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頁(1 / 1)

她的,但見眼前的女子麵色泛起淡淡的紅,但一雙眼眸卻清明如洗,沒有一絲激情之下的迷蒙與水意。

不若他,不管是呼吸還是體溫,或是身體的任何一個部位,都昭示了他此刻想要做什麼。

手動了動,手腕被她固住,手指卻還可以活動,他修長的指尖一點點往旁邊挪,夠到了她裡衣的係帶,兩指一夾,一抽,帶子隨即散開。

指尖一挑,衣襟順勢而開,他的指便趁機滑入,觸上了她鎖骨下細膩的肌膚。

手腕一緊,身下的人突然勁腰一扭,將他反壓在下,她微抬起上身避免壓到他傷口,雙?%e5%94%87嫣紅,眸若點漆,盯著他一言不發。

“阿歡。”他喊了一聲,聲音沙啞得不成樣,眸中躍動的某種火苗一覽無餘。

“彆忘了你還有傷在身。”她緩慢而堅定地將他的手輕輕挪開。

他沒有動,眸子卻如著了火一般緊盯著她的%e8%83%b8`前,語聲更沉,眸底更深。

她覺出他的眸光有異,低頭看去,但見失了腰帶的外衣大敞,裡衣的衣帶亦被解開,雪膚春光半隱半現,萬端誘人。

她倏地放開他,雙手卷衣,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瞪了他一眼。

“阿歡。”他再次啞著聲喊她,雙手扶上了她的腰,將她往自己身上緊了緊,明顯含了隱忍,“他沒有受傷,等不了了。”

身體明顯的異樣她當然能感覺到,聞言%e5%94%87角一抽,伸手朝著他%e8%83%b8`前重重一按,他疼得倒吸一口涼氣,她無語地掰開他的手抬%e8%85%bf下床。

他長臂一撈,撈了個空。

“傷還沒好,就想著這些雜七雜八的事,倒讓我佩服。”她避過,拾起掉在床上的腰帶,嚴嚴的束上,又將裡衣的帶子係好,做這些時也不讓開他,將衣衫整理妥當,才道,“既然你已沒什麼大礙,我這就走了。”

“走?!”他眸中欲念儘褪,猛地撐肘支起身上,扯到了傷口悶哼一聲,眸子卻牢牢地鎖著她,聲音裡已有了怒氣,“你還想走去哪裡?”

她俯身擰乾盆裡的錦帕,擦了把臉,又洗了洗手,心平氣和地道:“你該知道,我現在是高越出使東庭的使臣,司馬淩雪同意和%e4%ba%b2,但一日沒有嫁到高越,我的任務便一日沒有完成。這些日子沒有在甘寧,還不知道那邊有沒有變故,我得儘快回去。”

“不行!”他斷然否決,“你這次回來,我不可能再放你走。”

“就你這樣還想攔住我?”她挑眉,徑直去了桌邊拿了個杯盞,提著水壺回到床邊,倒了杯水遞給他,“喝點水,看你這聲音都破成什麼樣了。”

他不接,卻抓住了她的手腕,杯裡的水頓時潑了兩人一手,他隻盯著她,臉色很不好看:“我不管什麼使臣,也不管誰跟誰和%e4%ba%b2,那都跟我無關,也跟你無關。你安安心心地待在這裡,哪裡都不許去了。”

“除非你把我綁起來。”她不以然地放下水壺,用錦帕將手背的水漬擦去,道,“隻要你有那本事。”

他氣得語噎,這全然不將他放在眼裡的語氣,分明就是篤定他綁不住她。

瞪視半晌,他撐著身子光腳下了地,手臂一展,將她扣進懷裡,滿足又惆悵地歎了口氣:“阿歡,你當真這麼狠心?你看我傷還沒好,萬一烏蒙打過來,可怎麼才好?”

硬的不行就來軟的,她看似堅硬,實則心最軟,隻是這種心軟總是用在彆人身上,今日他也要試一試。

“怕烏蒙打過來,你就不該把你傷重的事宣揚得天下皆知。”楚清歡果然沒有推開他,隻輕聲斥責,“你以前最為理智,現在做了一國之君,做事怎麼反倒如此不顧後果,簡直是胡鬨。”

“你若不跑,我也不會胡鬨不是?”他順著梯子往上爬,“若不是烏蒙惹事,我早就%e4%ba%b2自去甘寧捉你回來,哪裡還用得著用這種被動的法子……”

說到此處,他低低一笑:“不過也好,能夠看到你為我如此,怎樣都值了。”

楚清歡沉默不語,良久,她動了動肩胛,把手裡半杯水遞到他%e5%94%87邊,他看著她:“你先喝。”

她也不推,自己直接喝了,又提起水壺給他倒了一杯,涼涼地道:“喝吧,看你這樣子,也不知為了給我個病弱的樣子熬了多長時間沒喝水,若有下回,我可不會再這麼好說話。”

他無聲地笑,接過杯子,手腕卻轉了半圈,將%e5%94%87湊近她先前喝過的地方,末了,還意猶未儘地%e8%88%94了下%e5%94%87。

第一百一十二章 彆人是彆人

動作如此曖昧,又做得如此光明正大,楚清歡看在眼裡,全無表情。

夏侯淵自是故意的,卻也是從心底裡想這麼做,見她淡淡然然的神情,腦海中反倒瞬間想起之前兩人之間的%e4%ba%b2密,未能消火的體內又起了一陣輕囂。

“阿歡,”他壓了心頭的燥熱,抬手掠了掠她的鬢發,眸光落在她%e8%83%b8`前,“把這身臟衣裳%e8%84%b1了,後殿有個浴池,好好去洗個澡,去去乏。”

楚清歡心裡一動。

這個建議對於奔波了數日的她來說,確實是個不小的誘惑,之前隻有在客棧裡投宿的時候才能洗上一洗,要是錯過了宿頭,就隻能忍著,或是在路過的河裡將就著洗洗,每回都是倉促,今日到了兆京,為了來看他更是沒顧得上。

她看了眼身上被他蹭去了多半塵土卻依然灰撲撲的衣衫,不說還好,經他一說隻覺得身上黏膩臟汙得難以忍受,眸光瞥向一側長幔,想必那浴池必是在這幔子之後,但視線也隻是一觸便收回。

“不了,甘寧與兆京相隔路遠,再不回去恐怕會誤了和%e4%ba%b2之事。”她將水壺往他手裡一放,轉身就走,“等那邊事一了,我會回來的。”

“咵!”未等她走出兩步,身後猛地一聲大響,她倏然回頭,但見滿地滿床的水,滿地滿床的碎瓷,男人%e5%94%87角微挑,一手半揚,手裡空空,水壺不知去向。

她看向他手揮出的地方,正是堅硬方正的床柱,答案不言而喻,那水壺定是香消玉殞於這床柱,才製造出這麼大的動靜。

這男人,居然來這一手。

幾乎是同一刻,他長%e8%85%bf往旁邊一踢,隻聽得“咣當”一聲響,先前洗臉那銅盆被他的赤足踢飛,直直砸在床腳上,盆翻水傾,響聲震天。

“砰”然一聲,外殿殿門被大力撞開,無數腳步聲紛至遝來,軍靴囊囊。

對上夏侯淵誌得意滿的神情,楚清歡雙?%e5%94%87一抿,雙足驀然發力,朝她進來的那扇窗戶奔去。

居然敢對她來這招,居然敢對她來這招,他這是要用武力來留住她麼?想要對她用強麼?

她偏不如他意。

夏侯淵負手站在床邊,腳下皆是水與碎瓷,他全然不在意,隻是看著迅捷如豹掠向窗口的她,不急不躁,不慌不忙,噙在%e5%94%87邊的笑意越發濃厚。

還未等楚清歡奔到窗邊,便見窗外火光大亮,人影重重,一道密不透風的人牆轟然矗起,將所有出路堵死。

而在此時,守在殿外的人也都衝入內殿,來勢凶猛,兵甲之氣直撲而入,有人粗著嗓子喊:“主子,發生了什麼事……”

最後一個字還在嘴邊未出,問話之人已腳步一刹,愣愣地看著站在窗邊的楚清歡,緊隨在身後的人一時收不住腳,砰砰砰地接連撞在他身上,他也似無所覺,半晌說不出話。

“主子,姑……姑娘果然回來了。”一愣之下便是驚喜,石堅話也說不利索,嘿嘿一樂,衝著對麵窗外喊,“清河,是姑娘回來了。”

“我早猜到了。”窗外,一人語聲朗朗,笑聲輕快,“能讓主子弄出這麼大動靜來,除了姑娘還能有誰。”↑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轟!”裡裡外外皆是轟然大笑。

楚清歡%e5%94%87角微微一抽,這次果然被算計得徹底,配合的人數也夠多。

良機已失,想在這數千人眼皮子底下跑出去已是不可能,她回頭望向窗外,清河站在人牆前方正朝她笑,他身旁,一名少年眉目皎皎,挺鼻長眉,卻是何以念。

他長得很快,半年多不見,已然又長高了一截,輪廓五官更為鮮明,眉眼亦是更為俊秀,此時站在火光下,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嘴角緊抿。

不見笑容,不見歡喜,緊盯著她的眸子裡有一絲水汽,在熊熊火光下倏忽一閃。

她長長地看他一眼,轉眸看向站在水裡悠然自得的夏侯淵,但見他笑得甚歡,半身的汙臟布帶隻著一條絲質褻褲赤著一雙足也不見得有損這男人半點氣度。

“你是想我讓失信於人?”

“有何不可。”他走下床踏,一步步向她靠近,“你之前不也失信於我了麼?”

避過數萬人馬的眼睛,破了他的嚴密布防,跟他招呼都不打一聲說走就走,再得到消息時卻是她做了人家的使臣,替人家去跟人求%e4%ba%b2,他如何不氣?

關鍵是,她還入了東庭那個敵窩,跟司馬如再次接觸……該死的,一想到她上次為司馬如按摩的情況,他就徹夜難眠。

失了信才好!

“那能一樣?”楚清歡豈能猜不到他在想什麼,隻風淡雲輕道,“對你可以隨意些,對彆人就要另當彆論。”

他腳步一緩,細細體味著她這話中的意思,對他可以隨意,對彆人不能……

眸子陡然一亮,她的意思分明就是說,她對他的態度跟彆人是不同的?

想起她先前的主動回應,他心中頓時被漫天喜悅充盈,之前壓在心頭的不快與憋悶霎時煙消雲散,陰轉晴天。

彆人是彆人,而他,是她最%e4%ba%b2密的人。

當然不同。

於是心情大好啊大好……

“阿歡,你是我的女人,大鄴未來的皇後,我又怎能讓你失信於人。”他攏住她的手,低低地道,“東庭答應和%e4%ba%b2,高越便會即刻派出迎%e4%ba%b2使團,你的任務已經完成,回不回都沒什麼問題。”

“你知道我的性子。”楚清歡道,“沒有%e4%ba%b2自護送司馬淩雪去高越,我心不安,也是對裴玉的不負責。”

“回東庭你想都不要想,這些天我會一刻不離地看著你,絕不讓你離開我半步。”他不自覺地顯得他的霸道來,“不過,高越與東庭聯姻,大鄴作為鄰邦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