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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小姨從來是半點虧不吃,一絲便宜也要占的主。

“嗯,你說,要怎麼幫?”張書鶴看著跟母%e4%ba%b2容貌有些相像的小姨,“嗯”了一聲,隨口問道。

小姨聽罷,眼前一亮,他這個外甥耳根子軟,跟他媽一樣,彆說一開始態度有多強硬,隻要好話送幾句就心軟了,頓時精神足了起來,目光左右看著張書鶴半開著門裡麵的房間,誇道:“書鶴,你看你現在,可真是出息了,住這麼好的房子,這基地裡能住得起這麼好的房子的,哪個不是人中龍鳳的,你小時候我就看出來了,長大肯定有出息,胖胖要是有你百分之一,小姨也不用現在這樣東奔西跑,吃不飽不說,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說完掉了幾滴淚,用衣袖擦了擦。

“要不是實在走投無路,小姨也不會厚著臉皮來求你,那些個黑心的,租的帳蓬都是破的,晚上冷嗖嗖的風,用被子堵都堵不住,你看看胖胖這手腳,都凍爛了,我是想說,書鶴你現在在基地裡有住處,而且住處還挺大,自己一個人平時住著也會覺得悶吧,你母%e4%ba%b2和父%e4%ba%b2都去世了,這世上要說有血緣關係隻有小姨和胖胖了,如今咱們一家人終於團聚,住在一起也是理所當然的,住進去後,家務小姨就全包了,胖胖還能和你做個伴,他一直都跟我念叨著以前和你一起打遊戲的事情呢……”

張書鶴看了胖胖一眼,小姨抹淚說話間,他正低著頭眼睛亂轉,這是明顯的心虛表現,恐怕小姨的話裡百分之九十都是隨口編造的。

“……前兩天我還夢到過你母%e4%ba%b2,之後就遇見了你,這是不是姐姐在天之靈也希望我們團聚,書鶴你說是不是?”小姨邊說眼睛邊溜溜的往開著半扇門的屋內瞧,呦,門口還鋪著一大塊羊毛毯,這可是冬天保暖的好東西,又厚又暖和,要是能鋪著睡覺,胖胖凍壞的%e5%b1%81%e8%82%a1很快就能長好了。

還有那窗戶又大又明亮,光線可真好,地板上乾乾淨淨,鋪著被子可就能睡覺了,還有裡麵桌上似乎還放著一隻盆,她敢打賭那一定是吃的,而且她還聞到了肉味兒,心中不由的又嫉妒又貪婪,她和胖胖平時吃不飽穿不暖,晚上還挨餓受凍的,這個便宜外甥居然能混得這麼好,住的好吃的好,還真是走了狗屎運了,可真是老天不長眼,不過,隻要能進去,這一切也就是她的了。

張書鶴聽完臉色一沉,隨即身體站直說道:“小姨,你也不必拿母%e4%ba%b2的話來堵我,她已經去世多年了,這輩子沒造什麼惡業,前世欠的果報在她出事時也已經還清了,該投胎也投胎了,說這些沒用,況且她在的時候你們的關係就一般,我不是不知道,出事的那時你連麵也沒露幾回,這些我也不想再多說什麼,你和胖胖現在沒地方睡,想搬進來跟我住?實在抱歉,不是我不幫你,而是這房子我跟彆人同住,我說得不算。”

小姨一聽張書鶴扯起舊帳,頓時臉色難道,一會白一會紅的,半天才擠出笑衝張書鶴道:“小姨那時候是糊塗了點,這都是你姨夫挑撥的,你姨夫死了,小姨這不就醒悟了嗎?日也想夜也想,就覺得對不起姐姐和你,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所以就夢到,可是,以前縱有千錯萬錯,怎麼說我和你母%e4%ba%b2也是%e4%ba%b2姐妹不是……”

“再說,你不喜歡小姨,可是胖胖他可是你的表弟啊,他就忍心看他流落街頭凍死嗎?這再怎麼樣,都是一窩巴裡出來的,怎麼也比外人強吧,和你同住的人你可以退他租,也不是什麼大事,這不是你的房子嗎?我和胖胖要不要搬進來,還不就是你一句話的事,”

張書鶴一聽頓時眉頭一挑:“你們怎麼知道這房子是我的?你們調查我?”這女人居然是早有預謀,也是,當初想要低價買他父%e4%ba%b2留給他的房子,也是這樣不知琢磨多長時間,花了多少口%e8%88%8c,這若不是逢了末世,說不定以後還真能在生意圈混得不錯,就衝她這個成天隻想著如何能占彆人便宜的頭腦。

小姨頓時手縮了縮,見事情不妙,這小兔崽子以前好弄的很,現在怎麼軟的不吃的,頓時一咬牙,即使來軟得不行,那就來硬的,頓時手一叉腰,“好哇,你%e4%ba%b2小姨%e4%ba%b2表弟都活不下去了,你在這裡吃香的喝辣的,好說歹說連個住處都不給,就沒見你這麼狼心狗肺的東西,你不讓我們活,我就跟你拚了……”說完一腳踹開了門,頂著頭衝了進去,胖胖見他媽成功進了屋,頓時眼明手快的一手撈兩袋子也隨著擠了進去。

小姨一進屋,頓時眼前一亮,這房間真是不錯,好立即朝桌上放的那個盆衝了過去,那盆是早上喂金雕剩的,張書鶴沒來得及收拾,果然她見到盆底有兩小塊%e9%b8%a1肉,立即飛快的抬手捏起放嘴裡,多少年沒吃到肉味了,真是香啊……

想到這個外甥住好的房子,吃這麼一盆肉,立即氣焰高漲,轉身坐沙發上,氣勢十足的拍了下桌子道:“你張書鶴即使這麼無情,那今天就把以前吃我的用我的穿我的東西清算清算,你不讓我們住下來,這些東西就要一分都不能少的還給我們,否則這房子我們是住定了!”

☆、93第九十三章

張書鶴目光瞥了一眼沙發上的小姨,和正四處走動的胖胖,並沒有回話,隻是回身走向窗戶,以他現在的神識,已經能全部覆蓋住這幢樓周圍的地方,此時正清晰的感覺到金雕在空中盤旋了半圈要飛進來,張書鶴抬手打開了窗戶。

剛才他完全可以攔住兩人進屋,因為無論是伸手將其推倒,還是用符,都可以輕而易舉做到,但是小姨畢竟是小姨,這確實是%e4%ba%b2的不是後的,就算平時為人愛占便宜,與他也沒什麼%e4%ba%b2情可言,但遠遠還達不到他與之動手的地步,這不是尊老愛幼,其中一半是看在母%e4%ba%b2的麵子上,另一半則是不屑,不屑與手無縛%e9%b8%a1之力的女人動手。

不過,即使他不動手,也有辦法將兩人怎麼進來的再怎麼趕出去,窗戶剛一打開,遠遠一個小黑點就突然間放大,箭一般的飛了進來,接著帶進來一陣陣淩厲的風。

金雕如今已經長成形了,雖然在張書鶴和金斬元身邊仍然像個小雕一樣當跟%e5%b1%81蟲,但是每日食物充足,加上時不時食紅珠,身形長得飛快,確實已接近成年雕,渾身的羽毛非常豐厚有光澤,沿灰色之餘陽光下還帶有一層深紅色,尖嘴上的兩條淺黃的痕跡也有些發紅,顯然已經開始有進化的痕跡。

雕類跟豹類動物一樣,都有自己的領地,並且對領地悍衛的程度極為刻薄,絕不允許任何陌生物進入它們的領地中,此時,都不用張書鶴開口,金雕就展開了快一米多寬的翅膀,在沙發上兩個陌生人頭上盤旋,並發出類似威脅的鳴叫聲。

強烈的冷風及尖銳的叫聲是一種驅逐的暗示,既使沙發上兩人不懂鳥語,但是也不可能頭上出現隻凶禽還能安然坐著,頓時跳了起來。

“媽呀,這是哪來的鷹,它怎麼進來的?快趕出去,快趕出去啊……”小姨一下子從沙發上蹦了起來,大聲驚叫著。

“媽,它怎麼老圍著咱倆轉,不去抓大哥啊,它不會是大哥養的吧?”胖胖也是拿著包頂著頭在屋裡四處跑。

“啊……”小姨跑得慢,頭發讓金雕爪子給抓了一下,頓時耗下一撮頭發,疼的像殺豬似的嗷嗷叫喚,手抱著頭在屋裡像沒頭的蒼蠅一樣亂竄,口裡也是語無論次道:“彆抓我,彆抓我,我身上沒肉,全是骨頭,媽呀,我的頭發……書鶴,胖胖,你們快把這鷹給趕出去啊,救命啊……”

張書鶴卻是如沒聽見一般,取了一杯水坐到窗邊的椅子上,低頭喝了兩口。

小姨和胖胖一直在屋裡轉圈,無論跑到哪裡,都會受到金雕的準確攻擊,胖胖身上的棉襖肩膀處都被抓的棉花翻了出來,小姨更慘,披頭散發,額頭還有血跡,過程中摔了幾跤,鞋都不知道甩哪去了,要不是用手擋著,眼睛都差不多要被啄瞎了,再怎麼無賴的人,也不可能為了占便宜,連命都不要了。□思□兔□網□

一會兒的工夫,見實在不行了,小姨這才哭天喊地的和胖胖衝出門外,前腳出去,張書鶴後腳起身,一隻手拎起他們留下的包,走到門口隨手放到了門外,然後平淡的看了眼來時精神抖擻,走時呼哧帶喘狼狽不堪的小姨和胖胖,隻字未說,,而金雕將目標趕了出去,卻是翅膀一扇,就勢飛到了張書鶴肩膀處,立在上麵,歪頭梳理了下頸上有些雜亂的羽毛,與剛才啄人的凶猛相比,簡直溫馴的像隻小鳥,而張書鶴則是抬手將門當著兩人的麵給關上了。

小姨和胖胖當場又嚇又累的癱倒在地,半響過去,外麵開始響起嚎啕大哭聲,邊哭邊罵,大哭大鬨,還越來越起性,似乎要是張書鶴不把門開開,就一直鬨下去,整個樓也彆想安寧的樣子。

不一會兒就被樓上的管理人員給請了出去,走的時候小姨還扯著嗓子大哭大叫罵著張書鶴,說以後每天她都過來叫罵,不會放過他的,張書鶴直揉了揉發漲的眉頭,這還真是癩蛤蟆跳腳背上,不咬人倒隔佯人。

過了一會兒,金斬元在基地轉了一圈回來了,一進屋便臉色一變,金雕立即飛到他頭上,一隻爪子抓著他頭發,嘴裡或長或短的鳴叫數聲。

金斬元臉色這才緩了下來,向來不給金雕好臉色的他,竟是出人意料的沒將他轟下頭去,而是從空間取了些張書鶴給他的醬乾肉,挑了塊大的往空中一扔,金雕頓時歡喜的嗖的飛了過去將獎勵叼在嘴裡,高興的在他頭頂轉來轉去。

隨即,又取了些豆漿和白麵餅之類的早點張羅著放到桌子上,然後舉動略有些討好的坐張書鶴邊上摟著他腰,張書鶴將盤在沙發上的%e8%85%bf放開,睜開眼看著桌上的東西,這些東西末世前不值什麼錢,末世後可是金貴著呢,普通人吃一頓都頂過年了,不過這妖修哪來的紅票買這些東西。

金斬元不愛喝豆漿,但知道張書鶴以前常喝,立即從桌上拿了一瓶,然後將吸管插進去,主動的送至到張書鶴嘴邊,“乖,喝,還熱著呢……”

張書鶴聽到乖那個字,覺得%e8%85%bf突突有點抽,頓時側開臉,不過,考慮到金斬元的性子,還是伸手將杯子接了過來,金斬元見狀也不強求,咧著嘴又拿過芝麻白麵烙餅遞過去。

張書鶴接在手裡看了看,麵粉看著是好麵,不發黃,裡麵還摻了芝麻和糖,這一個麵餅的價錢可是不低啊,“這是哪弄的?不會是偷的吧?”

金斬元立即擰著眉道:“怎麼會?這可是我光明正大……買的。”才怪了,早上沒事他在基地裡溜噠,可笑的是居然被幾個小小人類圍堵,還拿了張畫像跟他比對,金斬元正好想活動活動筋骨,這就有人上門給他送靶子來了,不客氣的挨個揍了一遍。

不過想到張書鶴不止一次跟他說過基地裡不能殺人,最後決定一人給捏斷一條%e8%85%bf,等逼問出畫像的事,再秋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