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頁(1 / 1)

不猶豫一劍刺去,穿喉而過,八人連續的攻勢為之一頓。

斷浪轉眼看向另一方,隻見聶風一下子將那老婦踢倒在地,那老婦明顯是被踢斷了肋骨傷的不輕,一時間完全爬不起來了,聶風微微一頓,卻還是沒有上前補上一下取了那老婦性命。斷浪見此,高聲說道:“風!彆再手下留情了——他們的援兵轉瞬將至,我們必須馬上殺出去!”

聶風聞言,掃了地上那口吐鮮血完全沒有了反抗能力的老婦一眼,終於還是轉身攻向還在圍攻斷浪的黑衣人。

斷浪招招淩厲,恨不得一劍殺一人,再加上聶風也加入戰局,剩下的七人很快就被斷浪殺了兩人,給聶風踢飛三人。

眼看兩人即將%e8%84%b1困,忽而四周草叢中響起了“沙沙”的聲音,聽得人背脊發寒——斷浪才一劍解決一人,剩下一人被聶風踢開,就見到密密麻麻五花八門大大小小的蛇鋪天蓋地一般向兩人遊走而來!

斷浪雖說殺人也毫不猶疑,但畢竟也隻是個十歲少年,小臉上終於還是露出了驚駭之色。聶風見到這漫山遍野的蛇,手心裡也滲出了冷汗。

斷浪轉眼看去,原來是剛剛被聶風踢倒在一旁的那個老婦正在吃力地揮動大葵扇,嘴裡還有節奏地發出嘶嘶的聲音。

斷浪腳尖一挑,將一把原本是黑衣人的劍挑至半空,手一揮向那老婦飛去——那老婦人傷得十分重,已無力再阻擋這劍,隻目露怨毒地看著兩人,嘴裡的嘶嘶聲依舊在繼續。

眼看那老婦人就要被飛去的劍釘死在地上,一道白光閃過,將斷浪扔過去的劍一下子打偏——聶風凝神看去,那打偏劍的竟然是一把劍——紙做的如匕首一般短小的劍!

聶風和斷浪都嚴肅了起來——如今二人被圍在數以十萬計的蛇陣之中,正想飛身而起到最近的樹上,再閃身進入山林中暫避,對方的援手就來了——而且還是不弱的援手。

一種奇怪而尖利的笑聲傳來,接著是一個樣貌奇怪身材扁平的男人如一張紙一般輕飄飄地落在那重傷的老婦人身邊,聲音尖細地說:“喲,媒婆,你可真是老了,居然被兩個小子弄到這個地步。”

斷浪提劍戒備,聶風微微皺眉,忽而開口說:“兩位……是天池十二煞中的紙探花和媒婆……”

紙探花尖銳地掃視了聶風和斷浪一眼,憤恨地說:“鐵帚仙、食為仙、夫唱和足蹈都死在天下會手裡,婦隨也因此瘋了,今日先殺你們兩個小子,來日再殺上天山,取那雄霸的性命!”

斷浪不屑地嗤笑一聲,說:“什麼天池十二煞,分明是天池十二豬……連我們兩個小子都對付不了,還妄想對付我們師父,下輩子都沒戲!”

聶風一%e8%85%bf掃開兩人周圍的一圈蛇,拽著斷浪說:“浪,無謂多做糾纏,我們走!”說罷飛身上樹——正在即將上樹的一瞬間,一個黑影忽地從這棵樹的陰影中急速射向空中的聶風!

斷浪在聶風之後,看得清清楚楚,頓時大喊:“風!小心……”

聶風微微轉身,向那來襲的黑影踢出一%e8%85%bf,卻覺得像是踢在空氣中一樣——然而聶風輕功造詣極高,順勢一側一轉,就毫無阻礙地上了樹。

那黑影正是天池十二煞中的鬼影——鬼影深得東瀛忍術最高造詣,能於黑暗殺敵,神出鬼沒——可是剛才那一瞬間鬼影也吃驚不已,雖說由於忍術的視覺變換效應,聶風並沒有踢到自己,但淩厲的%e8%85%bf風也讓他的攻勢一頓,無法繼續攻擊聶風,讓聶風安然到了樹上。

當斷浪提醒聶風的時候,不遠處的紙探花已將他的絕招乾坤劍紙彈射而出,甚至帶起了呼嘯的風聲,向著斷浪而來——斷浪的輕功本就遠不可與聶風相比,在空中被襲十分危險,才手忙腳亂地躲開乾坤劍紙,好不容易沒從空中掉下去,那之前被聶風的%e8%85%bf風逼退的鬼影竟一下子到了斷浪身前!

聶風在樹上站定的時候正是斷浪躲避乾坤劍紙的時候,聶風隻在樹上略微調整身形,就腳尖一點向斷浪而去,可是畢竟還是晚了鬼影一點兒——隻見寒光一閃——聶風的心跳似乎都停滯了一下!

斷浪見得鬼影向自己而來,也知難以避過,但他年紀雖小,心思卻堅定無比,絕對不會甘心就這樣死在這裡——於是在那千鈞一發的瞬間,斷浪全力控製自己的身形一側,做出了以他的輕功造詣全然做不到的動作——那原本是要抹過他脖子的匕首從他左邊肩膀一劃,直拉到了右邊腰側,鮮血噴湧而出。

斷浪做出了以他的輕功造詣全然做不到的動作,終究是躲過了致命一擊,但也不可避免地失了平衡向下墜落,眼看就要掉進蛇堆裡了——聶風終於趕到,一把環住斷浪的腰,一%e8%85%bf踢向再次揮動匕首的鬼影,並趁機借力一下子又跳回了樹上。

斷浪此時血流不止,麵色青白冷汗密布,身體也因疼痛微微顫唞,卻緊咬著失色的嘴%e5%94%87一聲不吭。

甫一在樹上站定,聶風出指連點斷浪的%e7%a9%b4道,堪堪將血止住,還未鬆一口氣,竟又是兩聲破風之聲響起,兩道人影飛射到媒婆身邊!

-------------------------------------------------------------------------------

“你是說天池十二煞的餘孽正在榮安城附近分頭搜索風浪二位師弟的下落?”幽若微微皺眉,一如淩傲天的習慣,手指輕輕叩著桌麵。

“是!”

“雲師兄現在何處?”

“離榮安城不過一天距離。”

“傳訊給榮安城附近弟子關注風浪二位師弟的下落,分暗衛各自盯著天池十二煞的人,緊緊跟隨,一旦找到二位師弟,立即傳訊給雲師兄讓他趕去支援,在雲師兄趕到之前暗衛要儘力保護二位師弟的安全。”

“是!”

爆發

[天池十二煞之童皇已臻絕世境界,出城之後無法跟蹤。]

[天池十二煞之鬼影身法神出鬼沒,即使在城中也難察行蹤。]

[天池十二煞之媒婆善於禦使蛇類,野外山林中難以跟蹤。]

幽若放下密報,揉揉額頭,心裡不禁多了幾分擔憂。

-------------------------------------------------------------------------------

聶風甫一在樹上站定,就又是兩聲破風之聲響起,兩道人影飛射到媒婆身邊——其中一人身材矮小貌若小童,不是天池十二煞之首童皇更是何人?另一人雙目赤紅,恨意幾乎化作實質,正是被殺死的足蹈之胞兄手舞。

聶風已顧不得許多,以他功夫還要護著斷浪,也唯有走為上一途——聶風毫不遲疑地儘全力施展輕功,摟著斷浪向山林深處飛速竄行。

童皇、手舞和紙探花立馬追去,地上的蛇群也向二人逃離方向遊走,更有鬼影不知道藏身何處,但也必定是追了上去。

媒婆靜靜地躺在原地,等待同伴們解決那兩個小子再回來救她——約莫是一兩刻鐘之間,一個黑衣少年驟然出現在她身邊——媒婆瞪大了雙眼,那少年渾身煞氣洶湧,連四周剩餘的蛇都被他的煞氣所駭住而不敢靠近。

“你……”聲音戛然而止,媒婆已然氣絕。

這個黑衣少年自然是步驚雲。他略略辨彆了一下痕跡,就向著之前聶風所去的方向追去。^o^思^o^兔^o^網^o^

另一邊,聶風的輕功固然是好,但他畢竟還帶著一個斷浪,更彆說童皇怎麼也是絕世高手,不過盞茶功夫就被追至。

聶風一手環抱護著斷浪,一邊應付童皇的攻勢,已是狼狽之極,眼看手舞和紙探花也追至,即將加入戰團,聶風覺得嘴裡都泛起了苦澀的感覺。

就在此時,一個長相平凡身著灰黑布衣的青年男子急追上來,一套拳法堪堪擋住了手舞和紙探花,又一個身穿麻布衣還包著頭巾打扮得像個店小二的青年飛身至聶風身邊,一套刀法也是淩厲狠辣,連連擋住了童皇的攻勢,大大減輕了聶風的壓力。

聶風並不認識這兩人,略有疑問,那店小二打扮的男子沉穩地說:“風少爺不用著急,援兵馬上就到了。”

聶風略略心安——可是童皇就開始著急了,這麼好的機會怎麼能就此錯過?連連加大攻勢,絕世高手的氣勢瞬時壓了過來。

聶風和那店小二打扮的弟子還好,可是斷浪就吃不消了,本就內力較低,又受了重傷,儘管是咬牙堅持,也覺得五臟六腑都似要破裂了。

聶風見此情況,低聲道:“你護著他,我來對敵。”說著就將斷浪交給那弟子。

那人連忙接過斷浪,往後一退離開戰圈,斷浪才微微緩了口氣,昏了過去。

童皇見聶風竟妄想一人對付他,心下冷哼,當即使出絕學童心真經,攻擊角度也變得刁鑽毒辣。

另一邊那個灰黑布衣的青年男子獨鬥手舞和紙探花二人,雖不顯敗象卻也難以傷敵。這男子和護著斷浪的那人似是頗有默契,當下且戰且往他們那邊去——手舞和紙探花不過一流高手,這兩人即使護著斷浪也不難解決,而且彙合一處顯然更為有利。

堪堪在那青年男子退到離斷浪不足幾步處,這邊護著斷浪之人正要出手相助,一道黑影從樹後飛速襲來,直取無法動彈的斷浪——來者自然是鬼影。

如此這般那人急忙刀鋒急轉,與鬼影打鬥起來——可這鬼影身法詭異,實在令人防不勝防,那弟子又怕斷浪出事,束手束腳抵擋得很是辛苦。

聶風一邊獨鬥童皇一邊分心關注斷浪那邊,見此情況心下焦急萬分。孰料正在此時,一個全身贅肉橫生的大漢從另一個方向殺來,見到戰局如此立刻也朝斷浪攻去——這人正是天池十二煞中的狗王。

狗王大吼一聲,使出自己的絕招吼神冊,震得斷浪和那兩名弟子心神潰散,一下子就挨了好幾下,那護著斷浪的弟子更是為斷浪擋了一下狠的,渾身浴血。

聶風簡直心急如焚,大吼一聲使出風神%e8%85%bf中最強勁的一招雷厲風行,同時拔出背後的雪飲刀,一招傲寒六訣中的驚寒一瞥瞬間使出,將童皇逼退幾步。此時聶風心境不穩,已然難以抵擋童皇的童心真經的控心效果,再被傲寒六訣的內力引動,終於爆發瘋血!

隻見此時的聶風雙目儘赤,哪裡還有半分平時溫潤君子之姿——長發紛飛,儘是凶相!

在逼退童皇的一刻,聶風一刀揮去,竟在狗王即將攻至斷浪猝不及防之下將狗王裂成了十數塊碎肉——血肉橫飛,不單是斷浪和護著他的弟子,就連身法詭異的鬼影也被血潑中一時現了身形。

聶風其狀若瘋,揮刀又向手舞和紙探花而去,那與手舞和紙探花對打的青年一見此狀,連忙退開,和護著斷浪的弟子一同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