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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更理直氣壯,更壓得住眾位兄弟。三王爺此舉若傳入他耳內,確實有可能招致不滿和猜忌。

三王爺微微一笑,道,“環兒雖是庶子,可也是本王的救命恩人,縱使本王對他千好萬好,旁人又能說些什麼?你們若閒得發慌便待在房裡抄抄女戒繡繡花,母家的事莫管得太寬,須知有句話說得好,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不可收回的。”話落甩手離開。

等他走遠,賈元春像沒了骨頭,癱軟在椅背上。憑王夫人作下那些事,足夠摧毀她閨譽,也足夠膈應王爺一輩子,她如今不奢望得寵,隻但願能護住寶玉,為他鋪一條錦繡之路,故而冒著令王爺不喜的風險說了那番話,終究是白費功夫。

在她心中,賈環隻是個小小庶子,卻忘了對方還曾救過王爺的命。王爺待他好是理所當然,待他不好才要被人詬病。

沮喪、疲憊、挫敗、絕望……種種負麵情緒縈繞不去,幾乎快要壓斷她單薄的脊梁。

習側妃用帕子裹住紅腫的手背,起身離開,走到門邊意味深長的開口,“妹妹,你可得把那庶弟看牢了,小心哪天爬到你頭上作威作福。”

早爬上去了,不需你提醒!賈元春垂頭慘笑。

賈環坐在晃晃悠悠的車廂內,眼皮子逐漸沉重,卻不想馬匹忽然揚起前蹄嘶鳴,慣性將他狠狠拋出去,撞的七葷八素。

“發生什麼事了?”他掀開車簾詢問,卻見五王爺端坐在一匹高頭大馬上,正垂首朝他看來,稽延立在車前,與啞巴兄妹對持。一個佩刀的八尺大漢與兩個握匕首的三寸豆丁較勁,場麵十分滑稽,惹得街上行人嘻嘻哈哈的指點。

賈環恨不能一腳把五王爺踹飛,麵上卻扯開一抹諂笑,拱手問道,“賈環見過五王爺,不知五王爺攔住在下去路所為何事?”

“沒啥事,請你去玩。”五王爺大手一撈,將少年抱坐在自己身前,打馬離開。

啞巴兄妹丟下稽延狂追,眨眼就跑得無影無蹤。那閃電一般的速度令稽延膛目結%e8%88%8c,暗暗歎道:連身邊兩個小童都有如此身手,賈環其人確實不簡單,還是三王爺眼力更勝一籌!想罷翻身上馬,直往尋芳閣去。

到得尋芳閣的時候,月亮已爬上樹梢,賈環被五王爺夾在腋下噔噔噔上樓。老鴇見他來了連忙躬身引他入內。廂房裡坐滿了人,都是京中數得上名號的紈絝,個個身邊摟著一二美女調笑,放縱[yín]靡之氣撲麵而來。

五王爺將少年扔到軟榻上,自己緊挨著坐下,狂放一笑,“今晚叫你看場好戲。”

“還請王爺放在下回去,明日一早在下需得去晉%e4%ba%b2王府讀書。”賈環垂頭拱手。他今日穿了一件純白儒衫,修長的眉毛微微蹙起,蒼白的皮膚透出一股病態,很有些孱弱書生的樣兒,此刻再露出驚惶難安的神色,更顯得迂腐無能。

滕吉幾個見了就覺得厭煩,想不通這樣的人怎會叫五王爺牽腸掛肚。

五王爺仿佛沒聽見似得,攬住他肩膀,將一杯酒強硬的遞到%e5%94%87邊,“來來來,喝酒,今日不玩儘興了不準回去!”

賈環偏頭躲避,琥珀色的酒液全灑在外袍上,暈開一團團濕痕。

五王爺將他摟得更緊,咬著他耳尖低語,“賈環,彆在這兒跟本王裝了。你在巷子裡玩人的時候,本王在樓上看著呢!能說出‘不瘋魔不成活’那樣的話,你怎會是個懦弱無能的書生?”

賈環低頭沉默。

五王爺勾%e5%94%87,笑得邪氣,“好,你裝,可勁兒的裝。本王天天纏著你,纏到你露出本性,纏到你發瘋為止。看咱兩誰玩兒的過誰!”話落又是一杯酒遞到%e5%94%87邊,卻被一隻纖細白嫩的手握住手腕,不能寸進。

五王爺挑眉,又使了三分力,依然無法寸進,繼續使力,十成十的功力也無法撼動那看似脆弱到不堪一折的手。對方超出預期的強悍令五王爺不自覺露出愕然的表情。

賈環慢慢,慢慢抬頭,眼白悄然爬上幾縷血絲,遮住漆黑眼瞳的霧靄已消散無蹤,露出內裡隱藏的煞氣和血光。隻一個瞬間,一個眼神,孱弱無能的書生就變得妖氣四溢。

五王爺死死盯住少年,簡直無法將自己的目光從他身上移開,渾身的汗毛根根倒豎,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癡迷,每一寸肌膚似乎都在發癢,想去抓卻抓不到具體的癢處,腦海一片空白,隻反複回蕩著一句話——漂亮,太漂亮了!

賈環貼近他,鼻尖抵著鼻尖,鬼魅一笑,“你說得沒錯,我是個瘋子,你也是個瘋子。瘋子跟瘋子湊一塊兒,不是你弄死我,就是我弄死你。你弄死我,還可以繼續當你的王爺,我弄死你,卻是要連累我的姨娘。所以,咱兩還是離遠點以策安全。”

五王爺渾身都發起抖來,眼裡充斥著狂熱,一字一句承諾,“你放心,有老三護著,我絕不傷你。當然,若是你有能力,歡迎來殺我,死了算我技不如人,稽延會替我料理後事,絕牽連不到你半分!”

瘋子,簡直比我還瘋!賈環冷笑,睇著他半晌沒說話。

五王爺%e8%88%94舐乾燥的%e5%94%87瓣,繼續接口,“你看你,竟把我帶溝裡去了!我找你可不是為了殺你,是想跟你交個朋友。咱兩是一路人,合該玩一塊兒才是!老三那隻狐狸你玩不過他的,早晚有一天得吃虧!”

既然被看穿了,賈環也不打算矯情。玩就玩,看誰玩的過誰。這樣一想,便放開五王爺握酒杯的手。

五王爺手上的力道沒收回,一下將少年壓了個嚴實,惹得一幫子紈絝嬉笑哄鬨,直把賈環當成個玩物。

“一邊兒去。”賈環一腳將他踹開,%e8%84%b1掉被打濕的外袍,留下內衫,又將領口鬆了鬆,露出一對兒性感至極的鎖骨和半拉緋紅的褻衣,迂腐無能的氣質陡然變為放蕩不羈,看傻了一群紈絝。

少年蹬掉礙事的鞋襪,一隻腳搭在條案上,一隻腳曲起,單手支腮斜倚在軟榻上,衝急追而入的啞巴兄妹揮手,令他們門外等候,然後看向五王爺,輕飄飄開口,“與我交朋友,先喝一杯酒再說。”

“莫說一杯,百杯千杯也成啊!”五王爺竄上軟榻,直勾勾盯著少年。

“拿酒來。五加皮、九醞春、鶴年堂、棗集、酃酒、鴻茅,各一壇。”賈環衝立在門口的龜公高喊。

龜公領命而去。

五王爺拍著條案哈哈大笑,“大慶最烈的六種酒全被你叫齊了!爽快!太爽快了!”

賈環挑眉嗤笑,“一口喝乾再叫爽快不遲。”

六壇烈酒一一擺上桌,賈環戳破封口,倒了一大碗純白的九醞春,然後用一兩左右的小杯各倒了一杯五加皮,一杯鶴年堂,一杯棗集,一杯酃酒,一杯鴻茅,再將黃的五加皮、綠的鶴年堂、紅的棗集、藍的酃酒、粉的鴻茅依次倒入大碗,本該混在一起的六色酒液卻一一沉澱涇渭分明,叫圍攏過來的一幫子紈絝們看得目瞪口呆,結結巴巴問道,“這,這是怎麼回事兒?怎麼做到的?”

賈環不理,將碗湊到五王爺%e5%94%87邊,笑問,“你敢喝嗎?”

五王爺這才從呆愣中回神,將條案拍的震天響,大笑道,“這種酒本王從未喝過!有何不敢?”說完一飲而儘,然後捂著脖子吸氣,一張臉轉瞬變得通紅。

滕吉等人驚呆了。要知道五王爺可是千杯不醉啊,能一碗酒就讓他露出醉態,這勁道得多大?換個人,會直接喝死吧?雖這樣想,心裡卻蠢蠢欲動。

“果然爽快。”見沒放倒他,賈環眯眼笑了,替自己調製一碗,仰頭喝乾,然後慵懶的歪在榻上。▲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酒氣來得又快又猛,少年蒼白的臉色卻絲毫未變,隻%e5%94%87瓣更紅的似火,上挑的眼尾暈出兩抹桃粉色澤,漆黑的眸子波光瀲灩,如夢似幻,叫人對上了便深陷其中不可自拔。本就俊美異常的五官在這一刻更美的妖邪。

五王爺再次看呆了去,也不知喝多了還是怎的,嘴角隱現水跡。

其他人也都控製不住的頻頻偷覷,若沒有五王爺在旁,早撲上去結交搭訕,心裡莫不暗忖:不愧是五王爺看上的人,夠味!

“水果。”賈環淡淡開口,就有一名妓子紅著臉剝開一粒葡萄,欲送進少年齒間。

“滾一邊兒去!”五王爺怒氣橫生,一腳將她踹開,%e4%ba%b2手剝了一粒葡萄投喂,見少年探出粉嫩的%e8%88%8c尖一卷一%e8%88%94,動作說不出的誘人,下腹如火燒般灼熱,褲襠緩緩撐起一頂帳篷。

賈環吐出葡萄籽,瞅著他腫脹的那處嗤笑。

五王爺也是個不要臉的,不但沒遮掩,反往前挺了挺,問道,“大吧?要不要試試?”

“一邊兒去,對你沒興趣。”賈環推開他,衝蹲在角落的四名舞姬揮手,“來了怎不跳舞?想白拿銀子不成?”

舞姬們互相對視,深吸口氣後踏上羊毛地毯,隨著忽而舒緩忽而激昂的樂音舞動起來,舉手間將身上輕薄的紗衣件件%e8%84%b1去,不盈一握的腰肢、高聳的酥%e8%83%b8、修長的雙%e8%85%bf若隱若現,叫一眾紈絝狼嚎不已,醜態百出。

五王爺卻沒心思再看跳舞,隻緊緊盯著少年,絲毫不肯放鬆。

賈環哈哈笑了,問道,“你擄我來就是讓我看%e8%84%b1依舞?”

“是啊,那天白梨堂,你不是說想看嗎?怎樣,喜不喜歡?”問完這話,五王爺心裡很有些憋悶,卻又說不出為何憋悶。

賈環單手支腮,漫不經心的開口,“還行吧。”話音剛落,眼神陡然變得銳利,朝一名舞姬勾了勾手指,刻意壓低的嗓音魔魅而惑人,“你,過來,到我身邊來。”

舞姬緩緩靠近,表情迷離,步態妖嬈。

五王爺麵容緊繃,強忍著沒將她一腳踹開,然而下一刻就開始後悔。隻見賈環以飛快的速度拽住舞姬手腕,將她壓倒在榻上,解下腰帶捆綁雙手,三兩下撕掉裙擺掰開雙%e8%85%bf,伸手朝她%e8%85%bf根探去。一係列動作不過眨眼間就已完成。

我的娘哎!不會當眾上演交媾大戲吧?紈絝們下腹紛紛支起帳篷,流著涎水死盯著兩人不放。

五王爺傻眼了,等反應過來撲上去阻止時,賈環已從舞姬%e8%85%bf根處的綁帶裡抽出一把淬了毒的匕首,扔在條案上,站起身理了理衣擺,光著腳靸著鞋,衝五王爺微微一笑,“看來今晚沒法跟你愉快的玩耍了。”話落拉開房門大步離去,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