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詳儘的程度,眼裡的星星閃得比店裡的裝飾彩燈還亮,就希望這位漂亮的小帥哥能給自己多加幾分印象值。

回到家,張玄把那盒酒心巧克力當獎勵品送給了羿,他看出這隻小動物對酒精沒什麼免疫力,果然,羿歡天喜地的接過了禮物。

聶行風下廚做飯,張玄坐在沙發上,看著他的背影歎氣:「董事長,習慣了你一日三餐的照料,你走了後,我可怎麼辦啊?」

聶行風轉過頭,四目相對。

『我留下來給你做飯,或者,你去我那裡住好了!』盯著聶行風,張玄好希望他這麼說。

『如果你想吃,以後我可以天天做給你吃。』心跳了跳,聶行風幾乎照張玄的想法%e8%84%b1口說出。

「其實啊,老大,你不用這麼擔心啦!彆看我是蝙蝠,其實我也很會做飯的喔,雖然做得可能不如董事長好,但絕對毒不死人。作為式神,這點兒忙我還是能幫上的。」

四目凝視的空間裡很不和諧的多了隻小蝙蝠,拍著翅膀毛遂自薦。

Game Over。

短暫的寂靜後,聶行風轉身做菜,張玄轉身看電視,莫名其妙被忽視,羿奇怪地撓撓頭,口中嚼著巧克力,判定——人類,果然是最難以理喻的動物。

第八章

晚間新聞裡播出了馮勇出事的消息,結論為舞台安全措施欠缺,導致事故發生,又囉嗦了一大堆防患整備的話,整體來說,這起事故被當作意外處理了。

「會不會是顧子朝做的?他今天這麼開心,說不定是看到了馮勇出事的消息。」

馮勇剛要脅完顧子朝,緊接著就意外身亡,怎麼看都不像是偶然,不過僅僅因為玩GAY吧的把柄被捉到就殺人,又有些匪夷所思。

張玄打電話給喜悅來,讓他幫忙查一下馮勇事故前的經曆,喜悅來嘟囔著事故不歸重案組管,要查很麻煩等等,不過還是屈服於張玄的欠帳下,不情願的答應下來。

張玄接著又打電話給秦家,秦照很冷淡地告訴他許可真的精神狀況很糟糕,無法跟人交談,又說他已支付了酬金,跟偵探社的交易已完結,請張玄不要再打擾他。

討了個沒趣,張玄放下電話,派羿去秦家做監視。秦照話的可信程度有待商榷,關鍵時刻還是讓式神出馬吧。

「雖然馮勇出事時顧子朝不在現場,不過他最有殺人動機……」

「也許是催眠殺人,心理醫生攻讀催眠術的不少,顧子朝智商那麼高,一定也會……」

「咦,資料說顧子朝在大學沒有選修催眠耶,不過他去美國留學五年,也許是在那裡學的。該死,整篇都是專業英文術語,看不懂……」

張玄一邊翻找資料一邊自言自語,最後終於忍不住了,轉頭看聶行風,後者正在看肥皂劇,對他的嘟囔視而不見。

「董事長你太過分了,我幫你查線索,你卻在那裡悠閒自得地看電視!」

被吼,聶行風回過了神,盯著張玄直看。張玄被看得莫名其妙,摸摸臉頰,又轉頭看鏡子。臉上很乾淨嘛,招財貓在看什麼?

「讓我看一下你昨天查的顧子朝的資料。」

「你不是都看過了嗎?」張玄把舊資料調出來,「除了幾張曖昧照片外,什麼都沒有啦,否則我早跟馮勇一樣,去搞要脅了。」

聶行風不答話,隻是來回轉著滑鼠,盯著螢幕不知在想什麼。張玄覺得無聊,打了個哈欠,靠到他肩上,開始打瞌睡。

「張玄,我找出問題所在了!」

「噢……」

問題沒有瞌睡重要,張玄隨意哼了一聲,隨即就覺身子一晃,聶行風移開肩頭,失去支撐,張玄一頭栽進了他懷裡。

「董事長你搞什麼!」

瞌睡蟲瞬間被摔飛了,張玄睜開眼大吼,聶行風笑著拉他起來。

「彆鬨,你看這兩張照片是不是有問題?」

「問題?」

張玄好奇地看了看並列在螢幕上的兩張照片,一張好像是在中心廣場,另一張是那間糖果屋,他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有什麼問題。

「沒有耶,你在玩眼力遊戲嗎?」

「看這裡。」

聶行風指指照片裡糖果屋門麵的一側、商場進口處的落地電子鐘,又指指另一張照片的右下角,那張是從交通監視器裡抓拍的,下方有時間顯示,張玄對比著看了一會兒,突然「啊!」的一聲叫起來。

「怎麼會這樣!」

電子鐘的顯示雖然模糊,但仍可看出大致的日期時間,跟廣場的那張相差了不過十幾分鐘,從兩地相隔的距離來看,顧子朝不可能同時出現在兩個不同的地方。

「他會法術?輕功?瞬間移動?」

「我更傾向於——這是兩個不同的人。」

之前張玄查資料時,聶行風就覺得有哪裡不對,不過又看不出不對的地方,現在才發現,原來是自己疏忽了時間。

「顧子朝有雙胞胎兄弟?」

張玄立刻上網搜尋,但很遺憾,找不到任何相關資料,忙又拿出放在顧子朝身上的監聽器,倒回去細聽,可惜從頭到尾,除了沙沙聲外,什麼都聽不到。

「那該死的家夥換衣服了!」

真是得不償失,自己剛領來的新器材,還沒派上用場就壽終正寢,張玄氣得皺緊眉頭,預料到自己將被老板狠K的命運。

「也許我們早注意顧子朝的話,馮勇就不會死了。」聶行風說。

「你也認為馮勇的死與顧子朝有關?」

「是我疏忽了,馮勇要脅顧子朝的絕不是色的照片。」

跟顧子朝的幾次接觸,聶行風認為他不是一個因為怕隱私暴露而殺人的人,更何況顧子朝一直對張玄抱有莫大的興趣,如果他真對GAY的傳聞諱莫如深的話,不會那麼不檢點,他殺人是因為其他理由。

「那些不是色的照片的話,會是什麼?」

「他……殺人的證據。」

「殺人!」

手機鈴聲打斷兩人的對話,是喜悅來的來電,他告訴張玄剛查到的內容。

馮勇昨天上午一直在公司,下午曾去找過顧子朝,在他辦公室待了近一小時,晚上又跟朋友喝酒到淩晨才散。負責案子的警員說宿醉是馮勇墜樓的一個重要原因,因為這是意外事故,所以警方沒有向顧子朝做例行訊問。

「即使問了,顧子朝也有理由搪塞。」收線後,張玄恨恨道。

聶行風翻看著張玄剛才查到的英文網站,他看得很快,上麵的詞彙又太複雜,張玄跟不上,隻好問:「你查什麼?」*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顧子朝在留學期間沒有攻讀過催眠專科,不過他有一位導師是專門研究催眠學的專家,我看的是他的網頁講座。」

「上麵有沒有說,催眠真的能殺人?」

「催眠在某種程度上可以控製人的思維行動,尤其是當被催眠的人感到自身將麵臨某種危險或脅迫時,他的反應會愈加強烈,隻要催眠師在某個特定環境或某種刺激下,引發被催眠人的被害妄想時,他就會無意識地做出傷害,或自害的行為。」聶行風讀著網頁上的語句,給張玄做了解釋。

「就像電視裡常演的用搖鈴催眠一樣,隻不過顧子朝用的是電話鈴聲,還是許可真的電話,所以,當馮勇接到許可真的電話後,被催眠的記憶陷入瘋狂,導致失足墜樓。」

這招好毒,而且萬無一失,許可真肯定會給馮勇打電話的,所以,馮勇的死亡不過是遲早的問題,而且,不在現場的顧子朝永遠都不會被懷疑到。

「可誰能證明這一切是顧子朝做的?」張玄苦惱地抓抓頭發,「馮勇出事前徹夜狂歡過,墜樓時還在講電話,這些都足以構成一個完美的死亡原因了。董事長,如果你說不出顧子朝的殺人動機,彆說警察,就是我,也很難相信他是凶手,他同時出現在不同地方的照片說明不了什麼問題。」

「其實,那天在顧子朝辦公室裡受傷暈倒或者死亡的另有其人,一個跟顧子朝長相極度相似的人。」

正因為是在顧子朝的辦公室裡,他又聽到顧子朝的呼救,所以,當看到一個跟顧子朝相似的人躺倒在地時,就很自然地認為是他。不過上次聶行風去查線索,顧子朝帶給他的那種特殊味道讓他想起自己被擊暈時曾聞到的氣味,同樣的感覺,還有導致自己暈眩的力量,都來源於這個心理醫生,和那件銀器。

「你的意思是——根本沒人搶劫行凶?那當時暈倒的那個人不是顧子朝的話,又是誰?他現在人呢?」

聶行風沒說話,不過陰鬱的表情讓張玄似乎想到了什麼,半晌,他說:「你不要告訴我,那具被破壞得完美無缺的屍體是顧子朝的手筆?他在運屍時被馮勇拍了照,並以此要脅?」

「你也這麼想,證明我的推想沒錯。」

馮勇曾對許可真說有去跟蹤顧子朝,卻沒拍到色的照,也許他無意中拍下了顧子朝去棄屍的照片,隻是當時他沒有在意,直到電視報導案情,現場出現了裝屍的皮箱,他才聯想到顧子朝有古怪,所以去要脅。

「等等,等等……」思緒被聶行風帶得有些混亂,張玄搖著手,說:「如果顧子朝是加害人的話,那受害者又是誰?警察為什麼在現場查不到其他人的指紋?顧子朝怎麼做,才能瞞過警犬的嗅覺?最最重要的,他為什麼要殺人?」

「……我不知道,不過,我相信自己的直覺。」

麵對求知欲如此旺盛的張玄,聶行風覺得自己無法解釋清楚真是一種罪過。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顧子朝絕對跟所有的事件%e8%84%b1離不了乾係。事發後他的歇斯底裡,他身上的古怪氣息,還有他的汽車輪胎槽裡的細沙,那可能是棄屍沉海時不小心沾上的,這些都是破綻,而且,處理屍體不管做得有多隱秘,肯定會有蛛絲馬跡留下,如果能申請到搜查令的話,那就好辦了。

「你以為警局是你家開的,說申請搜查令就能申請到?再說,這些都是你的推想,那個碎屍案可能隻是湊巧發生,跟顧子朝完全沒關係。」張玄對聶行風的說法嗤之以鼻。

聶行風沒在意,隻是笑嘻嘻看他,「如果我們能找出證據來,那結果就不一樣了。」

背後寒流刮過,張玄警覺地跟他對視,「找證據就找證據,你乾嘛用這種眼神看我?」

「我記得,你好像有跟他說過明晚去赴約?」

「我隻是說說而已,鬼才跟他赴約……」話題半路打住,張玄隨即一口否決:「你彆指望利用我出賣色相纏住他時去做調查!要查大家一起去查!」

他的心思這麼容易被看穿嗎?還是……他們之間有著某種心有靈犀的通透?

聶行風笑了,看著這張因為不忿而透出緋紅的臉龐,他悠悠道:「要不,你來想個更可行的辦法?」

素衣素發的冷清少年,麵容纖細雋冷,眼簾淡淡垂下,遮住裡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