂的欲火。

指尖往少年緊致溼潤的那處探去,剛要入內,黑漆漆的山林中卻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和獵犬的吠叫,三王爺不得不停下所有動作,取下烘乾的外袍裹住少年。

“是塗闕兮,他嗓門真夠大的。”賈環耳力過人,一邊慢條斯理的穿衣服,一邊失笑。

“這麼快就找過來,辛苦他了。”三王爺咬牙切齒的道。

兩人剛整理好衣物,五王爺就牽著兩條獵狗出現在門口,理也不理自家兄弟,一把抱住少年,狂喜道,“環兒,我就知道你不會有事!”

賈環拍打他脊背安撫,“小小一條黃河,還奈何不了我。”

五王爺正欲朗笑,瞥見少年頸側斑斑駁駁的紅痕,喉頭哽住了,然後慢慢轉臉,用吃人的目光朝老三瞪去。

三王爺正與孟穀亮寒暄,察覺到他視線,衝他挑高一邊眉毛,道,“亂軍猶在昆侖一帶出沒,咱們還是趕緊離開吧。”看向少年時溫柔一笑,伸出右手,“環兒,走了。”

賈環應諾,推開五王爺,走過去自然而然與他十指相扣。

一行人舉著火把下山,五王爺卻還站在破敗的茅屋內,麵無表情的盯著他們遠去的方向。稽延躊躇片刻,拱手道,“王爺,該走了。”

“走?走去哪兒?失了環兒,這天下哪裡還有本王的去處?”搖曳的火光映照出青年扭曲的臉龐,他忽而狂性大發,抽出腰間佩刀將屋內所有擺設砍成碎片,連烈烈燃燒的火堆都沒放過。四濺的火星點著茅草、兔皮、桌椅等物,又燒穿他袍角,沿著華麗的,金線織就的龍紋往上爬。

稽延嚇了一跳,忙跪下拍打火星,苦苦相勸,“王爺,您冷靜點。眼下您失了一城,可回京以後,您有大把的機會……”

“沒錯,你說的沒錯!環兒可不是誰都能隨意擺弄的,哪怕老三也不行!”五王爺急促的呼吸平緩下來,忽而仰頭大笑,一刀割斷袍角,昂首闊步的離開。

稽延抹去滿頭滿臉的冷汗,衝守在屋外表情古怪的將士們揮手。一行人隱沒在漆黑的山林中。

孟穀亮發現晉%e4%ba%b2王與賈公子之間的氣氛變了,起初還隻是朋友間的%e4%ba%b2密,眼下卻越來越黏糊。形影不離也就罷了,還常常十指緊扣,耳鬢廝磨,毫不避諱旁人目光。一次用膳,晉%e4%ba%b2王竟取下賈公子%e5%94%87角的飯粒,放入自己口中咀嚼,而賈公子不但不覺得尷尬,反湊過去%e4%ba%b2%e5%90%bb他腮側。兩人凝視對方溫柔淺笑。

如此曖昧的場景,差點沒灼傷孟穀亮的眼睛。好在幾日後晉%e4%ba%b2王因落水感染了風寒,待在馬車內將養,這才令他暗鬆口氣。

二十多天後,馬車終於緩緩駛入京城地界。

“我先送你回府,再去宮中複命。”三王爺將少年抱在懷裡,細細密密啄%e5%90%bb他脖頸,又握住他纖長的十指,一根根允吸,漆黑深邃的眼眸中滿是癡迷之態。

“丟了賬冊,你該怎麼向皇帝交代?”賈環側過頭,%e4%ba%b2%e5%90%bb他堅毅的下顎。

“無礙,我病得如此厲害,父皇不會忍心苛責於我。”三王爺擺手淡笑。

“這瓶藥你拿著,實在病得重了就吃一粒。使苦肉計也要有個限度。”賈環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巧精致的瓷瓶。

三王爺接過,將他壓倒在錦被上深%e5%90%bb。兩人發絲纏繞,鼻息交融,難舍難分。

蕭澤立在路旁,尷尬的聽著裡麵%e5%94%87%e8%88%8c咂摸的聲音,直至兩人消停了,才小心翼翼開口,“三爺,榮國府到了。”

“我該走了。”賈環推開青年,整理散亂的鬢發和淩亂的衣擺。

“實在是舍不得。若能將你日日夜夜栓在身邊該多好。”青年從背後擁住他,側頭含他溼潤的%e5%94%87。

賈環低笑,主動加深這一%e5%90%bb。過了許久,兩人喘著粗氣分開,賈環半坐而起,正準備掀簾子下車,卻又被青年拽回去,繼續擁%e5%90%bb。

半坐而起,被拽回去%e4%ba%b2%e5%90%bb,又半坐而起,又被拽回去%e4%ba%b2%e5%90%bb,如此反複,不隻蕭澤頭大如鬥,連賈環都有些不耐煩,手掌覆在他%e5%94%87上,沒好氣的道,“你有完沒完?當真要跟我%e5%90%bb到地老天荒不成?”

“倘若真能地老天荒,倒還好了。”青年麵上含笑,眸中卻暗藏一絲苦澀,捏了捏少年指尖,低語,“環兒,無論發生任何事,請你暫且忍耐。一切有我,一切都會好的。”

賈環定定看他半晌,不說話亦不點頭,掀開車簾大步離去。

青年凝望他頎長的背影,神色恍惚,直過了一刻鐘,才沉聲道,“回宮複命吧!”

孟穀亮在神武門外等候良久,見晉%e4%ba%b2王車馬到了,立刻遞牌子求見。

兩人行至養心殿外,皇帝先召見孟穀亮,令晉%e4%ba%b2王在外等候。足過了小半個時辰,大內總管高河才笑眯眯出來,宣晉%e4%ba%b2王入內。目光對視,高河隱晦的遞了個眼神。

“兒臣參見父皇。此次西北之行,兒臣有辱使命,還請父皇責罰。”三王爺跪下請罪。

“起來吧。”已顯露老態的皇帝頷首,指著禦桌道,“你看看這是什麼。”

三王爺打開盒蓋,取出一本賬冊,略翻看兩頁後表情錯愕,“父皇,這本賬冊不是……”

“啟稟王爺,事情是這樣。微臣察覺侍衛中暗藏奸細,唯恐賬冊遺失,未經您同意便將之替換。那些死士搶走的不過是本贗品,真賬冊一直在微臣這裡。為防還有奸細潛伏左右,微臣一直隱瞞不報,請王爺降罪!”孟穀亮撩袍子跪下。

不待三王爺發話,皇帝率先擺手,“你不要怪他。出發前,朕有言在先,隻要能查明真相,他大可以見機行事,無需通稟。”

“兒臣感謝孟大人尚來不及,怎會怪罪?孟大人快快請起。”三王爺%e4%ba%b2自扶他起來,笑容真切。

皇帝欣慰的看他一眼,待孟穀亮退走,忽然拍桌怒斥,“孽子,還不給朕跪下!”

三王爺立即跪下,臉色蒼白。

“朕此次對你寄予厚望,卻沒想到為了一個孌寵,你竟罔顧自己性命,亦有負朕之所托。你年幼時朕曾教導你:莫非命也,順受其正,是故知命者不立乎岩牆之下。而今自省,你身上可還有半點君子之風?”

三王爺垂頭沉默。

皇帝冷哼一聲,越發疾言厲色,“且朕聽聞,那賈環在你與老五之間左右逢源,挑撥離間,何其膽大,何其奸猾!為了這麼個玩意兒,你竟把所有侍衛皆派去他身邊護衛,不顧自己半點!朕白教養你一場!孽子,你可知錯!”

三王爺磕了一個響頭,徐徐開口,“啟稟父皇,環……賈環並非孌寵奸佞之流,他見識卓著,能力非凡,又幾次三番救兒臣性命,兒臣護衛他實乃應當應分,並不有違君子之風!請父皇明鑒!”

“哦?你可敢向天發誓,對賈環隻是朋友之誼,並非兒女私情?”皇帝目色深沉的看進他眼底。

三王爺斂眉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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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他隻是個庸碌之輩,留在你身邊當個樂子也就罷了。但他能力卓絕,見識不凡,且性情還十分邪佞,仗著你與老五庇護,常常無法無天橫行無忌。朕不能留著他左右你。”皇帝語氣冰冷。

“父皇,錯在兒臣,不在賈環,且看在他又救了兒臣一命的份上,不要傷害他。若您不允,兒臣便長跪不起。”三王爺砰砰砰磕了三個響頭,額角立時紅腫。

“你要跪便跪吧。”皇帝恨鐵不成鋼的瞪他一眼,甩袖離開。

兩個時辰後,夜已深沉,三王爺依然筆直的跪在養心殿內。皇帝派高河前去規勸,不理,又等了小半個時辰,終於緩步而至,端坐在禦案後問道,“要朕不傷他可以,你願拿什麼來換?”

“兒臣願拿一身王爵來換。”

“一身王爵?好好好!當真是朕教出來的好兒子!朕不殺他,你給朕滾,即刻滾出宮去!”皇帝怒而拂袖。

三王爺大喜,磕了三個響頭,踉踉蹌蹌離開,剛出宮門便昏厥過去。

高河奉命送他回府,及至臨晨才歸,走進養心殿磕頭。

皇帝一夜未曾闔眼,疲憊開口,“太醫可曾看了?”

“看了,說是受了風寒,又心力交瘁,需將養數月才好。”

“為了一個孌寵,竟甘願舍棄王爵,甚至性命。荒唐!實在是荒唐透頂!”想到這一茬,皇帝又是一陣惱怒。

“那可不是普通的孌寵,卻是王爺的救命恩人呢。王爺重情重義,皇上您該高興才是。”高河小心翼翼開口。

“你說的沒錯。齊兒性情、能力、心智,皆是不凡,隻一個弱點,就是太過重情。與幾位兄弟,除了老五,他皆相處得宜,尤其對小九兒照顧有加,朕對他自然是滿意的。倘若他棄賈環於不顧,朕倒要心寒了。”

說到這裡便想起派死士截殺自己兄弟的太子,又想起謀逆的大皇子,皇帝對晉%e4%ba%b2王的怒氣瞬間消弭。連血脈兄弟都不肯放過,倘若他禪位於這樣的人,早晚也會被迫害而死。

高河受晉%e4%ba%b2王所托,靜默片刻後多嘴一問,“皇上,您要如何處置賈環?”

皇帝沉%e5%90%9f片刻,徐徐開口,“他到底救了齊兒,又是賈公後人,朕不殺他,便留在家中禁足兩月。齊兒亦禁足一月,掠奪所有職務。他不是甘願舍棄王爵嗎?朕便讓他嘗嘗做庶民的滋味!”

“皇上您又忘了,晉%e4%ba%b2王三年不肯入朝,隻管徜徉書海,逍遙快活。您讓他做庶民,沒準兒他還求之不得呢。”高河笑嗬嗬的打趣。

皇帝先是怔愣,繼而扶額喟歎,“他這性子,十成十隨了姚老先生,忒淡泊名利了點兒!”雖語帶不滿,眼裡卻泛出笑意。

皇帝壯誌未酬,野心難消,身體卻已經支撐不住,半年前不得不做好禪位的打算,卻舍不得手中權柄,又恐晚年淒涼,一心想尋一個易掌控、性溫和、重情義的繼承人。這一點,旁人不知,高河卻看得通透,當然,晉%e4%ba%b2王也同樣看得通透。

今日這一出,看似晉%e4%ba%b2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