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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間除了你,誰也不配拿到絕世好劍。”

步驚雲的目光微微亮了起來,語氣微暖地說道:“雲兒一定會拿到的。”

淩傲天微微頷首,又說:“其實我原本想與你同去,可是無神絕宮的人似乎將有異動……”

步驚雲握緊師父的手,堅定地說道:“不必,我一人前去,必會拿回絕世好劍。”

淩傲天想了想,說:“也好,你即刻出發,一路上自有弟子們安排妥當;拿到絕世好劍後也不必多和人糾纏,馬上回來就好——若我這邊事情告一段落,說不定能去與你會合。”

步驚雲神情微暖地點點頭,立時出發前往拜劍山莊。

步驚雲離去後,淩傲天反複思量了頗久,心裡還是有些許不安;然終究是微微蹙著眉,暗暗想道:“這安排應當是萬無一失……”

正在此時,恰好聶風和斷浪一起回來了,還帶著第二夢和駱仙;似乎二女也想來拜會天下會的幫主;淩傲天讓人傳話說到天容堂見麵——這天下第一樓自然不是什麼人都能進去的。

淩傲天背著手往天容堂而去,嘴角微微彎起一個弧度,眼神深邃地想著:“駱仙……神母……真是久違了……”——

斷浪此時心裡煩悶得很,這一路上的火氣憋得太多太久,讓他幾乎都要忍不住爆發出來了——偏偏這時駱仙還在煽風點火,而聶風又是有些不明所以地微微尷尬地站在一旁和第二夢眉來眼去——斷浪真想大大地發一通脾氣。

在天容堂中和幾人一起等待淩傲天的斷浪忽而神色一凜,卻又在下一瞬恢複了那種快要生氣爆發卻還在忍耐的表情——那一瞬間的異常實在是快得讓任何人都難以察覺。

淩傲天淡笑著從門外走進來,眾人都紛紛向他行禮;淩傲天隻是溫和地擺擺手,笑著說:“都不必多禮了,坐下來吧。”

眾人紛紛落座,淩傲天也自顧走上主位坐下,掃視了片刻,隨即淡笑著說道:“風兒和浪兒這次出門又交到了新朋友?”

第二夢率先起身行禮,語氣坦然地說道:“雄霸幫主,晚輩第二夢曾參加過令千金的婚宴,隻是當時未曾能有幸被引見。”

淩傲天不留痕跡地打量了第二夢一番,這女孩子十七八歲上下,容貌本是堪稱絕色,可偏偏左頰上有一道天生的紅痕,就仿佛有了瑕疵的絕世珍品,令人惋惜不已。可她神情不卑不亢,淡定自若,可見她心智堅定,倒是令人有幾分敬佩之意。

淩傲天溫和地說道:“原來如此,倒是我天下會失禮了;此次第二姑娘既然來到天蔭城,若有需要本座可安排弟子作為向導。”

駱仙聞言款款地站起身來,柔柔地說道:“小女子駱仙見過雄霸幫主,我與夢妹妹可以冒昧地請您的三弟子聶風作為向導嗎?”

淩傲天趁機觀察駱仙,心下卻是悚然而驚——這駱仙顯得很是年輕,但實際上應該少說有二十五歲了;然而淩傲天知道她分明已經是傳奇高手了,卻用了某種方法隱藏起了自己的境界——這隱藏方法極其有效,就連淩傲天也看不出端倪來——要不是早知道她就是天門的神母,恐怕都會被騙過去。乍一看過去,也不過是個接近一流境界的清秀美人罷了。

淩傲天麵上不露半點破綻,依舊溫和地說道:“如此,風兒覺得如何?”

聶風起身微笑著說道:“這是弟子之幸。”

淩傲天剛要點頭應允,斷浪忽而一下子把座椅的扶手拍斷,冷笑著站起來說道:“我風師兄是什麼身份?她們二人何德何能能讓他當向導?!”

淩傲天微微皺眉,語氣有些嚴肅地說道:“浪兒,怎麼對客人無禮?你風師兄自己都沒有意見,你這是在做什麼?”

斷浪瞪大了眼睛,語氣激動地說道:“風師兄沒有意見我有意見!難道是風師兄說什麼師父就答應什麼嗎?”

淩傲天一下子站起來,怒聲說道:“浪兒!你實在太放肆!馬上滾回房間裡思過!”

斷浪一咧嘴大笑起來,語氣卻是冷冷地說道:“我放肆?!是師父你太偏心——我做了多少事?又得到了多少?!不說以後整個天下會都是大師兄和師姐的,我的身份還比不上你那個不滿一歲的外孫——風師兄整日裡不領任務隻是到處拈花惹草你理也不理!那絕世好劍出世你偏偏隻讓雲師兄去——我也是用劍的,怎麼不讓我去?你甚至根本就沒打算告訴我吧——可我剛剛遇到雲師兄,他那表情分明是在向我炫耀——”

“啪——”不待斷浪說完,淩傲天向前幾步一巴掌就扇了過去,怒喝道:“斷浪!這些話也是你能說的?!”

斷浪捂著臉退後幾步,表情從受傷失望變換成憤怒猙獰,惡聲說道:“好!好極了!我這就走——天下會,我斷浪再也不會回來!”說著一轉身就施展輕功,驟而就沒了蹤影。

淩傲天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氣得連手指都在微微發抖;聶風完全怔愣住了,表情完全空白;第二夢十分驚訝,可是她不經意間往駱仙那裡看去,眼神裡卻有著懷疑——而駱仙,她也是一副驚訝的表情,但眼神裡的幸災樂禍一閃而過——可她的演技似乎不大過關,不隻是淩傲天,就連第二夢似乎都有些察覺。

淩傲天深深地呼吸了幾下,強壓著語氣裡的怒氣說道:“真是讓客人見笑了,風兒先去安頓客人,本座就暫不奉陪了。”說著一拂袖,就大步邁出了天容堂。

此時天容堂內外簡直是鴉雀無聲針落可聞,不隻是聶風第二夢和駱仙三人,還有四周的弟子以及在隔壁值守的執事和長老們,統統仿若石像一般。

迷夢番外二(四)

待得淩傲天牽著步驚雲到了秦霜和幽若的居所,在飯桌旁坐定後,看了眼皺著眉的秦霜和驚訝的聶風,微微偏過頭淡淡地對步驚雲問道:“他們兩個你總該認識吧?”

步驚雲冷淡地說:“大師兄、風師弟。”

斷浪一下子忍不住,聲音微微有點大地說道:“他們都師兄師弟了,怎麼我就成了雜役?!”說著目光略帶委屈地看著淩傲天。

淩傲天淡淡一笑,說道:“好啦,那個時空的事和我們完全沒關係——浪兒這樣的天資扔去做雜役?那家夥的腦袋是壞掉了吧。”

眾人的嘴角都有點兒抽搐,聶風小聲地問道:“那裡的……他們,和我們長得真的一摸一樣嗎?”

步驚雲看了淩傲天一眼,緩緩地搖了搖頭。

淩傲天製止了滿腹疑問躍躍欲試的幾人,淡淡地說道:“好啦,此事暫且不提,待我查明後再說吧——不過,半點風聲也不能傳出去,嗯?”

眾人自然連連點頭,各自埋頭吃飯去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這一餐飯吃得很是糾結,事實上這一整天都很糾結——想象一下一個明明和你很熟悉的人一夕之間換了個魂,誰都自在不起來的。

於是眾人都忍不住想要以同情的目光看向他們%e4%ba%b2愛的師父大人了——似乎,淩傲天從來沒有被這樣的目光洗禮過,這次倒是新奇的體驗了——不過每個人都相信,即使是很喜歡嘗試新奇體驗的前任幫主大人現任的天下會太上皇是絕對不會喜歡這次體驗的。

淩傲天終於還是回複了他淡然的表情,步驚雲依舊是麵無表情的——他對著淩傲天始終有著深深的防備,不過經曆沐浴一事後,這防備的原因似乎又多了點兒什麼複雜的感覺。

一群人在詭異的氣氛下吃完了飯,然後就大眼瞪小眼,最後都看向了淩傲天。淩傲天淡然地掃視一圈,扯了扯嘴角,說道:“該做什麼就去做吧。”說罷起身拉起步驚雲就往外走。

大家都十分識相地沒說什麼,聶風本來還想表示一下,結果斷浪伸手掐了他一下,於是聶風就把到嘴邊的話又給咽了下去。

淩傲天拉著步驚雲快步走出秦霜和幽若的居所,倒是把暫時提不起內力的步驚雲拽得踉蹌了幾步。淩傲天頓了頓,步伐逐漸慢了下來。

兩人一路上都是默默無言,淩傲天斂目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步驚雲左右看了看,他們這是在向著半山腰行進,可是一路上的景況和他記憶中的天下會實在相差太多——防守嚴密秩序盎然,一列列巡邏的弟子們都整齊地行禮,但全是神色嚴肅的,不見半分懶散或是諂媚——淩傲天隻是微微頷首,就牽著步驚雲繼續往半山腰走去。

這天下會的半山腰步驚雲是十分熟悉的,因為在另一個時空,他一直住在此處。那個雄霸是不會讓人和他一起住在山巔的——在他看來,除了他以外,誰還配居於山巔一覽眾山小?更不要說……住在天下第一樓了,從前統共步驚雲都沒有進去過幾次。

這半山腰的情形也和步驚雲記憶中的大相庭徑,淩傲天似乎隻是牽著步驚雲閒逛一般,也不說話;而步驚雲看著這一切不同之處,心下卻有些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淡淡的惆悵感。

忽而步驚雲一下子停了下來,淩傲天感覺到步驚雲的手忽而僵硬了,甚至還有些微微的顫唞,遂也停下了步子轉身看向他。

隻見步驚雲神色不明地看向一個方向,眼神變幻莫測——淩傲天順著那方向看去,不禁微微撇了撇嘴——原來如此,那是……孔慈。

孔慈穿著一身淺黃色的紗裙,略施脂粉,顯得淡雅清秀,麵上卻帶著幸福滿足的笑容——她一邊伸出手去幫著麵前的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整理衣襟,一邊溫柔地說道:“衍兒,今天還在年節裡,用不著這麼辛苦練功,怎麼不和小少爺還有真兒他們一起下山去玩玩呢?”

那孩子撒嬌似的伸出雙手攬著孔慈的脖子,清脆地說道:“娘%e4%ba%b2,衍兒不累,衍兒喜歡練功,將來衍兒一定會成為高手為爹娘爭光的。”

孔慈欣慰地拍拍那孩子的腦袋,微微側過頭倒是看到了淩傲天和步驚雲兩人,連忙牽著孩子走過來,盈盈屈膝問安:“聖幫主、雲少爺安好,孔慈給兩位拜年了。”

那孩子咕嚕嚕地轉著大眼睛,也有模有樣地行了一個禮,脆生生地說道:“給聖幫主、步長老請安,衍兒也給你們拜年了。”

淩傲天微微笑了起來,從懷裡掏出一個精致的紅色荷包遞給那小孩子,溫和地說道:“衍兒也要快快長大。”說著又轉向孔慈,淺笑著說:“衍兒小小年紀就懂得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