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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都不知道嗎?

「喔,抱歉,我沒想到這麼久你還沒洗完。」

「我習慣泡按摩浴,樓上還有浴室,我以為你會去那裡。」

聶行風說著話,不動聲色地將浴巾圍在了腰間走出去,張玄這才戀戀不舍地收回目光,關上浴室門,靠在牆上,心裡突然有些發悶。

剛才被完完全全誘惑了,他居然有種想上前撫摸那具軀體的衝動。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想進一步的去接近對方,同時又有些害怕,可是在怕什麼,他卻不得而知。

矛盾惶恐的感覺,在這一刻緊攫住他的心神。

第四章

第二天,兩人照約定來到嘉淮大學,鞠菁菁在接到他們的電話後,請他們來到自己的宿舍裡。

鞠菁菁是個非常漂亮的女生,個子很高,緊身衣加牛仔褲,更顯出纖細苗條的身段,當她開門迎聶行風和張玄進房間時,兩人都愣住了,不約而同盯住她脖子上係的紅絲巾。

豔麗奪目的紅,跟昨天在金石俱樂部裡看到的那條絲巾異常相似。

「我討厭紅色。」張玄在嘴裡咕噥。

他從不覺得紅色喜慶,那種紅,隻會讓他聯想到血腥,充斥著暴力、殺戮、死亡成分的顏色。

鞠菁菁誤會了兩人的發愣,很顯然,這位美女習慣了被人如此注視,尤其對象還是兩個相當出色的男人。

接過張玄遞來的名片,她笑問:「為什麼現在偵探都長得這麼帥?」

「大家都這麼說。」張玄做出個完美的微笑表情,但隨即後膝被聶行風不動聲色地頂了一下。

「其實我可能幫不了你們什麼,該說的上次跟那個帥哥偵探都說了。」鞠菁菁請兩人坐下,遞上茶,說:「雖然我跟羅琪很要好,不過從沒聽她說有男朋友,我覺得那可能是她吵架時亂說的,羅琪性冷戚,對異性根本不熱衷。」

「性冷感?」張玄想象了一下照片裡羅琪的模樣,那甜甜的笑容怎麼看也不像性冷感吧。

鞠菁菁猶豫了一下,小聲說:「有個秘密,她出事前我從來沒說過。她是石女呀,所以怎麼可能做出跟男朋友私奔這種荒唐事。」

「石女!」出乎意料的答案,張玄很驚訝:「你肯定?」

「這種事我怎麼可能搞錯?我們從中學就是同學了,我有跟警察講過,不過他們聽不進去。」

聶行風問:「你剛才說出事前,難道你認為羅琪已經遭遇不測?」

鞠菁菁眼裡蒙上一層陰霾,「大師說她有劫,讓她深居簡出,她失蹤那天跟我講電話時我還勸她早點回去呢,可她說跟家人吵架,不想回去,一個人在高爾夫球場消磨時間,那時候我就有種不好的感覺,後來就聽說她失蹤了,我很怕,還特意去幫她卜卦,是死相。」

沒想到這些高等學府的學生們也對算卜這麼推崇,聶行風看看張玄,不知道對小神棍來說,這算不算是件好事。

「你們經常去金石俱樂部打高爾夫?」

「是呀,還是VIP會員呢,不過我最近在忙模特兒比賽的事,就再沒去。」

風拂過,將桌上的紙箋吹落在地,鞠菁菁俯身去撿,一條墜子從她衣領下露出來,金色閃閃,竟然又是個棺材飾物。

「你戴的這鏈子也是大師給的?」

吊墜被發現,鞠菁菁有些不好意思。

「是羅琪失蹤後,我去幫她求卦,順便向大師求的,據說隻要隨身攜帶,就能萬事順意,你們是不是覺得信這種迷信說法很可笑?」

「不會啊,很漂亮。」張玄適時地恭維,隨即問:「能告訴我那位大師的名字嗎?我碰巧也是個算卜愛好者,有時間的話,想%e4%ba%b2自去拜訪一下。」

「大師叫木清風,住在郊外,不過他脾氣很怪,不是任何人都見的,要有緣才行。」鞠菁菁把木清風的地址告訴張玄,正是他們昨晚去的那個地方。

「你是從哪聽到有關這位大師的事?」

他昨天在網上查了那麼久也隻查到個皮毛而已,張玄很鬱悶,看來自己的駭客技術尚有待加強。

「是羅琪跟我說的。她出事前一個多月一直神神秘秘的,後來我追問了好幾次,她才告訴我是去木大師那裡。」

羅琪的失蹤跟木清風有什麼關係嗎?不過自己算不出她的行蹤,證明是有人做了手腳,作為修道人,木清風有這麼本事?

「我可以看一下你的墜子嗎?」

鞠菁菁把棺材吊墜摘下來,遞給張玄。精致的飾品,跟那具骸骨上的如出一轍,他想拉開棺蓋,被鞠菁菁攔住了。

「不可以看,是秘密喔。」

聶行風想起骸骨的棺材墜子裡寫的R,心中一動,問:「羅琪也有這樣的墜飾嗎?」

「有呀,也是這種金色的,我就是發現了墜子,追問下才知道了木大師的事,不過她也不肯告訴我在墜子裡麵放了什麼。」

「是不是把願望寫在裡麵,就可以實現?」

「大師沒說,不過應該是這樣,我戴上它後就事事順心,連昨天那麼嚴格的模特兒預賽也通過了,錢沒白花。」

「花錢?」對這個字最敏[gǎn],張玄立刻追問。

「當然要花錢,那樣才能顯誠心。」

「多少錢?」

「大師原本不想給的,我求了好久才買到手,花了五萬。」

「五萬!」張玄大叫。

乖乖,一個小飾物就要五萬,不知道的還以為它是純金的呢,那個叫木清風的家夥在搶劫嗎?

聶行風瞪了張玄一眼,貴是貴了點,但也沒有必要這麼吃驚吧?

「這些你有跟西門雪說過嗎?」

「當然沒有,那家夥一看就是很鐵齒的那種,怎麼會相信這些?你們也千萬不要說出去哦,大師交代過不可以對外人講的。」

西門雪沒向鞠菁菁問算卜的事,看來他是通過彆的路徑查到了木清風,那麼他的突然昏厥是否跟木清風有關?

張玄開始覺得自己的偵探之路任重道遠起來。

又聊了一會兒,鞠菁菁顯然對這兩位英俊男子很有好感,主動說:「我再幫你們聯絡一下羅琪的其他朋友,看能不能問出什麼來。」

她打電話給幾位同學,約好在樓下休息室見麵,不一會兒工夫,同學們都陸續趕到了。徐佑年也來了,他氣質很好,再加上開朗的個性,在校園似乎頗受歡迎,聊天時,不斷有女生過來跟他打招呼。

不論什麼時候,人們對出眾的外貌永遠都沒有抵抗力,這給張玄的詢問提供了很大方便,大家問一答十,氣氛熱烈,不過可惜,沒有什麼值得追查的線索,西門雪是個好偵探,該查的他都查過了,巨細靡遺地寫在資料裡。

正聊著,有位女生從休息室門前經過,看到他們,立刻停住腳步,走進來,拉過一把椅子,在徐佑年旁邊坐下,笑著問:「你們湊在一起,在聊什麼?」

徐佑年臉色突然有些難看,沒有回話,鞠菁菁很有眼色地打圓場,把張玄和聶行風介紹給她,又說:「她叫衛小惠,跟羅琪同是音樂社的社員,小提琴拉得很棒。」

張玄卻愣住了,他發現衛小惠正是昨晚出現在木家門口的那位女生,不過衛小惠似乎沒有認出他們,向他們淡淡點了個頭,算是打了招呼,注意力很明顯的都放在徐佑年身上。

衛小惠個子不高,有一點點胖,長相不算出眾,雖然衣著看起來價格不菲,不過穿在她身上,因為搭配不協調,給人一種很可惜的感覺,香水也噴得濃了些,看得出,她並不太懂得怎麼打扮自己。

張玄本來跟徐佑年並肩坐著,由於衛小惠硬擠進來,他不得不把椅子儘量往旁邊移動,一種怪異的氣息隨之傳來,他皺了下眉,並非陰氣,但絕對不是他喜歡的感覺,還好,氣味很快消失了,被甜甜的香水味掩蓋了下去。

誤會了張玄的皺眉,徐佑年向他抱歉的笑笑,張玄回笑,對徐佑年的處境深表同情——果然,有時候長得帥也是件很麻煩的事啊。⌒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聽了鞠菁菁的解釋,衛小惠奇怪地問:「上次警察不是都來調查過了嗎?為什麼又來查?」

「想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留下。」張玄回答。

「就算有,也不會在校園裡,羅琪家世很好,也許你們該往那方麵查。」

衛小惠說得很誠懇,但張玄總覺得話裡有些酸味,他看了女生一眼,的確,跟羅琪和鞠菁菁相比,衛小惠實在是太平凡了。

「抱歉,我還有事,先走了。」

打斷他們的話,徐佑年匆匆告辭離開。他整個人看起來似乎很慌亂,連搭在椅子上的外衣都忘了拿,鞠菁菁拿起來追上去給他,兩人都身材高挑,俊男美女站在一起,分外亮眼。

「他們看起來很般配啊,是情侶嗎?」看著衛小惠,張玄意有所指。

衛小惠臉色立刻陰了下來,其他同學笑道:「才不是,追菁菁的人有很多。」

又閒聊一會兒,見問不出什麼,兩人告辭出來,順著校園的綠蔭路走著,聶行風笑道:「看得出衛小惠很喜歡徐佑年,不過可能沒結果吧。」

他總感覺徐佑年好像很怕衛小惠,當一個男人畏懼女人如洪水猛獸時,那就證明,衛小惠真的一點兒希望都沒有。

張玄沒回話,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聶行風打住了玩笑,神色鄭重起來,「怎麼了?」

「剛才衛小惠給我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那是種無法解釋的怪異氣場,張玄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是什麼。有關衛小惠的事,西門雪在資料上也沒有太多記錄,似乎隻有成績優秀,跟羅琪交集不多之類的話。

「你不會說她是鬼吧?」聶行風逗他。

一對藍光立刻閃過來,張玄冷笑:「董事長,你不會認為身為天師門下弟子,我連人跟鬼都分不清?」

好好,小看正宗天師傳人,是他不對,聶行風偃旗息鼓地抬起雙手,證明自己有錯,然後聰明地轉移話題。

「為什麼衛小惠也知道木清風的家?她又想求什麼?」

「如果是她的話,可能想求的就比較多了。」

家世一般、身材一般、長相一般,要想包裝自己得需很大精力吧?張玄沒在意這個問題,他現在很沮喪,高爾夫球場那具骸骨不是羅琪,身為石女,她根本不可能懷孕,也就是說自己想兩點連成一線,多挖掘出線索的想法落空了。

「那,那條紅絲巾你怎麼看?鞠菁菁那麼湊巧也有一條。」

「今年流行紅色。」

雖然這麼說,不過想起那條鮮紅絲巾,聶行風就有些不舒服,似乎那是道索引,在透過豔紅顏色向他訴說著什麼。

可是,就算俱樂部的那條絲巾是羅琪留下的,也不能說明什麼,羅琪是在離開俱樂部後出的事,而且,他們也知道那具骸骨不是羅琪了,不是嗎?

「我永遠搞不懂女生的想法。」半天,張玄嘟囔:「數九寒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