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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毒妃 真愛未涼 4171 字 3個月前

堅持不住了,忙不停的磕頭,“皇上,屬下認罪,屬下昨夜確實是燒了八珍閣,確實將令牌遺落在了火場。”

司徒曄認罪,安寧嘴角勾起一抹冷意,目光淡淡的掃過崇正帝,眸光微斂,讓人看不清她的思緒,沉默片刻之後,安寧緩緩開口,“皇上,聽聞青衣衛都是直接向皇上領受命令,那麼草民想知道,皇上為何要派人火燒八珍閣?”

安寧質問之時,海颯亦是淩厲的瞪著崇正帝,崇正帝微微皺眉,意識到不好,忙道,“二公子,這事與朕無關,你可要相信朕啊。”

“相信?皇上,難不成司徒隊長無端到八珍閣縱火?總該有個動機吧!”安寧斂眉,聲音平靜無波,但此時此刻讓人聽了,卻絲毫感受不到輕鬆。

是啊!司徒曄縱火,理應有動機,平日裡八珍閣和司徒曄無冤無仇,那麼唯一的可能便是受人指使,他這個青衣衛的直係主子,倒是成了最大的可疑對象,崇正帝身為皇帝,又怎能任憑自己被冤枉?

此刻心中的怒氣更是旺盛了起來,這個司徒曄,竟將他連累了進去,精明如崇正帝,他也是知道,能夠指使司徒曄的人,身份地位定不會低,這後宮之中,也僅僅隻有那麼幾人可以數得出來,可是,他今日若是不查清楚,他不就要蒙受這不白之冤?

利弊著權衡,崇正帝眸中一片深沉。

“來人,上刑!”崇正帝終於做了決定,怒聲吩咐道,太監總管立即領命下去,不多久,一塊滿是尖刺的鐵板便被帶進了禦書房,那一個個的尖刺,讓人看了,心底生寒,司徒曄更是瑟縮了一下,渾身冒著冷汗。

“司徒曄,是誰指使你去縱火的?今日你若不說,天牢的十八般刑罰,定要讓你一一嘗試!”崇正帝冷冽的目光看著司徒曄,嚴厲的警告,見他目光閃爍,卻也並沒有再次問他,反而是吩咐人直接用刑。

幾個侍衛朝著司徒曄走近,架住他的雙手雙腳,直接放在了那滿是尖刺的鐵板上。

“啊……”饒是錚錚男兒,在那尖刺刺入皮肉之時,也忍不住淒厲的叫出了聲來,叫聲回蕩在整個禦書房內,一張臉,更是因為疼痛而顯得尤為猙獰。

安寧,海颯靜靜的看著,雲錦麵具下的俊臉難掩激動,有什麼比看到仇人在他麵前受苦而更加值得興奮的呢?

禦書房內,除了正在受刑的司徒曄,其他的所有人都沉默著,這沉默在此刻顯得尤為詭異……“皇上,我說,我說……”司徒曄終究是承受不住那撕心裂肺的疼痛的折磨,鬆了口,“是明月公主,是明月公主讓屬下乾的……”

轟的一聲,崇正帝腦中如一記驚雷,身體亦是一個踉蹌,明月?還真是明月?方才他在心中猜測著會不會是她,那日,她殺二公子不成,心中必定耿耿於懷,這些時日,他已經將她關在寢宮中,讓人嚴加看管,不許她出來了,他是要保她呀,可是,這個明月竟這麼不爭氣!

他的一番苦心,還是被那明月鑽了空子!

安寧聽到司徒曄說出明月公主主使,眸中劃過一道陰冷,果真是她!

好一個明月公主,上一次,她看在蒼翟的麵兒上,放過她一馬,沒想都她終究是沒有死心,還想著要她的命呢!這倒也附和明月公主的性子,她安寧可是其他那些懼怕明月%e6%b7%ab威的人,這一次,明月公主又撞到了她的麵前,萬萬不可能有上一次的那般好運。

安寧目光看向崇正帝,“皇上,明月公主似乎極想要草民的這條命啊!您說,草民是不是該給她呢?”

崇正帝一驚,“二公子,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還能有什麼誤會?東秦皇帝老兒,你莫不是還要包庇你那女兒不成?昨夜,那場火,可是燒傷了八珍閣的大部分人,甚至還有人死於火中,虧得我家主子命大,不然豈不是如了那明月公主的意?她的命是命,我主子的命,就不是命了嗎?”海颯拔高了語氣,特意加重了“主子”二字的語氣,似乎是在告訴崇正帝,二公子不僅僅是他東秦國的子民,還是他海颯力保之人,二公子的命,比起那明月公主的命,更是要珍貴千倍百倍。

崇正帝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上一次,二公子明顯是手下留情,也算是二公子賣他一個人情,可是,誰叫那明月不知好歹,一而再再而三的要置人家於死地,無論從哪方麵來講,都是他們站不住腳啊!

明月啊明月,你可知你到底闖下了怎樣的禍?雖然二公子安然無恙,但已經鬨出了人命,這一次,又豈是將她關關禁閉就能夠解決得了的?

“來人,將明月公主給朕帶過來。”崇正帝緊咬著牙,已經到了如今的狀況,他還能怎麼辦?便是二公子要殺了明月,那他也無法說什麼,今日的二公子,可不是往日的二公子了,有海颯在身旁的二公子,那就等於是手握著整個海國的力量,他怎能不畏懼三分?

太監總管領命下去,那司徒曄還在刑具上待著,痛呼聲一陣又一陣,尖刺早已經刺破了他的皮肉,青色的錦衣上,沾染了血跡,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刑具上,模樣觸目驚心。

明月公主的寢宮內。

太監總管匆匆的到了這裡,傳了話,明月公主心中卻是一喜,“父皇不關本公主了嗎?就知道過不了幾天,父皇就會將我放了。”

“公主,皇上讓你快些去禦書房呢,似乎是有什麼急事。”太監總管低頭垂眼,恭敬的道。

“是嗎?好,本公主這就去謝父皇將我放了出來。”明月公主高揚著下巴,滿臉的得意,司徒曄稍早傳來了消息,昨夜他們已經行動了,想到那二公子,明月公主嘴角勾起一抹陰毒的笑,想跟她鬥,那二公子還欠點兒火候,若是死在那火中,就再好不過了。

太監總管,見明月公主滿心歡喜,心中暗自歎了口氣,他在這皇宮中生活了這麼多年,也是一個機靈的,他知道若是直接表明了皇上的怒氣,想必要將這明月公主帶到禦書房去,必定會十分費力,索性,他隻說皇上召見,其他的什麼也不表示,這不,明月公主定還以為是什麼好事,歡快的走出了寢宮。

禦書房。

明月公主一進來,原本的歡快心情便瞬間僵住,便是她,此刻也感受到了那詭異的氣氛,還沒有看到崇正帝,她便看到了那個二公子,以及海颯公子,以及在禦書房中央的那個趴在尖刺上的人,心中猛然一怔,渾身劃過一股寒意。

“父……父皇……”明月公主輕聲喚道,父皇麵無表情,似乎和她一路上所期待的有些不一樣,那二公子怎麼在這裡?莫不是……“跪下!”崇正帝立即打斷明月公主的話,突然爆發,厲聲喝道。

明月公主身體一軟,猛地跪在地上,“父……父皇……您叫明月來,有什麼吩咐?”

明月公主努力讓自己顯得鎮定,但周圍的環境,那幾道投注在她的身上的視線,讓她有些坐立難安,此刻跪在地上,頭頂好似有一股壓力,壓著她,讓她哪怕是一抬頭,都覺得十分困難。

崇正帝心中不住的歎氣,卻沒有開口,安寧將明月公主的反應看在眼裡,掃了司徒曄一眼,“司徒隊長,你說說,明月公主是怎麼跟你下達命令的?”↑思↑兔↑在↑線↑閱↑讀↑

明月公主微怔,下意識的轉臉看向身旁的人,那張因為痛苦而糾結在一起的臉,更是讓她眼睛倏地瞪大,那不是青衣衛的隊長司徒曄又是誰?

想到昨晚的事情,明月公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先發製人,“你休要胡說!”

“明月公主讓屬下帶幾個人,到八珍閣放火,說是要燒死裡麵的人……屬下……屬下不敢違背公主殿下的意思,所以……所以才……”司徒曄眼看潘惱饊趺鴕烀渙耍幕構說昧嗣髟鹿韉耐玻“你血口噴人……父皇,你不要相信他說的話,明月是被冤枉的,父皇下旨讓明月待在寢宮內,不得出來,任何人也不得進明月的寢宮,明月如何吩咐他?他分明就是要陷害明月啊。”明月公主見事情已經敗露,此刻也顧不得許多了,胡亂的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司徒曄的身上,不知為何,在進了禦書房,看到父皇臉上的陰沉的時候,她竟覺得,父皇這一次的怒氣似乎不是那麼簡單的。

她這一席狡辯的話,讓崇正帝更加黑了臉色,她竟然還冥頑不靈,她不知道,現在這種情況,她越是狡辯,便越會惹得二公子等人不快嗎?

“皇上,屬下並非冤枉明月公主,那日,明月公主讓她的貼身宮女送來一封信,說隻要屬下帶人蘀她放火燒了八珍閣,他便考慮欽點屬下做公主殿下的駙馬,所以,屬下一時鬼迷心竅,才鑄成如此大錯,求皇上開恩,饒屬下一命,皇上開恩啊!”司徒曄沒有絲毫保留,方才明月公主那一番指責,無疑是激怒了他,他現在才清醒過來,明月公主這等自視甚高的女子,有多少王公貴族的公子她都看不上眼,又怎會欽點自己做她的駙馬?怪隻怪,他曾經信以為真,才甘願冒著風險蘀她賣命,要知道,他們青衣衛隸屬於皇上,隻有皇上%e4%ba%b2自開口下旨,他們才會領命,現在,他也等於是違抗了皇命了啊!

“沒有,他說的都是假的,本公主怎麼會答應這樣的事情?父皇,明月是你的女兒啊,你要相信明月啊。”明月公主苦苦哀求,一看到司徒曄身下的那布滿尖刺的鐵板,以及從他身上不斷滴下來的鮮血,一切的一切都讓她心底生寒,那感覺好似下一個被放在那冰冷殘酷的刑具上的人會是她一般。

在宮中,她見過不少刑具,也使用了不少刑具,那些受刑之人的痛苦,她是看在眼裡的,真的無法想象那東西用在自己身上,會是什麼樣子。

“皇上,以草民之見,不如請司徒隊長將明月公主寫給他的信舀出來,一看便知真假。”安寧淡淡的開口,目光掃過明月公主,嘴角勾起一抹不屑,明月公主這不是垂死掙紮麼?她既然說司徒曄是冤枉她的,那麼,她就將證據給找出來,看她還如何狡辯!

崇正帝皺了皺眉,看向司徒曄,“二公子的話,你可聽見了?”

“聽見了,屬下聽見了,屬下將那封信放在枕頭下的一個錦盒中,請皇上派人去舀。”司徒曄留著那封信,本來是要作為讓公主履行承諾的憑據,卻沒有料到,用到它,竟會是這樣的場合,不過,隻要能救得他一命,他就心滿意足了,還期待做什麼駙馬啊?

“父皇……”明月公主臉色更是慘白了幾分,崇正帝根本就沒有理會她,徑自對宮人吩咐道,“立刻去司徒曄的住處,將那封信給朕舀過來。”

宮人即刻領命下去,明月公主目光閃爍著,心中的不安更加的濃烈,直到宮人將那封信送了進來,崇正帝展開一看,上麵的內容果然是和司徒曄說的一樣,那筆跡正是明月公主的無疑,崇正帝重重的將信拍在桌子上,渾身滿是淩厲的怒氣,“混賬,你現在還有什麼可以說的?身為皇家的女兒,竟如此心思歹毒,簡直是丟了我東秦皇室的臉,朕要你,還有何用?”

“父皇,不,父皇……明月知錯了,明月給二公子賠罪,明月以後再也不敢了。”明月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