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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可以遙望遠方海景,餐廳一角鋼琴師正輕柔彈奏夜曲,給夜晚平添一絲浪漫。

左天和江笙在一起吃飯,霍離說左天娛樂工作兩不誤,下午一起玩時,不斷給周圍的人推銷保險,看來江笙是被盯上了。

楚正南在跟一位坐輪椅的老者說話,聶行風不認識那老人,不過看他的衣著氣度,應該有些背景,楚正南也看到了聶行風,愣了一下,推老人過來。

「聶先生也來旅遊?」

熟人見了麵,不得不客套一下,聶行風起身跟楚正南握手,「真巧,想忙裡偷閒出來散散心,沒想到楚先生也在。」

寒暄完,楚正南指著老者和他身後的兩人道:「這位是白先凱白老先生,這位是他兒子白皙,孫女蕭雨。」

白先凱的名字聶行風聽說過,他曾是醫藥界的首領人物,不過近年來白家漸趨沒落,很少在商界露麵。白先凱麵容清臒,白皙雖沒有父%e4%ba%b2那股威嚴風範,卻也透著中年人的成熟魅力,還有蕭雨,聶行風很尷尬地發現她就是張玄在甲板上搭訕的那個女生。

「聶氏現在可是商界的中流砥柱啊,聶先生年少有為,你爺爺一定以你為榮吧?」白先凱微笑問。

「希望沒有讓他老人家失望。」聽白先凱的意思似乎跟爺爺相熟,不過聶行風從未聽爺爺提過他,不禁有些奇怪。

「聶先生少年英才,不可同日而語,小雨,你今後要跟聶先生好好學啊。」

聽了爺爺的話,蕭雨走上前,落落大方的跟聶行風握手,微笑道:「今後請多指教嘍。」

她很漂亮,黑發白裙,身上沒有特彆飾物,跟白先凱過於華貴的修飾不同,透著一種古典的美。

「咳咳。」身後傳來張玄的咳嗽聲,聶行風忙鬆開蕭雨的手,道:「那是應該的。」

介紹完,楚正南和白氏父子告辭離開,在遠處預訂好的位子上坐下,楚歌已坐在那裡了,看見聶行風,向他擺手打招呼。

「話說回來,今天一天都沒看到晴晴。」看到楚歌,聶行風想起了馮晴晴,以馮晴晴的個性,對他一向死纏到底,可今天卻一直沒露麵,這讓聶行風更肯定他們這次出海另有目的。

沒人接話,聶行風轉頭看張玄,見他一臉悻悻,霍離在旁邊嘻嘻笑:「有美女來獻殷勤,大哥吃醋了。」

「吃飯吧你!」張玄把小狐狸的臉按進盤子裡,對聶行風道:「我想起在哪裡見過蕭雨了,前幾天跟顧澄吃飯,他給我看過照片。」

顧澄是醫藥界先鋒顧家的太子爺,和聶行風是同學,張玄通過一係列靈異事件跟他認識後,很快就混熟了,蕭雨是顧澄閒聊時提起的,抱怨白家沒落,不想著怎麼扭轉局勢,卻到處推銷女兒,顧澄喜歡放蕩的那種,很顯然蕭雨不符合他的擇偶條件。

難怪小神棍會醋勁大發得直咳嗽,原來是看出了白先凱的心思,聶行風笑著用胳膊碰碰他,「放心,你看楚歌和蕭雨很登對,說不定他們兩家是來旅遊相%e4%ba%b2的。」

「全麵撒網,重點培養,比起楚家,你們聶家更有實力,你沒看剛才白老頭在明目張膽的把孫女推銷給你嗎?」

張玄一刀下去,把盤裡的牛排切成兩半,一抹金色冷光在眼底劃過,小白看到了,嚇得一抖。

一種屬於動物的直覺,它品出了金芒中隱藏的殺機,帶著殘忍、掠奪和暴虐的殺氣,此刻在張玄眼中流露出來,有種怪異的違和感,小白連忙低頭%e8%88%94盤裡的食物,也許自己感覺錯了,每個人的感覺都會出錯的對不對?

「為什麼楚正南不把蕭雨介紹給自己兒子,卻找侄子呢?」霍離小聲問。

「楚正南兒子早夭,聽說他有幾個庶出的孩子,不過礙於妻子娘家的勢力從沒承認過。」

聶行風對商界八卦不感興趣,連楚歌跟楚正南的關係他也是剛剛才知道,楚歌從未出席過商界聚會,看來這男孩不喜歡生意場的氛圍。

飯後,霍離抱著小白去找江笙玩,張玄明顯精神不佳,香檳隻喝兩口就放下了,聶行風正要提議回去休息,魏正義的電話打過來,問:「有沒有發現可疑人物?」

「沒有,你呢?」張玄睡了一天,能看到可疑人物那才叫怪呢。

魏正義的回答當然是否定,這一天倒是玩得很痛快,不過要在幾百人的空間裡鎖定連長相都不確定的逃犯,無異於大海撈針,理所當然一無所獲。

毫無頭緒,魏正義嘮叨兩句後就掛了電話,聶行風正在看海景,眼神掃過,發現周林林也來了,坐在楚歌的鄰桌上,看到聶行風,周林林衝他擺擺手。

「怎麼隻有周林林一個人,其他家夥呢?」

「什麼?」

張玄剛問完,地板突然搖晃起來,船身有十幾秒的震動,但很快就平息下來,播放器傳來優美電子音,解釋剛才是海底漩渦浪衝影響,不妨礙航行,請大家切勿擔心等等。

張玄卻變了臉色,剛才船身震動時,他看到有股黑色旋流從外麵卷入餐廳,漆暗波流隨即撲向自己,帶著海潮的鹹味,心房隨即悸動個不停,隻覺眼前天旋地轉。

「張玄!」手掌被握住,聶行風在旁邊焦急喚他。

「我不舒服,扶我去洗手間。」

%e8%83%b8腔翻江倒海般的難受,張玄急忙站起身,眼前暈得厲害,還好有聶行風扶著,來到洗手間,他衝進去一陣作嘔,聶行風似乎在旁邊說什麼,但他根本聽不到,兩耳轟鳴,腦袋有種炸掉的感覺。

過了好久才覺好些,聶行風扶他到盥洗盆前漱口,不斷輕拍他後背,問:「怎麼樣?」

張玄搖頭,胃裡很難受,額上虛汗直冒,抬起頭,鏡子裡自己的臉蒼白得可怕,藍瞳因不適泛著暗紅血色。

那團黑霧到底是什麼?

不是妖怪或陰魂的氣息,相反的,帶著清修之氣,還有種極熟悉的%e4%ba%b2切感,它對自己沒惡意,可為什麼每次看到它都會不舒服?

「小夥子看起來很難受,該找醫生給他看看。」在旁邊洗手的老者看到這一幕,說。

是個滿頭銀發的老人,胡須留得很長,鼻梁上架著眼鏡,充滿文雅濃厚的書卷氣。

聶行風道了謝,扶張玄出去,在走廊上碰到蕭雨,她奇怪地看看張玄,問聶行風,「出了什麼事?」

「我朋友不太舒服。」聶行風此刻心煩意亂,沒心情跟蕭雨攀談,隨便應了一句就匆匆離開。

回到房間,聶行風扶張玄躺下,又打電話叫醫生,十分鐘後,負責旅客醫護的杜醫生帶著隨身診箱趕了過來。

「你哪裡不舒服?」杜醫生三十多歲年紀,帶著醫者固有的優雅氣度,讓張玄放好體溫計,又取出聽診器為他聽診。

「他剛才吐得很厲害,我擔心是食物中毒。」聶行風替張玄做了回答。

杜醫生把手放在張玄的胃部,輕輕按,問:「覺得惡心嗎?」

廢話,被這麼按,正常人也會覺得不舒服,張玄提不起精神罵人,隨便哼了一聲。

得到肯定的答複,杜醫生又依次按壓其他部位,最後對聶行風道:「彆擔心,應該隻是暈船造成的不適,你看,他稍微有些低燒,身體狀況不佳,剛才船又晃動過,所以才會導致嘔吐。」

聶行風接過體溫計看了一下,三十七度八,的確有些發燒。

杜醫生開了退燒藥和暈船藥給聶行風,說:「先觀察一下,如果他情況不見好轉,再通知我。」

送走醫生,聶行風倒了杯溫水,坐到床邊,張玄的臉在燈下顯得很蒼白,帶著玉般的透明質感,極少見他這麼安靜,讓聶行風很不適應。

「董事長,剛才那個死醫生在你麵前明目張膽的非禮我。」

看招財貓臉色就知道他現在有多擔心了,張玄故意逗他,聶行風果然笑了,揉揉他鬢發,道:「他不敢,全世界隻有我敢非禮你。」

見聶行風把藥拿過來,張玄一臉警覺地看他,「你乾什麼?」

「吃藥啊,吃了退燒藥,發發汗就好了。」

「我死都不吃藥!」張玄藍瞳瞥過膠囊,「鬼知道裡麵放的是什麼。」

小神棍的厭藥症跟自己以前討厭符水的心態一樣嘛。

想起符水,聶行風有了主意,把藥含在嘴裡,喝了口水,俯身%e5%90%bb住張玄的雙?%e5%94%87,將藥就著水一起灌了下去。

「咳咳,董事長,你總算找到報複的機會了。」

張玄的%e8%88%8c尖被壓住,兩顆藥愣是被硬灌了進去,藥不難吃,不過想到聶行風灌藥這招是從自己這裡學來的,他腸子都悔青了,這根本就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嘛,早知他也有這麼一天,當初他一定不以灌招財貓符水為樂。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看著張玄的眼瞳因氣憤轉成湛藍,精神也比剛才好了很多,聶行風臉上溢出微笑,說:「睡一覺吧,我在旁邊守著你。」

「你去玩吧,不用特意陪我。」藥剛吞下,把招財貓哄走,他還有機會再吐出來。

張玄的如意算盤沒打好,欲哭無淚的看著聶行風幫他把衣服%e8%84%b1了,蓋上被,又坐到床邊,那架勢很明顯短時間內不會離開。

認命了,他歎口氣,聽聶行風的話,乖乖閉眼睡覺。

【第三章】

床頭橘燈柔和,四下寂靜,聽著張玄沉沉的氣息,聶行風也覺得有些困了,正迷糊著,口袋裡的手機震動聲把他驚醒,忙走到隔壁房間,拿出手機接聽。

「行風哥哥,出事了,你快來!」

對麵傳來馮晴晴帶著哭腔的叫聲,聶行風忙問:「你在哪裡?」

「三樓儘頭的體育館。」

「我馬上去!」

聶行風關了手機出來,見張玄睡著正香,便替他掖好被角,輕聲走出去,並將門鎖上了。

自己速去速回,應該沒事,他心裡這樣想。

甲板上燈光絢爛,聶行風順著中間梯道匆匆奔上,對麵有兩人走過來,看到他,立刻避到暗處,等他走遠了才出來。

「是那個孩子的家人。」鄧妍小聲說。

「你確定那小家夥會來?」

「當然,騙他很簡單的,等他一來,你馬上動手。」

有錢人都很蠢,單看宋澗就知道了。她跟霍離說自己會戲法,但隻能告訴他一個人,小家夥就動心了,答應晚上來找她,還保證不告訴彆人,所以鄧妍很有信心。

錢都花光了,當然得想辦法弄錢,鄧妍覺得綁架這招最實用,油輪船艙構造繁瑣,容易藏人,再讓霍離的家人把錢彙到她指定的戶頭上,等她讓朋友取到錢後,就殺人滅口,霍離看到了他們的模樣,不能留,在海上毀屍滅跡再簡單不過,隻是這一點她沒跟宋澗說。

「你確定不會被發現嗎?」宋澗長相粗惡,其實膽子並不大,事到臨頭他有些害怕。

「舞會開始了,大家都去玩節目,沒人會過來,噓,來了!」

柔和燈光在甲板上投下一個小小身影,是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