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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當聽不到,不過這句話不敢明說。

「那裡果然有問題,董事長你以後不要再去了,你命格極陰,罡氣又重,是精怪們最喜歡的體質。」

對於張玄的擔心,聶行風有些不以為然。他一直去那裡打高爾夫,也沒出現過什麼狀況,反而是在跟張玄認識後,各種怪事麻煩層出不窮,不過……看看張玄,他心中暗想,如果再讓他選一次,他還是會毫不猶豫選擇有張玄陪伴的生活。

張玄除了財運外,運氣一向很好,在網上查尋飾品時無意中看到有人提到棺材墜飾,據說有緣人可以從郊外一位術士那裡求到,上麵沒說地址,不過張玄從描述中猜到了大致地點,合上電腦,對聶行風說:「董事長,我要去趟郊外。」

「我跟你一起去。」有種直覺,這起失蹤案不簡單,聶行風不放心張玄獨自麵對。

張玄看了他一眼,正琢磨著感謝的話,聶行風已拿起鑰匙走出去。

「客套話就不用說了,好假。」

「我還什麼都沒說呢。」

「你眼睛說了。」

「睚眥必報的招財貓!」

張玄本來還想叫上羿一起去,在尋人方麵動物的直覺比較靈敏,誰知小蝙蝠受了刺激,蹲在牆角搞自閉,不管他怎麼叫愣是不回應。

「究竟是什麼讓羿激動成那個樣子?」在去郊外的路上,聶行風問。

「鬼知道。」

養了個式神還動不動給他搞自閉,還不如董事長呢,不管發生什麼事,都絕對在他身邊。

到達郊外已經是傍晚,轎車在附近街道徘徊尋找,等找到時,天已完全暗了下來。張玄讓聶行風把車停在遠處,從車裡望去,沉沉夜色下,一棟很不起眼的宅院呈現在前方,宅院兩側都是空地,令房子更顯得空靜,正如照片上照的那樣,庭院寬闊,暗紅大門,門旁有棵歪脖槐樹,枝杈繁茂,擋住了大門一角。聶行風皺皺眉,很不情願地看到有些浮遊物在大門前後穿梭不定,他心頭寒了一下。

「那個位叫死位,以槐樹為引,遊魂野鬼很容易被招惹來,然後被引入死位,在庭院裡徘徊不走,導致這裡陰氣極盛。」張玄嘟囔完,看聶行風,很奇怪地問:「董事長,你乾嘛用這種崇拜的眼神看我?」

「這種眼神叫驚訝。」

「驚訝也沒必要吧,都跟你說做天師也要講天分,而我天生就是吃這行飯的。」張玄跳下車,「走,去會會這裡的主人,問問他為什麼故意把庭院弄得這麼陰氣衝天。」

兩人走過去,卻看到有個長發女子正在門前用力拍門閂,夜色太暗,這裡又極陰,剛才他們在車上竟沒發現有人在。

「我要見大師,為什麼她們都可以見,偏偏我不行?」女子氣憤地質問。

門對麵有人淡淡說:「你跟她們不同,沒必要來。」

「可我都來好幾次了,論誠心,也足夠了吧。」

「與誠無關,你不屬於這裡。」淡薄的回應,跟女生的焦躁形成鮮明對比。

女生還要再反駁,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忙掉頭匆匆離去,似乎不想讓彆人看到她來這裡。

張玄奇怪地看她遠去的背影,「我頭次見算命問卜還要這麼躲躲藏藏的。」

「這也算是隱私。」

見女子被拒,聶行風對他們能否順利登門不抱多大希望,那些徘徊在附近的陰魂隨著他們的靠近自動散去,有幾個不知死活地想留下,被張玄淩空指訣彈出,立刻閃沒影了。

大門後悄無聲息,張玄重新拍門,還沒等說話,就聽裡麵有人說:「不管你們有什麼事,請正午來。」聲音平淡,是剛才那個男子。

「有人命關天的急事,能不能通融一下?」

「這是規矩,請包涵。」

「可是……」

話沒說完,就聽裡麵腳步聲走遠,人家根本不聽他囉嗦。

「好囂張!」

被徹底無視,張玄氣得重重哼了一聲,看看旁邊圍牆,不是很高,真想直接跳進去找人,看出他的意圖,聶行風忙拉住他。

「我們可以明天再來,反正已經知道地方了。」

出師未捷,往回走的路上,張玄給左天打電話,問起西門雪暈倒的事,左天說他也不太清楚,隻知道西門雪現在住在聖安醫院的加護病房裡。張玄放下電話,看看在身旁開車的聶行風,聶行風二話不說,把車轉到去醫院的方向。

「董事長,你怎麼知道我想去看西門雪?真像我……」

「打住,我可不想做你肚子裡的蛔蟲。」

「嘿嘿,我隻是想說我們心有靈犀。」

聶行風真算是聖安醫院的常客了,當聽他說想探望西門雪,護士小姐很熱情地告訴了他們病房號。

西門雪還在昏迷中,在旁邊護理他的是一位年輕男子,他自稱西門霆,是西門雪的堂弟,羅琪的案子原本就是他們跟的。

「西門雪是男的?」當看到躺在病床上的英俊男子時,張玄叫起來。

聶行風瞪了他一眼,「西門雪警校畢業,曾三次蟬聯全國男子武術大賽冠軍,你說他是男是女?」

「哇塞,董事長你真博學多聞。」張玄一臉崇拜地看他。

不是他博學多聞,而是西門家族太出名,混偵探社可以不知道西門雪大名的,也隻有這個神經超粗壯的神棍吧。

「所以,大哥這次中招對我們來講都很意外,對方一定是高手,才會輕易得手,什麼詛咒,我才不信!」聽了張玄自報家門後,西門霆憤憤不平地說。

「詛咒?」聶行風問。

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西門霆不再答話,顯然關係到西門家族的聲譽,他不想多說。

聶行風看了一眼處於昏迷狀態中的西門雪,說:「我想,作為一名合格的偵探,最重要的不是麵子,而是揭破實情,讓真相早點浮出水麵,如果西門雪有意識的話,他一定會說出曾發生過什麼,不讓我們重蹈覆轍。」

招財貓不愧是總裁,話說得超漂亮!

張玄的藍眸不斷瞟聶行風,繼續崇拜中,聶行風看到了他的「眉目傳情」,不過在外人麵前,隻能當不知道。

果然,聽了聶行風的這番話,西門霆沉默下來。他年輕氣盛,在思慮和處事上跟聶行風差太遠,幾句話就被打動了。

「其實這件事從一開始就很詭異,到後來大哥不讓我再繼續跟,說會很危險,我想他一定是感覺到了什麼。」

接到案子後,怪事逐漸發生,諸如恐嚇信,刹車失靈等意外,不過這些對他們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了,根本沒放在心上,可恐怖的是,西門雪在一周前突然開始咯血,身上還不斷出現各種青紫瘀傷。那晚他獨自離家,西門霆想跟隨,被他攔住了,當時西門雪臉色很難看,直說「他們又來了,不能讓他們得逞」的話,之後,有行人發現他昏厥在路邊,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既然懷疑是詛咒,有沒有請高人來看?」

「有啊,可是一點兒效果都沒有,都是些騙人的家夥,我猜大哥是中毒,這幾天請專家會診,看能不能查出是什麼毒素。」

張玄走上前,探手扣住西門雪的脈搏,冰冷的感覺,三魂七魄都散了,生命在無形中一點點消失。咯血是魂魄漸散的征兆,當全部散掉後,他就變成這種行屍走肉,這種咒在道術上稱散魂,至於瘀傷,張玄暫時還想不出,不過肯定也是某種人為的咒言。┆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聶行風又安慰了西門霆幾句,告辭離開,走出病房沒多遠,西門霆突然跑出來,叫住他們,把一個小飾物遞過來。

「對了,這個是大哥昏迷後我在他房間的垃圾桶裡撿到的,你們看看它跟這件案子有沒有關係?」

昏慘慘的燈光下,一個暗紅色棺材飾物在西門霆指間來回晃動,鏈子是墨色的,隨著晃動搖曳出一絲詭異的亮。

張玄接了過來,飾物形狀跟在骸骨上發現的那個很像,不過是木製的。他撥開櫃蓋,裡麵中空,內裡鐫有一些圖騰,古怪的紋理,像是某種符咒,可惜他學藝不精,看不懂,隻覺有種冷森的感覺,透過木棺傳達給他。

想留下來慢慢研究,聶行風卻拿了過去,看過後還給西門霆,說:「像是護身符,你拿在身邊,也許可以保佑到你。」

西門霆眼中明顯流露出不信的神色,不過沒說什麼。和他告辭後,出了醫院,張玄埋怨聶行風,「你乾嘛還回去?那東西陰森森的,西門霆留著說不定會出事。」

「是嗎?我沒有感覺到陰森。」聶行風奇怪地看他,「你有異常感覺?」

「反正不太舒服。」

張玄覺得聶行風感覺不出怪異很正常,他身上罡氣很足,壓製了原本至陰的體質,不過他可不覺得那棺材是好東西,否則西門雪就不會扔掉了。

「好餓。」回家的途中,張玄說。

好好的一個周末被湖中骸骨還有女生走失案攪和得亂七八糟,折騰了一天,他還沒好好吃頓飯呢。

自己做飯的念頭早拋得乾乾淨淨,張玄打電話給羿,讓它訂餐。這幾天他下班晚的話,都會讓羿在各家飯店訂餐,反正招財貓說了,費用從他帳戶上扣,能免費享用的服務不用白不用;羿在接待送餐快遞方麵也很熟練了,短時間內的變身它還可以勉強應付。

「董事長,今晚將就一下,下次我煮麵給你吃。」打完電話,張玄很抱歉地對聶行風說。

聶行風倒無所謂,不過張玄跟羿之間用電話聯絡的做法讓他覺得很好笑,這對不愧為拍檔,法術都是半斤八兩。

回到家,羿訂的料理已經送到,是壽司大拚盤外加味噌湯,羿還不忘給自己要了一小瓶清酒,吊在牆上自酌。

吃著飯,張玄說:「很晚了,董事長你今晚就住在這吧,臥室那麼多,隨你選。」

聶行風同意了,折騰了一天,他也感覺有些累,吃完飯,到以前自己住的那間臥室取了睡衣去洗澡。

張玄住進來後,因為房間很多,所以他的東西都沒搬走,維持原狀,關鍵時刻倒提供了許多便利。

張玄回臥室看了會電視,然後拿起睡衣去浴室。

浴室裡亮著燈,他以為聶行風離開時忘了關,誰知推門進去,就看到聶行風正站在外間的更衣室裡,因為他的突然闖入愣在那裡,手上拿了條毛巾,身上很完美的……一絲不掛。

哪舍得放過如此誘人的美男出浴圖,張玄的眼神在聶行風身上飛快上下掃描了數遍。

強健精乾的身軀,在朦朧霧氣中透著淡淡光澤,是誘惑,但更多的是強悍,心跳在瞬間慢了半拍,他情不自禁咽了口唾沫。

「張玄!」

被毫無顧忌地緊盯,聶行風有些尷尬,想拿毛巾遮擋,又覺得同是男性,那樣做未免太小題大做,可是真要坦然相對,他又覺得力不從心,小神棍的眼神實在太露骨了,冒冒失失的家夥,難道連最基本的敲門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