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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史都詳述一遍。”

五王爺走到一具焦黑的屍體前,道,“這就是秦業,未燃儘的衣服內藏有秦業私印,脖子上掛著秦業未曾離身的金算盤,應該錯不了。至於他生平,你等等,我找個人問問。”正欲遣稽延去尋書記官,卻聽三王爺徐徐開口,“秦業,原名周同,時年四十六歲、高五尺一寸、身形瘦弱、麵白無須、好吸食五石散,十七歲從軍,摔斷左%e8%85%bf致殘,歸鄉後為生計不得不賣與秦府為奴,成為秦觀濤%e4%ba%b2信後賜名秦業……”

過目不忘真是個好本事。賈環讚賞的睇他一眼,掰開屍體下頜骨,查看牙齒。

五王爺瞪視老三,卻見他挑高一邊眉毛,衝自己笑,心氣兒立馬不順了。

“不對,這人不是秦業。”賈環一句話吸引了兩人注意,連孟穀亮都停下看他。

“雖身高、性彆符合,但從牙齒看,這人年齡在三十歲左右,絕不是秦業本人。”賈環斬釘截鐵的道。

“可他左%e8%85%bf確實有殘疾。而且,你怎能從一具焦黑的屍體上看出年齡?太匪夷所思了!”孟穀亮走過來,指了指屍體明顯短了一截的左%e8%85%bf,又指了指麵目全非的臉。

“一個人的年齡大小,可以從牙齒的多少和磨損程度看出來,具體的原理,我跟你說了你也不懂。不過,單這樣看確實會出現誤差,把屍體煮了,取出骸骨一驗便知。”賈環挑眉看向三王爺。他上輩子是學醫的,又在屍骨遍地的末日掙紮求存,勘驗屍骨簡直小菜一碟。

“來人,取幾口大鍋,把這些屍體煮了。”三王爺正欲下令,五王爺已高聲發話。

稽延跟蕭澤慘白著臉下去,心中腹誹:就知道碰上環三爺沒好事!

煮,煮屍體?想起昏暗的,滿是腥味的刑房,想起少年微笑剝皮的場景,孟穀亮揉了揉胃囊,忽然覺得自己沒力氣反駁了。

幾口大鍋很快架好,稽延使人將幾具焦黑的屍體投入沸水,然後背轉身不敢多看。蕭澤為了臉麵,站得筆直筆直的,眼珠子卻有些呆滯。

腥臭的氣味經水煮過後更顯濃烈,孟穀亮抱著一個銅盆狂吐,兩位王爺相對而坐,默默飲茶。

“我餓了,弄一碟糕點過來。”賈環甫一開口,便收到了孟穀亮、稽延、蕭澤等人驚愕的目光。這個時候還吃得下東西,心誌忒堅定了點吧?究竟是不是人?

“我也餓了,來一碟醬牛肉,一碟白斬%e9%b8%a1,一壇燒刀子!”五王爺朗聲下令。

“再加一碟花生米,一碗豆腐羹。”三王爺淺淺而笑。

“醬肘子。”賈環想了半天,追加一道。

侍衛臉色慘白,腳步虛浮的下去。菜一上桌,便引得孟穀亮吐出一口膽汁,如不是鼻端緊貼著鼻煙壺,恐會當場昏厥過去。

賈環拍掉五王爺拿酒杯的手,引得他嗬嗬笑個不停,表情跟吃了蜜一樣甜,“環兒,我不是自己想喝,我是給你倒的。彆光顧著喝酒,來,多吃點菜,瞧你,都瘦了!”邊說邊不停的夾菜。

三王爺冷笑,“環兒瘦了麼?本王日日摟著他入睡,怎不覺得?”

“你他娘的不說話會死麼?”五王爺忽然砸了酒杯,表情猙獰。

“奔波一天,讓我吃頓安生飯成麼?”賈環用筷子敲擊碗沿。

兩人冷冷睨視對方,看向少年時又都柔和了麵色,一邊低聲道歉一邊夾菜,氣氛終於和諧了,如果忽略周遭不停嘔吐的人的話。

一頓飯吃完,腐肉也煮至%e8%84%b1落,賈環用鉗子將慘白的屍骨撈出,按照順序擺放在木板上,細細查看片刻後搖頭,“此人不是秦業。左%e8%85%bf這道傷從骨頭愈合的情況來看,不超過兩年。且此人骨頭沉而實,生前應該很強壯,未有吸食五石散的惡習。”

孟穀亮擦掉嘴角的膽汁,又洗了把臉,一邊聽一邊不置可否的冷笑。大慶最優秀的仵作,也隻能勘驗半腐爛的屍體,爛成骨架的屍體連性彆都分辨不出,又從何處得知如此詳細的內情?這人真是嘩眾取寵!

然而下一刻,他卻再也笑不出。隻見少年從另一口鍋內撈出一副骨架,驗看片刻後篤定道,“此人三十有七,性彆女,身形矮小瘦弱,有過一次懷孕史,額角有一道長三寸的疤痕,應是跌倒後磕碰尖石所致,受傷時年齡約在十五六歲。”

“等,等等!讓我查查!”孟穀亮心裡一驚,忙去翻看秦業一家的詳實資料。這些都是長隨剛從民間搜集上來,他自個兒也隻是草草翻閱一遍,還來不及遞交給晉%e4%ba%b2王,更彆提讓賈環看見。

翻到妻妾那一頁,他一個字一個字指點過去,表情驚愕,“賈公子,按你的說法,這人應該是秦業的發妻黃氏。”

賈環點頭,又取出一副骨架,勘驗後道,“此人年齡十八至二十左右,性彆男,身體瘦弱,背部微駝,有吸食五石散的曆史,性漁色,經常出入煙花之地,染有梅毒,也就是楊梅瘡。”

孟穀亮又是一陣翻找,驚歎道,“這人應是秦業之子秦宣林。他確實得了楊梅瘡!賈公子,你好生厲害!”

賈環淡淡點頭,接著勘驗下一副骸骨。孟穀亮服了,徹徹底底服了,在一堆慘白的骨頭裡轉了又轉,看了又看,實在弄不明白少年究竟從哪兒得知如此詳實的細節。

賈環真乃神人也,隻他一個,把大理寺的精英全都比了下去!難怪當初晉%e4%ba%b2王力排眾議,定要帶他出行!

兩位王爺抱臂旁觀,臉上不約而同露出與有榮焉的表情,看向對方後又齊齊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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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夜把二十四具屍體全都煮了,一一勘驗完畢,賈環走到水槽邊淨手,曼聲道,“秦業、秦業愛妾、愛妾所生幼子的屍體,與資料上所述不符。其他人確認無誤。”

三王爺與孟穀亮斂眉沉思,片刻後異口同聲的道,“秦業死遁!”互相對視,又齊齊開口,“查,將秦業死遁前的行跡一一詳查,或許能找到線索。”

蕭澤等人領命而去。

賈環回到營帳,立刻叫人備水,衝洗身上濃重的屍臭味,剛跨入浴桶,門簾便被掀開,五王爺腆著臉笑,“環兒,我幫你搓澡如何?”

賈環不理他,自顧浸入水中,漆黑的長發似浮萍一般飄蕩。

五王爺等了良久,見他還未出來便有些急了,正欲伸手拉拽,少年卻撩起長發嘩啦啦鑽出,衝他臉上噴了一串水珠,朗聲而笑。

五王爺%e8%88%94了%e8%88%94嘴角,傻嗬嗬的道,“環兒的口水果然是甜的,好喝!彆噴了,直接用嘴渡我一口。”邊說邊撅起%e5%94%87,目露饑渴。

這人雖然愛犯賤,但賤的可愛,用前世的話來形容就是賤萌賤萌的。賈環眯眼乜他,又是一陣朗笑,背轉身趴伏在桶沿,慵懶開口,“彆鬨了,幫我擦背。”

“哎,小的得令!”五王爺暗暗咽了口唾沫,撩開少年海藻一般的長發,伸手揉搓他背部。當日刺上去的菩提花被水浸濕後色澤更顯豔麗,在少年蒼白肌膚的映襯下,有種驚心動魄的美。

五王爺口渴的厲害,搓著搓著就變了味,改為愛撫揉捏,溫熱的%e5%94%87慢慢貼上去,%e4%ba%b2%e5%90%bb盛開的花瓣花蕊,又巡遊流連而上,%e8%88%8c尖在少年耳蝸內勾纏,挑逗,嗬出滾燙粗重的氣息。

賈環眯眼輕%e5%90%9f,手臂纏繞上青年脖頸,忽而一個用力,將他掀翻在地,然後跨出浴桶,取下搭放在屏風上的緋紅外袍,鬆鬆垮垮係在腰間,赤腳踩住他激凸的襠部,彎腰冷笑,“告訴過你多少次了,彆隨便占我便宜。”

“那你來占我便宜吧。好環兒,你想怎麼對我都成!”五王爺挺了挺%e8%87%80部,用自己的小兄弟磨蹭少年柔軟的腳板,又拉開衣襟,擺出一副任君采擷的架勢。

守在門口的稽延默默扭頭,心中的悲傷逆流成河。㊣思㊣兔㊣在㊣線㊣閱㊣讀㊣

腳下的東西迅速變大變硬,還微微跳了跳。賈環按揉隱痛的眉心,極力告誡自己千萬彆踩實了。不過,這人真的很賤,紅著臉撅著嘴的表情讓他很有暴揍對方的衝動。

“你們這是……”三王爺立在門口,麵上含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我們在%e4%ba%b2熱呢,你難道就沒有一點眼色?”五王爺立刻收起賤兮兮的表情,冷笑道。

三王爺卻不理他,一把將少年攔腰抱起,放在榻上,取來浴巾,替他擦拭沾滿灰塵的白皙腳掌,柔聲道,“勞累一天了,快點睡吧。”

“你呢?”賈環用腳趾碰碰他膝蓋。

三王爺乜一眼從地上爬起來,正整理衣擺的老五,笑道,“我自然留下陪你。”

“老三,我有給你準備營帳吧?”五王爺急了,上前將他拽開。

“我愛睡哪裡用得著你管?”三王爺挑眉冷笑。

“這是我的軍營,自然該歸我管!你可彆忘了,整個西北官場,上至一品大員,下至刀筆小吏,皆已被瞿澤厚收買。你查案子總得用人吧?屆時彆哭著喊著來求我!”

“老五,你想抗旨不遵?”三王爺詰問。

“你能奈我何?”五王爺不以為意的冷笑。

兩人氣勢相當,互不肯讓,令營帳內的空氣都稀薄幾分。

賈環斜倚在軟榻上,托腮笑看兩人,悠悠開口,“不然你們出去打一架,誰贏了,誰今晚就留下侍寢。”話落曲起一隻腳,動作慵懶的拍了拍身旁空置的枕頭。

立在門口的蕭澤跟稽延齊齊咳嗽,心道環三爺啊環三爺,您可真敢說!吾等拜服!

少年渾身冒著熱氣,海藻一般蜿蜒的長發滴滴答答掉著水珠,將緋紅長袍浸濕,隱約透出蒼白的肉色。衣襟完全敞開,一半掉落至腰際,一半搭在臂彎,泛著水光的鎖骨極其優美性感,平坦結實的腹部遮掩在半濕半乾的長袍下,引人遐思。曲起的一條%e8%85%bf筆直修長,將衣擺稍稍撐開,隱約可見毛發未豐的那處……

少年好似一隻精怪,美的妖邪,美得奪魄,美得叫人把持不住。

三王爺鼻頭一陣發癢,喉嚨亦堵塞的厲害,想上前,卻忽然轉身離開。

五王爺可不管那麼多,眼睛都看直了,%e8%84%b1了外袍就往軟榻上爬,卻被大步回轉的老三強拖出去。

掙開自家兄弟鐵鉗一般的手,五王爺氣急敗壞的低吼,“老三,你要搞清楚,那裡麵可是我媳婦!”話落狠狠瞪向對方微凸的襠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