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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有什麼事?

她明明換了手機號,易清仇是怎麼知道她的?

現在易清仇是重點懷疑對象,約她的目的何在?

宴青心臟砰砰跳了一陣,這鴻門宴的征兆,她要去赴約嗎?

不去又怎麼能知道易清仇目的,萬一可以逃出什麼話來?

退一萬步講,易清仇既然可以弄到她的電話號碼,就能知道她的家庭地址,到時候甕中捉鱉,手到擒來豈不是更加被動?

宴青鎮定下來,再怎麼糟糕,易清仇也不能一口吃了她。

“好呀,下午我正好有空^-^ ”

先不要讓他知道她在懷疑他……

“蕭大哥,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儘管說。”

………

……

易清仇約的地方是在一個大廈裡,看外表像寫字樓不像茶館,直到宴青到了地方,兩個穿著白色旗袍的服務員在門口迎上去,“請問是宴小姐嗎?”

宴青點頭,一人說:“請跟我們來,易先生在一字房等你。”

宴青跟著兩人進去。

外麵是個普通的大廈,裡麵卻彆有洞天,十步就設有不知名燃香,香氣嫋嫋卻不熏人,煙霧甚少,整個地方呈明清時候的風格,因為有個愛古玩物的母%e4%ba%b2,宴青認出有些擺件都是真品,更值得注意的是這裡布了陣法,看上去不過幾百個平方她卻像走迷宮似的。

終於到了一字房,兩個侍者停在門口替她推開門,宴青對她們禮貌一笑,走了進去。

裡麵窗口處豎著一幅屏風,上麵雕刻著黛玉葬花,屏風左邊的一堵牆陳列了一些玉器,對麵牆則掛著一些古字畫。

易清仇坐在椅子上,正襟危坐,手裡握著茶壺正在沏茶。

不是正經的茶藝,燙過壺就可以飲用了,宴青坐下來看到桌上擺放著一個擺件:是易清仇車裡的那個白色娃娃!

莫名心一緊,宴青深吸一口氣,定下心神。

“你來了,很準時呢,累了吧?這裡其他的一般大紅袍倒是不錯。”

說著易清仇伸手給宴青斟滿一小茶杯,深橙色的茶水帶著蒸汽緩緩從茶口流出,直到這明亮的顏色蓋滿整個茶杯。

宴青閉眼聞了聞,茶是好茶,易清仇應該不會下作到在茶水裡下什麼東西。

甘冽清透的味道進入口腔,心中又安定了不少。

“聽說你辭職了?最近過的怎麼樣?”宴青語調輕鬆,把他當做普通人寒暄。

易清仇微笑,“老樣子吧,倒是很久不見你有些思念……昨晚還夢到你了。”

“是嗎?哈哈。”宴青裝傻,“你這次來找我有什麼事兒嗎?”

“沒什麼大事,我聽說你賣給陳家了一株月見草和一株巽風草?”

就這事?他這麼快就知道!

“嗯,剛好有一株又急著用錢就賣給陳家了。”

“原來如此,你要是需要用錢可以找我要,彆忘了你可是我的追求對象哈哈。”易清仇眼睛笑成月牙,渾身都透出讓人舒服的氣息。

宴青做害羞狀。

易清仇又給宴青倒了一杯茶,狀似不經意的說:“宴青,你知道嗎……就在剛才一對雙胞胎死了,被挖心而死。”

正握著水杯喝茶的宴青手一抖,茶水倒了出來。

“你也太不小心了,燙傷沒有?”易清仇拿出手帕擦了擦宴青的手。

宴青猶被針刺,連忙把手抽出來,“沒有……這茶不太燙,什麼時候?”

她出門時並未聽到什麼消息,一路走過來也不見街上電子屏幕提起。

“就在一分鐘前。”易清仇說的風輕雲淡。

宴青心臟又是一跳,乾笑道:“你消息真是靈通……”

他沒有接話,場麵似乎凝滯著一種說不清的氣氛,有什麼暗湧在她和他之間流動,為了打破僵局,宴青道:“茶也喝了,我還有事想先走了。”

“這麼快?我很久沒見到你了……”易清仇眼神溼潤的看著他,語氣和小孩兒似的。

“下次再見吧,我真的有事。”

“好吧……我相信我們很快就會再見的。”

見他這麼容易鬆口,宴青不想耽擱時間拎起包就想出去,易清仇沒有送她的意思,隻是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緩緩道:“宴青,你是聰明人,以後有東西就賣給我們易家吧。”

這又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想拉她入他們門派。

不過是幾株上品靈草,何必拉攏她這個心動期的修真者。

她點點頭,拉開門出去,最開始帶路的兩個旗袍女一直站在門外等她,見她出來又領著她出去。

一路無事。

出了大廈,見到外麵新鮮的空氣和明亮的太陽,宴青有種活著真好的感覺。

她寧願在外麵吸收pm超過2.5的空氣也不想在裡麵聞香味。

她剛才終於想起那個白色娃娃是什麼了!

———嬴魚,魚身而鳥翼,音如鴛鴦,見則其邑大水,白色娃娃身上的彩的線條和圖案是羸魚!嬴魚又是斥燭的寵物,易清仇的身份昭然如揭!

她一定要快點回去告訴擎天擎風他們。

加快走了幾步,宴青頭微微眩暈,怎麼回事,太陽怎麼忽然這麼大?

一陣天旋地轉,宴青暈倒在地,不過才走出大廈五米而已。

最後她隻看到一輛黑色的車停在他麵前,幾個大漢從車裡下來。

然後又有一個很高大的人從遠處衝出來,她仔細辨認這個人的臉,是蕭逸。

有計劃B真好,宴青徹底暈過去。

第33章

宴青醒過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清晨。

她躺在陌生的床上,看周圍的環境這應該是一個男生的房間。

從床上坐起來,宴青頭還隱隱的作痛……她拍了拍腦袋減緩這種鈍痛,開始回憶昨天發生的事,很顯然是易清仇使了陰招,趁她認為自己安全時沒有防備時出擊。

但是什麼時候下的藥呢?是茶嗎?

“你醒了?頭還有點痛吧,我才從陳管家那裡拿了熏香,你聞了聞就好了。”

蕭逸推門而入,手裡握著一個小巧的鼻煙壺,在床邊坐下。

“謝謝……”宴青依言嗅了嗅裡麵的香氣,頓時腦袋輕鬆了不少,“這是什麼香?”♂思♂兔♂網♂

“芳木做的療香,你中的是一種骨香毒,骨香本身不具有毒性但是和茶葉一起混著聞就會產生毒性,滲入人的大腦讓人暈眩全身無力比普通的迷[yào]效果要猛烈的多,普通修真者都無法抵擋這種骨香毒。”

修真界無奇不有啊……

“我就說依易清仇的個性怎麼會使用太簡單粗暴的方法。”

那被茶本身沒問題,沿路的熏香也沒問題,隻有兩者相加才會出問題。

說到這,蕭逸望著此時靠在牆上,臉色略蒼白的宴青,不解的問:“你走時告訴了我地址,讓我來接你,你就知道此次單獨去見易清仇是有危險的,明知道危險為什麼不規避呢?”

宴青眼底掠過一絲流光,扯起嘴角微笑道:“因為我要去解決心中的疑惑,他是挖心案的背後操縱者嗎?挖心案跟斥燭真的有關係嗎?他是斥燭嗎?”

易清仇跟文竹挖心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但他同時又是易廉的兒子,不能僅憑‘覺得就是他沒錯’就去判定他的身份,現在她可以確定易清仇是斥燭,可以采取反擊的策略了。

不過,凶獸怎麼會被易廉生出來,和她一樣的轉世嗎?

中間又發生什麼呢?

“等等等——!你說易清仇是挖心案的背後操縱者,還有斥燭?!不是傳說嗎?”

蕭逸原本以為宴青和易清仇之間隻是普通的私人恩怨,沒想到裡麵還牽扯著這麼多事!

“蕭大哥,我不想你牽扯進來,以後你小心著易家就是,還有昨天你幫助我非常感激,現在我要回家了。”

“老子不是怕麻煩的慫貨!我雖然是體修者但依然信奉著除魔衛道的準則,心中一股浩然正氣,既然知道了就不能放著不管,不然過不去心中的那道坎,退一步講,我昨天救了你就已經牽扯進來了。”

他救了宴青就代表站在易清仇的對立麵。

宴青糾結一番,想了好幾遍,平心而論她不願給無辜的人惹禍上身,但憑她一己之力,就算加上小可愛加上擎天擎風能鬥的過易清仇、易家嗎?能保護好自己的父母嗎?

如果陳家也加入的話,局麵就不一樣了,有陳家依靠揭穿易清仇的真麵目也會多些助力,到時候聯合其他修真者,對麵斥燭方有點勝算。

再換一個角度思考,斥燭布一個洪荒血陣%e8%84%b1去妖格,所需的代價不會隻是十個人的心臟,血陣血陣,恐怕真的要無數人鮮血才能成功,到時候還是會傷及其他修真者。

“說出來也好,我們共同商議。”

接下來的時間,宴青把易清仇的陰謀全盤告訴了蕭逸。

蕭逸花了幾分鐘消化這個事實,喃喃道:“怪不得陳管家也說後院中的那些靈草長勢奇怪呢,以前都是向著天空伸展,現在是逐漸萎縮就差趴在地上了。”

“應該是血陣的原因,擎風道長說血陣布的過程會對靈氣有很大的影響……”

“根據你所說的,現在他十顆心臟已經收集完畢,下一步該乾什麼了?”

宴青搖頭,“擎風道長也不知道蠻荒血陣到底需要哪些引子……”

蕭逸也是第一次聽說這種陣法,他皺著眉頭思索一會,突然一拍大%e8%85%bf,大聲道:“我師父通曉不少古時的陣法,我們不如去請教請教他,正好,他也想見見你!”

“陳竹柏老先生嗎?他身體怎麼樣了?”

“從鬼門關裡出來,就算撿回一條命,以後好好調養就能恢複健康。”

宴青點點頭,“那我們現在就去吧。”

“也好。”蕭逸打電話聯係。

宴青也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