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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全人員是否有持槍許可?」

「沒有,我們隻有催淚槍、防暴槍,船上持槍的隻有這位警察先生,還有逃犯。」

還好陳昱不知道張玄其實也有槍,否則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們,聶行風帶張玄離開,外麵圍了不少好事的乘客,不過因為保全人員阻擋,並不清楚裡麵發生了什麼。江笙和那位白發老者也在,見他們出來,江笙急忙奔過來,悄聲問聶行風,「鄧妍是不是也出事了?」

江笙是船上為數不多的知道昨晚發生死亡事件的人,現在看到這陣勢便猜又有事件發生,當然想趁機拍些有噱頭的照片,聶行風掃了一眼他手裡的相機,點點頭,心裡明白就算他想進去拍照,也不會得到允許。

回到客房,張玄關門時見外麵守了不少保全人員,他自嘲道:「我長這麼大還從沒享受過私人保鑣的待遇呢,不勝榮幸。」

聶行風問霍離和小白,「你們跟蹤晴晴他們,有什麼發現?」

「一無所獲,噢不,有所獲,就是楚歌可能失蹤了。」

小狐狸語驚四座,張玄把剛喝下口的茶完美無缺地貢獻給了大地,叫:「又有人出事?」

「不,我們隻是推測啦,所以才回來跟你們彙報。」小白在旁邊作總結。

上午靈異社成員去了那間空體育館,並在門口畫了辟邪圖形,霍離法術不高,怕強行進去會驚動裡麵的人,所以就守在外麵,不過從他們拿的道具來看,應該是舉行什麼招魂儀式。

「招魂?這種事應該找我嘛,朋友一場,我頂多算他們半價。」一提到錢,張玄立馬精神起來,憤憤不平道。

他們自行招魂,應該不是怕花錢,一定還有其他理由,聶行風問:「然後呢?」

「然後儀式失敗了。」

看他們出來時都一臉垂頭喪氣,小白就知道儀式進行得不順利,它還聽楚歌說郵輪馬上就會進入金銀島附近海域,晚上要再試一次,可是到了晚上約定的時間,楚歌卻一直沒出現,靈異社成員發現不對勁兒,便開始到處尋找,小白提議跟聶行風商量,結果回來就看到鄧妍被殺。

「你們去休息吧,人不必跟了。」聶行風說。

霍離很擔心地看張玄,「大哥氣色很差,會不會跟楚歌說的死亡海域有關?他們特意在郵輪上招魂,一定是因為海域陰氣很重的緣故。」

小狐狸好像變聰明點兒了,張玄摸摸他的頭,「放心吧,地獄你大哥都來去自如,這裡再陰,還陰得過地獄嗎?」

「可是你最近好倒楣,我把除厄禦守給你,希望能幫你擋災。」不顧張玄反對,霍離把自己的口笛禦守摘下,硬給他套在了脖子上,然後帶小白離開。

噯,他堂堂一流天師,什麼時候需要禦守保護了?

張玄有些鬱悶,見聶行風也一臉鄭重,便安慰道:「安啦,我沒事,惡鬼惡人我見得多了,沒什麼好怕的。」

他不是怕鬼,也不是怕有人陷害張玄,而是擔心他的身體。自從登船後,張玄的身體就時好時壞,這不是個好征兆,一想到這個問題,聶行風的心就開始莫名其妙的發慌。

「你說,左天為什麼要幫我們?」不想聶行風太擔心,張玄轉移了話題。

「不知道,不過對我們來說不是壞事。」聶行風想起在儲備艙裡看到的那個一閃而過的身影,看上去跟左天很像,他們都很清楚,左天當時根本不在甲板上,不過雖然他幫張玄說話的用心捉摸不透,但總算暫時緩解了危機。

太多的事想不透,似乎身邊每個人都帶著麵具,誰也看不到麵具背後究竟隱藏著什麼。

「睡吧。」

差不多又折騰了一夜,聶行風不想再把時間浪費在無謂的疑慮上,他拉張玄上床,關了燈,黑暗中輕聲說:「放心,不管發生什麼事,我永遠站在你這邊。」

第二天,聶行風沒去餐廳用餐,而是打電話叫服務生把午餐送到客房,兩人剛吃完飯,馮晴晴和靈異社的兩個女生跑來拜訪,聶行風猜到了她們的目的,問:「是不是楚歌還沒找到?」

「你知道了?」馮晴晴一臉驚疑。

聶行風點頭,問:「楚正南怎麼說?」想起周林林和蕭雨的警告,他本能的想知道楚正南的反應。

「學長昨晚一晚沒回房,今早楚叔叔拜托船長幫忙找人,可找了一上午都沒找到,船上出了凶殺案,我們擔心他有危險,就兵分兩路,男生們負責找人,我們負責算卜。」

陳昱光是考慮如何安撫乘客就已經焦頭爛額了,哪有心情去找人?聶行風說:「郵輪隻有這麼大,他不可能人間蒸發,你們有沒有想過他的出事也許與你們玩招魂有關?」

「招魂?」馮晴晴瞪大眼睛吃驚地看聶行風。

「彆掩飾了,我知道你們這次出海是想借純陰氣場玩招魂,你們知不知道有些遊戲試玩不得的!」

被聶行風訓斥,三個女生都麵露驚訝,但誰也沒反駁。

「你們來是想讓我幫忙算楚歌的行蹤對吧?」張玄在旁邊品著茶,悠悠問。

他這話算是解了圍,三人連連點頭,馮晴晴把一支筆遞給他,「這是學長的筆,你看算卜時能不能用得著?」

用走失者的常用物為引是尋人的最快捷辦法,看來這些學生沒白混靈異社,張玄接過筆,凝神靜氣,口中默念尋人咒,但見筆緩緩騰入空中,幾下顫唞後突然又落下,試了幾次都不成功。

「找不到。」屢戰屢敗,最後張玄很不甘心地放棄。

說這話簡直就是砸自家招牌,不過沒辦法,身體欠佳,第六感死活不來關照,他也無可奈何,見大家麵露失望,張玄道:「彆擔心,法咒裡沒現死氣,證明楚歌沒事,把筆留下,我回頭再試試。」

三個女生告辭離開,聶行風送她們出門,又叮囑馮晴晴不許再胡鬨,正說著,忽然看到周林林從對麵跑過來,衝他連連招手。

聶行風走過去,沒等他發問,手腕就被緊握住,周林林拉住他向前急跑,聶行風忙問:「出了什麼事?」

「大事,郵輪改變了航行軌道,現在正在朝金銀島方向行駛。」

「天洋號的航線終點不就是金銀島嗎?」

「不,我說的是金銀島後掩藏的島嶼群,那是死亡島,天洋號在引我們進入死亡海域!」

「你等等!」聶行風越聽越糊塗,甩開周林林的手,「你要帶我去哪裡?」

「我找到那個半僵不活的人了,看到他,大副和水手們就會相信陳昱出海另有目的,不再聽他指令,跟我來!」

「你怎麼知道那個人的存在?」

周林林似乎知道很多秘密,也恰是聶行風想查尋的,不過這時候他不能留張玄一個人在房間,正要回絕,正巧看到霍離從客房出來,他微一猶豫,對霍離道:「我有事離開一下,幫我照顧張玄,記住千萬不要離開他!」

「噢。」

霍離發出回應的同時,聶行風已被周林林拉著跑遠了,想跟蹤他們的保全人員也被遠遠甩開,兩人奔進船艙,下艙途中幾次碰到船員經過,還好聶行風反應靈敏才及時避開,他苦笑道:「你不需要這麼急吧?被工作人員發現,我們不僅見不到僵屍,說不定還會被人抓起來。」

「抱歉抱歉,我忘記了。」周林林回話有些奇怪,不過還是放慢了腳步,帶聶行風來到儲備艙。

「這裡我們昨晚曾來過,什麼都沒有。」

「不是這裡,是最裡麵,你能打開門嗎?」~思~兔~在~線~閱~讀~

聶行風一陣沉默,他隻會開那種簡易鎖,不像張玄曾在偵探社混過,什麼鎖都能輕易打開。

他試著推推門,意外發現門是開著的,周林林也很驚異,「有人來過。」

兩人走進裡麵的房間,發現燈盞壞掉了,周圍一片黑暗,不過周林林似乎對這裡很熟,拉聶行風摸黑走到牆壁一處,在牆上摸索了一陣,又用力推推,吱呀一聲,牆竟順著他的推動打開了,聶行風這才明白那裡其實有道門,因為牆裝飾得完全一樣,所以很難被發現。

進去後,聶行風借手機上的照明燈看看四周,房間不大,正中間放著一個長形木櫃,狀若棺柩,應該就是霍離和小白見到的那個棺木,時間緊迫,凶手來不及把棺木搬離到其他地方,所以就移到隔壁。

「嘶……嗬嗬……」

黑暗中傳來急促喘叫聲,尖細得仿佛隨時都會斷掉,聶行風順聲走過去,發現聲音從棺木裡傳出。棺木在手機的幽藍燈光下泛出詭異的暗光,透過半透明棺蓋,可以隱約看到裡麵躺著的軀體。棺蓋上方開著透氣口,嘶叫聲隨他嘴巴的張闔發出,眼珠被一層慘白混濁的液體遮住,似乎轉了轉,盯著他們。

兩人合力把棺蓋打開,木蓋剛掀開,聶行風就聞到一股嗆人的腐敗氣味。借著手機的光芒,他發現軀體是個乾癟老者,頭頂發絲稀疏,神態木然,鼻孔插著軟管,嗓眼的氣管處也連著相同的管子,軟管儘頭有個液體藥包,乍一看去,就像是醫科大學裡待解剖的人體標本。

「啊!」

毫無聲息的,一雙蒼白的手掌突然探出,緊握住周林林的手腕,他沒防備,嚇得失聲大叫,老人身體用力半仰起來,雙?%e5%94%87微顫,嗓眼發出一陣古怪的咕嚕聲。

「救……救我……」

烏黑空間裡,突然出現這麼一個半乾屍狀的人體,說不驚悚是假的,看他因拚力仰身而導致輸液從嗓眼中流出,聶行風有些發寒,忙說:「扶他出來。」

「不許動,舉起手來!」外間突然響起魏正義的吼喝,周林林嚇得本能的鬆開了手,軀體很重,聶行風沒拉住,他又重新摔進木棺裡。

外麵傳來打鬥聲,原來魏正義吼喝的對象不是他們,手機燈光消失了,黑暗中突然一陣陰寒,聶行風聽到周林林跑出去,忙叫:「危險,等等!」

他急忙跟上,外麵房間同樣一片黑暗,隻聽到激烈打鬥聲,跟著魏正義痛呼傳來,有東西落到地上,聶行風覓聲走過去,觸摸後發現是手槍,忙拿起來。

拳腳聲愈發急迫,聶行風正想打開手機照明燈,突然感到周圍空氣瞬間冰冷下來,一種極陰冷的氣息向他猛然襲來,手一抖,手槍差點兒落下,黑暗中就聽魏正義哎喲一聲,被踢翻出去,聶行風忙屏住搖亂心神,衝上前護住他,舉槍,食指輕用力,扳下擊錘,喝道:「住手!」

對麵同時傳來槍聲,聶行風忙閃身避開,那人趁機跑了出去。

「該死的!」

魏正義咒罵著從地上爬起,揉揉被踢痛的手腕,眼前一亮,卻是聶行風撳亮了手機燈光,冷冷看他。

「你在跟蹤我?」

「嘿嘿,董事長,我是擔心你嘛。」

被抓了個現行,魏正義笑得尷尬,聶行風懶得跟他計較,把手槍扔還給他,問:「剛才那人是誰?」

「不知道,走廊太黑,他的帽簷壓得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