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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婿 蘇幕幕 4309 字 6個月前

會麵過多次。”

王煥疑惑道:“張安通……那是張家人……莫非與三皇子有關?”

之前他疑心陳宣要殺羨容,便將此事告訴父親王登與大伯王弼,幾人都覺得多事之秋,此事不可忽視,王弼便讓人悄悄去查,果然很快就查到兩人與張安通有秘交。

而張安通就是張貴妃的侄兒,張貴妃是三皇子的母妃,張家為世家,河東大姓,在朝中也極有威望,三皇子與太子關係也越來越微妙,明眼人都看出三皇子也有奪嫡之心。

“我們可與三皇子沒有恩怨。”王登道。想到女兒在圍場竟差點成為目標,他便又氣又心悸。

王弼拿著茶盞沉思一會兒:“知道這消息,我就在想,如果我們沒誤會,事情又真是三皇子做的,那他的目的又是什麼。直到我想,如果事成,會怎樣?”

王登回道:“如果我家羨容真有什麼事,我勢必把那凶手五馬分屍給她賠葬!”

王煥說:“如果羨容在圍場有意外,或許我們會懷疑是太子乾的。”

王弼點點頭:“太子是最大的疑凶,但沒有證據,我們無法將太子怎麼樣,隻會成為死敵,那誰會得利?”

“三皇子,或者五皇子。”王煥道。

“目前來看極有可能是三皇子,三皇子想坐收漁翁之利。”王弼道。

王登氣極,也知道自己是個衝動易怒的性子,便問王弼:“大哥準備怎麼辦?”

王弼道:“我們沒有證據,也不是太確定,這陳宣與鄒長興我便找個由頭讓人將他們貶職,若真有這計劃,三皇子會知道原由,目前隻能如此敲打一下。”

王登十分窩火:“這一個個的,誰都將主意打到我們頭上來!”

王弼沉默起來:王家有太後在宮中坐鎮,又有大半的兵權在手上,如此勢力,自然會遭奪嫡的皇子覬覦。有人想計劃與他們結成姻親,有人以他們為刀,而他們卻又不能輕舉妄動。

從書房出去,王煥問王登:“爹,陳宣這事要告訴羨容嗎?”

王登搖頭:“算了吧,彆嚇著她,也怕她瞞不住事。”

“好,那我先不和她說。”

“也要提醒她,小心著點,以後這種圍獵什麼的,就彆去了,那陳顯禮還不知是怎麼死的呢!”

王煥道:“這事還真是蹊蹺,能無聲無息殺死陳顯禮的可沒幾個人,這樣的高手,他殺一個太監做什麼?”

王登也不知道,“且等著東宮那邊的結果吧。”

東宮果真很快就有了動靜,沒兩天就開始查近兩個月進京城的二十六上下的可疑男子,說圍場刺客就是此人。

……

隔兩天,羨容受邀去翟家的春日宴。

說是有馬球比賽她才來的,結果參寒的男子水平實在是寒磣,大約是大翟後過世,大翟後這一支確實沒落了,都沒什麼看得上眼的馬球好手來參加,羨容看得無聊,便四處閒逛。

逛著逛著,聽見長公主與她熟識的馬球隊友辛夫人在悄聲聊天。

長公主說:“真來了新人?”

辛夫人道:“當然,我都去過了,把虞公子都打敗了,如今是新的關主。”

“還能把虞公子打敗?”

“今晚要與小任比呢,你說厲不厲害。不過頭兩場是鬥鴨,然後是幻術,鬥犬,最後才是角抵。”

長公主道:“那等這邊結束了,我與你一道去。”

“長公主要去?那我不是占不了頭籌了?”辛夫人道。

長公主一笑:“怎麼,還舍不得呀,我還不一定看得上呢!”

“我也要去!”羨容從走廊的柱子後冒了出來。

坐在廊下的長公主與辛夫人兩人嚇了一跳,長公主嗔道:“做什麼故意在背後嚇人,還偷聽。”

“我哪有偷聽,我是碰巧。”羨容坐在了二人身旁,一邊拿了桌上的糕點吃,一邊說道:“你們一會兒要去蘭琴閣是不是?我也要去。”

蘭琴閣是一處隻接熟客的勾欄,據說既有鬥禽戲,又有雜耍、幻戲、歌舞等等,羨容早就想去了,但沒有門道,長公主與辛夫人又總是糊弄她,說姑娘家的去那種人多眼雜的地方不好,等她嫁人了再說。

如今她可是已經嫁人了。

長公主正色起來:“你這新婚宴爾的,跟我們去做什麼,那邊的戲可都是傍晚才開,你不得回去陪你那夫君?”

辛夫人也道:“就是,今日也沒見你將人帶出來看看,我們都還沒見過呢。”

“他不願動彈,哪兒都不去,帶他沒意思。”羨容道,然後還不忘蘭琴閣:“說好了,待會兒我和你們一起去。”

長公主逗她:“你家夫君許你半夜才回?”

“他可管不了我,再說他說不定巴不得我天天不回呢!”羨容也很有自知之明,自從她答應把廂房給薛柯做書房,他就待裡麵不出來了,要不是裡麵沒床,說不定他還要在裡麵過夜。

長公主聽她這樣說,不禁好奇道:“這不能吧,就你這般模樣,我要是你夫君,說不定要日日盼著天黑。”

辛夫人在一旁笑。

羨容想了想,實事求是道:“我覺得他應該還是更盼著天亮。”

長公主與辛夫人對視一眼,有些不解。

雖說她們也聽說那書生是被羨容擄至府中的,但娶羨容這般年輕貌美的女子,不說性情投不投,至少這新婚……應該還是不錯的。

羨容不想和她們扯這些,隻想去找好玩的,便決定道:“總之你們待會不能偷偷走,得帶我一起。”

長公主這時認真起來:“那兒真不是小姑娘去的地方。”

“我現在不是小姑娘了呀!”羨容覺得她們又用這種話來糊弄她。

長公主和辛夫人笑了起來,長公主問:“你這是對你家夫君不滿?好好的,生兒育女,相夫教子才是頭等大事,跟著我們做什麼,我與你不同,我是寡婦。”

羨容看向辛夫人,辛夫人道:“我是夜守空房。”

羨容拍桌子道:“我管你們那麼多,我就要去尋開心!”

長公主與辛夫人遭不住她逼迫,隻好帶她去了。

羨容是萬萬想不到,這蘭琴閣竟然在京中最大的寺廟白雲寺後麵,還真是鬨中取靜。

她們去時正是翟家那邊客人散場的時候,聽說長公主與辛夫人可能夜宿那蘭琴閣,羨容便讓人帶話去家裡,說她夜宿長公主府。

蘭琴閣前麵是一片竹林小徑,踏過小徑,便聽一陣古樸的琴聲,而後才見到雅致的木雕大門,進得院中,裡麵是棟三層小樓。

這時便能聽到歡笑喧鬨聲,三人被迎上了二樓茶室,能從樓上俯瞰整個舞台,此時下麵的琴聲停了,開始鬥鴨。

羨容喜歡鬥禽,這上場的鴨子也著實威風,戰鬥力比外麵高出一大截,羨容看得十分振奮,還押了十兩銀子上去,回頭看長公主和辛夫人兩人,卻見她們意興闌珊,又在竊竊私語。

鬥完了鴨又鬥鵝,鬥完了鵝鬥犬,羨容把把押中,本就是小賭,竟然還贏了好幾十兩銀子。

中間有一場劍舞表演,不隻有女舞者,還有男舞者,竟全是英俊的年輕男子,比外麵的劍舞好看許多。舞畢,旁邊客人紛紛往裡麵扔銀錢,羨容才贏了錢,一高興也往上麵扔了一粒銀子。

撿到錢的是一個長著虎牙的十幾歲少年,接到錢往她這邊看了眼,眼前頓時一亮,朝她一笑。

長公主這會兒卻是沒聊天了,和她道:“看見沒,他朝你笑呢!”

“那當然,我給了他錢。”羨容回。

……

淩風院,小廝帶了話回來,說郡主與長公主聊得開心,隨長公主一道去公主府了,明日一早再回。⌒思⌒兔⌒網⌒

淩風院的人沒什麼奇怪的,似乎羨容以前也不是天天回來,秦闕在一旁也聽到了這話,有些意外她竟然和長公主還能玩到一起去。

長公主便是他姐姐,也是大翟後的女兒,當年她最愛做的,便是以各種辦法捉弄他。

比如在他床上放老鼠,在他粥裡倒上半罐子鹽,或是在他經過的道路上灑黃豆,讓他當眾摔跤……他去北狄後兩年,她招了駙馬,似乎是五年後守了寡,此後未再嫁,但據說如今變得越發豪邁起來,府上養起了男寵。

正想著,外麵又亮起一道紅色的煙花。

是他們的信號煙花。多半是因為太子那邊的事,而他也正好想告訴他們,以後換一種信號來傳遞,因那王羨容竟真的已經照他們的煙花樣式去找師傅訂做了,說等訂做好就來放……

想到這女人,他便覺得頭疼。

羨容在蘭亭閣賭得正儘興。

劍舞之後是雜耍,然後是幻戲,最後是角抵,也就是兩人摔跤賽力,人還未上場,規矩已經定下,十兩起下注。

羨容想來一回大的,便瞪著眼睛認真看上來的兩個男子,這會兒才發現他們和外麵角抵比賽的人有些不同。

外麵都是壯漢大胖子,因為這樣必然力氣更大,更容易贏,而這兩個嘛……

模樣倒是比外麵好看許多,就是沒那麼胖,更年輕,更精壯,穿得還比外麵少,%e8%a3%b8著的上身露著結實的肌肉,下麵也就穿一條短褲,兩人都是一雙腿又長又精碩,硬邦的肉,看得她都有些不好意思。

難怪她們兩人說小姑娘不適合來這裡啊……

她對這兩人不熟悉,不知道押哪個更容易贏,便去問辛夫人。

此時這兩人都認真看起來了,也沒說話,就一邊品著茶,一邊看著下麵。

羨容問:“辛姐姐,你覺得誰能贏?”

辛夫人道:“我押小風。”

長公主說:“我懶得押,等那位新人上場。”

羨容便道:“那我押另一個。”

她雖不了解這小風和另一個什麼……子幽誰更厲害,但辛夫人押注向來輸,跟她反著來準沒錯。

兩人比賽開始,各自纏著對方臂膀比拚,汗水從兩個年輕男子頸間淌下來,落入%e8%83%b8腹間,散發著一種濃鬱的陽剛意味。

叫子幽的腳底歪了一下,又堪堪站住,羨容便是押的他,這會兒急道:“哎呀,不是這樣的,他這還沒四方樓的二等摔手厲害,與那王大力也是差遠了,早知道我不押他了!”

沒一會兒,他竟然還贏了,輸的是辛夫人押的那個小風。

羨容便明白過來,評價道:“他們這技術還真是一個比一個差。”

長公主笑道:“沒事,你辛姐姐與小風熟識,給他捧捧場子。”

羨容搖頭:“就這樣還敢出來比賽,我看這蘭琴閣的水平也就這樣。”

長公主與辛夫人兩人在一旁笑。

後來又來了幾組比賽,她們說的那個新人也在裡麵,名驚雲,那一身腱子肉就特彆誇張,長得是又高又壯實,模樣也挺好,小廝拿了托盤上來問幾人下注多少,羨容火頭正旺,心想要不再押個三十兩,結果一看,長公主押了三百兩給這叫驚雲的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