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1 / 1)

進家後,告訴他們這是%e4%ba%b2戚家出租的房屋,上一戶人家剛搬出去,現在正空著,所以她就暫時搬進來了。

聽完鞠菁菁的敘述,張玄問:「那你昏倒後發生了什麼事?」

「不知道,我醒來就發現自己躺在宿舍的床上,太害怕,所以才臨時決定搬出來。」想起昨晚那一幕,鞠菁菁還心有餘悸,摸摸後腦勺,那裡很痛,證明一切都並非幻覺。

「所以,你沒看到摔下去的人是誰。」

「嗯,不過我敢肯定不是羅琪。」

雖然那個人身上有羅琪常用的香水味道。至於在宿舍出現的女子是否是羅琪,鞠菁菁也有些胡塗了,乍看似乎是,但羅琪不會帶給她那種詭異感覺。

「她說護身符沒了,想找回來?」

鞠菁菁點頭,手下意識地握住頸下的棺材飾物,似乎是在慶幸它的庇佑;張玄本來還想勸她摘下來,見此情景,隻好閉了嘴。

「這個人你是否認識?」

聶行風將一幅簡單素描遞給鞠菁菁。

這是他早晨抽空畫的,是昨天在校園裡跟蹤他們的那個學生,鞠菁菁看了後,立刻說:「他是曆史係的傅雨,有次聯誼會上認識的,後來羅琪還跟我提過他,不過他很內向,不太願意說話,彼此也很少聯係。他有什麼問題?」

「沒什麼,隨便問問。」

詢問完畢,張玄又交代鞠菁菁凡事小心後,和聶行風告辭離開。鞠菁菁關上門,上了鎖後,猶豫了一下,又把備用鎖鏈扣上,靠在門上發呆。

聰明的她猜出張玄有許多事情隱瞞了沒說。羅琪不是失蹤了嗎?為什麼特意深夜回來尋找護身符?腦海閃過傅雨的素描,她突然想起羅琪有段時間曾不隻一次跟她提過這個男生,但後來就再沒提過,現在想起來,她似乎明白了什麼。

鞠菁菁回到臥室,打開筆電,點進羅琪的部落格,看了半天,也沒找到什麼線索。她有些喪氣,如果有,警察和偵探們早就發現了,哪輪到她來找?

又隨意點開羅琪常去的幾個網站,也都一無所獲,鞠菁菁正打算放棄,忽然想起以前她跟羅琪合用的一個私人網頁,裡麵放些她們喜歡的音樂和隨筆網誌,後來羅琪太忙,網站就完全轉給了她,不過她也沒再用,網頁徹底荒蕪,現在鞠菁菁要打開時才發現密碼換了,連著試了幾個,都被告知密碼錯誤。

會是什麼呢?鞠菁菁冥思苦想。照羅琪的習慣大多是用人名生日當密碼,不會做太大變動,可是人名除了常用的幾個外,她實在想不出其他的了。

沒有頭緒,鞠菁菁隨意轉著滑鼠,突然想起傅雨。羅琪曾跟她提過傅雨的英文名,她試著在羅琪的名字後輸進rain的字碼,撳動按鍵,網頁終於如願打開了。

整篇整篇的日記顯示出來,鞠菁菁急忙點進閱讀,越看越吃驚,到最後,手一抖,滑鼠差點兒落到地上。

定了定神,她立刻拿過手機想聯絡傅雨,卻想起自己根本不知道他的號碼,躊躇後轉打給衛小惠,衛小惠跟傅雨是同係同班,應該會知道。

電話接通,當聽鞠菁菁問起傅雨的手機號碼,衛小惠有些奇怪,「你怎麼想起找他?我手機裡倒是有他的號碼,不過正跟你通話,看不到,你先掛掉,等我記下後告訴你。」

手機掛斷後,過了一會兒,衛小惠把電話打回來,告訴她號碼。鞠菁菁道了謝,照號碼打過去,接通後聽到對方的聲音,她急忙說:「傅雨是嗎?我是羅琪的室友鞠菁菁,我剛查到一些有關羅琪失蹤的內情,想跟你談談,麻煩你來一下好嗎?」

傅雨答應了,問了鞠菁菁的住址,說馬上去找她。掛了電話,鞠菁菁又翻到張玄的手機號碼,準備撥給他,但想了想又放棄了,她想在征得羅琪和傅雨同意之前,自己沒有權利把他們的事告訴彆人。

去嘉淮大學的路上,張玄打電話交代羿去保護鞠菁菁,又問聶行風:「你說,羅琪要找的護身符會不會就是那個棺材墜?」

不管那個出現在宿舍的女生是人是鬼,張玄都認為她是羅琪。難道她把棺材墜子弄丟了,所以回來找?總不成是為了特意嚇唬室友吧?

「應該是。」

想起鞠菁菁驚慌時攥住墜子的小動作,聶行風猜測,女生或多或少都有點神經質,她們寧可相信一些諸如護身符等虛無的精神支柱,也不相信自己的努力。從羅琪數次造訪木清風就能看出,她很信任他,如果弄掉了墜子,那不管出了什麼事,她都會回來找。

「可是,傅雨跟這件事又有什麼聯係?」

「彆問我,我頭好大。」張玄誇張似的揪了下自己的頭發,呻[yín]:「也彆跟我說高爾夫球場的骸骨跟我追的案子有關,我會暴走。」

小神棍果然一語中的,踩到了事件的命門上,聶行風有種感覺,那具骸骨跟羅琪的失蹤事件絕對有關聯,隻是他們一時找不到連接的那條線。

進了嘉淮大學,張玄找了個借口混進女生宿舍,來到頂樓鞠菁菁的房間。門鎖著,不過這難不倒他,掏出混偵探必備的萬能鑰匙,把門開了,聶行風對張玄的任意妄為很無奈,這時候除了沉默,就隻能是配合。

房間裡流動著淡淡的陰戾氣息,跟木家的陰氣感覺很像,這讓張玄更確定木清風一定知道羅琪失蹤的內情,說不定還是始作俑者。

安全樓梯裡的空氣倒還清濯,不過光線很暗,可想而知到了晚上,走這裡的學生不會很多,更彆說是周末大家都不在的時候。在鞠菁菁暈倒後送她回宿舍的不可能是她的同學,說不定是襲擊她的那個人。

張玄沿階梯一蹬蹬往下走,扶手上隱約有擦痕,平台的牆角也有碰撞過的痕跡,地上有些暗紅色斑點,是血跡,看來偷襲者當時撞得很厲害。第一個偷襲者想殺鞠菁菁,第二個則僅是敲暈她,阻止她發現真相,也就是說他們即使不是同夥,彼此也一定有聯係。

張玄頭又痛起來。他是抱怨過平時接的案子太平淡,但不等於就喜歡這種複雜到媲美推理小說的案子,他的強項是捉鬼,可不是捉人。

拿出手機,聯絡喜悅來。昨晚發生的事件太離奇,暫時無法通知警方,所以張玄第一時間想到喜悅來,以喜悅來那張娃娃臉,要混進來很容易,實習法醫這麼有利的棋子,不用白不用。

電話接通,張玄把大致情況跟喜悅來說了,讓他拿好工具來這裡做現場鑒定。交代完畢後,又去曆史係找傅雨,不過傅雨的同學說他昨天離開學校,還沒回來,周末這種事常有,誰也沒在意,張玄謊稱自己是傅雨的遠%e4%ba%b2表哥,幾句客套話說完,很輕易就要到了他的手機號碼。

離開教室,張玄給傅雨打電話,可是一直沒人接聽,試了幾次都是這樣。

「要不要再回去跟他同學多打聽一下?」聯絡不到傅雨,張玄征詢聶行風的意見。

聶行風同意了,於是兩人回去繼續跟同學們聊。正好到了午餐時間,在午餐加啤酒的賄賂下,幾個同學爭相說起自己知道的事,不過答案不儘如人意。傅雨個性比較孤僻,同學們對他都不是很了解,隻知道他因為跟家裡不合,平時很少回家,節假日都用來打工,有段時間可能是交了女朋友,曾問過室友女生都喜歡什麼禮物,不過女朋友是誰他沒提,室友也沒多問。

聽到這裡,張玄和聶行風對望一眼,兩人同時都想到了一種可能。

和同學們告辭後,正巧喜悅來打電話過來,說已經取樣完畢,要回去做檢測。

「下次這種女生住的地方不要找我來啦,采樣時被女同學發現,還以為我是色狼,還好被我用定期維修檢查的借口搪塞過去。我怎麼說也是未來的法醫菁英,怎麼可以有個色狼頭銜?」彙報完畢後,喜悅來開始大肆抱怨。

「彆發牢騷了,老板說這件案子辦得漂亮的話,月底一人兩個紅包。」

反正錢不是自己出,張玄樂得做順水人情,果然聽說有兩個紅包這麼多,喜悅來半句怨言也沒了,說馬上回警局做鑒證後就掛了電話。

「回家吧。」

「可是,我很想去木家的棺材鋪問問耶。」╩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看看張玄的臉色,聶行風很擔心他身體撐不住,於是無視他的嘟囔,拉他上了車,作主回家。果然車走到半路,張玄就睡著了,靠在座位上一點一點地叨米,聶行風看著好笑,把他拉過來,肩膀免費給他當靠墊。

被聶行風強迫,回到家張玄就乖乖窩在沙發上休息,聶行風則在旁邊上網瀏覽公司的股市狀況。不過他有些心不在焉,晴朗午後,陽光灑在張玄身上,身子微微蜷起,像隻慵懶的貓兒,這幕恬靜畫麵讓聶行風浮想聯翩。

工作,順便欣賞美男休憩,果然是賞心悅目的一件事。可惜好景不長,寂靜中,張玄突然睜開眼睛,聶行風看到他眼瞳裡藍光飛速劃過,秀眉微皺,隨即坐了起來。

「怎麼了?」

「鞠菁菁出事了。」

是剛才半夢半醒中羿跟他用心語聯絡的。兩人法術都不高明,用心語比較耗神,非急事,羿不會以這種方式找他,所以當聽說鞠菁菁出事時,張玄有種不祥的預感。

張玄的直覺一向是好的不靈壞的靈,而且百分百準確,所以,當他們趕到鞠菁菁住的公寓,看到下麵圍著的人群時,他就知道這一次,直覺再次印證了它的準確度。

和聶行風來到鞠菁菁住的樓層,看她家門口拉著黃色警戒線,張玄急忙跑過去;警察想攔住他,看到隨行的聶行風,於是放了行,見此情景,張玄很羨慕地說:「董事長,你真厲害,警局就好像你家開的一樣。」

聶行風苦笑,他也有這種感覺。魏正義就不必說了,警署裡的其他兄弟也好像拿他當舊識一樣,現在就連這種小警察也被傳染了,對著他畢恭畢敬,讓他忍不住懷疑,自己究竟是金融財團的總裁,還是高級督察。

「董事長你來了。」

魏正義正在裡麵做現場勘查,抬頭見聶行風進來,忙上前打招呼。當看到他身後的張玄時,臉色瞬間煞白下來,定在那裡盯著張玄,拚命說服自己現在在作夢,要不就是被董事長的臆症傳染了,出現了幻覺。

被盯得莫名其妙,張玄下意識地摸摸臉頰,轉頭看聶行風,「我臉上有古怪嗎?」

「沒有。」毫無瑕疵的漂亮。

「那就是這家夥撞邪。」

張玄作出結論,把還在那發呆的魏正義推到一邊,走了進去。

魏正義回過神,隨即往旁邊的小警察腳上用力踩下去,尖叫傳來,他點頭。

「會痛,不是作夢。」

房間裡似乎經曆過一場劇烈搏鬥,淩亂不堪,桌上的電腦電視被砸得粉碎,鞠菁菁俯身趴在地上,僵硬慘白的臉頰證實她已經死亡,一灘血跡從她身體下方流出,染滿了周圍的地板,整個空間充斥著血的腥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