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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魏正義向陳昱說明自己身分時杜醫生也在場,所以知道逃犯的事,不過其他人不了解情況,江笙奇道:「什麼逃犯?」

「他指的是凶手,船上太危險,我們要儘快返航。」魏正義一語帶過,轉頭看聶行風。

還以為這次公費旅遊是賺到了,沒想到會倒楣的碰到這種詭異事件,人一個接一個的離奇死亡,師父也失蹤了,不管這些是不是逃犯乾的,船上乘客的處境都很危險,所以現在首要該做的是立即返航。

「殺楚正南的也許是他熟悉的人。」聶行風淡淡說。

楚正南的表情很平靜,說明他對下手的人沒有防備,想起爺爺說的那番話,他覺得陳昱和白家父子都很值得懷疑。

「那個……」輕柔聲音從門口傳來,是蕭雨,她剛聽到消息,匆匆趕過來。

白皙怕她看到凶殺現場又受刺激,忙走過去攔住她,小聲問:「我不是讓你在房裡好好休息嗎?」自從蕭雨被恐嚇後,她就一直處於驚恐狀態,所以白皙讓護士小姐陪她,誰知她會過來。

蕭雨顯然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猶豫了一下,說:「我剛才有看到陳船長很慌張的從楚叔叔的房間出去……」

聶行風注意到蕭雨在說這話時,白先凱眼中一閃而過的驚慌,白皙忙問:「你沒看錯?」

「我跟向先生一起看到的,應該沒有看錯人。」蕭雨指指站在她身旁的向文。

向文隻是個服務生,不過蕭雨很客氣的稱呼他先生。她說在房裡覺得很悶,所以跑出來看海,碰巧向文也在,兩人就聊了一會兒,當看到陳昱從楚正南的房間出來時,她並未在意,不過現在楚正南出了事,再聯想到當時陳昱慌張的樣子,她覺得還是說出來比較好。

魏正義問向文,「你確定是陳昱?」

「我視力很好,先生。」

向文很有禮貌的微一躬身,墨瞳輝亮,讓聶行風愈發覺得他麵熟,那感覺就在腦子裡打轉,卻偏偏想不起來。

「咦?」霍離突然發出輕喚。

小白從他懷裡跳下,衝進床底,用爪子將一柄匕首踢了出來,示意大家看。

魏正義上前撿起,刃棱上沾著斑駁血跡,隱隱透著腥氣,匕首寬度跟宋澗和鄧妍身上的傷口很%e5%90%bb合,他恍然大悟:「原來宋澗他們是楚正南殺的,現在他的同夥怕事情敗露,又殺他滅口。」

聶行風看向白家父子,很想知道他們有沒有涉足這次的殺人事件,卻突然發現站在門口的陸平臉色有些詭異,兩人視線對上,陸平立刻彆開了目光。

杜醫生不太讚同魏正義的看法,說:「可是楚先生跟那兩人根本不認識,為什麼要殺他們?」

「先去找陳昱,他會給我們答案!」魏正義的判斷力一向是一根筋通到底,越想越覺得陳昱就是逃犯,讓兩名保全人員負責留守現場,自己一馬當先衝出去。

聶行風跟在後麵,出去時發現那個華發老者已經不見了。

【第七章】

一行人隨魏正義奔到船長室,房門鎖著,魏正義向杜醫生要鑰匙,杜醫生聳聳肩,「這裡的鑰匙應該隻有船長才有。」

沒鑰匙,魏正義直接武力解決,抬腳幾下踹開房門,衝進去,裡麵沒人,桌上擺著一些航海日誌等文件,魏正義隨便翻了翻,日誌裡根本沒有任何記錄,他還不知道陳昱的真正身分,恨恨道:「這家夥怠工,果然有問題。」

也許陳昱在駕駛艙,他既然想去死亡海域,當然要密切關注航行情況。

聶行風正想著,就聽外麵傳來白先凱的叫聲,「陳船長,你去哪裡了?」

他忙奔出船長室,見陳昱從遠處走來,看到他們,立刻停住腳步,一臉驚疑。

「楚正南被殺了,他們說是你做的!」白先凱似乎很生氣,問的時候不斷激烈咳嗽,蕭雨忙替他輕捶後背。

「他死了?」陳昱吃驚地問。

聶行風真有些佩服陳昱的演技了,冷聲問:「張玄在哪裡!?」

「我怎麼知道?」

陳昱剛說完,魏正義已衝上前,舉槍對準他,喝道:「雙手放腦後,不許動!」

「我沒有殺人!」

「這些話留到去警局說吧。」

魏正義持槍瞄準,並小心走過去,準備銬陳昱手腕,誰知陳昱突然反手架住,跟著飛腳踢向他麵門,趁他躲避時轉身就跑。

沒想到陳昱會功夫,魏正義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忙緊追過去,不料陳昱奔跑中順手扯過一名迎麵過來的女乘客,拖到自己麵前,扣住她喉嚨,從口袋裡掏出槍對準她腦側,大喊:「站住,否則我殺了她!」

那是張玄的槍,陳昱把他弄昏後,就奪了他的槍以備不測,見識過陳昱的狠厲,魏正義不敢硬逼,刹住腳步,道:「有話好好說,先放了她!」

陳昱沒理他,拖著女人向後挪動,直挪到一道安全通路門口,猛地將她推開,趁機衝進門後通道,魏正義被女乘客阻住腳步,靈異社的兩名男生卻跟著追了上去。

「回來!」聶行風叫道,陳昱有槍,他們又不熟悉郵輪內部構造,冒然追蹤可能會遇到危險,可惜那兩個學生根本不聽,很快就跑遠了。

魏正義扶穩女乘客,問:「你怎麼樣?」

女人似乎被嚇傻了,表情有些呆滯,過了好一會兒才默默搖頭,魏正義轉身要去追,聶行風把他叫住了,又對馮晴晴說:「打電話讓你同學馬上回來。」

他走到白先凱麵前,問:「白先生,能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嗎?」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

不知道?那剛才為什麼故意大聲向陳昱示警?

見白先凱裝糊塗,聶行風沒有點明,隻說:「我知道你跟陳昱,還有楚正南乘船出海是有目的的,剛才我跟爺爺通過電話,他告訴我二十年前,你們也曾一起去過死亡海域。」

白先凱沉默了,握輪椅的手輕微發顫,聶行風冷眼看他,隻聽他低聲問:「那你爺爺有沒有跟你說那份契約究竟寫了些什麼?」

見聶行風不語,白先凱笑了,揶揄道:「他沒說對吧?他當然不會對你說,不過聶先生你是個聰明人,也許早想到了,哦對了,我聽說當年你父母是出車禍猝死……」

「住嘴!」失去了平時的冷靜,聶行風大吼。白先凱點破了他心中的恐懼,隱隱猜到他們三家帶家人出遊的目的,卻又不敢多加深思。

白先凱沒再說下去,隻是不住冷笑,蕭雨搞不清狀況,小聲問白皙,白皙支吾不語,見白先凱還笑個不停,忙道:「爸,彆笑了,我們回去吧。」

「他好像不是笑,是在抽搐……」霍離在旁邊小聲說。

白先凱表情很古怪,嘴角不斷上下抽[dòng],因呼吸吃力而拚命喘熄著,白皙慌忙拿出藥,蕭雨把掛在輪椅上的水壺打開,和爸爸一起幫忙把藥給他服下去。

「聶先生,我父%e4%ba%b2心臟不好,請你適可而止!」

等白先凱略見平靜,白皙推他離開,蕭雨看看聶行風,猶豫了一下,轉身要跟上,聶行風小聲說:「小心。」

蕭雨皺了下眉,似乎沒明白,想要再問,白皙已在前麵叫她,她忙對聶行風說:「我回頭找你。」

看著他們走遠,魏正義問聶行風,「你懷疑他們父子?」

「我不肯定,你能不能讓保全人員監視他們?」

魏正義看杜醫生,杜醫生聳聳肩,「我隻是隨行醫生,調遣保全人員的權力屬於船長,如果船長有事,可以找大副二副。」

「先去駕駛艙。」^思^兔^網^

「行風哥哥。」馮晴晴叫住聶行風,說:「我同學說人追丟了,他們馬上回來。」

聶行風點點頭,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問:「程可心和趙小薇呢?」

那兩個靈異社的女生剛才還跟他們在一起,可是現在卻不見了。

「咦,是啊,她們去哪裡了?」被聶行風問到,馮晴晴左右張望。

向文說:「也許她們沒跟過來,那邊有陸平和其他服務生,不會有事的。」

大家奔去駕駛艙,沿路遇到不少乘客,卻個個表情木訥,沒人對他們的倉促奔跑表示吃驚,魏正義忍不住問聶行風,「你覺不覺得他們很奇怪?」

聶行風點頭,其實在楚正南出事時他就發現乘客們不妥了,跟上兩次不同,沒人圍觀議論,既使有人經過楚正南的房間,也隻是漠不關心的一瞥,就像剛才那個女人一樣,被人用槍指著頭,卻沒什麼反應,那不是鎮定,而是呆滯,像沒有思想的牽線木偶,希望舵手們彆變成這樣。

聶行風的希望落空了,駕駛艙的情況比外麵好不了多少,大家對他們的進入不聞不問,大副麵無表情的下舵令,舵手木然轉舵,聶行風看不懂那些儀器裝置,但看到前進坐標顯示部分警戒紅燈不斷閃爍,也知道不好。

「該死,電台信號收不到,雷達係統好像也故障了。」魏正義在駕駛艙來回看了一遍,驚怒交集地說。

馮晴晴嚇了一跳,「雷達故障?那就是說這艘船隨時可能觸礁?行風哥哥,你會不會開啊?」

聶行風苦笑,他這輩子隻玩過飆車,乘坐郵輪都沒幾次,更彆說開。

「我就說處女航會出事吧。」小白小聲咕噥,霍離嚇得忙按著它腦袋將它按回背包裡。

「喂,這裡不允許外人進入,你們馬上出去!」

門口傳來叫喝,進來的是個穿製服的中年男人,杜醫生忙說:「是二副,他好像沒事。」

「你去了哪裡?這裡出事了你知不知道?」

被聶行風的氣勢鎮住了,二副愣了愣道:「交接班啊,我負責晚間航運。」

「所有航標都出了問題,你看能不能修好?」生死攸關,杜醫生最初的儒雅早收拾得乾乾淨淨,衝上前大吼。

「這不是預定航線,怎麼會這樣子!」

當看到大副和水手們個個動作呆滯,駕駛台上的顯示儀完全混亂時,二副失聲大叫,一把將舵手推開,手忙腳亂的調舵位,並將車鐘搖到後退一,叫:「快跟總部聯係,請求指示。」

「通信儀壞掉了。」向文輕聲提醒。

聶行風看了向文一眼,他比杜醫生鎮定多了,語氣裡透著滿不在乎,不知是還沒認清目前麵臨的驚險情勢,還是根本就沒把這場災難放在心上。

「機艙那邊可能也出事了……」得不到輪機員回複,船速照舊,二副看出情況的嚴峻,額上開始冒汗。

還好郵輪的無極變速車鐘自動啟動,很快從機艙主機係統那邊傳來實施信號的回應,船速開始放慢,二副跟船多年,經驗豐富,一番調整後總算暫時控製了郵輪舵向,力圖將郵輪轉入正確航道。

「可以掉頭返航嗎?我懷疑乘客是受了這裡的磁場影響,才會變得呆傻。」聶行風不懂駕駛,說了句外行話。

「附近海域過窄,可能會有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