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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師執位1五圓 樊落 4290 字 3個月前

,問:「你們為什麼跟來?越來越不聽話了!」

霍離看了小白一眼,沒說話,張玄立刻揪起小白脖子上的毛皮,把牠重重丟進車裡。

「你要搞清楚狀況,小白是你的寵物,不是你的主人!再不聽話,我立刻棄養這家夥!」

霍離嚇得連連點頭,也乖乖上車坐好。被揪痛了,小白喵嗚一聲,跳到霍離%e8%85%bf上,氣憤地來回踩貓步。

「原來你叫張玄。」

聽了聶行風的介紹,櫻衣笑著跟張玄到招呼:「你好厲厲害,連玉越家的式神都被你打敗了,不過他很凶,沒拿到東西,一定不會善罷罷休,請你們隨我回家,讓聶先生魂魄歸位後,一起商量怎麼對付他。」

張玄看看聶行風,問櫻衣,「妳這麼巧趕過來,不會也是為了五圓吧?老實說,我們手上根本沒有那枚硬幣,即使如此,你們還肯歸還我家董事長的身體嗎?」

「你們沒有?」櫻衣一愣,隨即笑起來,「有關五圓的事說來話長,裡麵許多內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不如等見了我爺爺後,讓他老人家跟你們說吧。至於聶先生的軀體,我們當然會歸還,我們神宮司家族是相師世家,可不是盜賊噢。」

聶行風點頭應下,約好明天去拜訪,李婷受了驚嚇,需要回去好好休息,而且這麼晚去拜訪也很失禮,櫻衣沒勉強,隻是說魂魄離體不是好現象,讓他彆拖延得太久。

正說著話,突然啪地一聲低微輕響傳來,聶行風臉色一變,連忙轉身向樓房跑去。

黎緯怡歪倒在一樓的樓梯口處,手裡握著剛才威脅張玄的那支槍,槍口對著自己的心臟處,手指呈扣扳機狀,臉上露著詭異的笑,心口上果然沒有血液流出。

張玄上前摸摸他的頸動脈,搖搖頭,「死了,看來就算不流血,也一樣可以死人的。」

櫻衣氣憤地叫道:「一定是玉越家的人做的,他們向來喜歡草菅人命!」

「可是,看上去好像是自殺噢。」

「也可能是偽裝成的自殺。」聶行風若有所思地說。

剛才他拉黎緯怡下樓,黎緯怡吵著說頭痛,走不動,他就把黎緯怡綁在一樓的樓梯扶手上。用鞋帶綁人的手法是他以前在道場跟師傅學的,沒想到黎緯怡會掙%e8%84%b1後開槍自殺,當然,也不排除他殺的可能性。

兩人跟櫻衣告辭後,開車回旅館,路上張玄很生氣地問:「你為甚麼不答應櫻衣今晚就去她家?玉越家的那隻鬼有些道行,要是把你身體毀掉了,我看你怎麼辦!」

「好奇怪,大家手裡都沒有那枚硬幣,它到底去了哪裡?」

「喂,我跟你說話呢,你有沒有在聽!?」

聶行風淡淡看了張玄一眼,「我有在聽,不過我相信神宮司正人有能力幫我保管好軀體,玉越啟良正忙著到處找硬幣,哪有心思理會我的身體!」

張玄摸摸下巴,「說的也是哦,剛才那隻鬼還威脅我拿出真正的五圓,聽他的口氣,好像還有假的一樣,唉喲……」

急剎車下,張玄一頭栽了出去,頭撞在前排座位上,痛得直抽氣,小白幸災樂禍地說:「這個教訓是告訴我們,坐車千萬不要忘記繋安全帶。」

顧不得反駁,張玄衝聶行風大吼:「董事長你搞什麼?為什麼突然剎車。」

「抱歉,我走神了。」

回到旅館後,李婷醒了過來,情緒還算穩定,告訴聶行風是黎緯怡說他出了事,她才慌慌張張跑去見麵。手機放在包包裡,聶行風來電時她沒聽到,後來回撥卻一直接不通,所以才輕信了黎緯怡的話。

李婷說完後,又問起黎緯怡,聶行風敷衍了兩句便把話岔開了,隻交代她馬上回國,張玄讓旅館的人幫忙訂票,很幸運,明天最早的班機有空位。

李婷去休息後,張玄打開計算機想查查有關玉越啟良的數據,找了半天卻什麼都找不到,氣得他直抓頭發,「這家夥夠謹慎的,把自己的行蹤藏得滴水不漏,看來我的黑客技術有待提高。」

聶行風品著咖啡,琢磨道:「你不覺得奇怪嗎?玉越啟良既然孜孜尋求複生術,一開始又何必自殺?」

「董事長,同樣的問題問兩遍以上,證明你有未老先衰的跡象,不過這次我可以告訴你答案,我才想到的——躲債。公司經營不善,欠了債款,他上哪兒弄錢?死了可就一了百了了,然後再讓黎緯怡住進他家,替他免費看房子,又利用死靈和式神到處行凶作惡,打得好算盤……董事長,我把水放好了,要不要一起泡澡?」

聶行風含在嘴裡的咖啡差點噴出來,好半天才鬱悶地說:「不用了,你一個人慢慢享受吧。」

魂魄似乎沒必要洗澡吧?就算有必要,他也絕不會跟這個小神棍共浴!

第二天,聶行風送李婷去機場,等她坐上飛機後,才叫出租車轉去神宮司正人的家。他的家很好找,聶行風隻報了個名字,司機就一臉崇拜狀。

「是神宮司先生啊,你們有沒有預約?沒預約很難見到他的。」

聶行風翻看著車上專門為乘客提供的報刊,隨口問:「他真那麼出名嗎?」

「那當然,連普願寺的大住持也經常去拜訪他呢,他可是我們日本現在最厲害的卦師。」

「普願寺?」

「對啊,就是先生家宅附近的一座廟宇,那裡的神佛很靈驗的,你們如果有時間,一定要去許許願……」

司機很健談,一路上說個不停,聶行風聽著他囉嗦,順便把報紙瀏覽了一遍,沒有有關黎緯怡的報導,不知是那個小幫派怕惹事上身,偷偷掩埋了他的屍體,還是警方擔心無血屍會引起恐慌,故意封鎖了消息。

張玄沒說錯,黎緯怡是自殺的,但很有可能是玉越家的人控製他的意誌,逼他自殺,隻是他死前的笑容太奇怪,他當時究竟看到了什麼,才會露出那麼愉快的笑容?

來到神宮司家宅門前,聶行風還沒按門鈴門便開了,櫻衣站在門口,笑著看他們。

「你們總算來了,爺爺一直在等你們呢。」

她引大家來到鋪著榻榻米的和室中,神宮司正人身著和服,盤%e8%85%bf坐在蒲團上,桌上茶香繚繞,似乎是剛剛沏好的。

「老先生不會是早就算出我們來的時間,特意沏好茶在等我們吧?」張玄揣摩著問。

「那當然,爺爺的卜算可是天下無雙,說既然是貴客來訪,自然要沏上等茶,這是最好的靜岡綠茶,請品嘗。」

櫻衣跪下,將茶杯依次擺好,替大家沏上香茶,連小白的份也準備了,還很細心的在杯裡放了吸管。

聶行風道了謝,盤%e8%85%bf坐下,神宮司正人微笑看他,「年輕人,不聽我勸告,弄成了這副模樣,悔不當初吧?那天我故意對你催眠,希望能幫你避開一劫,沒想到災難還是無法避免,還好我及時將你的身軀取走,否則若被玉越啟良毀掉,到時你成了遊魂野鬼,隻怕連你這位天師朋友也無能為力。」

張玄品著茶嘟嚷道:「基本上,隻要錢到位,我無能為力的事到目前為止還沒有過……」

話剛說完,就被聶行風的胳膊拐了一下,用眼神示意他懂得節製。

「老先生,那天言語間多有冒犯,請見諒,我們今天來除了還魂外,還想了解那個五圓硬幣背後隱藏的秘密,我想先生一定知道。」

神宮司正人品了口茶,緩緩頷首:「知道,不過可惜,到現在硬幣的去向還是毫無頭緒。」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聶行風笑了笑:「其實我倒有個大膽推測,既然大家都沒有拿到手,那硬幣一定還在警方那裡。」

「如果是那樣,我應該推算得出來。聶先生,你手上真沒有那枚硬幣?」

「那硬幣對我來說半點用處都沒有,我如果有,一定馬上交出來,免得引火上身。」

神宮司正人花白眉毛挑起,櫻衣忙說:「爺爺,說不定是警視廳那些人用什麼手段把東西藏起來了,請讓我去詢問一下。」

神宮司正人點點頭,「去看看也好,說不定是我們忽略了什麼地方。」

櫻衣躬身退下後,神宮司正人對聶行風笑道:「茶品完了,也該讓你魂魄歸位了,請跟我來。」

大家隨他來到一間偏廳,廳正中是張大床,聶行風的軀體就平放在上麵,張玄跑過去在他身上掐掐捏捏了半天,咂嘴道:「一點兒傷都沒有,有夠強哦。」

他最開始聽聶行風說被飛車撞出幾公尺遠,猜想聶行風至少也會斷幾根肋骨,沒想到他的軀體完好無損,伸手捏捏,肌肉強勁有力,絕對美形。

看著自己的軀體被當眾摸來摸去,聶行風有種被非禮的感覺,忙上前推開張玄的手,低聲吼道:「摸夠了沒有,快讓我歸位!」

「遵命!」

不敢耽擱,張玄將掌心按在聶行風後心上,默念歸魂口訣,將他魂魄罩住,道:「元神歸位!」

聶行風隻覺神智一恍,等清醒過來,發現自己已平躺在床上,神宮司正人道:「請隨我來,我告訴你們有關玉越家族和菊風間家族的故事。」

大家回到客廳,仆人重新端上香茶,神宮司正人打開電視,轉到新聞頻道,裡麵正在播放晚上將有月全食的報導。

「我們隻有一天的時間,如果在今晚月全食之前玉越啟良先得到了那枚硬幣,他就可以利用上麵的符咒,打開地獄幽冥大門,讓自己重生。」

聶行風問:「我聽說玉越是因公司經營不善自殺的,難道不是真的?」

「他是自殺,不過不是因為公司經營不善,而是身患絕症,所以隻能置之死地而後生。玉越家族與菊風間家族祖輩曾是姻%e4%ba%b2,玉越家女兒的通靈術據說天下無雙,她的存在對菊風間家族很重要,所以在她重病過世後,他們兩大家族一起去尋找能令死靈複活的符咒,後來他們找到了,兩大家族各拿了符咒的一部分,玉越啟良隻有一半,複生是遠遠不夠的,所以他找到杏奈,向她要符咒的另一半。」

看來黎緯怡能活下來是因為用了其中一半符咒,可惜不全,所以才變成了行屍走肉的模樣。

張玄忙問:「可是杏奈卻沒有同意是嗎?」

「當然沒有,複生術是逆天之術,玉越啟良又目的不純,所以杏奈逃避他的追蹤,並向我求救,可惜始終晚了一步,她被玉越控製的死靈所殺,不過複生術的符咒卻被她提前移到了五圓硬幣上,我猜想那枚硬幣應該是被玉越家的式神搶走了,所以讓櫻衣去攔截他,可惜還是被他逃掉了。」

說起昨晚那個式神,張玄突然來了興趣,忙問:「那家夥看起來挺威風,不像是普通的下等靈體。」

「他是玉越家的家族式神,據說從室町時代就存在了,除了玉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