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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前線去,風兒和浪兒可以選擇去救護和幫助受到波及和牽連的百姓,並非要衝進無雙城的分舵來個血流成河的。”

聶風雙眼一亮,說:“風兒明白了,風兒會儘力多救人的。”

淩傲天點點頭,又嚴肅地說:“正是如此,不過風兒要答應師父保護好自己和浪兒,千萬不要因一時的心軟而讓自己和浪兒都陷入險境,明白嗎?”

聶風點點頭,說:“風兒一定會照顧好浪師弟的。”

斷浪嘟著嘴說:“我才不需要照顧,師父可不要小看我。”

淩傲天捏捏斷浪圓嘟嘟的臉蛋,笑著說:“嗯,浪兒最厲害了,師父放心得很,不過要是浪兒回來少了塊肉,可彆哭鼻子才是。”

斷浪大聲地說:“才不會的!浪兒會將那些壞人打個落花流水!”

淩傲天點點頭,說:“很好很好,那就看你們大展神威了。”說罷掃視了一圈,吐出口氣依靠在軟椅上,說:“好啦,各自去做該做的事,我也終於可以鬆口氣了。”

幽若關心地說:“爹爹要好好修養,一切就交給我們好了。”

淩傲天淺笑著說:“嗯,我也是該好好休息休息了,幽若去和殷成一起做事,你們四個去和長老們商量一下戰局吧。”

眾人紛紛點頭,一起出去了。

洶湧

天下會和無雙城這江湖的兩大巨頭正式宣戰,一時間刀光劍影血火交錯暗流,無數無辜的人失去性命,亦有投機的人賺得盆滿缽滿,更有江湖新秀們紛紛湧現——轟轟烈烈的大戲終於在江湖這大舞台上開演。有人在生死間掙紮,有人在利益中沉淪,還有人坐等看戲——江湖人生,又有誰能說得清楚呢。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淩傲天早已安排了許多先手,這場大戰甫一開始,天下會就節節進逼,仿若早已織好網的蜘蛛,如今正要蠶食這天下。

但是淩傲天一點兒也不著急,他從來不指望能快速解決無雙城,幾百年的底蘊又豈是那麼容易覆滅的?

淩傲天回想了一下,原著裡的雄霸是怎麼做的?依靠一些不可思議的巧合,一舉攻下無雙城的總舵,殺死獨孤一方——這樣就完了?哪有那麼簡單!雖說那些分布在各地的三百多個分舵一夜之間就樹倒猢猻散了,但是不知有多少獨孤家的旁支逃%e8%84%b1,又有多少無雙城的死忠安然潛伏下來——還是那句話,那樣的天下會隻不過是空中樓閣,更像是雄霸一人的美夢——想掌控天下?完全不夠格。原著中的雄霸打下無雙城也不過是死了一個獨孤一方,釋武尊、獨孤鳴和獨孤夢全部逃%e8%84%b1,甚至最後還和風雲接上了頭,後患無窮。而雄霸呢,說是堂堂天下會幫主,怎麼看都像是個光杆司令,連死忠都沒一個,待得風雲秦霜全部背叛,最後孤家寡人還給天池十二煞追殺,真是猶如喪家之犬,成了天下的笑柄。

按照淩傲天的估計,完全解決無雙城起碼要三年左右。

可不要覺得三年很久,能在三年裡占領幾乎一半神州,這怎麼能算是慢?再說了,也隻有一步一步穩紮穩打,不留下半點兒火星子,才能完全杜絕後患。若是太快了,難免會有疏忽導致餘孽逃%e8%84%b1,對於淩傲天來說,與其未來幾十年裡還要多花一些功夫來防範無雙城的反撲,還不如多等上幾年徹徹底底地解決麻煩。

淩傲天活在這個世界中,自然不能夠輕易地想當然爾——上次給釋武尊伏擊以及這後續的一係列風波表明,任何的僥幸和疏忽都是致命的,可不要隨便小看對手,這世上沒有誰是傻子,獨孤一方就更加不是傻子了——如今還加上一個泥菩薩,未來的變數實在很多。

淩傲天摸了摸下巴,微微扯了扯嘴角,心底暗想:“三年之後……倒也不妨繼續上演一出傾城之戀……究竟是怎樣的神奇招數,我也很感興趣呢……”

不管江湖如何紛擾,天下會的幫主大人卻是借養傷為名開始了不知期限的閉關——淩傲天已經摸到了本源的邊,若能成功掌握自然本源之力,實力必然上漲一大截,以後的種種設計安排也更有把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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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日子幽若和秦霜簡直忙得腳不沾地。

幽若終於見識到了自己老爹的暗中勢力,這才恍然發覺,原來天下會明麵上的勢力不過是是海上露出的冰山一角,那暗地裡掌控的勢力遠遠大於那一小塊兒冰山,深藏海麵下卻是冰山最堅不可摧的基礎和底蘊。

幽若也明白了自己從前引以為傲的算計是多麼的幼稚膚淺,而老爹做的這一切,明顯是給自己鋪路,能不能完全掌控可就要靠自己了——所以幽若很努力,她仿佛在一夜間長大,她終於開始真正地實踐起自家父%e4%ba%b2從小給她灌輸的理念了。

秦霜更是進一步得到了諸位長老的認可,戰局安排得井井有條環環相扣,戰線的推進更是沉穩厚重步步為營,完全按照淩傲天的設想,秦霜逐漸具備了上位者的氣質和能力。

雖說當時淩傲天讓步驚雲留在總舵整理鞏固一番,其實也不過半月,步驚雲就開始四處奔波了。抄家滅族的事步驚雲做得毫不手軟麵無表情,終於贏來了遲到幾年的“不哭死神”的稱號。本著不用白不用的原則,幽若和秦霜毫不猶豫地把斬草除根的任務交給了步驚雲,一時間對於無雙城的分舵弟子和依附無雙城的家族來說,步驚雲之名簡直就等同於死神,完全可止小兒夜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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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驚雲右手抽出沒入對麵男子心臟的劍,左手同時擰斷了被男子緊緊護在懷中的七八歲少年的脖子,一腳踹開屍體,扔掉已經缺口的劍,麵如寒霜地走出了厚重的大門。同來的天下會的弟子們已經搬空了有價值的一切,跟著步驚雲走出大門,一支火把就那麼飛上半空又落下,將這偌大的庭院連同它曾經雄踞一城的主人化作滾滾濃煙和飄飛的灰燼。

之前步驚雲看見了那七八歲的少年眼神中的痛恨和怨念,多麼熟悉的眼神。可他那隻修長的骨節分明的略顯蒼白的少年的手卻不曾有半點停頓。正是因為那眼神是那樣熟悉,步驚雲的眼裡沒有半點波動——他決不能給師父留下半點後患——一如他自己,這樣危險的後患。

死在步驚雲手下的人已經不知凡幾,這不過是其中一家。

烈豔的火光下步驚雲依舊是那樣冷若冰霜,透過濃濃的黑煙極目遠眺北方,步驚雲的眼裡隻有堅定。

修長挺拔的黑衣少年毫不遲疑地轉身走向下一個目的地,隻留給身後的弟子們一個令人仰望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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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浪狠狠地抽出火麟劍,噴湧的鮮血給他早已被血染透的衣服又上了一層新鮮的顏色,還帶著點兒嬰兒肥的臉上煞氣駭然,沒有誰再會把他當作一個孩子。

轉眼看向另一方,斷浪聲音微微沙啞著說:“風!彆再手下留情了——他們的援兵轉瞬將至,我們必須馬上殺出去!”

危機

聶風和斷浪下山後按照秦霜的安排到達了南北交界的混亂地區,這裡如今已經成了絕對的戰場,每天都有不知多少天下會和無雙城的弟子喪生於此,連帶著也有數不清的無辜者喪命。

許多百姓舉家遷移,但混亂的戰局中總有不少乘火打劫之徒,單單劫財也罷,偏偏那些惡徒們往往視人命如草芥,這一路上的斷肢殘軀婦孺屍首看得人心酸不已。

根據實際情況,聶風自動擔起了護送百姓到安全後方的任務,斷浪自然和他一起。原本秦霜安排了弟子與他們二人同在,但如今人手珍貴,聶風想了想還是讓弟子們參戰的參戰,幫忙的幫忙,自己隻與斷浪一起行動。││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這幾個月來聶風和斷浪救助了好幾百人,路上雖說也曾經有不長眼的土匪惡霸攔路,但都很輕易地被打暈扔在了一旁,總的來說,二人的行動還算比較順利。

這一日聶風和斷浪剛送走了一村的老弱婦孺,正走在回城的郊外,便被一個老婦攔住了去路。

這老婦彎腰駝背,背著一個大葵扇,手裡拄著拐杖,雙目渾濁,臉上皺紋遍布,身上穿著帶補丁的麻布服,看上去也不過是個普通的農婦。

聶風和善地問:“老婆婆,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那老婦連連點頭,感激地說:“小英雄,我們一家子老小都在前麵,原本是想連夜趕到下一個安全的城鎮,結果我的老頭子昨夜受了風寒,如今可急死人啦!我讓我的小孫子在那裡照顧他,這不正是想找人幫忙,就遇到了你們……小英雄們可一定要幫幫老婆子啊!”說著有向下跪的趨勢。

聶風連忙扶住那老婦,說:“老婆婆不必擔心,帶我們去看看吧。”

斷浪也立即跟上,說:“嗯,婆婆不必擔心,我們會幫你的……不過婆婆你的子女呢?怎麼會讓你一個老人家來找幫手?”

那老婦人抬手抹了抹眼睛,說:“這世道亂啊,我兒子兒媳不知道去了哪兒……怕是回不來了吧!”

聶風麵帶憐憫,正要答話,斷浪忽而從後麵搶上來,一把撥開聶風扶著那老婦人

的手,拔劍就向那老婦刺去——

聶風稍稍一愣,隻見那老婦人一個錯步就躲開了斷浪的劍,緊接著一陣腥臭的風撲麵而來!

聶風和斷浪連忙閉氣,兩人立即攻了上去,一個%e8%85%bf踢一個劍刺,可謂十分默契。

雖說聶風如今也不過十二三歲,功夫卻著實不可小覷,在一流高手中也算得上等了;斷浪剛剛達到一流境界,劍法輕盈淩厲,出手毫不停滯——這兩人一配合,立馬占了上風。

那老婦人往天上放了一個響彈,轉手拿著大葵扇連連扇動,各色的毒粉不要錢一般揮灑出來。不過聶風和斷浪早有準備,區區毒粉倒也奈何不得二人。

眼看那老婦人招架得漸漸有些吃力,風浪兩人正待一鼓作氣拿下她,四周忽而竄出八個蒙麵的黑衣人,八把劍同時向二人刺來。

斷浪回劍連挑,轉而就去對付這些黑衣人了,聶風會意,一人獨鬥那老婦,風神%e8%85%bf連連踢出,迅疾無影,那老婦立馬就挨上了好幾下,被踢得口吐鮮血,卻依舊眼神狠辣地繼續糾纏聶風,即使明知無用還是不斷地揮灑毒藥。

後到的八個黑衣人頂多也不過是一流高手,劍法被斷浪壓製,交手之後八人的精鋼劍都給火麟劍砍出了不少缺口。然而終究是人多,斷浪畢竟也還年少,一時隻在僵持,互相奈何不得。

斷浪定氣凝神,一招一式連綿而穩重,終於——給他發現敵人的一個破綻——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