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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

“楚青,楚清歡……”他輕聲重複了一遍,難得地苦笑了一下,“我早該想到的。當初的淮南王救蕭情公主於文晉,蕭情公主便將名字改作了楚清歡……你在我大營中,幾次受傷都想自己私下處理,不願讓軍醫與太醫接觸,恐怕也出於擔心女子身份暴露這一層,我竟然未察。”

“人有失手,馬有失蹄,殿下又何需自責。”

“倒非自責,隻是……”他頓了一下,極淺地一笑,似欣賞又是悵然,“隻是,確實想不到,一介公主會替自己的未婚夫婿深入敵營,不惜以身犯險。”

楚清歡抽了抽嘴角,蕭情與夏侯淵之間的婚約,是不是整個天下的人都知道?她還真是想扔都扔不掉。

正想告辭,卻見司馬如臉色微微一變,和煦溫軟的笑容倏忽消失,眸中閃過一抹痛苦之色,雙手已不自覺撫向雙%e8%85%bf。

“怎麼?”她眉頭一皺,“%e8%85%bf不舒服?”

豎著耳朵聽這邊動靜的任海等人一驚,再也顧不得主子的命令,忽拉一下衝將過來。

“殿下,是不是抽筋了?”任海急切地半彎著腰,伸著手,想要去碰司馬如的%e8%85%bf,又不敢真的去碰。

“無礙。”司馬如閉了閉眸子,撐出一絲笑來,“你先替我送送楚姑娘。”

任海為難地看向楚清歡,一臉的欲言又止。

“不舒服又何必硬撐著。”楚清歡沒有走,反而拖了椅子過來在他榻前坐了,很自然地按上了他的雙%e8%85%bf,“史太醫不在這裡,你還能找誰來給你按摩?既然有現成的,不用白不用,不是麼?”

聽著這“不用白不用”,司馬如啞然失笑,哪有人把自己比作物件的。

卻也沒有堅持,半躺在軟榻上,放鬆了自己。

任海暗暗鬆了口氣。

然而片刻之後,司馬如的放鬆卻越來越難維持,那時重時輕的手指隔著薄毯依舊能清晰地感覺到她的有力靈活,尤其是按到敏[gǎn]部位時,他的心也跟著沒來由的輕顫,這是以前從沒有過的感受。

平緩的呼吸變得有些沉,白玉般的臉也起了層極淡的薄紅,他視線一轉,將注視力從雙%e8%85%bf移至她的臉上。

她雙?%e5%94%87緊抿,神情專注,垂於身後的發隨著她的動作而微微波動,尤其是她的側臉,有彆於尋常女子的柔美細致,挺秀冷峻,自有一股英氣自眉宇間透出。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細致地打量她,卻也在這細細一眼之後不著痕跡地移開了眼,看向了彆處。

帳內很靜,任海等人已自覺地退到那個最遠的角落,司馬如與楚清歡誰也沒有說話,仿佛間,似乎又回到了以前她第一次為他按摩的時候,隻是那時她為的是演示,而旁邊也站了一堆看新鮮學習的人,而他,也隻是專注於體驗感受。

如今相隔不過月餘,卻象是過了許多年一般,有了事過境遷物是人非之感。

男女授受不%e4%ba%b2……男女授受不%e4%ba%b2……她做這一切是如此自然坦蕩,而他本該拒絕,卻說不出口。

到底是說不出,還是不想?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半個時辰很快就到,就在楚清歡即將收手,司馬如如釋重負又有些莫名難言的心緒之時,帳簾忽然被人掀起,有人披著一肩雪花伴著冷風而入,隨之便是一聲沉喝:“你們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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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內燈光明亮,溫暖如春,帳內風雪交加,寒意逼人。

明明早已開了春,這天氣卻反複無常,說下雪就下雪,說變臉就變臉,就象帳子裡的某個人。

“姑娘,這是今兒的飯菜,還有您要的酒,我都擱這兒了。”石堅朝內帳喊了一聲,將托盤裡的飯菜一一擺放在桌上,再加一小壇溫好的酒,偷偷地覷了眼躺在一邊行軍榻上的人,本著明哲保身的生存之道,放下東西就走,半點都不耽擱。

楚清歡徐步從裡麵走了出來,她剛洗了澡,穿著一身寬大舒適的棉衫,還未乾透的長發隨意地散在身後,整個人顯得柔和了許多,將她身上的淩厲之氣化去不少。

側躺於行軍榻上的男人捧著手中的山河地理圖,神情肅穆,眼睛都沒有斜一下,顯得萬分專注。

楚清歡兀自走到桌邊坐下,打開酒壇子倒了杯酒,酒香頓時四溢開來,她抿了一口,很滿意,遂一口飲儘。

飲了酒,便開始吃菜,一杯酒一口菜,吃得怡然自得。

片刻,男人側了個身,依舊盯著地理圖不放,隻是側身的動靜有些大,連行軍榻都發出了吱嘎之聲。

楚清歡眼皮都沒抬,又倒了杯酒,三杯之後開始吃飯。

“咳!”男人咳嗽了一聲,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她悠然吃自己飯,對於今晚的菜色十分滿意,因此在吃完一碗米飯之後,將另一碗沒人要的也劃了一半在自己碗裡。

“咳!”男人再次重重一咳,臉色開始發黑。

她恍若未聞,直至酒足飯飽,才推碗起身,悠悠然往內帳踱去,嗯,該睡覺了。

臨入內前,她轉身望了眼行軍榻,榻上的男人心中一喜,眼裡的得意之色幾乎要從眼梢裡溢出來,連下垂的%e5%94%87角也抑製不住地往上揚,卻聽得女子說道:“陛下,圖拿倒了。”

嘴角一沉,臉刷地就黑了下來。

將山河地理圖狠狠一扔,行軍榻上的男人再也維持不住原來那個姿勢,蹭地一下坐了起來,盯著那還在晃動的簾子眼裡冒火,再看一眼桌子上所剩無幾的飯菜,那團火氣就更如星火燎原般燒了起來。

偏偏還有人不太有眼力地在外麵道:“主子,東庭大殿下派人來問,說姑娘睡了沒有,如果沒睡,想請姑娘過去一敘。”

他怒聲道,“有什麼話讓他找我來敘,姑娘沒空!”

外麵立即消了聲。

連鞋子都沒有穿,他赤腳下地,抓起酒壇子就將裡麵剩下的酒一口氣喝了個點滴不剩,隨後大步走入內帳,卻見吃飽喝足的女人已經上了床,蓋起被子準備睡覺。

他站在原地隻覺得憋氣,她卻淡淡瞟了他一眼便閉起眼睛,那毫不在乎的模樣讓他心火大熾,幾個大步地衝了過去,跨步上床。

她卷著被子往裡躺了躺,給他讓出半張床,連眼梢也沒抬,他緊抿著雙?%e5%94%87,盯著她的眸子裡火苗簌簌躍動,半晌,突然長%e8%85%bf一跨,頎長有力的身軀朝她壓了下去。

剛剛似乎已經睡著的女子倏地曲膝上頂,緩緩睜開眼眸:“不好好睡覺,在折騰什麼?”

折騰?

堅硬的膝蓋骨隔著被子穩穩地頂著他的小腹,令他再也不能往下半分,他氣極反笑:“對,我就是在折騰。”

“要折騰出去折騰,我要睡覺了。”

“如果我就是要在床上折騰呢?”他眸子裡火星熠熠。

“那就問問我的拳頭同不同意。”她淡淡回答。

“砰!”他一拳砸在她身側的床上,幾乎是咬著牙地問,“為什麼對彆的男人可以那麼好,還做那什麼該死的按摩,對我就這麼粗暴粗魯,一點都不象個女人!”

------題外話------

明天多更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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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e4%ba%b2自動手

憋了半天的氣瞬間爆發出來,當看到她的手在司馬如%e8%85%bf上時,他恨不得立馬殺了那男人,竟敢勾引他的女人!

誰知她卻告訴他,這是按摩,舒筋活血的,得知她是主動的,並且還不止一次,他更氣不打一處來。

硬是忍了半天不跟她說話,就等著她主動來跟他服個軟,說句“是我錯了”什麼的,怎料這女人該喝喝,該吃吃,任他把行軍榻睡塌也好,把嗓子咳破也好,她就是連眼角都不給他,直接將他無視,弄得自己毫無存在感。

她怎麼就沒有半點做錯事的覺悟?

“你想讓我怎樣對你?”楚清歡麵無表情地看著他,“端茶,倒水,百依百順,言聽計從?在你眼裡,這樣才算得上女人?”

“那是木頭。”他板著一張俊臉,“我不要你對我端茶倒水百依百順言聽計從,但至少不要動不動就對我動拳頭。”

她挑了挑眉,道:“可以。”

同意得如此簡單爽快,讓毫無準備的男人一愣,認真地察看著她的臉色,看不出半點虛假敷衍,那就是真的?

因為得到她痛快的承諾太過容易,他%e5%94%87角一勾,劍眉一展,顯得頗有些神采飛揚,要求也便多了起來,掌控欲也自然而然地冒了出來。

“還有,以後不許對彆的男人那麼好,更不許跟他們有身體上的接觸。尤其是司馬如,不許再給他做那什麼按摩了。”

她抿起了嘴角,不語。

這一句一個不許,絕對符合大男子主義的標準,哪怕她本來就不喜歡跟彆人接觸,本來就不會隨便對彆人好,尤其是男人,聽著這三個不許也實在臉色好看不起來——不知道她最不喜歡被彆人命令?

“……要按也隻能給我按。”男人還沒完,說到最後還加了一句。

她索性閉起了眼:“沒問題,等你什麼時候不能走路。”

頭頂呼吸聲漸重,她也懶得搭理,這男人一旦無理取鬨起來,說什麼都是枉然。

夏侯淵就那麼半趴在她身上,她的膝蓋還頂著他的小腹,但從她平靜地呼吸來看,她根本就沒把他的話當回事。

一腔火氣碰上了冰,再怎麼熾烈也燃燒不起來,不用多久,自己就撲哧一下給滅了,他就是屬於這種的。

互相僵持的姿勢維持得久了,他那火就一點點消退了下去,一股無力的挫敗感湧了上來——他一定是上輩子欠了她的,否則為什麼每次都敗在她手裡?

“你在吃醋。”心底一個小小的聲音冒出來。

“胡說!”另一個聲音立即跳出來反對。

“承認吧,你就是在吃醋。”那個聲音又說道。

“……沒有。”反對的聲音明顯氣勢不足。

好吧,他承認,在看到她與司馬如如此%e4%ba%b2密的時候,他確實整個人都被一種酸意浸透,從頭到腳從裡到外五臟六腑七筋八脈都酸了個遍,他從來不知道,這女人還