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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師執位1五圓 樊落 4301 字 3個月前

家的始祖外,沒人能控製得了他,玉越啟良可以驅使他,也許另有隱情。」

「他很厲害,居然會中國的茅山道術。」

神宮司正人笑了,「我隻知道邪不勝正。」

「可是,我還是有一點不明白。」

聽了半天,小白終於忍不住舉貓爪發言:「其實是舊話重提,既然這個複生法術有百害而無一利,為什麼杏奈不毀了它呢?」

神宮司正人想了很久,還是搖搖頭,「也許那是先人遺物,她不敢毀掉吧?」

「還有還有,」霍離也湊熱鬨,跟著說:「你剛才說兩大家族找到了複生術,那最後到底有沒有把他們的%e4%ba%b2人救活?」

「沒有。我聽來的傳說是,因為死靈複生須開地獄幽冥大門,為了不讓地獄的無邊黑暗塗炭人間,最後那個女子自投地獄,關閉了大門。」

「好可憐啊。」

電話響起,神宮司正人道了聲失禮,去接電話,聽完後,轉頭向聶行風笑道:「居然讓你說對了,五圓硬幣真的還在警方手裡。」

「嘎?」

張玄做了個很不禮貌的反應,「那式神也太笨了,放著那麼顯眼的地方不找,一直追著我們要。」

「也許最危險的地方就最安全,我不是也沒有算出硬幣的下落嗎?我已讓櫻衣向警方把硬幣暫借回來了,希望路上不要出什麼問題。」

哇,這麼重要的證物一句話就能暫借?

張玄瞪大眼睛,重新打量這位在日本相學界舉足輕重的老者。

第 七 章

櫻衣很快就回來了,不過臉上沒有興奮的表情,將帶回來的硬幣遞給神宮司正人,沮喪地說:「不知道是不是那些警察在用假硬幣唬弄我,剛才我在他們的鑒識室用儀器看硬幣看了好久,也沒看到上麵有符咒。」

「也許符咒需要有特彆的法術或靈力才能看到。」小白用吸管吸著綠茶,慢悠悠說。

「可是他們說鑒定人員有看到上麵的圖紋,還跟同事們提起過,可惜他還沒來得及做鑒定報告就死了,現在警視廳裡一團糟,想查也無處下手。」櫻衣皺著眉說。

警視廳裡發出了凶殺案,凶手還是警方的人,可能現在警方正在儘全力來隱瞞這件事,哪有心思去理會一枚小小的五圓硬幣。

聶行風問:「可以把硬幣給我看一下嗎?」

神宮司正人把硬幣給了聶行風,他看看硬幣的背麵,上麵寫著明治四年,是他在杏奈家裡見過的那枚。

霍離接過去看了一下,「是枚很普通的硬幣嘛。」

「從收藏價值來說,它應該很珍貴,可是對我們而言,一點兒用處都沒有。」櫻衣懊喪地說:「我們總是遲一步,救不了杏奈,還連她留下的線索都查不到,一定是玉越先得手了。爺爺,我們該怎麼辦?」

「我們還是不要找硬幣,直接去找壞人好了。大哥,你尋人招魂最厲害,算算他們現在躲在哪裡。」霍離提議。

他要是能算出來早算了,哪會等到現在?

張玄拿過硬幣正反看了看,撇開年代而言,這隻是一枚很普通的錢幣,表麵亮亮的,彆說花紋,連磨紋都很少。「我們當中有誰見過這枚硬幣上麵的圖案?」

「那個鑒定專家,可他已經死了。」

「他是死了,可不等於他看到的東西會消失。」

張玄來回摩挲硬幣,突然發出長歎:「我想,我們都被杏奈耍了,她使了個小把戲,把我們騙得團團轉。菊風間的後人果然不簡單,居然懂中國的道術,我們道家叫它意摹術,這可是不傳之技。」

神宮司正人奇道:「意摹術?我好像有聽說過,不過不明白其中含義。」

「意摹術的道理很簡單,就像計算機裡的截取、複製一樣,不過是自動的,當硬幣上的圖案在被人看到後就會消失,而圖案則封留在那人的記憶中,說到底,現代科技還不都是從道家發展起來的。幾千年前我們道派就有了複製技術,而且還是全自動化……」

聶行風把竭力弘揚道法的人拉到一邊,道:「也就是說,即使那個鑒定專家死亡,圖案應該還留在他的瞳仁裡。」

櫻衣忙道:「爺爺,請讓我再去一次警視廳,還有這位張先生。」

「我也去!」霍離急忙跟進,並且不理會小白的抗議,把牠揪進背包裡。

「事不宜遲,那就請吧。」

張玄做了個請的動作,聶行風也站起身,忽然眼前一暈,又跌坐回去。

「小心!」

招財貓有事,張玄最著急,忙上前扶住他,伸手在他掌心迅速畫了道定神符。

「是魂魄離體太久造成的不適,你就彆湊熱鬨了,待在這裡陪老人家聊聊天,我們很快就回來。」

「我沒事……」

「我說有事就有事!」張玄瞪起眼,吼:「你沒有九條命,再折騰下去一定出事,你要是有事,我怎麼辦?」

是啊,自己這隻招財貓要是有事,沒了招財進寶的法器,小神棍今後可能真不知該怎麼辦了。

見神宮司祖孫在聽了這話後都一臉驚異,聶行風很想告訴他們,這話絕不像聽起來那麼真情動人,而是赤摞%e8%a3%b8的金錢告白。

聶行風聽從了張玄的安排,留下休息,等他們走後,神宮司正人對他道:「我帶你去休息室,那裡是榻榻米,累了可以隨時躺下休息。」

聶行風道了謝,隨神宮司正人來到休息室,神宮司正人又讓人端來茶水點心,交代他好好休息後便離開了。

魂魄剛歸體,易感疲倦,聶行風索性在榻榻米上仰麵躺下來小憩,天花板上鐫有河圖八卦,圖形巨大,似乎有從上方壓蓋下來之勢。

不愧為日本第一相術世家,連天花板上都印有八卦,可是怎麼看起來覺得有些怪怪的?聶行風把手搭在額頭上,閉目養神。

不知為什麼,心有些慌,總覺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麼,眼神掠過牆上的山水掛軸,上麵的寺廟圖讓他一驚,忙轉頭看頭頂那幅八卦。

難怪剛才會覺得不對勁了。這幅卦圖是按逆時針排列的,逆時針排卦有什麼特殊含義嗎?

聶行風站起身,看到北麵窗外不遠處有一片墓地。日本跟中國習俗不同,密集住宅區裡墓地也隨處可見,但抬頭見塋,以風水來看,乃凶兆,連自己這種外行都明白的道理,神宮司家族怎麼可能明知故犯?

隱約感到不妙,聶行風忙掏出手機打給張玄,電話一接通,他就叫道:「小心櫻衣!」 ⊙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你說什麼?」

話筒裡傳來電車經過的轟隆聲,隨即便一片寂靜,手機斷線了。

聶行風正要再撥打,身後房門被推開,神宮司正人走了進來。

「聶先生,你在給誰打電話?」

「給朋友。」

聶行風不動聲色,答話時又按了重撥鍵,神宮司正人微微一笑:「你好像發現了我們的秘密,想通知你的朋友,不過沒用的,櫻衣不會讓他接到電話。」

電話果然接不通,聶行風放下手機,看著神宮司正人走進房間,冷冷問:「其實利用死靈殺杏奈和青田豐的不是玉越啟良,而是你,甚至玉越啟良也是你害死的對不對?」

「你怎麼會這樣想?玉越家的式神到處作惡,尋找五圓,還殺了你的屬下,這些昨晚你都%e4%ba%b2眼看到了。」神宮司正人踱到沙發前坐下,悠悠道。

「黎緯怡的死與式神無關,他被張玄打傷了,沒有能力去殺黎緯怡,黎緯怡是自殺,是你引誘他自殺的,因為他暴露了身分,而且也沒有了利用價值。」

「噢,我為什麼要殺一個不相關的人?」

「不相關嗎?可能最開始是不相關,但當擁有共同利益後,你們就息息相關了!黎緯怡得了晚期胃癌,千方百計想活下來,你的孫子因車禍喪生,你也想讓他活過來,所以,共同的目的讓你們走在一起。」

出租車司機曾提到普願寺,當時他正在看報紙,沒注意聽,剛才看到牆上的山水畫,才突然想起黎緯怡經常去普願寺,而普願寺就在神宮司家附近。黎緯怡當然不是什麼佛教信徒,他是來跟神宮司正人會麵的。

聶行風一直對神宮司家族參與此事抱有戒心,不過鑒定室草坪上出現的玉越家徽令,黎緯怡的招供,還有式神的出現誤導了他,現在仔細想想,也許他們在咖啡廳初次見麵時,神宮司正人就對他起了殺機,可是看到他與天師一門有關,被迫暫時放過他,卻暗中利用若林熏殺他,後來神宮司正人又發現了他的價值,所以主動找上他,用保管身體取得他們的信任。

「警視廳的那個玉越家徽令是你故意布下的吧?不僅殺了玉越,還妄圖把所有罪名都嫁禍給他,黎緯怡到死都以為你是玉越,他對你很崇拜,如果你說找到了所謂死靈複生的符咒,可以讓他死後複生,我想他一定會信而不疑的去做。所以當你把槍拿給他時,他毫不猶豫選擇了死亡。」

那支槍是黎緯怡的,聶行風奪下後,就扔在了三樓,他繋的繩索很緊,黎緯怡掙%e8%84%b1不開,所以應該是有人幫他解開的,隻是有一點聶行風不明白,神宮司正人要殺黎緯怡很簡單,為什麼要特意取槍讓他自殺?

神宮司正人拍拍手,麵露讚賞:「聶先生,你很機警,不過還是不了解我們神宮司家族,我們是神相世家,怎麼可以手染血腥?杏奈和青田豐是死靈殺死的,因為她想得到那個複生咒語;玉越是黎緯怡從高樓推下去的,而黎緯怡是自殺,他們的死都與我無關。」

聶行風冷笑道:「怎麼聽了你的話,讓我想起自欺欺人這這個成語?原來這世上最恐怖的不是那些死靈惡鬼,而是像你這種自私的人,為了讓自己%e4%ba%b2人複生,竟然可以如此輕賤彆人的生命!」

神宮司正人淡淡笑道:「你何必這樣義憤填膺?如果將來你有了子女,你就會明白做長輩的感受了……不,你是不會有子女的,因為你是死命!」

聶行風想起自己的爺爺,那個精神健碩,又有些固執的老人,對自己也是萬般疼愛,但他知道即使自己出了事,爺爺也不會為了讓自己複生,而漠視他人的生命,%e4%ba%b2情的偉大絕不是這樣表現的。

「惠治是我們神宮司家族有史以來最優秀的相師,我本來準備把衣缽全部交托給他。」

說起孫子,神宮司正人眼神了柔和下來,道:「可是兩年前他卻出車禍死了,很滑稽是不是?再出色的相師也算不出自己的命運,他走得那麼突然,讓我覺得連自己的人生都隨之結束了。我不甘心,於是我開始瘋狂尋找讓他複生的符咒,終於,在一個偶然的機會裡,我查到了玉越家和菊風間家的複生傳說。」

「玉越啟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