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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婿 蘇幕幕 4343 字 6個月前

女在竹林旁,紅煙摔著了,薛柯去拉她,並將她扶到了石桌旁坐下,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才分開。”

羨容已經震驚憤怒得說不出話來。

因為薛柯可是一個鬥鴨子、開廟會都不看一眼的人,他竟然會去拉一個女人、扶一個女人。

那當然有情況!

王煥怕她不知這事的嚴重性,又解釋道:“大伯那麼好麵子,你知道他為這事有多氣恨,這麼大事,硬是瞞下來,對所有人都隻字不提,如果再讓他知道這女人又勾搭上侄女婿……”

王煥歎了聲氣,直搖頭,“而且紅煙這個女人……”

話說了一半,卻又有些不好開口,紅煙這種女人實在太撩人了,但凡是男人,都會忍不住受其勾引,那薛柯一看就又慫又孬,沒什麼見識,自然也不在話下。

羨容回道:“我明白了,你放心,大伯要麵子,我就不要麵子嗎?要讓他們勾搭在一起,除非我死了!”說著就摸了摸身上的鞭子,氣呼呼要走。

王煥拉她道:“你冷靜點,這事彆弄出太大動靜,傳出去不是什麼好事,再說他倆也還沒怎麼樣,這事王炯也就告訴了我,我找了你,連爹也沒說。”

“行行行,我知道!”羨容不耐煩,甩開他便出門去了。

第12章

淩風院內,梁武讓人將秦闕叫了出去。

他現在雖在秦闕身邊侍候,但是個男人,沒事也不能隨意出入淩風院,隻能找人通傳。

秦闕出去了,兩人到牆根下,梁武將事情進展稟告給他:“殿下,事情安排好了,當日殿下能以宮中守衛身份混入圍場,腰牌和衣服也都準備好,當日出去後再換上。”

“嗯,還有事嗎?”

“沒了,但……”梁武想了片刻:“普通守衛隻能在外圍,殿下親自赴險實在不妥,屬下還是覺得由屬下代殿下去為好。”

秦闕毫不在意:“不過一個圍場。”話音落,身後傳來一道聲音:“薛柯,你過來!”

秦闕停了一會兒,緩緩回過頭去。

羨容見他聽到,就已進院去了,手上拿著鞭子,臉色不太好。

當然語氣聽上去也不好。

秦闕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想了想她和陳顯禮誰先死。

自然是陳顯禮先死的好,她若死了,王家懷疑太子,找到太子那裡去,那太子主持的秋山圍獵就極有可能受到影響,興許就不辦了。

所以,這薛柯他還得做上兩天。

他便隨羨容一起進了院子。

羨容進裡間坐在了榻邊,秦闕則坐在了她對麵,麵色平靜,不喜不怒,一副就算她此時一眼能看清的生氣,他也渾不在意的樣子。

羨容心中更為惱怒,正要說話,卻見到他身旁放著的一束粉色海棠花。

羨容不愛侍弄花草,也不挑剔屋子布置擺設,但平平卻還有點細膩心思,平時愛弄些花啊草的,這會兒估計是看後院的海棠開得好看,去剪了幾支過來插在了房中,正好擺在秦闕坐的那一端榻邊的花幾上。

就……粉色的海棠花,配上他那一身湖藍色的衣服,冷白如玉的臉龐,真好看。

她本想讓他“站起來,坐什麼坐”,現在都有些說不出來了。

最後她清了清嗓子,決定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我聽說,你今天在後院和一個女人勾勾搭搭,眉來眼去?”

秦闕皺了皺眉。

他不在意什麼女人不女人,也不在意羨容怎麼說,但他很不喜歡聽這種把他和女人牽扯在一起的字眼。

“沒有。”他回答。

還挺硬氣。羨容想著,又問:“孤男寡女,拉拉扯扯,你就說你做沒做過?”

沒等他回話,她又道:“你可知道那是誰,那是我大伯的侍妾,以前就不檢點,差點和府上護衛私奔,你還要著她的道,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

秦闕暫時想不明白那女人的身份。她到王弼身邊,應該是刻意的,但為什麼到了王弼身邊,又要和護衛在一起?她是真的回鶻女,還是巧合?

見他沒說話,羨容來了火氣,怒聲道:“你想什麼呢,回話!”

秦闕看向她,“她既是你大伯的侍妾,也算我半個長輩,她摔著,我扶她坐下,不行麼?”

半個……長輩?羨容沒想到他會這麼說,但竟然無法反駁。

她愣了半天,最後道:“你對她沒想法?”

“我對她要有什麼想法?她是我半個長輩。”秦闕眉眼淡淡。

又是半個長輩!

最後羨容發現她一通火竟被無聲按了下去,不甘心,卻又無從說起。

總不能強行給他們倆安上私通罪名吧,又不能說他不該去扶,既是半個長輩,那下次大伯母摔了,總還是要扶的。

最後她道:“她摔了,就算要扶,也是讓丫鬟去扶,你就不會去叫丫鬟嗎?”

秦闕回答:“她是半個長輩,她說讓我扶她一把。”

羨容一聽就怒了,拍桌子道:“我就知道這女人不安分!”

這事越想就越氣,成親統共沒幾天,第三天遇到個玉虛小道,今天又遇到個紅煙小狐狸精,她是真沒想到,這薛柯竟然這麼命犯桃花,成日的招蜂引蝶。

琢磨半天,她道:“今天的事就這樣算了,但以後你沒事就彆到處溜達了,好好在家待著。”

秦闕本不想理她,大概是因為沒幾天她就要死了,他竟覺得她現在也沒那麼令人厭煩,於是多出些耐心,回道:“我沒有外出,一直在家裡。”

羨容再次被弄得沒話說。

因為想想,還真是。

總不能將他綁在房裡,連院子裡也不能去吧。

可紅煙那個狐狸精她是明白的,大伯向來是不好女色的人,也被她迷住了,非得將她納進府中;府上從未出過主子與下人私通的事,竟然在這狐狸精身上破了例。

回頭一個不好,再弄出主子與主子私通,還是長輩和晚輩,那可真是……她還怎麼出去見人?

可紅煙是大伯的人,她不好去管這半個長輩吧,便隻能管她身邊的人。

最後她想了想,決定道:“行了,以後你見了她就繞道走,要嫌悶得慌,明日我帶你去圍獵就是了!”

秦闕微眯起眼,一動不動看向她,臉色越來越難看。

內心很氣,因為他發現自己竟然再一次動了心!

竟然再一次設想,以薛柯的身份由她帶進去,是多麼天衣無縫、方便快捷。

他實在討厭這種被人吊著、被人涮著玩的感覺,甚至幾乎要以為她是故意,想直截了當結果了她。

可是他依然還是不受控製收回目光,偏過頭,默認了她的安排,並在內心決定再等一天。

就一天,若是她再戲弄他,他一定當即宰了她!

這一夜很快過去,第二天一切順利進行,因為圍獵,向來愛睡懶覺的羨容也不睡懶覺了,一早起來洗漱好換好衣服,她不再逼秦闕穿哪件衣服,但秦闕能選擇的都是她選過的,無非是那種惹眼又鮮嫩的粉紅粉藍粉綠之類,他挑了件粉綠的。

臨要出門,他拿起衣架上掛著的一隻垂紗帷帽,戴在了頭上。

那是羨容的,她雖不用,但繡房一年總有那麼一兩頂帷帽按例做了送到女眷這裡來,平平也沒給她扔,就擱在了房中,沒想到此時竟被秦闕戴上了。

羨容問:“你戴它做什麼?”

秦闕:“你不是怕太子看上我麼?這樣他便看不見了。”

羨容又沒話說了,想想還真是這樣。

於是她便不再追究,任由他去。│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此次圍獵,京中年輕一代的公子,除了完全不懂騎射和確實走不開的,但凡有幾分買太子賬,都會前去,王家此行有四人前去,其中一人就是羨容這個王家的小姐,另三個是她的哥哥們,親哥哥王煥也在其中。

王家都是武將,出去也都是穿著窄袖貼身的深色勁裝,甚至羨容也是身著勁裝高束馬尾背負弓箭,一片英武風姿,隻有秦闕,穿著粉綠色、斯斯文文的圓領袍,戴著垂白紗的帷帽,還是唯一一個坐簷子的人,看上去就像是哪個王家子弟帶出來長見識的男寵。

一行人到秋山,這兒又是裡三層外三層的守衛,又是前來圍獵的京中勳貴子弟,十分熱鬨。

王家人驗明正身,成功進入圍場,將轎夫馬夫之類留在了外麵。

這一道守衛之後,裡麵又聚滿了貼身丫鬟、護衛或是女眷之類,隻要是不打獵的,都在這裡。

防守的侍衛說,上麵有規定,為保障安全,隻有主子能進去,下人一律不能進,護衛也不行。

這時王煥和羨容道:“將他放在這裡吧,彆進去了。”

他說的自然就是秦闕。

羨容看看馬下的秦闕:“那不行,他心心念念要來圍場,當然是想見見丞相公子尚書公子什麼的,在外麵多無聊。”

說著她就伸出手,朝向馬下的秦闕:“上來,我帶你去裡麵看看。”

秦闕覺得這郡主總算不那麼愚蠢可憎,省去他許多麻煩。於是伸出手,放在她手中。

明明是她拉他,但他手比她手大得多,完全將她那一雙小手包裹住。

她教他:“你踩住馬蹬,我拉你上來。”

秦闕隨意地踩上去,由她拉著坐在了她馬背上。

王煥在一旁搖頭,羨容則讓他扶好,一聲“駕”,衝進了圍場內場。

太子是主人,已然到場,王家三郎最大,帶著其餘人下馬向太子問安,太子略掃一眼羨容身後那個從她馬背上下來的男人,竟然還戴著垂紗帷帽,不由低低哂笑一聲,正眼也不想看一下,隻與王家三郎寒暄幾句。

秦闕也在帷帽後看向太子。

他這個弟弟也與小時候的相貌大不相同,成年後的他似乎更像他們的母親,也有一雙桃花眼,是一種更親近人的眼睛。

然後是陳顯禮,他果然跟在太子身後,與太子身旁的侍衛在一起。

——其餘人不能帶護衛,但太子不同,身為儲君,自然是要帶的。

半個時辰後,圍獵開始。

但凡圍獵,自然要有比賽,羨容也在參賽人員中,她早就躍躍欲試,隻等一聲令下,便載著秦闕進了山林。

“你還挺膽大,都沒害怕。”羨容道,“我載過平平,可把她嚇死了。”

秦闕沉默不語。

“這邊肯定沒什麼獵物的,動靜這麼大,早把它們嚇跑了,得去深山才行。”說到這裡,羨容突然想起來一件事:“等下到了深山,我肯定要放下你,你能自己回去嗎?”

秦闕:“能。”

“你確定,裡麵很容易迷路的,你又不會認路。”

“我會。”

“看不出你還喜歡吹牛。你會什麼會,真到了樹林裡,哪棵樹都長一樣,完全看不出方向。”羨容帶著說教語氣道。

秦闕麵無表情地解釋:“我們從東麵進樹林,出去往東走就行,今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