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6頁(1 / 1)

侯門毒妃 真愛未涼 4233 字 3個月前

玉顏的身體,本就因為那天晚上安寧的折磨,沒有痊愈,此刻,無疑是雪上加霜。

“朕說了滾,你們聾了嗎?滾,給朕滾。”蒼翟麵容猙獰著,整個人,好似怒極了的雄獅,隻要一旦有人靠近,他便會朝人伸鋒利的爪子。

詹玉顏強忍著身上的痛,以及額頭上不斷流下的血給她帶來的恐懼,看著蒼翟,這是她從來沒有見到過的皇上,怎麼會這樣?

“皇上……”詹玉顏楚楚可憐的喚出聲來,朝著蒼翟伸出手,似乎想得到他的憐惜,又或者是希望能夠將他喚回正常。

“你是誰?”蒼翟繼續怒吼著,說出的話,卻是讓詹玉顏臉色赫然僵住。

詹玉顏不可思議的看著蒼翟,她是誰?皇上竟然會問她是誰?“皇上……奴婢……奴婢是玉顏啊,皇上,您說過,要冊封玉顏為貴妃的……”

“貴妃?什麼貴妃?朕的皇後呢?去,去替朕將皇後找過來,讓她帶上小公主一起速速來見朕。”蒼翟吩咐道。

“皇上……”詹玉顏此刻倒也沒有心思去顧忌身上的痛,以及額上的傷了,她現在最想弄清楚的就是皇上此刻為什麼會忘記了她,尤其是忘記了他所給的承諾。

“玉顏姑娘,你還是先離開吧,皇上這些時日性情大變,一天之中,時常這樣神誌不清的,就連太醫也束手無策,你還是走吧,不然,皇上再傷到玉顏姑娘,就不好了。”一直在一旁沉默著看著這出好戲的銅爵開口道。

性情大變?對,她是聽聞過皇上這些時日,心情有變,卻沒有想到,變得這般徹底,甚至忘記了要冊封她為貴妃的事情,不,怎麼能忘?她不容許他忘記這件事情。

幾乎是下意識的,詹玉顏努力從地上站起來,拖著那被傷了的%e8%85%bf,急切的向前爬,想要抓住蒼翟,“皇上,你再想想,你答應過玉顏的,要冊封玉顏為貴妃的,你再想想,你一定會想起來的。”

“你胡說,朕,不可能背叛皇後,朕的心中隻有皇後,又怎會冊封其他的妃子?”蒼翟堅定的道,看著詹玉顏此刻的模樣,眼神冰冷如霜,自從將詹玉顏安置到禦書房,在他的身邊伺候的那一刻起,詹玉顏就已經是一顆棋子了,她的存在,是為了讓所有人相信他這個皇帝移情彆戀,造就帝後二人的矛盾,並使之激化,他的目的,一步一步的達到了,二次,詹玉顏的身上,又肩負著其他的使命。

而至於是什麼使命……想到什麼,蒼翟的眼底隱隱有讓人難以察覺的詭譎一閃而過,快速的隱沒。

“皇上,安寧已經死了,皇後已經殯天了,你快清醒清醒啊,皇上,你還有玉顏在你身旁,玉顏不怕你性情大變,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玉顏都會陪在皇上的身旁,皇上,你還有我啊,還有我啊……”詹玉顏撕心裂肺的吼著,字字句句,都滿是真切,這個時候,她一定要爭取,安寧已經死了,她就不信,她還鬥不過一個死人。

隻是,她的話剛說完,蒼翟便好似被徹底的刺激到了一般,高大的身軀,猛地上前,敏捷的身影,僅僅是在那一秒之間,便已經到了詹玉顏的身旁,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皇上……”詹玉顏抬眼看著蒼翟,如果不是他此刻駭人的神色,或許,她還會高興,近距離的麵對著蒼翟,她更是感覺到一股不安將她包圍著。

果然,她的不安,並不是空%e7%a9%b4來風,下一瞬,詹玉顏的整個人便被蒼翟給一把提了起來,不是抓著衣衫,那隻大掌,緊緊握住的是她的咽喉。

詹玉顏在蒼翟的手中,好似根本就沒有反抗的力道,蒼翟俊美的臉上,鍍上了一層笑意,美得不可方物,卻又好似那地獄走出來的暗夜修羅,讓人隱隱感覺到那死亡襲來的氣息。.詹玉顏渾身劃過一抹顫栗,看著蒼翟嘴角勾起的冷意越來越濃,那雙利眼之中,激射而出的光芒,讓詹玉顏突然意識到什麼,下意識的叫出聲來,“不……”

隻是,她的這個一個“不”字,卻是叫得支離破碎,也正是在這個時候,蒼翟的手一揮,好似他手中拿著的不過是一張薄如蟬翼的紙,隨著他的動作,那一張“紙”%e8%84%b1離了他的手,一個完美的弧度,重重的撞擊在一旁的桌子上,轟的一聲,桌子應聲而裂,而隨著破裂的桌子,詹玉顏的身體,也狠狠的掉在了地上。

“啊……”詹玉顏淒聲痛呼,渾身的骨頭幾乎都要散架了,無法形容那種痛,她嘗試著稍微動了一下`身子,這不動尚且是身處地獄了,這一動,詹玉顏更是承受不住。

“皇後沒死,誰說皇後死了?朕的小公主也還活得好好的,誰敢詛咒她們母女死了?誰敢再如此說,朕便誅他的九重生之模擬遊戲族!”蒼翟厲聲宣告到,隨即哈哈的大笑出聲,這笑聲在房間裡回蕩,傳出房外,聽見的人,也禁不住心裡打了個寒顫。

詹玉顏看著蒼翟,腦中隻浮現出兩個字,“瘋了”!皇上定是瘋了!

“救……救命……”詹玉顏艱難的呢喃著,現在,她便是有心向蒼翟表明她對他的堅持,她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她擔心,自己再在這個房間待下去,下一刻就沒了性命也說不定。

蒼翟給銅爵使了個眼色,他不介意讓詹玉顏去見閻王,不過,留著詹玉顏,他還有很大的用處。

銅爵立即意會,立即將門打開,朝著外麵的宮人道,“快,快傳太醫!”

外麵的宮人微微愣了一下,立即撒%e8%85%bf就朝著外麵跑去,而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一張不起眼的臉抬了抬,隨著眾人忙碌起來。

“你們幾個,快些將玉顏姑娘抬出去,彆觸怒了皇上。”

在銅爵的指揮下,幾個細心的宮女太監進了房間,看到房間的一切,他們都傻了眼,這……這房間中的混亂,怕是經過一番激戰啊,方才房間內的一切,他們都隱隱聽著,可是,看到此刻的畫麵,他們才真正的意識到,方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救命,瘋了……”詹玉顏口中依舊呢喃著,幾個宮女順著聲音,走到詹玉顏的身邊,看到她此刻如一個殘破的布偶一般,那彎折著的手腳,幾乎讓人懷疑那會是完好無損的。

尤其是滿臉的鮮血,若不是方才銅爵侍衛指明了她是誰,怕是無人認得這個人便是詹玉顏啊。

宮人將詹玉顏帶了下去,雖然很小心翼翼,但是,一路上,都伴隨著詹玉顏痛苦的呻[yín]聲,房間內,蒼翟瘋狂的大笑聲依舊持續著,整個禦書房的周圍,都陷入一種詭異的氛圍中,許多人,都暗自在心中猜測著,皇上到底是怎麼了。

不久之後,皇宮中所流傳的消息,便給了這些人答案。

瘋了,皇上瘋了!

這個消息震撼了所有人,許多人不信,可是,當時%e4%ba%b2眼看著玉顏姑娘被狼狽的抬出禦書房的人,都證明了這一切,傳聞似乎是真的,不然,皇上怎麼會將未來的貴妃娘娘打得幾乎是掉了半條命?

詹玉顏心中祈禱著,她額上的傷不要有什麼大礙,可是,老天爺似乎沒有聽見她的禱告,太醫查看了傷口,稍微做了處理,可是,卻已然斷言,那裡必定會留下疤痕,因為,那傷口,確實是太深太大了。

詹玉顏如遭雷擊,她沒有想到,自己今日努力撐著還未痊愈的身體,去見皇上,心想著該催促皇上早日將她貴妃的名分給坐實了,可是,事與願違,她竟然落得了如此下場。

“啊……”詹玉顏緊咬著牙,痛苦的呼喊,毀容?不僅僅是毀容啊!毀的或許是她潛心的計劃!

“玉顏姑娘,你休要太傷心了。”女子的聲音傳來,有些熟悉,詹玉顏看著坐在床邊的人,此刻,太醫都已經離開了,而這女子不是彆人,正好是曾經將她引到蒼翟身邊的那個侍茶的宮女。⊿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可是,也對,如果是奴婢的話,奴婢也會傷心的,都怪皇上,皇上怎能如此不憐香惜玉呢?”那宮女緊皺著眉峰,握住詹玉顏的手,關切的道,目光閃爍著,欲言又止,但沉%e5%90%9f片刻,還是開口道,“玉顏姑娘,奴婢方才聽外麵的人說……說皇上他瘋了……這……”

“對,他瘋了,他就是瘋了!”詹玉顏素來都是鎮定內斂的,可是,這接連發生的事情,饒是再怎麼鎮定內斂,也怕是給磨平了,一想到自己所受的這一切,以及方才蒼翟的可怕,她的眼神之中,便隻有驚恐,口中不斷喃喃,“瘋了,他瘋了!”

那宮女將詹玉顏的恐懼看在眼裡,心中明了,那傳聞應該是真的吧!

“玉顏姑娘,皇上先前還宣布了,會儘快冊封姑娘為貴妃,可現在怕是……”宮女說到此,倏然停住,小心翼翼的留意著詹玉顏的神色,瞧見她的臉色變了變,故作歎息的繼續道,“皇上雖然因為皇後娘娘的嫉妒與大不敬而憤怒,將皇後娘娘給趕走,可是,終歸是有夫妻情誼在的,這皇後娘娘一死,對皇上的打擊,還真是不小,看來,皇上終究還是愛著皇後娘娘的。.”

愛著又如何?畢竟人都已經死了,不過,她倒是可以利用這一點,來刺激詹玉顏,畢竟,多一個人和皇上站在敵對麵上,對主子,對他們都是有利的,不是嗎?

“該死的安寧!”詹玉顏咬牙切齒的低咒出聲,麵容異常的猙獰。

“玉顏姑娘,你該恨的人,不該是死了的人啊。”宮女喃喃道。

“你什麼意思?”詹玉顏防備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宮女,眉心緊皺著質問。

宮女神色頓時慌亂了起來,忙不迭的道,“玉顏姑娘,奴婢隻是替玉顏姑娘抱不平罷了,在奴婢的心裡,奴婢是將玉顏姑娘當成貴妃娘娘看待的啊。”

“哼,貴妃娘娘,你放心,隻要我詹玉顏還活著,彆說是貴妃娘娘的位置,皇後之位,我也是勢在必得。”詹玉顏堅定的開口,便是此刻,也不願就此服輸。

那宮女斂了斂眉,卻沒有多說什麼,借口還有事情未做完,便離開,等到她走出房間之後,那張原本溢滿了關切的臉上,此刻卻是揚起了一抹冷笑,心中暗自冷哼,貴妃娘娘?皇後娘娘?無論是哪一個娘娘,她怕是都沒有機會了,畢竟,眼下這個皇上都要不存在了,她還做哪門子的娘娘夢?當真是個癡人!

禦書房,詹玉顏被帶離了之後,禦書房也沒有安靜下來,直到過了許久,皇上累了,睡下了,禦書房才得以安寧,外界盛傳的皇上瘋了的消息越傳越厲害,越傳越龍魂劍聖真切,但在禦書房內,宮人口中的那個瘋了的皇上,此刻卻是坐在榻上,一邊喝著茶,一邊看著籠中煩躁不堪的鳥,眼底劃過一抹陰冷,“朕性情大變,是那個人迫不及待想看到的吧!”

哼,他既然想看,那麼,他不介意演給他看!

“主子,外麵的消息已經傳開了,屬下想,眾人便是不信,在看到詹玉顏那般淒慘的狀況之後,怕也不得不信了,畢竟,皇上連”新歡“都往死裡打,不是瘋了,又是怎麼了呢?”銅爵眸中亦是一片深沉,他起初不解主子的用意,但不多久,他卻看明白了過來主子是要借詹玉顏向所有人昭告:皇上不僅僅是性情大變,還瘋了!徹底的瘋了!

蒼翟嘴角勾起的冷意更濃,“朕也是時候‘該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